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結義金蘭
又是整整一夜時間,樂天一直都在沉迷於修鍊,繼昨天一宿未眠后,他今天仍然沒有休息,不過樂天並沒有覺得很累,因為對於修鍊他有着一種執着的信念,正是這種信念支持着樂天,他也慢慢在這種執着中變得更強。
晨練結束后,樂天一夥各自吃了幾個肉包子,便動身開始趕路了,由於稍微高級點的儲物器具基本上都可以保鮮,所以,類似滿頭包子之類的東西,大夥可是帶着不少。
一邊聊着天一邊趕路,花了將近一個半時辰,眾人終於走出了這座光禿禿的大山,看到了一片鬱鬱蔥蔥的山林。
這兩天在那礦石山中,只是偶爾能看見兩株低矮的植物,就連空氣都顯得沒那麼新鮮,此時走在綠意濃厚的樹林中,大家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嘟嘟吹起了歡快的口哨,樂天則哼起了悠揚的小調,紫欣的表現更是讓大家羨慕不已,只見她從樹上扯下一片樹葉,對摺后便放在嘴裏吹了起來,沒想到那看似胡亂的吹奏居然形成了一首動聽的樂曲。
樂天看了看面帶微笑的紫欣,也微微笑了笑,便合著她的吹奏唱起了歌曲,雖然從小就體弱多病,不過樂天卻擁有一副極好的嗓子,以前老是在家裏獃著,免不了會感覺很悶,於是唱歌變成了樂天最大的消遣。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樂天等人便穿過了那片山林,一條氣勢磅礴的大江出現在眾人眼前,這便是發源於雲嶺山脈,橫跨東方大陸后,最終匯入東海的一條主要支流——東瀾江。
東瀾江最寬處達到上千米,是由雲嶺山脈上多座雪峰上融化的雪水彙集而成的,滾滾的江水終年流淌,嚴冬時也不會凍結,由於水流湍急,再加上江底有着許多旋流,所以渡江的時候非常危險,弄不好就會連船帶人一起捲入江中,故被稱為東方大陸第一天險。
樂天突然注意到,在靠近江邊的堤岸上,有着一塊高約七、八米的巨石,上面用硃紅色油漆寫着三個大字——“望江石”,那塊巨石周圍圍着一圈高矮依次上升的石頭,應該是供人登上巨石所用。
嘟嘟反應最快,“蹭、蹭、蹭”幾下就跳上了那塊巨石,然後將手掌心朝下平放於額頭之上,觀望這個大江的情況,大約一分時間,嘟嘟又快速跳躍了幾下回到了樂天跟前。
走到樂天身邊后,嘟嘟對着他傳音道:“天哥,前五百米處有個渡口,似乎有一位船夫撐着一艘小船在那裏載客,我們是不是要從那裏過河?”
樂天點了點頭,然後對大家說道:“那邊有船,我們先過去。”說完,眾人便朝着嘟嘟所指的方向走去。
一炷香時間,眾人終於走下了河岸,到達了那個渡口,只見一位頭髮基本上已經花白的老者立於一艘小船之上,頭上戴着一個破草帽,手裏抓着一根另一端伸到水裏的竹竿,正微笑的看着他們。
“老人家,你這船一次可以渡多少人過河啊?”沒等樂天開口,紫欣便大聲詢問道。
那老者眯起眼睛笑了笑,然後將一隻手插在腰上,緩緩說道:“呵呵,老夫在這東瀾江當船夫已經整整五十年了,渡你們這幾個人還不是小意思!”
聽到“五十年”這個詞,眾人表示出了巨大的驚訝以及擔憂,驚訝的是這一行最為枯燥,而且危險性極大,沒想到這位老人家竟然做了整整五十年,擔憂的是這位老者看起來最少已經年過花甲,這樣老邁的身體,能不能擔當撐船這樣需要體力的工作。
樂天等人並沒有因為這個而放棄乘船,相反的,在他們看來,這樣的經歷又何嘗不是一種冒險,更何況他們有避水珠在手,就算翻船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所以他們沒有絲毫猶豫的登上了老者的船。
因為赤延可以飛翔,所以樂天交給他一個特殊的任務,那就是先飛過東瀾江去探查一下大江對面的情況,堅定的點了點頭,打了個響鼻之後,小飛龍便展翅高飛執行任務去了。
載着樂天一夥的小船在江面上緩緩而行,那位老者一邊用他那蒼老而異常高亢的聲音,唱着一首首動聽的船歌,一邊忽左忽右的將手中的竹竿撐到河底,控制小船行進的方向。
“哼哼!臭小子,今天落到老子手裏了,難道你還指望能夠逃得掉?”一個低沉而微弱的聲音傳入小船上所有人耳中,大家順着那聲音看去,只見小船側前方兩三百米處有一艘大船,聲音是從那大船上傳過來的,可見剛才那個說話的人聲音多麼洪亮。
樂天和紫欣拚命瞪大了雙眼,想要看清楚此時那艘大船上,究竟發生着什麼事,不過距離實在太遠了,以他們的視力根本不可能看得清楚。
不過樂天和紫欣看不清楚,不代表所有人都看不清楚,正在樂天極目眺望時,腦海中突然傳來嘟嘟的傳音聲:“天哥,那大船上現在有兩個人正在戰鬥,從移動速度上看應該都是高手。”
聽到嘟嘟的傳音,樂天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平時一直覺得嘟嘟視力好,可是沒想到居然好到這個程度,“也許是以前沒有給他發揮的空間吧”,樂天心裏這樣想着。
“船家,請問您能不能駕船試着靠近那艘大船?我們想看清楚船上的情況”,樂天看着那位正在唱着船歌的老者說道。
老船夫停止了歌唱,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一邊調轉船頭朝着那艘大船駛去,一邊自信的說道:“別說靠近那艘大船,就算是貼近那艘大船又有何難!”
