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怕撐死

你也不怕撐死

天琦十分認真的問:“雪然,就算你沒錢雇傭下人,我們也把燁兒的陪嫁小侍小塘送來了,小塘呢?他怎麼不去做這些?”

“嗯,我想想,小塘這個時候應該在玄武國的太女府看家呢。”我說。

“看家?堂堂的一個太女府,用得着他一個下人看家嗎?他的職責不是跟隨着燁兒,服侍燁兒嗎?”天琦有些意外。

“嗯,這個你跟我說,我也不知道,我也是那麼認為的,可是燁兒是我的正夫,家裏的事,我也早就交給他打理了,你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你可以找他商議。”我認真的說。

天琦蔫了,“原來是我家燁兒自找的,唉,他真的是中了你的毒了。”

我們在天琦買的院落里暫住了下來,大家深居簡出,等待天瑜的回信,也等待着黃柏的回信,我的夫郎們圍繞着我給我補身體,哄我開心,天琦就整天圍繞夏侯燁,哄夏侯燁開心,一會兒感慨夏侯燁變得比以前懂事多了,一會兒又心疼的直瞪我,但是她現在也只能是偷着瞪瞪我,若是讓燁兒知道,天琦對我抱怨兼大吼大叫,燁兒非跟他拚命不可。這弄得天琦十分的鬱悶,還好還有個司馬詩琪在一邊安慰她,否則天琦一定會瘋掉。

有一天,我,天琦,司馬詩琪我們三人到街面上打探消息,原本她們是不想帶我一起去的,就是我的夫郎們也不願意我出門,但是我以心情不好,需要放鬆為由,這才得到了‘特赦’,附加條件,逸楓與綠真要跟隨,這讓天琦與司馬詩琪大笑我妻綱不振,更笑我是懼怕夫郎,原本還是羨慕加嫉妒我的心也變得平衡多了,不由得感慨,女人啊,不管是走到那裏,都是那麼小心眼。

天琦與司馬詩琪聽我的到小鎮上最大的茶館喝茶,順便聽取小道消息,茶館的鋪面不是很大,但是裏面的擺設還算雅緻,竟然還有幾盆花草做裝飾,零散的擺着七八張桌子,有一多半就已經坐滿,看來這裏的生意確實不錯,茶館中央還有一處狹小的舞台,上面有一位蒙面的素衣男子在彈箏,為不大的茶館添了些雅趣,我們找了一個拐角處坐了下來,不僅可以不引人矚目,也可以看清整個茶館,一會兒,小二姐笑盈盈的跑過來,問:“幾位姐,想來點什麼?”

“最好的茶來一壺。”天琦說。

“好咧!”小二姐很開心的下去了。

過了一會兒,小二姐給我們上茶,我在一旁說:“呵呵,小二姐,我瞧你這裏的生意不錯啊,一天賺很多錢吧?”

小二姐順着我的眼光看到了茶館裏坐着的客人,笑着說:“這位姐,實話告訴您,我們這茶館可是這個小鎮上最大的茶館了,能不好嗎?”

我笑着點點頭,“是啊,小二姐說的對,你們這茶館確實是這裏最大的茶館,生意好是應該的,但是也太好了,你看,這大清晨的就座無虛席,真是讓人驚嘆啊,不是你們的掌柜的生財有道,就是你們財運亨通,擋也擋不住啊!”

“呵呵,承蒙小姐吉言,小的代我們掌柜的謝謝您。”小二姐對我是點頭哈腰的。

我順勢就把一塊碎銀子塞到了小二姐的手中,低聲的說:“不瞞小二姐,我家也是經商的,家母也想讓我開一間茶樓,可是我心裏沒底,看到你們這樣,我就羨慕的不行,小二姐,能告訴我這裏面有什麼訣竅嗎?”

小二姐手快的把碎銀子收好,臉上笑開了花,一轉身,離得我更近了,小聲的說:“這位姐,您看到我們茶館舞台上彈箏的男子嗎?”

