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36章

36.第36章

許麗娘方才一直在忙着賣包子,並未注意到長公主的馬車來了又走。此刻見到齊修遠和岳霖然兩人的出現,一時間就有些茫然。

齊修遠淡然而立,並未回答。好似什麼事情也沒發生般,格外風淡雲輕。

見到齊修遠是這般反應,岳霖然自然不會多提其他,當即搖搖頭,笑道:“沒事。已經說完了,就再過來買兩個包子。”

對於岳霖然能夠如此捧場的舉動,許麗娘是真的感激。二話不說,當即就開始為岳霖然裝起了包子。

所以說,比起長公主,岳霖然更喜歡跟許麗娘相處。許麗娘不但性子溫柔,脾氣也特別的好,接觸起來是真的很愉悅,不摻雜半點的壓力和負擔。

不像面對長公主,還沒開口說上幾句話,就能生生把人給氣個半死。

好在岳霖然這輩子是決計不可能娶個長公主那種脾氣的妻子,否則,岳霖然寧願一輩子都不成親。

對了,還有阿瑾。岳霖然也是一定要救的。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慕容瑾落入長公主的手中。簡直不能忍,必須幫阿瑾遠離長公主的魔掌。

許麗娘是真的不知道,長公主居然又把主意打到了慕容瑾的身上。在她而言,現下的生活很是自在,也極為和樂。她每日要照顧齊大娘和齊銘生,又要照料包子鋪的生意,忙碌而又充實,實在無暇顧慮其他。

而齊修遠,也很少在許麗娘面前提及長公主這個人。就好像長公主從不曾出現在他們的生活軌跡里,齊修遠單方面直接將長公主的痕迹給抹除了。

齊修遠不提,許麗娘更加不會提了。兩人不約而同的,一起遺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共同努力經營着彼此的以後。

不過,既然是打開門做生意,那麼坊間傳聞就肯定少不了。許麗娘或多或少,還是有聽到有關長公主即將被送去和親的傳聞。

對此,許麗娘並未多言,也不曾有半點的打探和詢問意味。

在她而言,只要長公主不來打攪她和齊修遠的小家,不管長公主嫁給誰,都跟她沒有太大關係的。

許麗娘不去理睬長公主,長公主卻做不到不在意許麗娘的存在。

因着一個許麗娘,此刻她不得不轉而將主意打到慕容瑾的身上,別提多委屈了。

又不是她喜歡的人,她還必須絞盡腦汁跟慕容瑾打交道……長公主心裏各種慪火,只差沒有直接抓住慕容瑾狠狠的問罪。

不過,長公主到底不是之前的模樣了。沒有了聖上的疼愛,皇后和太子又是自身難保的局勢,長公主再是惱怒,也只能咬牙忍着。隨即,還必須繼續努力跟慕容瑾周旋。

慕容瑾自是不將長公主放在眼裏的。此刻見長公主去而復返,慕容瑾直接起身去了書房,全然將長公主無視了。

被獨自留在大廳的長公主睜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瑾離去的背影,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慕容瑾是故意的?明明看到她來了,居然還敢無視她?

越想越覺得生氣,長公主氣勢洶洶就奔去了慕容瑾的書房。

書房重地,慕容瑾從來都是不喜外人打攪的。就是岳霖然,偶爾也不被准許隨意闖入。更別提是跟慕容瑾毫無交情的長公主,就更加沒有這個特權了。

隨手抽出掛在牆上的劍,慕容瑾的臉色甚是冰冷,絲毫情面也沒給長公主留:“離開!”

眼睜睜看着慕容瑾手中的劍就這樣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長公主剎那間就失了言語。

慕容瑾簡直是放肆!豈有此理!

不等長公主開始歇斯底里,慕容瑾就逕自逼着長公主不得不離開了。

此般一鬧,長公主是徹底爆發了。也不管慕容瑾到底哪裏來的這麼大怒氣,她就是不容許慕容瑾敢這樣對她!