隨着越來越接近那艘大船,嘟嘟當然第一個看清了大船上的情況,此時那兩個人打得正是精彩的時候,嘟嘟第一時間將看到的情形傳音給樂天:“天哥,那大船上是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小夥子之間的戰鬥,而且那小夥子我們都見過,記得在汴京城參加那次擂台賽時,同我一起參加力氣比試的那位東方帥小伙嗎?”
聽到嘟嘟的傳音,樂天似乎有些驚訝,沒有選擇傳音,而是小聲說道:“怎麼是他?我記得他好像是叫‘秦逸雲’吧?”
“沒錯!就是他,那中年人好像挺厲害,那個秦逸雲有些招架不住了,估計堅持不了多久”,嘟嘟肯定了樂天的記憶,並及時告訴他大船上的情況,經過這麼多次戰鬥,嘟嘟對於人類的戰鬥方式也逐漸摸清了一些門道。
“船家,麻煩您貼近那艘大船,我們想要上去,我會付給你報酬的,謝謝您了!”樂天恭敬的對那位撐船的老者說道。
老船夫沒有答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用力一下下將竹竿撐到河底,*控小船快速而準確的向著那大船靠了過去,那位船家的技術真的是沒話說,最後居然真的讓小船緊緊貼住了那艘大船。
樂天抬頭看了看大船的高度,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看着彈跳力極好的嘟嘟,傳音道:“嘟嘟,憑你的彈跳力跳上這大船有沒有問題?如果沒問題的話,先送我們上去!”
嘟嘟抬頭看了看,然後堅定的點了點頭,隨後將兩隻熊掌疊起來,一隻熊掌的掌面緊貼着另一隻熊掌的掌背,雙腿略微彎曲,將兩隻重疊的熊掌垂下,放在腹部下面一點的位置。
在接到樂天的命令后,小嘎第一個縱身躍起,落在嘟嘟重疊的熊掌上,只見嘟嘟將雙臂猛地一下向上抬去,小嘎便垂直飛了上去,踏上了大船的甲板。
緊接着,其他人也都按照小嘎上船的方式,全部被嘟嘟扔上了那艘大船,完成任務后,嘟嘟深吸一口氣,做了個手勢示意老船夫蹲下來,然後自己也突然一個下蹲,順勢雙腿猛地一蹬,便同樣躍上了那艘大船,而那小船竟然被巨大的衝擊力壓得沒入水中,又在一剎那間浮了上來,船艙里只灌進了一點點水。
由於看到有陌生人上船,那位中年人與秦逸雲的戰鬥也停止了,看到樂天和嘟嘟出現在眼前,那秦逸雲似乎也有了一些印象,似乎有些驚訝的說道:“是你們?沒記錯的話,你們應該是是那次擂台賽的冠軍顏樂天和嘟嘟吧?”
“呵呵!你的記性不錯!秦逸雲,我們剛好路經此地,我的兄弟嘟嘟視力極佳,看到你與一位前輩在打鬥,所以特地過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樂天看着秦逸雲笑着說道。
“哈哈!樂天兄弟更是好記性,連我這個不起眼的小人物的名字都記住了,我現在的確有點麻煩,這位前輩實力好強,我都快有些招架不住了。”秦逸雲大笑着說道。
聽到秦逸雲發出的間接求救信息,樂天嘴角微微上翹,邪惡的笑了笑,然後看着那位中年男子說道:“晚輩看前輩修為不凡,不如讓我代替秦老弟與您過過招怎麼樣?”