我點點頭,好奇地問:“看到了,他怎麼了?”

小二姐偷偷的說:“我們茶館是這裏最大的茶樓,但是生意一直都是不溫不火的,還算是湊活吧,自從來了他們兄弟倆,我們這裏可算是財源滾滾來啊,他叫楊兒,他還有個哥哥叫柳兒,兄弟倆是能唱能彈還能舞,特別是他哥哥,才情極高,還會對對子呢,我們這裏來喝茶的人,現在有一大半就是衝著他們倆來的,不管是我們這裏的大商人,還是有名的才女,都來捧他們的場,唉,就是命不好,聽說他們的妻主身體不好,這兄弟倆啊,就天南地北的跑出來獻藝賺錢,說是給他們妻主看病呢。”

我看着在彈箏的楊兒,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可是小二姐,他哥哥柳兒呢?”

“他哥哥柳兒身子骨弱,出來的很少,大多是楊兒出來賺銀子。”小二姐回答。

“哦,我明白了,呵呵,看來我也要學學你們掌柜的,多找來幾個多才多藝的美男在我的茶館裏獻藝,這樣我也能發財啊,謝謝小二姐了。”說著我又塞給了她碎銀。

小二姐收起來后,猛的一鞠躬,帶着一臉的諂媚,“呵呵,謝謝小姐賞,小姐今後一定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呵呵,好說,等我賺了大錢,我還賞你!”我笑着說。

等到小二姐下去了,我才發現,司馬詩琪與天琦都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喂,你們兩個這是什麼眼神啊?有話快說。”看的人家心裏毛毛的。

“雪然,你什麼時候開茶館啊,到時候可別忘了告訴我,我一定給你捧場去。”天琦笑着問。

“哎呀,這不是為了掩飾我們的身份嘛。”說實話,陽下面還真有不少的茶館。

“可是,雪然,你裝的真像,我若是不知道你的身份,我都以為你真的是一個商人了。”司馬詩琪很佩服的看着我。

天琦點點頭,“何止啊,就連怎麼套別人的家底,你都知道怎麼做,真是厲害,雪然,這些方法,你都是怎麼知道的?”天琦很好奇的看着我。

“也沒什麼,就是看雜書看的,加上,我常常穿便裝出來玩,慢慢的就知道了。”我打了一個哈哈,經商,從古至今,大同小異,這有什麼奇怪的,以前我可是學過企業管理。

司馬詩琪說:“雪然,我覺得你若是真的經商,你一定會成為一個成功的大商人。”

“而且依照雪然的聰明,定會成為一個大奸商。”天琦肯定的說。

司馬詩琪點點頭,然後又嘆了一口氣,“可惜啊,雪然是一國的太女,以後還要做女皇,她的這個才能是埋沒了。”

可惜?呵呵,我已經是一個奸商了,埋沒?我更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我的夫郎都被我物盡其用了,何況是我自己,這些卻不能告訴她們,轉移了話題,“呵呵,好了,你們就不要調侃我了,天琦,你覺得這個叫楊兒的古箏彈得怎麼樣?”

天琦看向了那個叫楊兒的,說:“指法還算熟練,只是意境還達不到,不過,在這偏遠的地方,能聽到這種曲子,也算難得。”

我笑着點頭,卻不說話。

司馬詩琪有些疑惑,問:“雪然,你怎麼挺關注他的?他有什麼不對勁嗎?”

