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江宇典摸摸他的頭,看見他髮根已經生出來了,似乎白髮比以前要少。
他讓賀庭政低下頭,自己撥弄着他的頭髮,幫他數白髮有多少根。他難得有閒情逸緻,可數了會兒數亂了,就不再繼續了,而是坐起來,從包里把劇本找出來看。
他一共有兩份劇本要看,一份是過幾天要試鏡的《新精武門》,一份是一月份開機的電視劇《同居沒關係》。
這會兒是八點鐘,他一直看着劇本,直到飛機降落。
等上了保姆車,他還是捧着劇本在看。在《同居沒關係》這一劇中,他扮演的角色是富二代孫禹辰。這位富二代有一個似乎是二世祖們普遍的愛好——愛車。
不知道是因為他開豪車的緣故,還是他長得風流倜儻,他女人緣好的要命。他相信錢能買到所有,結果他遇到了一個錢買不到的女人。
而他最後浪子回頭,也沒能追到這個女孩兒。
這劇本的原著是一本晉江文學城的網絡小說,但這種群像刻畫都市題材的小說並不適合網絡文學,所以這篇文也一直都不火。直到前幾年被影視公司看中,買下影視改編版權,到現在籌備開拍。
因為這文在網絡上不溫不火,也就查不到什麼中用的人物評價。
金招弟提了個建議說:“不如去看一看原著?”
“有書嗎?”他問。
“這本書是沒有出版的,原著得在晉江網站上看。雖然現在網上有各種文檔打包txt,但咱們得有正版意識,作者靠文字賺錢,我們得尊重她的文字,支持正版。”她說到這裏,正好到家,她提着行李下車,讓江宇典下載個App去看劇本原著,順便從包里把早就準備好的生日禮物遞給他:“老闆,生日快樂。”
她神神秘秘地說:“我朋友從日本帶回來的,差點讓海關沒收了!”
江宇典說謝謝。
禮物用盒子包好了,挺小的,扁的。
車子開走了,他沒有拆禮物,打算回去再說。
江宇典把軟件和小說都下載下來了。
《同居沒關係》這本書全本三十萬字,購買下來不過幾塊錢,他跳着翻了翻,有些原著的描寫,到了劇本這裏來,卻因為編劇的自我意識而發生了很大的改動,有些合理,有些卻越改越糟。
小說格式比劇本格式更引人入勝一些,他很快看了進去,賀庭政也一直沒有打擾他,直到二十分鐘后,兩人到家。
江宇典把劇本收拾好,問他:“幾點了?”
賀庭政把行李箱提下車,站在車下,伸手拉着他下車,道:“十一點過,回去還吃夜宵嗎?還是直接休息了?”
“吃,我早餓了,你幫我烤一個小一點的,五寸的水果披薩,多放點芝士和菠蘿。”
賀庭政點頭說好,兩人進了電梯。
開門后,江宇典一進去感應燈就亮了。
雖然三天沒回家,但家裏下午剛剛叫了家政打掃過,地板和桌上都十分整潔。這片光明保持不過一秒,江宇典還保持着彎腰脫鞋的姿勢,可他鞋還沒脫掉,光就沒了——因為賀庭政突然伸手將感應燈的開關關掉了。
雖然是感應燈,但下面也有個可以控制開關的按鈕。
“你幹什麼?”江宇典幾乎什麼都看不見了,深夜十一點的房間裏,沒有燈、窗帘也遮掩着,一片漆黑。
賀庭政卻輕輕地“噓”了一聲,低聲道:“別說話,你在這裏等我啊。”說完,賀庭政就腳步很輕地走了,而江宇典聽他的話,蹲在原地默默把鞋脫了。他保持着安靜,沒有說話。
他腳邊是拖鞋和行李箱、行李包,一片靜謐中,江宇典突然聽見了“嗷嗷嗷”的小奶音。
伴隨着賀庭政的腳步聲、呼吸聲,江宇典感覺到他塞了個什麼毛茸茸的很暖和的活物在自己懷裏,他輕輕抱住,摟住這個小東西:“你送狗給我?你不知道我討厭狗的?”他摸了摸懷裏小狗的毛髮,感受到賀庭政側頭在他額角輕輕吻了下,說了聲:“生日快樂。”
黑暗裏,江宇典沉默半晌,笑了一聲:“我這麼大歲數了,還過什麼生日啊。”
他和原主的生日,也是在同一天。
賀庭政額頭抵着他的額頭,手托着他懷裏嗷嗷叫着的小奶狗,低聲道:“你才二十歲,正值青春。”
江宇典沒說話,默默站起來:“這狗什麼品種的?”
