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南哥哥

第 16 章 南哥哥

兵哥哥乾脆利落把白芷提到懷裏,五指如鐵爪緊緊扣住她的喉嚨。

白芷順從地貼在兵哥哥身上,對師姐眨眨眼。張天照舉着手從地下爬起來。白芷等他站起身,立刻使用群定技能,兵哥哥又被定身了。

張天照立刻對着兵哥哥的鼻子搗出一拳。這一次換成兵哥哥帶着白芷轟然倒地。

白芷趁他還在定身狀態,從他身上爬起來,對着他兩腿之間狠狠的跺去。兵哥哥的兩眼瞪的又大又圓,嚇的汗都出來了。但是白芷這一腳並沒有跺向他的小丁丁,而是跺到他的大腿內側。兵哥哥疼的悶哼了兩聲。

同時張天照打開了摺疊的軍刀,把白芷拉回來,嘗試挑開她身上的繩子。

兵哥哥捂着襠部爬起來,說:“不打啦,我信你們沒有惡意。”他很自覺地走過去扶嚴柏森,那個可憐的傢伙受到的心理打擊遠甚生理打擊,到現在還沒爬起來。事實上他也被女漢子的犀利一腳嚇到了。

張天照割繩子的手停了一下,繼續割繩子。白芷雖然PVP都是混奶媽,但是陣營攻防戰冰心偷人頭的本事不差,剛才那種情況要暴兩個人頭真心不難,但是她用的定身和擊退都是沒有傷害的技能。對方其實也沒有真下狠手。既然別人相信他們沒有惡意,也就無須防備。師姐扯白芷身上的繩子,手在她的肩膀上帶了一下,白芷疼的輕吸了一口氣。

張天照停止動作,問:“弄疼你了?”

“肩膀脫臼了。”兵哥哥的鼻孔開始淌血,一長一短兩條鮮紅的血柱掛在唇上。

“脫臼?”張天照怒視兵哥哥:“下手這麼狠?”

“你下手也不輕。”兵哥哥一邊吸氣一邊拿手擦臉上的血,“倒是你家小妞看着兇巴巴的,心地比你好。我幫她整回去。”

“用不着。”張天照小心地把白芷身上的繩子解開,“師妹,我幫你脫外衣。”

白芷順從的讓他把皮衣脫了,師姐在她的肩頭輕輕撫摸了一把,遲疑着說:“還得脫。”

再脫就要裸了好嗎?雖然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白芷疼得冷汗涔涔,還是很為難,“師兄,我裏面沒穿背心。”

“隔着衣服摸不準骨頭。剪了。”師姐低頭拆瑞士軍刀里的剪刀。

兵哥哥大步過來,“不用那麼麻煩。”

白芷驚奇的抬頭看他。這人黢黑的臉上還糊着血,兇巴巴的微笑一看就是硬擠出來的,笑的這麼嚇人,真是難為他了。

“不用剪衣服?”白芷強調。

“不用。”兵哥哥硬邦邦的。

“那你來。”白芷一點都沒有小姑娘的覺悟,既不嬌羞,也不軟弱。早治療早恢復,她不想成為師姐負擔,還想堅強的活下去。和拖後腿去死比,不就是被陌生人摸兩下肩膀嘛,有什麼好怕的。

師姐還沒來得及攔,兵哥哥還沾着鼻血的十個手指頭粗暴地摳住了白芷的衣領。

白芷驚呼住手。

晚了!

白芷的衣服直接被撕開一個大口子,黑色的蕾絲花邊肩帶在陽光下閃瞎某人和某人的狗眼。

“喂!”師姐的剪刀差一點就扎出去了。

兵哥哥的兩隻手在白芷的肩頭摸摸按按擼擼,力度之大,讓白芷疼的都來不及難為情,額頭的冷汗搶在眼淚之前先冒出來,她硬扛着一聲沒吭。兵哥哥頗感意外的瞄了一眼白芷,伸出一隻胳膊把白芷固定住,另一隻手在她的肩頭用力揉了幾下。白芷覺得自己都被揉成零件了,她救助的看向師姐。

張天照為難的回頭,師妹疼成那樣,要換他上,他下不了手。

“師兄……啊~~。”

白芷叫師兄的時候,兵哥哥的手捏着她的肩頭抖了一下,脫臼歸位。然後兵哥哥就跟懷裏是塊燒紅的炭似的,把白芷推出去了。

白芷用不疼的那隻手按着胸口欲哭無淚,天殺的糙漢子,老娘就算不夠嫵媚有女人味,到底是個女的好吧,是個女的好吧,你光天化日之下撕開人家的衣服,連個招呼都不打的嗎?

