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緊急公關
此為防盜章,說明訂閱不足80%,可補訂后閱讀或等待24小時正是下課時間,走廊那兒靠着一些同學,唐眠眯眼看向她們,而那些譏誚、不懷好意的目光也在打量着唐眠。
為首的人叫陶霏,是學校老大的女朋友,一般沒人敢惹她,這也是為何唐眠受欺負卻很少有人出頭的原因。
目光在短兵相接,然而卻沒有人說話。
陶霏的眼神里有些幸災樂禍,而陶霏身邊站着的女孩,則是目光懶散,遠遠地看向走廊的盡頭。那裏是文科的宏志班,走廊里不見人影。
唐眠不是在“看”陶霏,而是在找尋記憶力的那個“陶霏”。在上一世,陶霏很快與她的好閨蜜程雪兒拉開了差距,湮滅於眾。
後來聽說陶霏生活潦倒,還找媒體爆料過關於程雪兒的一二三事。
唐眠收回目光,落在陶霏身邊那個亭亭玉立、精緻美好的女孩子身上。
程雪兒沒有穿着校服,而是穿着一身白色的呢子,黑色緊身褲,鋥亮的小皮鞋,在一眾土裏土氣的女生中,顯得特別而遺世獨立。
因為常年練舞蹈的緣故,她的背脊挺直,脖頸微抬,帶些驕傲與清高。皮膚白皙,五官小巧精緻,與周圍花里胡哨打扮的女孩子顯得格格不入。
唐眠有些恍然,忽然明白了程雪兒在學生生涯中為何總是這麼引人矚目
——要知道,現在是2008年。
是諾基亞正在橫行的時候,是葬愛殺馬特家族如火如荼的時候,各種浮誇的風格吸人眼球的時候,一個高傲的以至於有些難以接近的女孩,雖然格格不入,卻又是“獨一無二”。
她超前的不僅是衣着打扮,也是品味與涵養。
唐眠冷靜反省自身之後,自己總是輸在程雪兒的手上的原因也知曉一二。
這樣的程雪兒,本身就是有着不俗的實力。
倘若她再具有超前於同齡人的心狠手辣,怕是少有人能玩兒的過她。
正在凝視着遠方的程雪兒微頓,她好看的眉頭微皺,感覺到唐眠正在注視着她,於是平靜地看向唐眠,略帶詢問。
她的臉上,完全沒有半分愧疚與難安,也完全讓人想像不出來,就是她昨天指使陶霏破壞了唐眠的試鏡。
唐眠心底複雜萬分,面上卻什麼都沒有顯露。她直接轉身進了教室。
陶霏納悶地說,“唐眠今兒怎麼怪怪的?我還以為她要嚇傻了,誰知道竟然敢瞪我?看來還是沒揍夠!”
以往唐眠看到她們幾個,哪次不是縮着身子跑的遠遠的,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然瞪了一眼直接跑了?
“差不多行了,”程雪兒無所謂地又看向重點班,“據說她昨天有些輕微腦震蕩,真的出來什麼問題,你還得負責。”
“知道啦,我下手有分寸,”陶霏嘻嘻一笑,“今兒陳霄還沒出來啊?”
程雪兒的臉上微紅,似是朝霞微升,艷麗無比,“說什麼呢?我哪兒是在找大才子啊……”
話音婉轉,似羞非羞,雖然年歲尚小,當真是人間絕色。
即便是同性,陶霏也被吸引了。
她怔怔地看着程雪兒,簡直要看傻了。
-
唐眠規規矩矩整理了自己的書跟課本,隨後都擺放在桌子上,上一世的她沒有意識到學習的重要性,成績只是普普通通,後來只考了一所普通的大學。
中間她是想學習舞蹈考個藝術生,卻被陶霏等人譏諷破壞,說她學習舞蹈勾引人什麼的……
笑話!陶霏的閨蜜程雪兒就一直學的舞蹈,怎麼沒人說她勾引人?