賀庭政開了燈:“薩摩耶。”
他抱着狗往沙發走:“我以為你會送金毛給我。”他坐下來,低頭看着小奶狗的模樣,小薩摩耶被放在他的雙腿上,四肢攤開,雪白的毛髮,圓圓的豆子眼,比眼睛稍大一些的黑色鼻頭。
他和這隻奶狗對視了幾秒,誰都沒有說話,江宇典拿手指頭去戳它的嘴巴。
賀庭政靠在沙發背後說:“你不喜歡薩摩耶嗎?”
江宇典感受着手指頭被小奶狗的舌頭包裹着,嗯了一聲道:“我就不喜歡狗,家裏養狗完全是災難……不過你買都買了,也只能養着了,”他低頭抓着狗狗的兩隻前爪道,“希望你乖一些,要是會自己上廁所,自己開門,自己坐電梯下樓,自己遛自己就更完美了。”
他沒給狗取名,但是這隻薩摩耶對他來說顯然是個新鮮的東西,所以一直抱着玩。他心裏也明白為什麼賀庭政不送一隻金毛,因為再也沒有一隻狗能代表那段過去了。
看他只是嘴裏說討厭,玩得倒是很開心,賀庭政便去為他做夜宵了。
江宇典還囑咐他:“把袖子挽高點,要是讓我吃到狗毛,我就把你煮了喂狗吃。”
賀庭政便去換了一身衣服,戴上了圍裙。家裏原材料不夠,他只能用全麥吐司做披薩,一個披薩巴掌大小,他烤了四個,黃油刷底,一層芝士一層水果丁,最後再鋪一層馬蘇里拉奶酪絲。
披薩夠小,好得也快,江宇典抱着狗滿屋子跑,給他找窩,還抱着狗去廁所尿尿。他對賀庭政說:“你買的狗窩小啦,這種狗長得很快的,很快就不夠住了。”
賀庭政嗯了一聲,把烤好的披薩端出來,淋了一點沙拉:“我明天讓人送過來,過來吃夜宵了。”
江宇典聞到了香味,這才把狗放下,他去洗了手,坐在吧枱椅上吃夜宵,他兩口吃一整個,吃完舔手指,問賀庭政:“奶狗喂什麼吃?你當初剛把茉莉接回來的時候,怎麼喂的……”
茉莉是他們養了八年的金毛的名字,當時狗一直是賀庭政在養,江宇典很反感,他反感一切突然插`入他循規蹈矩生活的事物——他是後來慢慢才接受茉莉的。
而且狗狗的一切都是賀庭政在打理,吃什麼怎麼照料,江宇典一概不知。
他仔細想了想,最後瀟洒地說:“我不喜歡狗,雖然狗是你送給我的,我是狗主人,但你也是狗的另一個主人,你來養。”
賀庭政笑着說好,他把狗餵了,江宇典在樓上洗澡,洗完澡又下來,沒有抱狗,而是用腳去逗弄小狗——他最怕把狗毛黏在身上,再帶上床。
所以像賀庭政這種不掉毛的生物,是被允許上他的床的。
小奶狗剛剛被賀庭政抱着用奶瓶餵過,江宇典把腳伸過去摸它的頭,小奶狗就像所有的狗一樣,舔了舔他的腳趾。江宇典覺得癢,立刻就把腳收回來了,從賀庭政手上拿着奶瓶喂它。
賀庭政抱着狗,他拿着奶瓶喂,並不直接接觸。
到了睡覺的點,他上去沖腳,賀庭政把狗安放在狗窩裏,也上樓洗澡。
房間裏關了燈,一片幽暗,明凈的月光從窗外透進來,賀庭政通過這點微弱的光,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江宇典像是已經睡著了,一句話也不說。
賀庭政也以為他睡著了,他抱了上去,江宇典卻突然出聲:“喂,給狗取什麼名字好?”