喂,白芷你夠了,撕開妹子的衣服無非兩種情況,一種是烈火乾柴,一種是沒有強迫就沒有傷害,誰都不會提前打招呼!

張天照扶住白芷,狠狠剮兵哥哥一眼,問:“暈不暈?難受不難受?”

白芷搖頭,“還好。師姐,藥箱裏有止疼葯嗎?”

張天照說有,扶着白芷到台階上坐下。白芷拿手按着下滑的T恤,在心裏深深嘆息。她一動肩膀就疼,最少今天她是沒法活動自如。這場架打的吧,真烏龍。對方損失不大,我方直接損失一半。

那邊兵哥哥已經把戰友的毛巾解開,在藥箱裏翻出小瓶酒精。師姐過去,把毛巾扔到一邊,以非常專業的動作拿鑷子,澆酒精消毒,夾棉球,倒酒精。兵哥哥很自覺的把嚴柏森身邊的位置讓出來了。

師姐看都沒看他倆一眼,拿着那個鑷子和一瓶雲南白藥噴劑回到白芷身邊,“手拿開。”

張天照無比溫柔地用棉球把白芷肩膀和脖子上的點點鼻血擦掉,又仔仔細細給肩膀噴上藥,才在嚴柏森仰慕的目光中丟掉那個沾血的棉球,隨便夾起兩粒棉球,潑上過量酒精,然後——在嚴柏森痛苦的呻*吟中涮涮幾下完成消毒的工作,灑上藥粉,利落的用紗布把他的胳膊纏起來,最後還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倆兵哥哥盯着那個蝴蝶結,大眼瞪小眼,哭笑不得。

師姐真小氣,報仇都不等隔夜的。白芷捂着衣服樂不可支。師姐帶着藥箱裏剩下的一卷紗布回來,示意要給白芷纏一下。白芷搖頭,一本正經說:“我不要蝴蝶結。”

師姐輕聲說:“不給你打。”他給白芷纏好膀子,潔白的紗布纏得既緊實又不影響動作,而且看上去就跟沒打結似的,然後師姐還體貼地幫白芷把外衣套上了。

“醫生?”兵哥哥的臉黑得可以。

“我父母是醫生。”張天照對兵哥哥的黑臉視而不見,客客氣氣伸手,“張天照,我師妹白芷。”

“海風秋。”兵哥哥伸手。

一黑一白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久久不忍分離。

另一邊,嚴柏森苦着臉給白芷道歉,“妹子,不好意思哈,剛才以為你們是來打家劫舍的,下手重了點。”

白芷搖頭微笑,“剛才我踢的也有點重,你還疼嗎?”

何止是有點重?誰家妹子一腳能把人踢出十幾米遠?嚴柏森摸着還發麻的屁股呵呵,“你們那個輕功,是怎麼練出來的?”

“師傅教的。”白芷說這話時還含蓄的看了一眼師姐,以行動表示這是師門秘密,不適合和外人討論。剛才還在張天照手下□□過的嚴柏森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跟海風秋握手言歡的捲毛斯文男,大驚小怪,“卧槽,妹子你師兄手勁不比海哥小呀。”

“領教過了。”白芷惡狠狠的說,拿不疼的那隻手摸脖子。剛才那傢伙鎖她喉時,手勁確實不小。白芷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也不小,很有馬上報仇的氣勢。

緊緊握手的兩個人同時看她,依依不捨地鬆開手。海風秋皮黑,看不出來他的手怎麼樣。師姐的白手已經變成紅手。海風秋以勝利者的姿態邀請兩位客人進屋坐。

張天照護着白芷進客廳。客廳里還有一個兵哥哥,仰面躺在沙發上,半死不活盯着天花板哼哼:“咋就末世了捏,咋就末世了捏。我這周的大明宮還沒打啊。”

“任曉南!”海風秋一腳踹過去。任曉南蹦起來,看到張天照和白芷眼睛一亮,“哎,海哥,你朋友來了!外面沒事了?能上網了嗎?”最後這句話他是問嚴柏森的。

嚴柏森無奈的搖頭,“沒網。”

任曉南哀嚎着在客廳里轉圈圈,“我要上遊戲,我的精力藥水,哎瑪我去!我要找那個賤人算帳!”

海風秋的臉色很不好看,“這小子玩遊戲玩傻了。你們為什麼要翻牆?”

“被幾百隻喪屍追。”張天照的手擱在茶几上,兩手相握,態度很誠懇,“車子撞壞了,怕被喪屍的血液感染,正好你們那個圍牆很合適卡位。”

任曉南嘴裏還在念念有辭。白芷被他嘴裏不時冒出來的“大明宮”吸引,一直盯着他看,在心裏琢磨:不會那麼巧吧,難道這個就是南哥哥?