我搖搖頭,笑着說:“沒有,就是有些好奇。”

“好奇?你好奇什麼?”天琦不明白的看着我。

“我好奇他的長相。”我說。

“雪然,你又好奇他的長相做什麼?”司馬詩琪接着問。

天琦也是看着我等我回答,我卻是一直看向楊兒的方向,我低聲的說:“哪個人應該是他的哥哥柳兒吧。”

只見一個身穿灰色衣衫的男子提着一個竹籃走向了彈箏的楊兒,然後楊兒高興地與哪個男子說了幾句話,就到角落裏去用飯了,灰色衣衫的男子優雅的坐在了古箏前開始彈箏。

司馬詩琪說:“嗯,應該是,否則誰會給哪個叫楊兒的送飯。”

我笑着點點頭,“我也是那麼覺得。”然後又閉眼傾聽,說:“果然,這個哥哥比弟弟強,只聽到這兒,就可以斷定了。”

“喂,雪然,你還沒說,你關注他的長相做什麼?”天琦還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司馬詩琪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台上與台下的兩兄弟,說:“模樣還算是整齊,不過也只能說是清秀,與你的夫郎相比,差遠了。雪然,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看着我還是一臉的沉醉曲子當中,天琦就氣不打一處來,拽住我的胳膊,趴到我面前,低吼:“歐陽雪然,你這個色女,我警告你啊,不要隨便的再往家裏塞人了,你現在還懷着孩子呢,夫郎那麼多,你也不怕撐死!”

司馬詩琪也是低聲的勸慰道:“雪然,你現在懷着身孕,還是節制點好,再說他們跟你的夫郎沒法比。”

天琦怒視着我,“我告訴你啊,你若是有這方面的心思,我這就告訴你的夫郎逸楓,我記得他可不是吃素的,我就不信,你敢在他眼皮底下找男人!”

“喂,你們說什麼呢,真的是越說離譜了,若是讓逸楓誤解了可怎麼辦?”說著,我看向了裝扮成我的侍衛的逸楓,逸楓還是冷清的面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喜怒之色。還好,他沒有誤會我。否則我非要跟這兩個不着調的人拚命!

“雪然,難道你沒有這個意思?”司馬詩琪疑惑的問。

“什麼意思?我能有什麼意思?”我怒瞪着她們。

“可是,你不是如痴如狂的沉醉在古箏中嗎?還那麼關心他們的相貌,你可是很少對男人上心的,再說,女人好奇男人的相貌還能有什麼事?”天琦還是不相信我。

氣的我想拍桌子,可是我又怕有失身份,壓低了嗓音,怒聲道:“認識我那麼多年了,還不了解我的為人嗎?我是色鬼嗎?我有那麼縱慾嗎?”

她們兩人雖然不說話,但是眼睛流露出來的信息讓我抓狂,壓抑好自己的怒氣,一字一句的問:“你們給我說清楚,我那裏色了?我又那裏縱慾了?說!”

司馬詩琪,不自然的說:“雪然,你的夫郎一個個都那麼美,你說你不好色,這說不過去吧?我想也沒人相信。”

“就是,平日裏總是有夫郎跟在身邊,說是夫郎緊張你,想陪伴你,我想更多的是你想找夫郎吧?我可是聽說了,你中午睡覺都喜歡夫郎陪着呢,再說,你剛生了兩個,現在又懷了兩個,這就是證明。”天琦又趴到司馬詩琪的跟前咬耳朵,但是聲音卻一點也沒有降低,“還有啊,詩琪,我告訴你哦,雪然的太女府里的床與軟榻都做得都好大,就是鞦韆也可以同時坐着三個人呢。而且,雪然每天都是日上三竿才起床呢。”

司馬詩琪與天琦都捂住嘴在偷笑,我是直接趴在桌子上裝死。唾沫星害死人啊!

逸楓走到了我的身邊,緊張的問:“然,怎麼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聽到了逸楓的聲音,一下子抱住了他,低聲道:“我快要被她們羞死了,逸楓,記住要告訴燁兒,回到玄武國,要好好的整頓一下王府,誰再有這麼長舌,堅決的給我攆出去!”