“……你取就好。”賀庭政抱着他,心裏有種錯覺,心想這小狗就是兩人的孩子,他們在為孩子取名,想了一個名字不對,想下一個,想得絞盡腦汁,也睡不着。
他這樣想着,卻聽見江宇典煩躁地說:“那算了,就叫狗,不取了。我睡了。”
他換了個姿勢,面向賀庭政,鼻間能聞到他身上新鮮的沐浴露氣味,以及他身上很淡卻很舒服的體香。
第二天沒有工作,下午要去考科二,他睡到十一點起來,賀庭政正在做早午飯,家裏那隻新住客趴在沙發上,霸佔了江宇典愛坐的中央。
他一過去,就把小狗推到旁邊一些:“起開,這是我的座位。”
小奶狗無辜地望着他,嗷嗷了兩聲。
江宇典開了電視,再開手機刷微博。
真人騷播出后的一周之內,他漲了兩百萬的粉絲,現在已經快九百萬了,隱隱約約,似乎也從十八線飛越到了二線。
他看見了許多的生日祝福,這會兒才挨個回復,說謝謝,說昨天錄完節目坐飛機,時間太晚了回家就休息了,沒想到這麼多人祝福他。
許多陌生的人都對他說了生日快樂,發一個生日蛋糕的表情。江宇典心想自己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過生日有這種架勢。
這種全民祝福的感覺,非常新鮮。
他看着趴在沙發上的小狗,把手機放在一邊,拍拍手喚它過來。
小薩摩耶慢慢朝他爬着過去,奶狗腿短,爬得也慢,慢吞吞爬到了江宇典手心裏,舔舔他的手心。江宇典便高興地把小薩摩耶摟着,拿着奶瓶給它餵奶。
他像個初級奶爸,結果一會兒就失去了興緻,覺得養狗喂狗,還是得讓賀庭政這種有耐心的人來。他給薩摩耶拍了張照,發了一條微博。
【@江宇典-Cheetah:昨天收到的禮物,還沒有取名,大家集思廣益~[圖片]】
微博發出去過一秒他就刷新,很快就收到了一大票網友的評論。
【@芒果布丁與金子:我家的薩摩耶叫包子!因為他剛到我們家的時候我媽正在蒸包子[二哈][圖片]】
【@魚念余年:小奶狗賊萌~上次和雨點自拍合影的那隻叫雪球,這隻不如就叫雪糕吧[可愛]】
【@采蘑菇的姑涼:我我我!舉手,自薦!叫蘑菇吧!】
他慢慢翻看着評論,最後問賀庭政:“昨晚上吃的什麼?”
“披薩。”他回答。
江宇典哦了一聲,摸摸小奶狗的腦袋,很隨便地道:“那你就叫披薩吧。”
吃完飯,他下午去考了科二,一次就過,他發消息讓金招弟幫他約了十天後的科三。
他時間不多,必須在《同居沒關係》開拍前把駕駛證拿到。
金招弟回了個表情說好,順便問了江宇典:“老闆~給你的禮物你拆了嗎?怎麼樣?”
江宇典還沒拆,昨天說著回家拆呢,結果讓賀庭政送的狗給搞得忘了。
“拆了。”他回復。
金招弟發消息問:“那好不好看?”
江宇典回復道:“還沒看,晚上就看。”
金招弟又問:“老闆,那隻薩摩耶名字取好了嗎?狗是賀哥送的嗎?”
“叫披薩。”他簡短地回復了,別的就沒說了。
金招弟沒追問,就讓他:“你一定記得拆禮物!可以在客廳放,不過用電腦放要穩妥一些。你可以跟賀哥一起看,不好意思的話就一個人看,記得鎖門。”
江宇典:“?”
