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豪門卡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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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美行兇(一)

柳城。

華國東海岸最發達的城市,沒有之一。

三灣五港終年通航,貨物吞吐量牢牢佔據世界第一的寶座。

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為她贏得了無數世界級富商的青睞。

……

盛夏之夜。

市中心最大的麒麟大酒店正上演着現實版的公主與王子的童話——

林氏二公子和寧氏二小姐的訂婚宴。

林氏擁有柳城最大的港口集團,寧氏雖不及林氏資本雄厚,卻是華國酒店行業的領頭羊。

兩家此次聯姻,柳城這盤棋怕是要重新劃分一二。

輝煌異彩的宴會廳內,杯觥交錯,豪門顯貴雲集。

姍姍來遲的寧家大小姐寧嬰,隨着侍應的指引,緩步走入大廳內。

精緻艷麗妝容,一襲寶藍色露背拽地長裙,裙身下擺淺色花紋上的珠光,星星點點。

似是被那些細碎的星光吸引,在場的所有人下意識地抬起頭。

乍看到來人那張風情冷艷的小臉,皆是一怔。

寧家的兩個女兒長得美,幾乎是整個柳城都知道的事。

非要說出點不一樣的,那就是寧家大女兒美得實在太耀眼,縱使寧家二女兒能力再強,大部分男人的目光始終追逐着寧嬰。

隨着她進場,細細碎碎地討論聲四起。

“我聽說,林二公子跟寧家大小姐自小就有婚約啊。”

“可不是,不過這也沒辦法,誰讓她沒能力跟她妹妹爭呢?”

“被自己的親妹妹搶了未婚夫,還不得不參加訂婚宴,這得多尷尬!”

“哈哈哈,就不知道林軒心裏怎麼想,我可聽說,當初林軒對她可寶貝得緊。可惜林氏看中的是寧悅。”

“寧悅能力強,寧家的大部分產業都在她手上,是我也選寧悅。”

周圍人的小聲低語不絕於耳,寧嬰卻像完全沒聽到一般,目不斜視地走到一處高腳桌前,裸.露在外的修長手臂半搭半倚着桌沿,微微前俯的身子曲線誘人,恰到好處地露出背後大片細膩白嫩的肌膚。

挑了一杯桃紅酒在手,桃花眼微揚,神色冷艷。

離得她近些的男人,俱是呼吸一滯。

坐在單獨休息區的傅勛,手中的酒杯輕晃,神色冰冷,目光暗了暗,冷冷吐出一個字:“操!”

一旁陪坐的林家大公子林穆,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恰好對上寧嬰投過來的目光,見她對自己淺淺點頭,條件反射地舉杯朝她笑了笑。

“啪”地一聲,酒杯落在面前的玻璃桌几上。

林穆將將回神,正好對上傅勛幽暗的目光,明明看不出喜怒,林穆卻知道,這位爺此刻心裏一定不爽極了。

至於不爽的原因。

他又再一次抬頭,看向此刻正端了酒,神情散漫迷離的女人,壓下心頭的那點悸動,緩出一口氣。

怕也只要寧家的這位小祖宗有本事撩了虎鬚,還能雲淡風輕地出現。

林穆右側,與傅勛面對面而坐的白臣搖着酒杯,一臉玩味地開口:“相比寧悅那個難搞的女人,寧家的這位大小姐雖說沒用了些,當個花瓶放身邊倒是真不錯。”

“怎麼說?”傅勛左手邊的宋澤彥饒有興緻地伸長脖子,看向白臣口中的寧家大小姐。

他和傅勛是表兄弟,比傅勛還要晚半年來的柳城,對柳城那些豪門八卦知道的不多。

白臣輕笑着解釋:“寧家只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寧嬰是圈子裏出了名的嬌小姐,在場怕是找不出第二個比她更美的。二女兒寧悅,長得雖不及寧嬰,能力卻比她這個大姐強了千百倍,如今已經執掌寧氏董事會。”

一個是顏值極高卻沒什麼使用價值的雕花玻璃杯,一個是賣相不差還特別實用的功能型保溫杯。

“讓你選,你選哪個?”

