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那抹心動的感覺
到了成衣店裏,李玄霸瞅了兩眼那些顏色不多、花樣也不多的衣裳,把手中的一貫銅錢一扔,劃出一個拋物線,準確的落到那成衣店老闆的面前。書書網更新最快
“咚!”
“老闆,給我來一件衣服!”
那成衣店老闆正在算賬,被李玄霸拋出來的巨響一驚,忽然哆嗦了一下,筆下的字瞬間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迹。
這成衣店老闆本想對李玄霸破口大罵,但是看到桌子上掉落的那一貫銅錢,立馬堆起笑臉,熱情的招呼道:“客官,您想選哪件?但請吩咐!”
李玄霸沒有理會這成衣店老闆熱情的臉,虎目隨便掃了一眼,右臂一抬,大手指着一件半壁圓領袍,朗聲問道:“這件多少錢?”
“這件一千文錢,正正好好和客官您給的錢一樣,客官,您還真是識貨!我這衣服由……”
一貫銅錢?
聽到這個價格,李玄霸皺了一下眉頭,沒有理會那成衣店老闆自吹自擂的話,斜眼看了一下成衣店裏邊的那價格表。
見確實是一貫銅錢后,李玄霸點點頭,對那成衣店老闆說道:“找我一文錢,這件衣服我就買了!”
“一,一分錢?”
瞧着李玄霸認真的臉,這成衣店老闆眼神獃滯的扯了扯嘴角,能花得起一貫銅錢買一件衣服,卻要回一文錢,這客人倒是古怪得很!
腹誹歸腹誹,這成衣店老闆卻趕忙將那衣服取下來,又遞給李玄霸一文錢。
一文錢而已,對比這一次賺幾百文錢的生意,卻也沒有什麼可在意的。
在這成衣店後堂換完衣服走出來,李玄霸瞬間由一個穿着前衛的環保人士,變成了大唐年間的一位英俊瀟洒、卓爾不凡、俊俏風流公子哥。
只是,對比其他男子頭上帶着襆頭的長發,李玄霸這一頭短髮,倒是頗為引人注目。
“不錯不錯”,李玄霸此時到也很滿意,這成衣店老闆倒也挺講究,一套衣服連着裏面的衣服全都有了,倒不至於讓自己空裝上陣。
只是有一點,這裏邊的兜襠布纏纏繞繞那麼多層做什麼,太麻煩了,等自己有時間,一定要換一種,至於外面的衣服倒是很舒服。
李玄霸拋着右手之中的一文錢,晃晃悠悠的來到了鴻運賭場,對面色依舊有些發紅的梅寒雪淡笑了一下,又笑的她心臟撲通撲通亂跳,“梅姑娘,你要是對我李某人放心,就隨我進去,看我李某人如何將你的五百貫贏回來!”
“好、好的!公子請!”
許是李玄霸換了一身新衣服出了回來,整個人帶上了新的儒雅之氣,與他那桀驁不馴的神情參雜在一起,整個人顯得很是邪魅。
以至於梅寒雪只是看了他兩眼,面色唰的通紅一片,嬌羞的低下頭來,身上傲雪寒梅的氣質全都消失,順從的跟着李玄霸,走進那鴻運賭場之中。
“買定離手!”
“大大大!”
“小小小!”
“至尊寶啊!至尊寶!”
賭場外面有些清冷,裏面倒是熱鬧的很。
面上掛着淺笑的荷官,雙目赤紅、神情激動的賭客,抱着膀子來迴轉悠的打手,這一切的一切,將這賭場在裏面的小小世界,清晰的勾勒了出來。
李玄霸四處看了看,把那馬吊,也就是後世的麻將,還有那牌九等等賭桌,全都略過,領着梅寒雪直接來到那搖色子的賭桌前。
“咣啷!咣啷!”
那荷官搖了搖,裝着色子的色盅,大聲喝道:“買定離手!”
“大”,李玄霸眼睛亮了一下,耳朵也跟着動了動,直接將那一文錢點的‘大’字之上,也不管旁邊賭客戲謔的眼神。
“嘖嘖嘖!這人穿的衣服倒是挺貴的,出手倒是小氣的很!一次就押一文錢”
“估計是賭輸了,身上就剩一文錢,想來翻本吧!”
“嘿嘿,一文錢還來翻什麼本?押一賠一,想再賺另一文錢嗎?”
賭客質疑聲中,梅寒雪秀美的眉頭皺了皺,從衣襟裏面拿出身上僅有的另外一百文銅錢,遞到李玄霸面前,語帶清冷道:“我這還有一百文銅錢,你拿去用吧!”
見到梅寒雪把銀子遞到李玄霸的面前,那些賭客紛紛收起鄙夷的話,眼帶羨慕嫉妒恨的來回打量的李玄霸與梅寒雪,嘖嘖稱嘆。
“耶喝!這位公子真是厲害!來賭場竟然還帶着女眷!”
“嘖嘖嘖!看看人家的婆娘,再看看我家的婆娘,真是沒法比呀!”
“哎呦!你看看人家,來賭場都帶着自己的女人,我來賭場還得偷偷摸.摸的避過我家娘子,這個世道真是沒法說”
……
“用不着,我說過,用這一文錢替你贏五百貫的,這些錢,你還是自己收下吧!”
瞧着梅寒雪在這些賭客聲中,露出的面紅耳赤、貝齒咬唇的羞澀樣子,李玄霸對她淡笑了一下,心中忽然升起一抹心動的感覺。
“嗯”,聽到李玄霸的話,梅寒雪低垂着螓首,秀鼻之中輕輕的發出一個聲音,要不是李玄霸耳聰目明,恐怕還聽不到這個聲音呢!
“三五六!大!客官您的錢!”
那荷官開出色盅之後,喊出色盅色子的數字,帶着一絲不屑之色,遞還給李玄霸兩文錢。
“買定離手!”
“大!”
“買定離手!”
“小”
……
“買定離手!”
“大!”
“買定離手!”
“小”
前面幾把,這荷官還總是嘲笑李玄霸。
到了第十把的時候,這荷官卻變得面色蒼白,身子都哆嗦了起來。
原因倒也很簡單,李玄霸面前的錢數還是以一為單位,只是從一文錢變成了一兩銀子。
而且從第六把開始,那些賭客,隨着李玄霸賭了起來,贏的錢倒也不多,各自贏了一些錢,趕緊收手,免得引起這鴻運賭場打手的注意。
但是李玄霸卻依然氣定神閑面帶微笑的長身而立,一下一下拋着右手的一兩銀子,身前的那24文銅錢,高高的立起,卻根本不用了。
這要是再讓他贏下去,十把過後,那一兩銀子豈不是會變成一千兩銀子?
“讓讓!讓讓!”
正在這荷官哆嗦着手準備繼續搖色子的時候,賭桌旁邊響起打手的聲音,一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漢子走了進來,正是那鴻運賭場的老闆鴻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