“嗯,好,我會告訴燁兒的,這些你不用在意的。”逸楓輕聲的安慰我,說著還冷冷的看向了司馬詩琪和天琦。

我卻說什麼也不從逸楓的懷裏出來,真的沒有想到,我在朋友們的心裏竟是這種人,丟人啊!

這個時候,街面上傳來了吵鬧聲,這樣我才抬起了頭,看向了街面,有一個人橫衝直撞的在前面跑,還有一個抱着孩子的男子艱難的在後面追,“抓小偷啊,抓小偷啊……”

我給綠真使了一個眼色,綠真就飛身出去幫忙了。抱着孩子的男子虛弱的坐在了地上,臉上帶着淚痕,喃喃着:“我的錢,我的錢啊……”

我讓逸楓把他扶了進來,孩子還不滿一歲,在男子的懷裏大哭,逸楓輕聲的說:“你不要傷心了,我家主人已經派人去追了,一定會給你追回來的,你就放心吧。”

男子傷心的搖搖頭,悲傷地說:“這可是我的全部家當啊,若是沒了,以後我和孩子可怎麼活啊……”

孩子哭得聲音越來越慘,逸楓皺起了眉,“孩子哭得厲害,你還是先哄哄孩子吧。”當了爹爹的人就是不一樣,一向冷清的逸楓也有了惻隱之心。

男子抽抽答答的說:“沒有了銀子,我們早晚也是個死,哭幾聲又有何妨?”

逸楓有些生氣,一下子就把孩子從男子的懷裏抱了過來,“哪有你這麼當爹的,光知道哭,就是哭死了又有什麼用!”

大家的目光都關注在逸楓的身上,這個時候,逸楓猛的推開我,大呼:“小心!”

只見哪個男子一下子從袖口抽出一把匕首沖我刺了過來,天琦與司馬詩琪一愣,接着就擋在了我的前面,逸楓想要靠近我,這個時候楊兒與柳兒,也手拿長劍沖了過來,茶館裏一片的混亂,人們都大驚失色的爭相逃竄,我躲在了柱子後面,小心的看着她們的打鬥,顯然柳兒的武功是他們中最高的,司馬詩琪與天琦被打的是節節敗退,逸楓也看到了這面的局勢,加快了速度,猛的一劃,抱孩子的男子‘啊!’的一聲受傷倒在了地上,逸楓一個跳躍加入到了戰局,由他直接面對柳兒,冷聲道:“我來對付他,你們保護好然!”

司馬詩琪對天琦使了一個眼色,告訴她,她來拖住楊兒,天琦明白的要過來保護我,這個時候,倒在地上的男子用盡全身的力氣使出了暗器,我大喊:“天琦,小心!”

天琦猛的回頭,還來不及看清,就有一道身影緊緊地護在了她的面前,然後慢慢的倒了下去。

柳兒與楊兒也不戀戰,看到這個情況打了一個胡哨就起身飛走了,司馬詩琪要去追,我忙阻止,“詩琪,窮寇莫追!”

逸楓護在我的身邊,見我無事才放心,我們來到天琦的跟前,天琦還在抱着哪個給她擋了暗器的人大喊:“醒醒!醒醒!你快醒醒啊!”

我湊了過去,一看,吃驚的喊:“冽風!”怎麼會是他?

天琦緊張的說:“雪然,這怎麼辦,他會不會死啊?”

“先別說這個了,我們快些帶他回去讓遙兒給他看看吧?”我皺起了眉。

“嗯,好。”天琦抱起冽風就往回跑。

司馬詩琪看着滿地的狼籍與哪個已死的男人,關心的說:“雪然,你沒事吧?”

