第十八章 賭注
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孟芸的家門口,伸手剛要去按門鈴,只見房門已經打開,孟芸抬起胳膊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將我們迎了進去。
我拉着顏如兒走到客廳的沙處,坐下。簡單的給她們雙方做了個介紹,之後我便開始詢問起孟芸昨夜生的一切。
再給我打完電話后,她百無聊賴的在網上閑逛,突然一個網名叫葬夢璃雪的女人加她好友,之後便將所有生的事情告訴了她。也許是出於親情的可貴與重要,孟芸約了葬夢璃雪見面。
葬夢璃雪和孟芸見面了,並且還讓孟芸找到了那條黃泉三路,找到了孟陽??????
孟芸說的很簡約,似乎沒有什麼值得提起般。但是這個消息對於我和顏如兒來說,卻是驚天地的至關重要。我一直追問下去,可是孟芸卻不再做過多的回答。
但她清楚的告訴我們,這只是遊戲的開始,孟陽只不過是被葬品,而她自己也只不過是這個遊戲中的一個小小角色。至於重要的角色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是誰?孟芸不知道,我與顏如兒相互看了一眼,感覺到,也許我們其中一人就是這個遊戲的重要角色,又或者我們彼此都是這場遊戲中的重要角色吧。
當我問到,她為什麼很快就能見到孟陽的時候,她只是神秘的笑了笑,並不做出任何回答。
我了解孟芸的個性與為人,她不想說出來的事情,就算你在逼迫在強迫也是沒用的,只好作罷。
低頭看錶,臨近六點,這時才覺一天沒有吃飯,很紳士的詢問身邊兩個美麗的女人想要吃些什麼。
兩位美麗女人似乎很有默契,同時答道雍和宮金鼎軒。隨即二人互相對視一下,捂嘴咯咯笑着。
無奈搖頭笑了笑,起身帶着二人出門。
進入金鼎軒飯店,很多客人都用羨慕,極度,仇恨的眼睛看着我。是啊,一個男人,身邊帶着如此美麗的兩個女人,怎能不遭人妒忌?
孟芸非要喝酒,出於無奈,只好陪伴。我很奇怪,在我的記憶當中,她是一個從不喝酒的女人,不知為什麼今天竟然非要喝酒,我想也許是出於見到孟陽后的興奮吧,又或者另有緣由,但我並沒有去追問原因,我很清楚追問是徒勞的。不知不覺之中她喝多了,開始大哭大喊大鬧,吸引了周圍所有客人的目光,場面十分尷尬。
無奈之下我和顏如兒只好快帶着她離開飯店,來到飯店門口馬路上,顏如兒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我將孟芸哄進後排座位,隨即坐到了孟芸的身邊,顏如兒則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在黑夜裏的城市裏疾馳而去。
出租車內的空氣中遍佈了酒精的味道,有些刺鼻有些難以適應的難聞。孟芸仍然大哭大鬧,嘴裏喃喃嘀咕着,只是在嘀咕什麼卻聽不清楚,隱約之中只能夠聽到‘賭博’二字。
終於來到了孟芸家樓下,我扶着孟芸向樓上走去,顏如兒跟在身後,一句話不說,似乎心事很重,而她又在想些什麼呢?
進到屋中,我將孟芸扶進卧室,讓她躺在床上,顏如兒倒了一杯熱水放在她的床頭,我抬頭看了看顏如兒,她滿懷心事的正在看着孟芸,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又低頭看了看孟芸,滿臉的悲傷與傷心之色,緊閉雙眼似乎酒精的後勁正在折磨這她整個人。隨即嘆了口氣,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我轉身離開之時,孟芸突然坐起身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用懇求的眼神看着我,無助的念叨着:“別走,別走,陪陪我。”
我回過身來坐在床邊,握着孟芸的手安慰着“我不走,陪着你,快睡覺吧。”
然而孟芸似乎忘記了酒精的折磨與身體的不適,坐得直直的,死死的看着我,嘴裏開始喃喃自語,這一次,她的聲音無比清晰,使我與顏如兒都聽清了她在說些什麼。
‘遊戲才剛剛開始,死神想要我的生命,她說過,我逃不過的。我不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一定能夠逃過此劫。’
聽到這些話后,我和顏如兒對視了一下,從對方的眼睛中讀到了驚訝與一絲的恐慌。孟芸仍然沒有停止的意思,繼續喃喃道:“我和死神有一個賭注,如果三天過後,我能夠平安無事的活着,那麼孟陽就會活過來,她輸定了,我一定會很小心的度過那三天的。”隨後她像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一下子癱躺在床上,呼呼睡去。
我將自己的手從孟芸的手中抽出,抬頭看了看顏如兒。她正在看着孟芸呆,表情中充滿了恐懼與驚慌,直直的站在床邊一動不動。
我小心翼翼的輕喊了幾聲她的名字,見她仍然無動於衷的繼續呆,起身走到她身邊伸手抱住了她,小心的安慰着她。
漸漸地,她平息了那份恐懼與驚慌,抬起頭看着我輕聲說道:“不要離開我,我真的好害怕。”
我看着她的眼睛,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讓她睡到孟芸的身邊,而我則坐在床邊出神的望着她們。
按照孟芸所說的,那麼只要在這三天內,孟芸能夠平安無事,那麼孟陽就會活過來,他們兄妹就可以重新生活在一起。可是這三天內,孟芸能夠平安無事嗎?總感覺有一絲的不安,似乎總會有事情生。我答應過孟陽找替他照顧孟芸,現在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我不能就這樣放下孟芸不管不顧。我要在這三天內無時無刻的陪在孟芸的身邊,保護她的安全。
隨即重重的點了點頭,趴在床頭柜上閉上了眼睛。我太累了,折騰了一天,心也累了,身體也累了,然而我又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只好趴在床頭柜上稍微休息會兒。
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突然感覺有人拍我的胳膊,抬起頭睡眼朦朧的看去。將我拍醒的人是顏如兒,見我抬頭看她,隨即沖我溫柔的笑了一下,拉着我的胳膊,將我拉到床邊,示意讓我躺在床上睡覺。
我回了一個笑容,搖了搖頭,回絕了她的好意。她卻沒有放棄的意思,雙手拉着我的胳膊拽我上床,讓我躺在了她的身邊。
孟芸的床也的確夠大,我們三個人躺在裏面,仍然感覺不到一絲擁擠。
我只好放棄趴在床頭柜上的意思,躺在了她的身邊。低頭看了看她,似乎早已困得不行,將我拉上床后,便又一次進入了夢鄉。
我有些懷疑的看着她,分不清楚剛剛她將我拉上床是在夢遊還是清醒的舉動,然而此時我的困意卻已經消失不見,似乎清醒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