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高杉晉助4
神威最近覺得他的盟友神煩。
上船前說好了有空就讓松陽陪他打架的,現在這人抱着松陽就沒撒過手,字面意義上的走到哪啃到哪,走路也親吃飯也親,連松陽扭頭來跟神威講話,講沒兩句又被堵上了嘴——這傢伙什麼時候開發出接吻狂魔的屬性了?
“高杉晉助你是吸盤嗎?”
事實證明,神威雖然沒開情竅,真生氣的時候懟人還是挺毒的。
眼看晉助臉色要黑,松陽忙安撫地摸摸男人側臉,回頭不大好意思地跟神威解釋:“晉助這是在戒煙。他以前抽煙抽得凶,戒起來很痛苦的。”
痛苦?阿伏兔死魚眼看着滿臉寫着“我好愉悅吖!”的鬼兵隊總督,他還真看不出這傢伙哪裏痛苦。
不過晉助的確是太誇張了。雖然關起房門松陽不介意,但是在鬼兵隊和第七師團跟前,他還是要面子的。這樣想着的松陽,在男人又一次傾身想吻他的時候,抬手按住了對方的嘴唇。
“……晉助,我嘴都麻了。”
被按着嘴的鬼兵隊總督靜靜看着他,獨瞳里說不清是什麼神色,眨了眨眼睛,又默默地把頭縮回去。他看似凄苦地嘆了一口氣,在懷裏摸了兩摸,掏了根煙斗出來。
“不行……!”
松陽當然不可能讓他前功盡棄,一着急就上去把煙斗奪了。男人勾着嘴角,放手讓他奪,然後胳膊一伸就把人按到了牆上,吻了個淋漓盡致。
“老師,我現在親你親上癮了,要怎麼戒?”
高杉把卧房的燈調暗,垂着頭低聲問松陽。時間越來越近,鬼兵隊總督越來越按捺不住內心那隻翻騰打滾的黑獸了,他剛把松陽按在被褥上又吻又咬了一頓,松陽又總是那副溫順包容的模樣,被蹂`躪得慘兮兮的。
“跟老師做更加快樂的事情的話,可以戒掉嗎?”
“——所以我說,”松陽躺在枕上微喘着望他,衣襟和長發都散開着,一貫如溫雅春風的人前所未有地艷麗,“晉助想要的話,我沒關係的……”
高杉露出了被反將一軍的神情。他這次沒有彈起來去浴室,眼瞳暗了暗,低聲問:“老師還記得我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嗎?”
松陽愣了一下。他記得是上個月的事情,但是具體是幾號,他還真不記得……
他露出歉疚的神情,男人也並不在意,自問自答道:“11月23號。”
答完了,他又低聲問松陽:“今天幾號了?”
“我記得是12月二十……”
高杉輕聲回應道:“22號。”
他倆在曖昧的燭光里對視了一會兒,松陽反應過來,無法抑制地紅了臉,淡綠眼睛往邊上一偏,似乎不敢看他了。
“怎麼了?”鬼兵隊總督笑了起來,指尖勾了人家一縷長發纏着,碧瞳里略有點促狹,“剛剛老師不是還一臉大義凜然的嗎?又不願意了?”
高杉就是想讓松陽記自己的初夜記一輩子,所以才憋着一股勁,不敢一個衝動就隨隨便便把人吃了。他以為自己可以等到一周年紀念日,結果做不到;他以為自己可以等到從徨安回到地球,結果依然做不到;他以為自己至少能等到徨安吧,結果還是做不到。
那就退一萬步,選戀愛一個月紀念日好了。而且23號之後是平安夜,平安夜后是聖誕節,過節怎麼可以不打炮?【。】仔細想想,選擇這個時間把老師的第一次拿走,似乎再好不過了。
松陽當然知道戀人對自己的渴求。但是儘管他極力勸說自己坦然接受,跟晉助約定時間把自己交出去這種事,還是有種與儀式感相等的巨大羞恥感——還不如在被晉助吻得頭暈腳軟的時候,迷迷糊糊就滾在一起呢。
松陽一整個白天都有些魂不守舍,陪着兔子日常練武的時候,居然還被揍了一拳。神威看看自己的拳頭又看看坐地板上捂着臉的松陽,興高采烈地喊阿伏兔:“我們去買彩票吧!”
……好在高杉臨時有事不在練武場,不然阿伏兔就能看見兔子在太空裏飛了。
高杉絕對、絕對不是故意要在這天晾着松陽的。只是他一直讓春雨收集關於阿爾塔納的情報,今天剛好是交換情報的日子,他才臨時到春雨戰艦上走了一趟。
宇宙海盜春雨現在基本被神威吞併得差不多了,帶上神威的目的之一也是為了這個。鬼兵隊總督分得清場合,談正事的時候依然是那副神色淡淡、滴水不漏的樣子,只有在帶着情報回到自己的艦船時,想到房裏有個美人在等着他,唇角才無法自制地加深了弧度。
他輕輕拉開房門——然後咳了兩聲,掩飾住了笑意。
松陽明顯剛沐浴過,從頭到腳都帶着一股濕潤香軟的勾人味道,偏偏還不自知。但他穿着乾淨的浴衣,在床榻上閉着眼正襟危坐的樣子,不像是要滾床單,倒像是準備切腹。
聽見門響,他睜開眼睛,目光卻不望着高杉,盯着榻榻米的一角,低聲說:“……還以為你今天不回來。”
“不能啊。老師都已經把自己洗乾淨了,在乖乖地等着我呢。”
高杉下腹一陣一陣地發熱。他的喉嚨乾渴,鼻息發燙,指尖穿過對方帶着濕意的長發,感覺手觸碰到的身體是僵硬的——跟面上的淡靜不同,松陽此刻非常、非常焦灼。
……
……
……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