我笑了笑,“還好,我沒事。”

“我這就去衙門走一趟,我一定要讓他們查清這些人的身份。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會吃了熊心豹子膽來此殺我們!”司馬詩琪生氣的說。

“嗯,好,詩琪小心,我怕是要先回去了。”天琦抱着冽風回去,我的其他夫郎們定會恐慌,我還是回去好好地安撫一下吧。

“雪然的身子不同以往,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待會兒,我就回去。”司馬詩琪說。

我笑了笑,也不再作解釋。

等我回到了田府,除了小遙兒在給冽風施救,其餘的夫郎倒是一個不少的站在大門口緊張的等着我,見我無恙,這才安心。他們竟然想着要給我禁足,我想起了司馬詩琪與天琦對我的評價,若是這樣,我在這塊大陸上,我真的是臭名遠揚,就是死了,大家也會說玄武國的太女歐陽雪然是縱慾過度才死掉的,我忙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問:“遙兒怎麼說的?冽風還能救嗎?”

“遙兒只說了冽風中毒,別的什麼都沒說,就直接進去了。”沐晨逍回答。

我點點頭,看來是能救,否則,沐夜遙會直接說出來的,我見夫郎們又要可是給我說教,我轉向了夏侯燁,嚴肅的說:“我剛才在茶館裏想到了一些事情要對你說,可是一時間又忘了,我只記得還挺重要的,好像是關於我們家,到底是什麼呢?”

夏侯燁也很急切的望着我,“什麼?關於我們家?那可是大事,妻主,你再好好想想啊!”

我搖搖頭,問:“逸楓,你還記得嗎?”

逸楓點點頭,“當然,你說過要……”

“嗯,這就行了。”我打斷了逸楓的話,接著說:“逸楓,你與燁兒好好地說說吧。”

夏侯燁馬上來到了逸楓身邊說:“逸楓,我們到一邊去,你仔仔細細的說給我聽吧。”

然後逸楓就沖我笑笑,明白的與夏侯燁到一邊說話去了。

呼,解決了兩個,我又轉向了晨逍,說:“晨逍,我今天想吃水晶蒸餃,你能不能給我做?”

沐晨逍微笑着說:“雖然做起來繁瑣了點,但是然兒難得想吃,沒問題的,我這就去做啊!”說著沐晨逍急匆匆的走了。

好,又解決一個,在看向最難解決的秦雲溪,他正笑意盎然的看着我,淡淡的說:“雪然,你覺得又該用什麼理由把我打發走呢?”

哼,任何理由在這隻死狐狸面前都不是理由,我瞪了他一眼,“你,跟我來。”

在我們要去看望冽風的路上,我對狐狸說了我們在外面發生的一切,狐狸嘴角噙着笑,但是眼底沒有了任何的笑意,說:“這麼說,這一次就是衝著我們來的?”

“嗯,而且對方對我們太了解,這才花盡心力佈置的這麼好。”我低低的說。

“雪然,我這就去派人查一下。”秦雲溪的聲音有些寒意。

“好,要小心。”我叮囑道。

“呵呵,雪然,我在別的地方我都不怕,何況這是在白虎國,這可是我的老窩,你就放心吧。”秦雲溪笑着說。

我相信這隻狐狸精的能力,所以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到了天琦居住的院落,天琦在外面亂轉,我上前問:“冽風怎麼樣了?”

天琦皺着眉,說:“不知道,你的夫郎進去后,就把我轟出來了,現在還在裏面呢。可是都這麼長時間了,雪然,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你放心吧,若是遙兒沒有把握,一開始就會告訴你的,既然他什麼也沒說的就去施救,那就是沒事的。”我安慰道。

天琦長嘆一聲,“希望如此吧,否則我真的會內疚死。”

我輕輕的問:“天琦,冽風怎麼會在這裏?”

天琦頹喪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剛才我看見是他,我也嚇了一跳,其實,我自從知道他對我的心思以後,我就一直在躲着他了,原以為時間長了,他就會明白了,誰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兒,還衝出來給我擋住了暗器,唉……”

我拍拍她的肩膀,不再說話,只是給她無聲的安慰。

又過了一個時辰以後,沐夜遙這才疲憊的走了出來,見到了我忙給我號脈,檢驗到我的身體無事,這才放鬆了下來,“然姐姐,雖然天琦公主已經告訴我,你一切都好,可是還是要親自給你號脈了,我才能放心。”

我笑着說:“遙兒放心,你然姐姐福大命大,沒事的,對了,冽風怎麼樣了?”