氣急攻心,長公主直接告到了聖上面前。

聖上固然是對長公主失去了往日的耐心,可要說慕容瑾居然敢拿劍行刺長公主,這也是大不敬的罪名。

沉下臉,聖上直接召了慕容瑾進宮問罪。

慕容瑾是錚錚鐵漢的剛毅性子,不擅長辯解,也不喜跟長公主在聖上面前大吵大鬧。打從進了皇宮,就一直沉默不言,任由長公主一盆接着一盆的髒水往他身上潑。

聖上到底算不得昏君。眼看着長公主越說越不着調,聖上也是委實聽不下去了。

慕容瑾可謂是聖上看着長大的小輩,又是很受聖上重用的武將。只要聖上沒有厭棄慕容瑾這位重臣,他就不可能事事都往慕容瑾身上賴。更加不會任憑長公主肆無忌憚的抹黑慕容瑾,甚至是變本加厲的想要將慕容瑾往死路上送。

換而言之,長公主的表現太過了。想當然,就惹來了聖上的反感和不喜。

就算是潑髒水,長公主也未免太囂張,根本是拿忠臣武將的性命在兒戲,更是沒有將他這個父皇看在眼裏。

怎麼想都覺得長公主這是在刻意挑釁他,聖上皺起眉頭,冷眼瞪了過來。

長公主並未意識到聖上的情緒轉變,只當聖上這時候的怒火是衝著慕容瑾而去,長公主登時就得意了。非但沒有及時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的開始詆毀慕容瑾的為人。

慕容瑾始終沒有出聲為自己辯解。就好像長公主說的人不是他一般,只是逕自沉默。

偏偏就是慕容瑾此般不急着跳腳的模樣,轉瞬間入了聖上的眼。

聖上是何其自負之人?他既然看長公主不順眼,那就是徹底將長公主貶至塵埃。反之,聖上覺得慕容瑾好,那就是毋庸質疑的好。

隨後,倒霉的人就變成了長公主,而非被長公主告狀的慕容瑾。

情勢急轉而下,長公主根本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聖上一頓呵斥,好半天都沒能憋出一個字來。

她是真的受了委屈,可父皇居然完全不聽她的,簡直太欺負人了!

不行,她才不會放任慕容瑾欺負了她卻還安然無恙。在這件事上,明明就是慕容瑾有錯,她太冤枉了。

於是乎,面對聖上的訓斥,長公主甚是不依不饒的開始了竭力辯解。幾乎是聖上說一句,她就要反駁好幾句。

至此,長公主完全不需要多言,就直接被聖上列入了黑名單。再之後,基本等同沒有長公主什麼事了。

當再一次被聖上禁足,長公主已然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整個人都傻眼了。

父皇居然向著外人,再也不偏幫她了?

難道父皇不應該先為她出頭,狠狠責打慕容瑾一番嗎?

就算慕容瑾很受父皇的重用,慕容瑾敢跟她動手,那就是藐視皇權,是對皇室、對她父皇的大不敬,不是嗎?

越想越覺得聖上的處決有問題,長公主一怒之下,就當著聖上的面大聲叫嚷了起來。

都說伴君如伴虎,哪怕長公主是聖上的女兒,也脫不了俗。

頂着聖上極大的怒火,長公主最終還是作死的把自己給套了進去。反觀慕容瑾,完全是置身事外,好似什麼事情也沒發生,異常的淡定和從容。

而當慕容瑾完好無損的離開皇宮之時,長公主已然因着觸怒聖上,從禁足五日變成了一個月。至於一個月後,那便是長公主即將被送去和親的日子了。

也就是說,這一下,長公主真的沒有蹦躂的時間,也沒辦法再往別人的頭上打主意了。不管是齊修遠,還是慕容瑾,都註定了不是長公主能抓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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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要當駙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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