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離族情殤—宴請
“你現在總算是有了些鬥志了!你是怎打算的?”池明元當然是站在玄風這邊的,他其實早就看不慣總喜歡在背後動手腳的那幫小人了,既然玄風已是燃起了鬥志,他當然會儘力相助。
“他們不是一直想要淡化我在離族中的存在感嗎?我要做的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做出幾件轟轟烈烈的大事來,讓我的形像在離族百姓中更深入人心,讓所有人都更加崇拜於我!如此一來,他們還敢輕易對我下手嗎?”
“這到是個不錯的想法,可現在我們離族周邊並沒有大的戰事啊,你想要怎麼辦?”
“放心吧,我早就有了安排,西北那邊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傳過來了!”
“西北?你是說柔然人?他們又不安生了嗎?”
“只要我們和柔然人還做着鄰居,他們就不可能真的放下對我們離族的覬覦,非我族人,其心必異。現在他們也只是因為本族內部的一些原因,暫時無暇再來向我們耀武揚威,不過只要他們騰出手來,西北又不會太平了!”
“是啊,這柔然人自古以來就是我們離族西北邊境的一大禍患,我們想要與他們和平相處似乎還真是不太可能的啊!”
“其實我們兩族想要相對的和平相處也並非不可能,只是這種和平也是要付出的代價的,並且執行起來也有不小的難度。”
“哦,這麼說你是有什麼想法羅,你要真能把這個問題解決了,那可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啊!”
“今天先不說這些了,外面還有好些人在等着我們呢,不管怎麼說剛剛發生的事也算是因我而起,我應該出去見見他們,不然就顯得我這個戰神太不近人情了。”
“你早就該這樣了,現在外面可是聚集了陘陽城內幾乎所有大家族的年青一代,再加上你剛才對他們又都有救命之恩,正是結交他們的好時機!”玄風這種不再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讓池明元覺得玄風總算是開了竅了,為此也是開心不已。
此時在玄風他們所處的營地周圍又搭起了許多臨時的營地,剛從畫舫上下來的那些陘陽城內的各家族的人很自然的把玄風當成了他們中地位最高之人,所有的營地都是圍繞着玄風所在的營地搭建的,而且幾乎所有的家族都向玄風遞了拜貼,玄風看着這厚厚地一摞拜貼有些為難了,這見誰不見誰還真不好決擇。
“既然他們都想要見你,我們何不開場宴席,把所有人都請來,這樣既不會失了禮數,又能讓大家都相互認識交往一番,大家都是年青人嘛,想來是不會有什麼隔閡的。”雪兒笑着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讓玄風和池明元都點頭稱好。
玄風吩咐着安排宴席,並派人去各家族的營地下了請柬,這次出遊各類東西都帶的很是齊全,宴席很快就安排好了,因為是在郊外,大家也就沒太講竟,選了一處平坦又寬敞的場地,鋪上草席擺上矮几,入目的是湖光山色,周圍全是鳥語花香,到也別有一番情趣。
要知玄風平日裏是很少會出現在公眾面前的,就連這些陘陽城內各家族的年青一輩見過玄風的都沒有幾人,而這次玄風既然下請柬宴請他們,這讓同行的這些各家族的年青人都很是興奮,紛紛赴宴,都想一睹傳說中戰神的風彩,當玄風和池明元出現之時,空地上早已是人聲鼎沸座無虛席,而玄風的出現更是很快就吸引住了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各家族的年青人們全都興奮不已,都想要與玄風作近距離的接觸。
玄風這次一改平日裏高冷的姿態,非常友善地同在場的每一個家族的年青人都交談了幾句,給每個人都留下了一個非常好的印象,現場的氣氛一直都顯得友好平和,可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敢問戰神大人,剛才在湖面上我們的畫舫為何都會突然動蕩地那麼厲害幾乎要翻覆?當時湖面上也不見有大的風浪啊!”說話的是一名二十來歲,面相清瘦的公子哥,他的話很快就引起了在場一些人的共鳴。
“是啊,這麼大的畫舫照理說在這湖面上應該是很安全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今天這個事情出的實在是太蹊蹺,往年的春日祭游湖從來沒有發生過此類事情的,而且剛才戰神大人一出手湖面就恢復了平靜,這也太奇怪了吧!”那位清瘦的公子哥直接把矛頭指向了玄風。
“伊克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剛才戰神大人出手救了我們大家還救錯了不成?!你少在這兒以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時另一邊也有一位二十來歲的公子哥開口回了話。
“池明世,我怎麼就小人了?!我剛才說的話有錯嗎?你真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啊!”
“說你是小人還抬舉你了,你是什麼德性在坐的都心知肚明,想要含沙射影血口噴人也要看看對像是誰,我看你才把別人都當傻子了吧?!”
“我在這兒就事論事,怎麼就含沙射影血口噴人了?!”
“還就事論事?我看你這叫沒事找事!”
出聲維護玄風的是池家的一位少爺,與池明元是同族兄弟,池家向來與玄風走的比較近,自然是見不得有人對他出言不遜。
眼看着雙方言辭越來越激烈,池明元忙開口攔下了自己的這位兄弟,“明世,不要再說了,今天這事的確是事出有因,不過具體是衝著誰來的還不是很清楚。剛才在湖面上各位的畫舫之所以會動蕩不停是因為有人指使水下的水獸攻擊湖面上的畫舫,要不是戰神大人及時出手,鎮住並驅走了水獸,後果將不堪設想。”池明元把剛才發生的事情有所選擇地說了一些。
“水獸?這湖裏怎麼會有水獸?!”
“湖中有水獸很正常,不過這些水獸為何會攻擊我們的畫舫就耐人尋味了,今天要不是有戰神大人在,我們還真的是危險了!”