一旁着急的天琦也是忙點頭,等着沐夜遙的回答,但是她又不敢催促,知道夫郎們把我看得極重,不管發生了何事,夫郎都要先確保我的安全,所以只好耐着性子等。

沐夜遙說:“雖然很是兇險,但是總算是救過來了,幸好柏教過我這種毒怎麼解。”

“真的嗎?呵呵,太好了。”天琦高興地就進去看冽風了。

“呵呵,我的遙兒真是厲害呢,竟然又救了一條性命,辛苦了,遙兒。”說著我往沐夜遙的額頭一吻。

沐夜遙高興地抱住我,說:“為瞭然姐姐,遙兒一點都不辛苦。”

呵呵,真是個知足的小傢伙啊!

晚上,我們吃完飯後,我與司馬詩琪就來到了天琦的住所商議今天發生的事。只見天琦有些勞累的癱坐在軟椅上,司馬詩琪問:“天琦,冽風怎麼樣?”

天琦低低的說:“短暫的醒了一次,又睡過去了。”

“嗯,幸好大家平安啊,今天要不是他沖了出來,現在遭罪的可就是你了,以後可要好好地謝謝他啊。”司馬詩琪說。

天琦無力的點點頭。

我問:“天琦,怎麼了?很累嗎?還是因為冽風?”

天琦說:“唉,我在發愁這個人情債可怎麼還啊?算了,算了,先不說這個了。”天琦煩躁的擺擺手,安慰自己道:“車到山前必有路,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先說說今天發生的事吧,詩琪,你不是去衙門了嗎?有什麼發現嗎?”

司馬詩琪皺着眉,說:“我已經派人查過了,沒有人認識今天死的哪個男人,就是柳兒與楊兒,大家對他們的了解也只是我們今天從小二姐哪裏聽到的,我也去搜查了他們住的地方,一無所獲。”

“怎麼會是這樣?他們三個大活人,就沒有認識嗎?”天琦感到不解。

“他們都不是當地的人,柳兒與楊兒來到這兒還不到一個月,平日裏深居簡出,就是與左鄰右舍也不來往,哪個死了的男人更是誰也沒有見過,大家都覺得眼生,就像是今天剛來的似地。”司馬詩琪說。

“可是今天看來,他們應該是一夥的,怎麼會是這樣呢?”天琦很是疑惑。

“若是正常的居住,當然會有人了解,但是他們刻意的隱藏自己的行蹤,當然就會成了這樣。”我輕輕地說。

司馬詩琪看向了我,問:“雪然,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詩琪,若是我沒有猜錯,哪個孩子,也不是哪個人的吧?”我問。

“是啊,外縣有人丟失了孩子,經過核查,這個孩子就是他們丟失的。雪然,你是怎麼知道的?”司馬詩琪好奇的問。

天琦想了想,也說:“雪然,你是不是早就覺得不對勁了?”

我點點頭,“剛去茶館,我就覺得不對勁了,你們見過那一個茶館的生意會這麼好?而且還是在這邊關小鎮,大清晨的就座無虛席啊,我問小二姐,就是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記得小二姐說,柳兒與楊兒是為了妻主才出來獻藝的嗎?”

