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將汝之靈魂獻上
隨着諾亞的話一說出口，南宮白夜明顯感覺周圍的溫度以對方為中心驟然下降，明明現在室內正開着空調，他卻明顯感覺此時宛如寒冬季節一般，這股冰冷幾乎直達靈魂深處。
換作常人的話，估計當場大腦就已經陷入了死機狀態。
但南宮白夜並不是常人，至少他自認為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樣，從來都沒有選擇的權利，只能被動的接受這一切。
既然如此，那就打破現在的所有，重新創建一個自己有選擇權利的世界！
正是因為如此，南宮白夜才會想要反抗，想要推翻這一切，想要改變掉當下的格局，為此他已經改變了很多，控制自己的情緒狀態已經成為了基礎中的基礎，或者說這種基礎已經成為了他身體的一個本能習慣，現在就有了一個很完美的體現。
“哈哈哈……”
南宮白夜的嘴角誇張的勾勒起來，雙手捧着腹部，似乎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過了半晌才喘過氣來，隨手擦了擦眼睛旁邊似乎是因為大笑而出的眼淚，看着這位墮落天使平靜地說道：“諾亞，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難道天使都是這麼幽默的嗎？”
諾亞用一種玩味的目光看着南宮白夜，同時對於這個人類也開始感到了好奇，因為這個人和她印象中的人類實在是有所不同。
好吧，她承認。
剛才她只是想看一下這個人類驚慌失措的表情，或者說是絕望而恐懼的神情。
但結果讓她失望，儘管這個人類臉上留下了細細的冷汗，而且身子也在微微的顫抖，但面部的表情依舊不動如山，甚至拚命的轉移話題，這點又讓她感到了有趣。
諾亞輕輕動了動修長如玉的手指，南宮白夜手裏那根血紅色的羽毛突然消散開來。
其實硬要說的話不能說是消散，而是那根羽毛在憑空化作粉末之後，一點一點地鑽入了南宮白夜的體內。
“諾亞，你在幹什麼？快讓這東西停下！”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首次讓南宮白夜臉上出現了變化，任誰見了這種情況恐怕都會驚慌失措，就算是他也不例外。
因為說到底，他也是個人類，面對身體裏突然多出了什麼奇怪的東西這種情況，如果能始終保持表裏如一般鎮定，恐怕也只有機械人了。
最關鍵的是，南宮白夜感覺那跟血紅色的羽毛融入體內后，似乎直接鑽到了他的大腦深處，似乎想要將他的靈魂扯開。
墮落天使諾亞用一種嘲弄的目光看着南宮白夜：“怎麼，感到害怕了？你不是說想和我一起改變這個腐朽的世界嗎？
既然如此，那就將汝之靈魂奉獻給吾輩吧！”
說到這裏，諾亞雙手開始結印，半空中浮現出一個接近虛無的魔法陣，窗外剛才還是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變暗。
房間裏那個環繞着兩人的虛擬魔法陣逐漸開始變得清晰，諾亞隨口吟唱着咒語：“在此宣告，汝之靈魂寄吾之翎，吾之命運與汝同在……”
“停下來…快停下來，不要再念了……”
隨着諾亞的詠唱不斷持續，南宮白夜出自本能的感受到一股危險，此時再也忍不住保持臉上淡然的表情，額頭上流下細細的冷汗，雙手抱着大腦憤怒的吼道：“我說給我停下！你這個瘋子！！”
似乎可能真的是因為南宮白夜的反抗起到了效果，諾亞居然真的停止了詠唱，那個已經快要凝實的魔法陣也隨之消失。
諾亞皺着眉頭望向眼前這個人類，她確實是因對方的抵抗才停止了詠唱，因為這個儀式必須要雙方心甘情願才能啟動。
這一點也是她尤為不解的，諾亞的語氣裏面隱藏着一絲憤怒，看着南宮白夜，質問道：“為何要反抗？難道你的願望不是想改變這個腐朽的世界嗎？”
聽到諾亞的質問聲，南宮白夜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頗為狼狽的半膝跪倒在地上，雙手撐住地面大口大口的呼吸，面色蒼白如雪，一滴滴冷汗掉落在地板上，沉重的呼吸聲十分雜亂。
過了半響，南宮白夜才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從地上緩緩站起身，目光冷冷的盯着諾亞：“就算這樣我也不想將自己的靈魂出賣，因為我可是要成為這個世界主宰的人，我將決定這個世界的所有規則！
作為主宰怎麼能夠出賣自己的靈魂？就算不用出賣靈魂，我也能改變這個腐朽的世界，這一點我會讓你見識到的！！”
也不知是否聽懂了南宮白夜的話，諾亞輕輕搖了搖頭，像是在感嘆一樣說道：“是嗎？果然貪婪是人的本性，沒想到你也不例外，但這本來就明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我也不會感到失望，因為你的舉動並沒有出乎我的意料。
我知道你和其他人不一樣，同時見到我也沒有感到害怕，如果你真心感到害怕剛才也沒有勇氣說出那一番話，更不可能反抗我。”
南宮白夜死死盯着諾亞，有些疲憊的靠在牆邊，終於決定將假帶着的虛偽面具摘下，說話的聲音也不復之前的溫和，突然變得冷冷了起來：“諾亞，你知道嗎？關於這個黑色羽毛原本我只是當做生物兵器準備研究個通徹，其實關於這件事我誰也沒有告訴，嚴格的保守了這個秘密。也正因為是秘密才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剛才我才會悄悄拿出手槍。”
說到這裏，南宮白夜的語氣停頓了下來，臉上再次忍不住露出了興奮之色：“但我沒想到的是，你居然出現了！傳說中的墮落天使路西法活生生的出現在了我眼前！
起初聽到你的話其實我是感到恐懼的，墮落天使出現在我身邊，這意味着什麼我很清楚，但令人可笑的是，我必須保持冷靜去面對這一切，也就是面對你真的存在這個事實。
所以我很害怕自己究竟會變成什麼樣？你究竟想幹些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我身邊？我的靈魂也會像傳說記載裏面的墮落天使一樣收割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