聽出白臣話中的揶揄,宋澤彥有些八卦地轉頭看向林穆,興緻濃厚地問:“你弟弟跟寧悅訂婚,你都不攔一下?”

林家的繼承權至今懸而未決,林軒有了寧悅這麼個籌碼,林穆居然還能這麼淡定?

一向以穩重內斂著稱的林穆,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目光投向傅勛:“我有傅少這麼個大籌碼,自然不必犧牲自己。”

白臣聽言笑罵道:“你小子也是會抱大腿!不過照我說,你要是娶了寧嬰進門,這買賣絕對不虧。”

他說完,還意猶未盡地回望了一眼,此刻正半倚着高腳桌,下頜微抬,神色冷艷,一雙桃眼迷濛疏懶的女人。

暗嘆:人間尤物怕也就如此了吧!

“要不是我訂婚早,還真想把這女人丟上床,睡個幾年都不怕膩……嗷!!!”

白臣的話音未落,眼角突然被什麼東西砸中,劇痛捂眼的當口,正好對上傅勛冰冷得彷彿要殺人的眼神。

砸在他眉骨上的不是別的,正是傅勛拿在手上把玩的一支鐵質打火機。

白臣吃痛地嘶了一口氣,眼中騰起一絲惱怒,“傅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傅勛長眼微眯,出口的語氣依舊聽不出喜怒,只一字一頓:“別打她的注意,否則…………”

傅勛沒有說後半句話,白臣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身體驀地僵硬了半秒,頓時冷汗涔涔。

這時候,他才突然意識到,眼前的男人是林穆的朋友,不是他白臣的朋友。

而傅勛背後的權勢,更不是他這個所謂的柳城白三公子能夠匹敵的。

全程作壁上觀的林穆和宋澤彥,轉頭看向此時正神色冰冷,伸手扯着領帶的傅勛,互相對視了一眼。

宋澤彥不怕死地開口:“大哥,你跟寧家這位大小姐?”

傅勛用力扯掉脖子上暗紅色的領帶,隨手扔在地上,冷睨了一眼宋澤彥,起身之際,乾脆利落地留下兩個字:“我的。”

你們少打注意。

宋澤彥愕然,當即扭過頭看向林穆和白臣,結果看到兩人截然不同的表情。

林穆是平靜坦然,白臣卻是怔愕驚懼。

他再看向自家表哥,只見他從助理手裏接過一個小方盒,邁步朝着寧家那位大小姐的方向走去。

“什麼情況?”宋澤彥一臉好奇地看向在場唯一知情的林穆。

結果只換來林穆一個你自己慢慢看的眼神。

於是。

宋四少在有生之年看到了自家表哥為了一個女人傲嬌的全過程。

這他媽簡直不要太赤雞!

……

幾乎是在傅勛站到寧嬰面前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就將目光對準了兩人。

寧嬰的皮相誘人,本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傅勛的出現更是在兩人頭頂無形地打上了聚光等。

眾人俱是屏息凝神。

這位從燕京來的太子爺,在柳城一年有餘,也不是沒人送過美人到他身邊,哪次不是被冷冷踢出門?

如今,他們總算是明白了。

有寧嬰這樣的珠玉在前,那些個貨色連他們都看不上,何況是見慣了大世面的太子爺。

男人逼人的冷氣並沒有嚇到寧嬰,只見她揚着迷濛的桃花眼,看着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抬着下頜:“呀,這不是傅少嗎?”

嘴上說著驚訝的話,寧嬰臉上一絲驚訝的表情都懶得給眼前這人。

傅勛扯了扯唇角,出口的話如常的冷:“好好說話。”

他本就高,寧嬰又半倚着身子,腰身微微放低,只是低頭跟她說話,後背那一大片雪白細膩的肌膚,一下子便晃了他的眼。

傅勛暗吸了一口氣,感受到體內蠢蠢欲動的念頭,抿着唇,頗有些狼狽地撇開眼。

心中忍不住低咒,這女人生來就是為了氣他的,明明給她選了晚禮服,非得穿這麼一身招搖過市!