“嗯,我記得當時小二姐是那麼說的。”天琦點點頭。

“這就不符合常理了,你們想想,若是妻主生了重病,夫郎為了妻主,一般會怎麼做?”我問。

司馬詩琪說:“一般來說會把自己賣了。”

“對,就算不是把自己賣進紅樓,也會靠自己賣身來賺錢,雖然不是很體面,但是賺錢會很快,特別是自己的妻主十分需要錢的時候,夫郎們一定會這麼做。”天琦說。

我贊同的點點頭,“除了自己真的很有本事能賺錢,一般的夫郎都會這麼做,而且柳兒與楊兒最擅長的就是侍弄人,他們又是兩個人,於情於理,都會有一個人自願賣身才對。還有,他們的技藝不差,長相也不錯,四處獻藝這麼長時間了,竟然會沒有人想打他們的主意,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小二姐還說柳兒身體弱,既然是身體弱,又怎麼會在不是吃飯的時候給楊兒送飯呢?”

“雪然,你竟然觀察的竟是仔細!”司馬詩琪很佩服。

“我們還以為你看上了柳兒與楊兒呢,呵呵,錯怪你了。”天琦不好意思的摸摸頭。

我瞪了她一眼,懶得與她解釋,繼續說:“還有哪個抱着孩子的男人,孩子哭的是那麼凄慘,他想到的就是他的錢,而不是哄孩子,還說什麼‘哭幾聲又何妨’,這絕不是一個當爹爹的能說出來的話,所以,我就斷定這個孩子絕不是他的。然後把古怪的兩兄弟與這個偽裝的孩子爹爹聯繫起來就是針對我們的行動了,只是當時我還沒有想到,所以也沒有來得及提醒你們。”

“雪然,你這就很厲害了,唉,我們還應該多向你學學啊!”司馬詩琪感慨的說。

“是啊,雪然,以後我一定都聽你的,你就是我的第二個大皇姐。”天琦堅定地說。

我下意識的一抖,我才不要,多個妹妹多個負擔,更多了一份責任,再說看天瑜平日裏為天琦這麼的操心,我更加的不要,天琦就是麻煩的代名詞。

“雪然,你對今天的事有什麼看法,你覺得又會是誰派人刺殺我們呢?難道說是朱雀國派的人?”司馬詩琪問。

天琦猛點頭,“還有,雪然,你知道怎麼去消滅對方嗎?”

我翻翻白眼,“你們當我是神啊?我什麼都知道啊?”

“呵呵,不好意思,我總覺得雪然什麼都知道呢。”司馬詩琪笑着說。

“雪然,你雖然不是神,但是你在我的心裏,跟神一樣。”天琦握住我的手說。

我使勁的抽了出來,“凈瞎說!才沒有呢,我不知道是誰派人來刺殺我們的,更不知道如何的消滅對方,我只知道,對方對我們是非常的了解,而且還很強大,畢竟我們可是代表了三個國家,兩個公主,一個太女,呵呵,她們也敢碰,不是找死就是不懼,總之,我們還是小心點好,我想她們是還會再來的。”

司馬詩琪與天琦鄭重的點點頭,我又問:“天琦,這幾天,天瑜就能有回信了吧?”

“嗯,沒有意外,明天就能收到。”天琦說。

我點點頭,明天,黃柏的信也該來了,到時候再看看天瑜的回信,也許就會明白一些事情了。

晚上,我又叮囑我的夫郎們多加小心,特別是秦雲溪,我把夫郎們的安全都交給他了,一般的事情還是交給燁兒負責,但是特殊的事情,或者我不在的時候,只要秦雲溪有所提議,大家卻是都要聽他的,在這一點上,夫郎們都沒有異議,因為大家都知道秦雲溪的能耐。

第二天清晨,晨逍剛剛伺候我梳洗完畢,沐夜遙就蹦蹦跳跳的來找我了,遠遠地就在喊:“然姐姐,然姐姐……”

“遙兒,慢點,呵呵,那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也不怕別人笑話。”晨逍笑着說。

“然姐姐才不會笑話我呢,是不是啊,然姐姐?”沐夜遙問。

晨逍溫和的說:“然兒當然不會笑話你,但是你已經是然兒的夫郎了,就要注意言談舉止,千萬不能給然兒丟了臉面。”