“既然知道有喪屍,為什麼還要在外面亂跑?”海風秋惡狠狠地瞪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的任曉南。

“我家的防盜門壞了,進來兩隻喪屍被我們弄死了,家裏沒法呆。”白芷說實活,“我們也沒別的地方可以去,就想回寧城。”

“你家是寧城的?”海風秋提高音量。

“我家是寧城的。”張天照笑的很親切,“剛才是一場誤會,非常感謝你讓我們進來。給你們添麻煩了,讓師妹休息一會,我們就走。”

“想走?你們的車不是壞了嗎?怎麼走?”海風秋猛地一拍茶几,“你們翻牆是想進來偷東西的吧!”

“翻牆的時候只想逃命,”裝吧,誰不會呀,白芷站起來給己方加碼,“師兄,我們還是走吧。”

“咳,進來就是有緣,走什麼啊。外面那麼危險。”嚴柏森扮紅臉湊過來笑着說:“師妹的傷,總要養兩天吧。過兩天我們等的人到了,一起回寧城啊。”

一起回寧城?白芷看向張天照,師姐肯定要回寧城。跟兵哥哥們拼團肯定比他們兩個人走來得安全,她馬上追問:“一起走啊,你們有幾個人,有幾輛車,有什麼武器?有多少食物?”仟韆仦哾

“你們有什麼?”海風秋黑着臉反問。

“不告訴你。”師姐篤定的微笑。

“翻牆算特長,你的力氣還可以。但是經驗不足。”海風秋看向白芷,壓價,“你的戰鬥力可以忽略不計,經驗嚴重不足。”

“憑我們橫穿A市,活着到這裏。”白芷抬價。

“運氣。”海風秋不屑。

“運氣也是實力。”白芷寸步不讓,這幾年她的嘴頭子已經磨練的很利索,“你們等的人不一定會回來,你們現在有三個人,一個傻一個傷。你帶着兩個沒有戰鬥力的戰友,非常需要幫手,不是嗎?”

海風秋鬱悶的看着說傻都算是抬舉他的任曉南,沒有否認白芷的話。

白芷見好就收,換了個更端莊的坐姿,把話語權交還師姐。

張天照在茶几上輕輕的敲了幾下,“兩站路之外有幾家4S店,其實我們是打算去那裏找一輛夠結實的汽車。”

“你們開的什麼車?”海風秋問。

“Reventon。”師姐苦笑,車就停在大門外,想低調都不行。

果然海風秋和嚴柏森都露出了見到土豪的表情,連任曉南都不糾結遊戲了,追問:“蘭博基尼呀,停在哪,停在哪?”

“門外。”張天照盯着海風秋,“我和師妹需要弄一輛車,你們呢。”

“我們的戰友接家人去了,我們可能需要一輛大巴。”海風秋的臉好像更黑了。

“你們約定在哪裏碰頭。”嚴柏森的擦傷不算輕,僅僅只是纏了一條毛巾,顯然他們不是這個別墅的主人。

“後天,中午十二點,在環城公路西入口。”海風秋遺憾的攤手:“我們沒有食物。”

“這不是問題。我們一起去寧城。我師妹留在這裏,我去隔壁找找看有沒有食物。”師姐站起來。

“隔壁有十幾隻喪屍。”海風秋苦笑,“我們之前救了幾個人,他們偷走了我們的食物和武器,連廚房裏的菜刀都帶走了。我們唯一的一把槍還沒有子彈。”

“師姐我跟你一塊過去。”白芷估計以師姐切氣咩的藍條搞不定十幾隻,他要切回第一職業,近戰又太危險。

師姐顯然也想到了第二職業不給力的問題,他瞄了一眼白芷的肩膀,問:“能行?”

白芷堅定點頭。感謝系統大神,她使用技能是意識流,不用轉圈圈抬腿扭腰拿兩粉紅扇子跳廣場舞,肩膀有傷對她影響不大。師姐顯然也意識到這點,“好。不要離開太遠。”

海風秋黑着臉帶他們到後院。後院的界牆只有兩米高,白牆青瓦很漂亮,牆邊還靠着一架梯子,顯然兵哥哥們是通過這架梯子清點鄰居家喪屍的數量。

張天照走到牆邊,再回走幾步,調整好位置扶搖跳起,落點正好在牆頭,他挪開幾步。白芷踩着他的起跳點跳上去,落點相同。

“卧槽!你們師門培訓夠嚴格啊。”嚴柏森又感嘆。

“卧槽!!這是扶搖啊。哎,你們是哪個伺服器的?”任曉南一語道破天機,緊接着他就興奮的喊:“哎,你們讓讓,讓南哥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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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三之末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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