“是啊,不管這湖中的水獸今天是衝著誰來的,指使這件事的人都是用心險惡,絕不可以輕易放過!”
一聽湖中竟然有水獸攻擊畫舫,在場的人都不淡定了,不管這水獸是衝著誰而來都已威脅到了他們所有人,這是讓人無法接受的,要知在場的這些人的身份可都不凡,任何一人被害都會在離族內部引起不小的動蕩。
“這件事情怕是不好追究,驅使水獸的是浪族人,不過已經讓他逃走了,再想要找出背後的指使者怕是不太容易。”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雖然玄風他們心知肚明是誰所為,但卻是毫無證據,所以池明元也只是道出事情經過並沒有妄加猜測。
聽了池明元的話,場中的年青人們心中都是各有思量,這些年來離族是越發的強盛興旺了,不過這並不代表內部就沒有問題,在場的各家族的年青一代雖閱歷還稍顯淺薄但全都是家學深厚,對事情自是各有各自的見解和看法,一時間場中安靜了不少,不過很快的這件事情就被放到了一邊,畢竟剛才並沒有真的出事,遠處的湖岸邊傳來了歡笑聲和歌聲,似是在提醒着他們今天是個應該盡情歡鬧的節日。
雖然剛才遭遇了些許驚險,但這並未過多的影響到年青人們的心情,本就是春暖花開草長鶯飛的好時節,又有如此多的同輩人,很快場面又熱絡了起來,早已相識或是剛剛相識的年青人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了一起,有高談闊論的,有呤詩作對的,當然也有把酒言歡的,玄風今天也放下了身段,加入到了這些年青人之中,當然他選擇的是與自己比較熟識的池家和翟家的幾位年青人,不時的還有新的朋友加入進來,或是打聲招呼或是留下來與玄風他們一同暢飲。
就在玄風他們的這場宴席氣氛正酣之時,徑陽城內一處不起眼的小院裏,幾名衣着奇特的浪族人正圍坐在一處,小心地留意着外面的動靜,這時院門傳來了有節奏的敲擊聲,一個衣着普通的離族人閃身進了院子。
“結果怎樣?”
“行動失敗。”
“你們馬上離開徑陽城,從來時的反方向出城,記得把身上的衣服換一換。”
剛才進來的那人同院子裏的浪族人簡單地交談了幾句,就又閃身出了院子,而就在不到半刻鐘之後,這個院子裏已是空無一人,就好像很久沒有人來過一樣。
“從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可以看出,大長老他們對你已起了殺心了,玄風你從今往後可要更加小心謹慎了。”游湖回來,玄風和池明元還有雪兒又聚在了一起對這一天所發生的事情相互交換着意見,雪兒對玄風的處境甚是擔憂。
“自從我擔任戰神之後,大長老那些人就一直視我為眼中釘,各種小動作就沒斷過,而我身邊也一直都有他們安插的眼線,以監視我的一舉一動,這一切我早就習慣了,不過以前他們不會這麼明目張胆的針對我罷了。”玄風本是想安安雪兒的心,可他這話說出后卻是讓雪兒更為擔心了。
“是啊,以前最多就是給你使使絆子,再就是敗壞敗壞你的名聲,今天這可是明刀實槍的想要對付你了,玄風!”池明元看似調侃實則也是為玄風現在的處境擔憂不已。
“我量他們還沒這個膽子把事情真的做到明面上來,畢竟我還是現任的戰神,只不過他們暗中的手腳會動的更加頻繁些了,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打算的,難道真的想推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上台取我而代之?他們宮家現在還沒這個實力吧?!”
“今天雖然沒有把藏在你身邊的那個人詐出來,但那個黑衣人又現身了,我雖只是遠遠的瞄到了他的身影,但能確定和上次是同一個人。”雪兒把今天的一些發現說了出來,想讓玄風能更警醒些。
“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就在我被伏擊之時,他很是機警,發現事情不可為之,就立即離開了,並沒有和我真正的打上照面。”
“你是怎麼進到他們的埋伏圈的?他們又怎麼會知道你一定會從那條路走?”
“是婻溪帶我走的那條路,當時婻溪在湖邊找到我,就帶我一路去找你們,而那些人就在是在半路上伏擊的我。”
“婻溪?怎麼會是她!她應該不是大長老那邊的人啊!”聽到婻溪的名字,讓玄風和池明元都很意外。
“她說是受到一位雲衛的指派才會找到我,並帶我走那條路的,也不知說的是真是假。”
“我們當時只是吩咐身邊的人去尋你,並沒有指派婻溪也跟着去,難道她真的只是受人指派?”池明元回憶着當時的情景,確定沒有直接指派婻溪去找尋雪兒。
“看來那名黑衣人就是藏在我身邊的眼線,就不知他在我身邊是何等身份了,說不定他就藏身在雲衛之中。”
“雲衛里的人可都是你一個個親手挑選出來的,如果他真的藏身於雲衛之中,你的安全就真的很讓人擔憂了!”一聽玄風這話,池明元心中一驚。
“哪有你說的這麼可怕!雲衛的忠誠還是可信的,就像你所說,雲衛里的人都是我一個個親自挑選的,對他們我還是比較了解的。他就算真的藏身於雲衛里,也只能儘力的隱藏自己,是不敢直接對我動手的,因為除了他以外周圍全都是他的敵人。而且現在我身邊還有雪兒,她現在可是我最牢固的一道防線!”玄風還是盡量地安撫着身邊這兩個最關心自己的人的心,不願他們太過擔心自己的安危。
“你這話我怎麼聽着這麼膩歪呢?!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玄風這帶着莫名炫耀的話語讓池明元有些無語,忍不住吐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