“然姐姐,遙兒給你丟人了嗎?你是不是不喜歡遙兒了?”沐夜遙緊張的問。

“呵呵,怎麼會呢?你哥哥在嚇唬你呢。以後不用管那麼多的禮節,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不要改,我喜歡的是真實的遙兒。”我笑着說。

沐夜遙聽見我這麼說,高興地沖晨逍做鬼臉,“哥哥,然姐姐說喜歡現在的我,呵呵……”

沐晨逍笑着搖搖頭,對我說:“然兒,你就慣着他吧。”

“才沒有,我說過的,我雖然娶了你們,但是我不希望你們為了我去改變什麼,還是保有原來的你們就好,小遙兒本性如此,不要管的太嚴了,再說他也有分寸的,晨逍,你也是,不要太拘束自己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算是把天捅破了,還有你這個妻主為你補窟窿呢。”

“然兒就是特別,別人家的妻主都是生怕自己的夫郎闖禍,你卻是鼓勵我們放縱自己,天下間,也只有你這麼說了。”沐晨逍笑着說。

“所以,我才更加的喜歡然姐姐嘛。”沐夜遙插了進來。

我笑着看向沐夜遙,說:“咦,我家的小遙兒,什麼時候也學的這麼油嘴滑舌的了?”

沐夜遙接著說:“哪有,然姐姐,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沐夜遙突然間這樣的轉變,讓我一時間沒適應過來,愣住了。

沐晨逍笑了,說:“然兒,你可看到了,就這樣,你還不讓我管,你還要護着他,那以後你可要自己管了。”

“呵呵……”我無所謂的擺擺手,笑出了聲。

沐夜遙就像是偷腥成功的小貓,依偎在我身邊,衝著晨逍直笑。

沐晨逍無奈的看着我們,說:“我可再也不管了,遙兒,照顧好然兒,我下去給然兒端飯來。”

沐晨逍點點頭,見沐晨逍走了很是高興,我笑着說:“你看你樂的,你哥哥也是為了你好,以後要多多體諒他的心,不可讓他生氣,知道嗎?”

“嗯,我知道的,然姐姐,你就放心吧。”

我點點頭,“今早你那麼早來找我,還表現得那麼高興,是不是收到黃柏的信了?”

沐夜遙狂點頭,嘴角都要列到耳後根了,“然姐姐,好聰明哦,我就是收到柏的信了。”說著高興地拿了出來給我看,說:“然姐姐,我估計的真的沒有錯,青虎國流傳的看似是一種瘟疫,實際上是一種毒,而且這種毒十分的xia流,因為它是依靠合房來傳播的。”

我點點頭,這就是為什麼這次傳染病不會危害到老人與孩子的原因了,問:“遙兒,你能治好這種毒嗎?”

“差不多,柏這次在信里也寫明了解這種毒的方法,待會兒我就把詳細的解藥方法寫好,讓天琦公主派人送回青虎國去。”沐夜遙說。

“嗯,這就好。”總算是石頭落地了,若是再蔓延下去,那夏侯皇族可就危在旦夕了,“遙兒,你今天看過冽風了嗎?”

沐夜遙點點頭,“一大早就去看過了,毒都已經給他取出來,剩下的就好好的調養就行了。”

“他的精神怎麼樣?”我繼續問。

沐夜遙想了想,“還好。就是身體虛弱些,不過這也是應該的,畢竟剛中了毒嘛。”

我打量着冽風,笑着說:“遙兒,我怎麼覺得你對冽風不怎麼上心啊?”我還記得遙兒給別人看病,都是兢兢業業,非常的有耐心,可是這一次,我明顯的感覺到遙兒的漫不經心。

沐夜遙低下了頭說:“然姐姐,我不是說過了嗎?他中的毒雖然兇險,但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而且我還及時的給他解了毒,這就沒事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笑着看向沐夜遙,還帶着明顯的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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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認你是我的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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