這一世,她即便能順利當選《浮華》的女主角,也得扎紮實實學習,靠着自己的成績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學。所以,學習勢在必行。
唐眠的同桌是個戴着眼鏡的男生,在唐眠上課的時候,他全程低着頭,抱着像是磚頭一樣的小說在看,連一眼都吝嗇給唐眠。
唐眠對他有印象,因為他是個十足的小說迷,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小說簡直是他的精神鴉片。
直到上了一下午課,到了晚自習的時候,唐眠這才有了一種真真切切的重生感。周圍的一切,都是真實而觸手可得的,一切,都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晚自習放學,唐眠收拾了書包,背上走人。
剛走到一樓的樓梯口,她就被人截住了。
陶霏幾個女孩弔兒郎當地靠在牆邊,手伸出來,“唐眠,你裝什麼傻?今兒孝敬姐姐的呢?”
唐眠低垂下頭,看着那抖動着的手,白皙纖細,卻讓唐眠覺着噁心。
她深吸一口氣,抬眼看向陶霏,“你是誰?需要我孝敬你?”
嗯?
空氣幾乎要凝滯。
陶霏的手有些僵硬,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唐眠,“你在說什麼?你竟然這麼對我說話?!”
“不然呢?”唐眠認真地盯着陶霏的眼睛,“你是不是忘了昨天把我打腦震蕩的事兒了?你是不是要賠償我點醫藥費比較合適?”
陶霏嗤笑一聲,正要說些什麼,就聽到唐眠的口中連珠炮一樣吐出來句子:“你知道昨天班主任幫我墊付了多少錢嗎?連檢查帶拿葯都二百多了,我正想着要還給班主任,我看不如直接給班主任說是你乾的,讓你家長賠給老班算了!”
“你當我傻啊,怎麼可能二百多?”現在一頓飯也就是幾塊錢,二百多陶霏她怎麼掏的出來?
“如果不相信,你儘管去問老班。”唐眠不緊不慢地說。
陶霏眉頭皺起,這樣的唐眠,沒有害怕與恐懼,平視着自己,就像是看不起自己一樣!
陶霏心頭火起,上前就要去抓唐眠的頭髮。
她現在只想把唐眠揪到角落裏狠揍一頓!
然而唐眠往後一退,靈活地躲過了。
她的目光冷涔涔的,“陶霏,你可以把我再打到醫院試試。反正我現在腦震蕩,再有什麼毛病,我後半生歸你管了。”
唐眠身子挺得筆直。
像青蔥,朝氣而挺拔,完全沒有以前的瑟縮之意。
旁邊的幾個女生面面相窺,不由得有些奇怪,唐眠怎麼變了一個樣?
陶霏有的是方法讓唐眠的傷無法檢測,可是眼前的唐眠實在是陌生,加上她要挾的話語,陶霏不敢試了,“什麼後半生,什麼二百多,你別胡說八道,趕緊滾!”
唐眠盯着陶霏,陰沉而冷淡。
她盯的陶霏有些不自在的時候,這才嗤笑一聲,往前走了。
陶霏覺着不像是自己在向唐眠收保護費,倒像是唐眠把自己教訓了。
她一腳踢在旁邊的塑料瓶,把瓶子踢了老遠。
旁邊的女生湊過來,“她不是傷到腦袋了嗎?你昨天不會把唐眠打開竅了吧?”
靠!
陶霏罵了一聲,她怎麼知道!
唐眠循着回家的路走。
班主任確實在唐眠檢查時掏錢了,今兒課間的時候唐眠去辦公室問過班主任,說要還給他錢。
班主任於老頭嚴厲的臉頓時就變得柔和了,他說不用唐眠給錢,學校里已經報銷了。
然而,陶霏可不知道。
即便是家長不怎麼管她,可是一下子二百多的錢,還是班主任給家長要,陶霏就是再有錢也得挨揍。
心虛了,所以勢頭上就弱了。
唐眠想到以前所受的屈辱,心底冷笑一聲。
這只是開頭,以後,來日方長。
不知不覺已經到家了。
路燈昏黃的燈光下,伏着低矮的平房。
而屬於她的家那裏,窗戶透出和煦溫暖的光。唐眠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媽媽一定做好了飯菜在等着她。
在飯桌上,唐眠提起今天的面試,“老師說我表現的不錯,讓我等他們的通知,如果不出問題的話,就可以進入三試了。聽說一個市裡就選中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