寧嬰一點不怕男人冰冷的態度,隨意地抿了一口酒,笑問:“怎麼了呀?”

怎麼了?

傅勛暗咬牙,居然還敢問他怎麼了?

說了讓她待在家裏,不必摻和這種無聊的交際偏就是不聽。

說了讓她換那身酒紅色的魚尾裙,非要穿這麼一身暴露的露背裝。

說了…………

縱使心中有一萬個着惱,對上她,也只能敗下陣來。

傅勛低眸:“我叫阿東給你去拿披肩。”

寧嬰抬頭,對着他眨巴了兩下眼睛,慢慢吐出兩個字:“迂腐。”

傅勛氣結,偏又拿眼前這女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得冷着臉,打開手裏的盒子,遞到女人面前,斂着眉,語調中隱隱透着些彆扭:“替我繫上。”

寧嬰挑眉看了一眼盒子裏的領帶,似笑非笑地抬了抬眼眸,身子朝着男人湊近了些,“今兒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傅大少爺居然也有低頭的一天?

揶揄歸揶揄,寧嬰是個聰明的女人,男人都主動妥協了,她也不是個不懂事的。

纖細地手指挑起領帶,站直身,坦然自若地當著周圍人的面,踮着腳給男人繫上寶藍色的領帶。

若是仔細觀察,便能發現這條寶藍色的領帶不論是質地色澤,還是上頭帶着微微流光的暗紋,根本就是跟寧嬰身上的裙子一個套裝。

寧嬰臉上難得帶着一絲專註,瓷白纖細的小手靈巧地動着。

傅勛低頭,眸色漸深。

有時候,他倒是希望寧嬰像白臣說得那樣,做個乖順可人的花瓶,而不是花瓶里那朵長了刺還難伺候的紅玫瑰。

說什麼寧悅難搞,寧嬰這女人才是真的難搞。

人人都道是寧悅能力出眾才得了寧家的繼承大權,唯獨傅勛和林穆心裏最清楚,根本就是寧嬰她自己看不上。

寧家老爺子到她面前,還不是賠了一半的家產,才換了寧悅的一個繼承權。

將領帶放入男人的西裝內,熟稔地扣上西裝下側的藍寶石紐扣,寧嬰才抬起頭,踮起腳,大大方方地親了親他的唇角。

察覺到男人微微有些軟化的嘴角弧度,寧嬰揚着眉問:“還生氣?”

傅勛瞥過眼不看她,手卻主動攬在她腰身後,擋住她裸.露在外的小半個後背。

側低頭,咬着她的耳朵,沉聲命令:“這禮拜住我那裏,不接受反駁。”

寧嬰:“…………”男人吶,他的名字叫蹬鼻子上臉。

全程圍觀兩人的宋澤彥,無聲地張了張嘴,終於忍不住轉頭問林穆:“他們在一起多久了?”

林穆收回目光,面色平靜的說了兩個字:“一年。”

“卧槽…………”白臣臉上頓時黑一陣白一陣。

原本還幻想着傅勛只是臨時起意,結果他媽的居然都暗度陳倉了一年????

想到自己剛才說的混話,白臣覺得自己的下半輩子,可能要從此刻開始完蛋。

宋澤彥朝着白臣遞了個同情的目光,然後一臉八卦地問林穆:“這麼算起來,我大哥來柳城沒多久就跟寧大小姐在一起了?”

林穆頷首。

白臣頓時垮下臉:“這他媽也藏得太好了吧!”

宋澤彥則一臉理解的表情,“柳城畢竟不是燕京,寧大小姐家世雖然不錯,跟傅家還是差了一些。大哥不想公開也是正常的。”

林穆聽言,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宋澤彥。

寧家確實比傅家差了些。

只是——

太子爺他還真沒宋澤彥想得那麼正常。

畢竟。

不想公開的一直都是寧家的這位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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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受歡迎了怎麼辦[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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