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報名
筠涯雖說比不上那些個響徹帝國的大學院,但是就有煉魂師和煉體師這兩個職業,也夠他們吹上一壺了,不論是學生還是老師都是一副高傲的樣子,畢竟誰也說不好,有哪一個學生日後會名震帝國。
黎叔和陳澔一路奔波,終於看到了遠處略有模糊的高大城牆,陳澔一副累的走不動的樣子,但是陳黎根本沒有理他的意思,依舊自顧自的走着。
筠涯之所以選擇在這種偏遠的城鎮裏招生也是實屬無奈,畢竟那些大城鎮的學生都被好學校搶走了,根本沒人會在意他們,一時間也只能來這種地方揚武揚威。
走入城鎮,陳澔已經忘記了,他有多久沒有見到過這麼多人了,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四周絡繹不絕的叫賣聲,讓陳黎皺着眉頭,好像他很討厭這種熱鬧的環境。
不過陳黎倒是輕車熟路,帶着陳澔七扭八拐的向城鎮中心那個最大的廣場上走去。
平時的這個時候人們都還在忙着生計,誰會在這種地方溜達,今天卻是難得的擁擠,廣場的中心位置,巨大的招生標語立在那裏,十幾張桌子平均的隔開距離排為一排。
而最中間的兩張桌子前頭排滿了人,坐在桌子後頭的接待者也是一臉的不耐煩,陳澔都不用去想肯定是煉魂師和煉體師,剩下的桌子前頭也是人頭攢動,唯獨制器這一門的桌子後頭,那兩名負責的老師已經睡了過去。
“我靠!黎叔為啥會這樣,這也太慘了吧。”
“我跟你說,制器這一行學費昂貴,畢竟需要花費不少材料,而且制器大師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一般這種學校哪有什麼大師,都是些濫竽充數的傢伙,大家都心知肚明,誰腦子壞了,才會在這種學院選這種專業。”
陳黎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似乎對這種現狀頗為不滿,然而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也完全沒有意識到他連自己都罵了。
“那你還讓我選,你是不是腦子壞了。”
陳澔終於抓到機會,狠狠地嘲諷了他一把。
“我不都跟你說了,制器我教你的方法就足夠了,你來這裏就是為了讓你出去看看而已,較什麼真兒真是。”
緊接着兩人就那麼,一邊拌着嘴一邊向報名處走去。
“嘣!”
陳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那兩名老師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報名!”
陳黎說罷把身後的包裹摔在桌子上。
那兩名老師剛要發火,一看對方財大氣粗一下子蔫兒了,連忙開始賠笑臉。
他倆可沒有那些個煉魂師煉體師的節操可言,誰給錢誰就是大爺。
“我的哥!您按摩還是……”
其中一個胖子站起來,五官都快要擠到一起,說一半發現自己說錯了,連忙停下來。
另一個連忙站起來圓場,這的報名處也就這兩個奇葩,對報名的人恭恭敬敬的樣子。
“報名聽不懂?剩餘的錢就當是給二位的見面禮了,只要二位對我這傻兒子,多加照顧日後必有重謝。”
陳黎甩了甩手一副大款的樣子,那兩個人一聽更是滿臉堆笑,就差給陳黎獻身了。
“這個您放心,您儘管放心走,您兒子就是我們爺。”
胖子一臉義正言辭的樣子,好像在說著什麼光彩的事。
一邊的陳澔早就看傻了眼,這兩個逗比特么真是神了。
“行了,這個傻小子就交給你們了,我還有幾個億的生意的要談,我就先走了。”
陳黎說著,還往髒兮兮的衣服上抹了兩把。
那兩人連連點頭,一副大爺慢走的樣子。
陳黎回頭看了一眼陳澔,扭頭就走,一句話也沒有說。
看着他的背影,陳澔的眼睛突然有些酸澀,可能是風沙之類的東西吹到了眼裏,反正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陳黎一次頭都沒有回,直到他消失在遠處的視野里。
可是陳澔還是清楚的看到,他那一刻伸出手擦了擦眼睛。
“這天氣風沙還真是大啊!”
陳澔感嘆一聲,整理好情緒,正打算詢問他們二人相關的手續。
那二人卻一直嘀咕着那裏有風。
陳澔白了他倆一眼,學着陳黎又拍了一下桌子。
他清楚的看到,那個胖子臉上的肥肉因為驚嚇顫了兩下。
這個時候可以,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歡呼,一名穿着平平的男人,高興的吶喊着一個名字。
應該是他的兒子,有煉魂師或是煉體師中某一樣的天賦,如願入選所以才有了這歇斯底里的一幕。
煉魂師和煉體師報名時可繁瑣的多,不僅要通過各種測試,還得受那些個老師的冷嘲熱諷和白眼,畢竟在這裏的哪有什麼大戶人家,只有一些人僥倖選上,他們的表情才會稍有舒緩。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那個胖子暗暗罵了一聲,雖然聲音小,一邊的陳澔卻聽的清楚。
他看陳澔一直看着他,表情微妙,臉上的肥肉顫了顫。
“小子可不許亂說。”
“放心吧老師,我知道,我也看這幫傢伙不爽,天天就知道欺負老實人。”
陳澔說著一臉的悲痛。
胖子似乎被他的情緒帶動,狠狠地點了兩下頭。
“好小子有前途,敢說敢言,以後我罩你。”
胖子抹了抹鼻子,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同伴。
“你聽見沒有老愷,以後他就是咱得人了。”
他的同伴撇了撇嘴,一副不願意搭理他的樣子。
“您好!請問這裏是制器師的報名處嗎?”
這個時候時候,旁邊一道溫柔又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
三人側頭看去,少女立在三人身邊,小臉已經快要縮到領子裏去。
“內個請問,這裏是制器師的報名處嗎?”
感受到三人異樣的目光,她白皙的小臉紅的像熟透的蘋果,又一次向他們詢問道。
“是是是……沒錯是制器系報名老師本人了。”
女孩拿出包裹,將其放到桌子上。
“名字?”
“羽覓。”
“玉米?”
胖子抬起頭楞了一下,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女孩聽罷明顯了呆了一下。
“您說什麼?”
兩人一時間大眼瞪小眼,氣氛有些尷尬。
最終還是這個女孩自己寫的名字,寫完之後胖子從桌子下頭,掏出一枚鑲有金色邊框的黑色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