樂天等人的出現似乎讓那男子異常憤怒,他絲毫沒有理會樂天挑釁般的言語,直接一個閃身又攻向那秦逸雲,招招毒辣至極,彷彿與秦逸雲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見那中年男人手中沒有武器,樂天給小嘎使了個顏色,小嘎會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向著秦逸雲和那中年男子交手的地方奔去,“嗷~~~~~”,小嘎大吼一聲,便從側面高高躍起,落到兩人中間,擋在秦逸雲前面,對着那中年男子就是一拳。
那中年男子絲毫沒有退卻,同樣擊出一拳與小嘎的拳頭猛烈的碰撞在一起,“砰~~~~”的一聲巨響傳來,中年人感受到小嘎拳頭的巨大威力,向後撤了兩步,緊接着,極品拳套的爆破攻擊又讓那中年人後撤了一步。
雖然第一次對招就吃了虧,不過那中年男人似乎並不想放棄,只見一把只有一尺來長的鋒利短刀出現在他右手之上,緊緊握住刀柄,那中年男子朝着小嘎猛衝過去。
見對方亮出了武器,小嘎絲毫不敢大意,一瞬間變換成了戰鬥形態,雙手不斷敲擊着自己的胸口,那是猩猩科寵獸發怒時的一種特殊的表現形式。
面對中年男子刺過來的利刃,小嘎表現出純肉搏系寵獸特有的一種自信,絲毫沒有躲避的她一掌拍在直插胸口的短刀上,那把鋒利的兵刃頓時被拍飛了出去,緊接着小嘎另一隻手再次拍出一掌,直接命中了中年男子的左肩。
小嘎這勢大力沉的一掌,將中年男子拍得側飛出去四。五米遠,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捂着肩膀站了起來,狠狠的看了秦逸雲一眼,然後又面帶恨意的看了小嘎一眼,便一個縱身跳進了大江之中。
“趙逸!今天算你走運,以後可不會再那麼幸運了,走着瞧!我們還會再見面的!”那個低沉而洪亮的聲音再次響徹整條大江的上空,語調中帶着無盡的不甘。
聽到中年男子叫秦逸云為“趙逸”,樂天的臉上露出非常驚訝的神色,因為刑法有規定,由於大宋皇帝姓“趙”,所以除了皇親國戚以外,任何人不得使用趙姓,違者當誅九族。
“你姓‘趙’?難道你是皇親國戚?如果當我是朋友,請如實相告!”樂天看着秦逸雲說道。
聽完樂天的話,秦逸雲笑了笑,隨後迅速收起笑容,非常嚴肅的說道:“樂天兄弟,我們當然是朋友,實不相瞞,在下就是當今聖上宋景宗‘趙構’的次子,也是皇帝冊封的當朝太子——‘趙逸’。”
聽太子趙逸宣佈完自己的身份,樂天等人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紫欣更是將嘴巴張大到一個誇張的程度,大約一彈指的時間,眾人都回過神來,樂天和紫欣趕緊單膝跪地,拱手參拜到:“草名顏樂天(草名廖紫欣)參見太子!”
沒等樂天和紫欣說完,趙逸趕緊過去扶起二人,然後笑着說道:“樂天兄弟、嫂子,我們之間就不必多禮了,能夠在此相見證明我們有緣,剛剛若不是蒙樂天兄弟援手,只怕今天就得葬身這東瀾江了,我還沒來得及道謝,這等禮節不可少,恩人請受我一拜!”
看到趙逸要跪拜謝恩,樂天趕緊上前扶住,畢竟他是當朝太子,以後就是皇帝,哪有皇帝給平民百姓下跪的道理,樂天急忙說道:“太子殿下不必多禮,能為您解除危難是我們這些百姓應該做的,實在受不起如此大禮。”
“樂天兄弟,你要是再稱呼我為‘太子殿下’,那我可要生氣啦!我覺得對樂天兄弟你總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這樣吧,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們就結為異性兄弟,從此榮辱與共、福禍同當,你看怎麼樣?”趙逸非常認真的說道。
從剛才簡短的對話中,樂天知道這位太子趙逸是性情中人,而且樂天心中也覺得與他很有緣分,所以欣然接受了他的要求,答應與當朝太子結成異性兄弟。
就這樣,在這東瀾江之上,在這艘還算比較大的遊船上,樂天與太子趙逸並肩跪在臨時準備的祭天香案前,舉行隆重的結拜儀式,兩人同時舉起右手,伸出中間三指,開始對天起誓。
“黃天在上,我顏樂天與趙逸結為異性兄弟,從今往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黃天在上,我趙逸與顏樂天結為異性兄弟,從今往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起誓完畢后,兩人咬破指尖,各自將一滴鮮血滴入同一碗美酒中,這便是滴血為鑒、歃血為盟,隨後兩人各飲一半將碗中美酒飲盡,結拜儀式至此全部完成。
在互報生辰后,由於樂天比趙逸整好早出生半年,所以樂天當為義兄,而太子趙逸則為義弟。
與此同時,那位老船夫在小船上等得有些不耐煩,又開始唱起了悠揚的船歌:“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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