金招弟:“嘿嘿。”
江宇典:“嘿你妹。”
因為她如此強調了,江宇典一回家就把金招弟的禮物翻找出來。他的行李拖回來就被賀庭政整理了一番,金招弟送的生日禮物被賀庭政單獨放在起居室的桌上,好讓江宇典一眼就能看到。
禮物包裝得挺用心的,他慢慢撕開包裝袋,再打開盒子,發現是兩盤DVD,DVD外殼的包裝拆了,光盤上也沒有印着過多的信息,只有少量的日文和英文。
他挑了挑眉,是什麼東西,差點讓海關攔下來了?
他日文水準不過關,但曾多次和日本人打過交道,所以勉勉強強也會說幾句,他想起金招弟說的,就先看了眼賀庭政在做什麼——他在打電話。
江宇典把門關上,沒上鎖。他把電腦找出來,開了機,把光盤塞進側邊的驅動器。
電腦是新買不久的,十一寸的超極本,觸摸屏。他直接點開DVD視頻,跳出了導航頁,而導航頁的背景,瞬間讓他明白過來。
這他媽是G`V啊!
金招弟腦子是被驢給踢了吧!
他一面咒罵著小助理,一面從導航頁點開,點了第一個視頻觀看。
光太亮了有些看不清屏幕,他便把窗帘拉上一些,坐在椅子上安靜觀看着這從未看過的“新鮮玩意兒”。
他知道男人跟男人是怎麼搞的,但是想想都覺得夠了,他又不是同性戀,更不會特意去搜索來看。
他沒有刻意把聲音關了,聲音就那麼開着,在房間裏回蕩着。前面有一段特別拖沓的劇情被他直接跳過,他一下把劇情條拉到中央,觀看最刺激的部分。
沒有打碼的畫面,非常具有衝擊力,他電腦聲音開得很大聲,那呻`吟聲和低吼聲,夾帶肉搏的啪啪聲直接衝到他耳朵里。他輕輕皺着眉,看着片中兩個人大開大合地亂搞。
他心理上隱隱覺得有些興奮,手摸摸褲`襠,也起了生理反應。
看G`V起反應,是正常的嗎?
他看着片中那被幹得失神叫喚的小受,覺得這受清秀漂亮得就跟個女人似的,所以這G`V和A`V也沒什麼區別,所以他起反應從生理上來說也沒什麼不對。
他把視頻關了,沒有管身下的小帳篷。
他當即把金招弟臭罵了一頓:“你給我送這東西什麼意思?”
金招弟納悶:“難道是不好看嗎?不可能啊!”
江宇典忍着說:“下次做事前,想想你的工作。”
他難得這麼說話,把金招弟嚇壞了,發消息哭着道歉說宇典哥對不起:“我錯了,您不要炒我魷魚,我真的錯了。”
江宇典問她:“你錯在哪裏?”
金招弟不知道自己怎麼錯了,給基佬送G`V,還送錯了?難道她冤枉了江宇典?這也不可能啊,她又不是瞎子。江宇典跟賀庭政什麼關係,他們倆也沒有在自己這個助理面前遮掩,都親成那樣了,那肯定是基佬啊。
她唯唯諾諾地說不出來,江宇典就懶得理她了。
他大概也明白為什麼會讓人誤解。
他思考着自己和賀庭政的關係,他一直認為他和賀庭政是家人一般的關係,他們之間的感情更類似於親情。
但現在顯然已經超出了家人的範疇了。
而且他們太親了——在別人眼裏,很容易把這種親密過度的關係,誤認成了戀人。
他想了會兒沒想出個頭緒,就把電腦丟開。他下了樓,聽見賀庭政還在打電話,江宇典聽他說話聽出來這是在跟他母親郭美心講電話。
他剛下樓,小狗就撒着歡跑到他腳邊來,他蹲下身將披薩抱起來,坐在沙發上。
披薩在他身上爬啊爬,爬到他的褲子裏支出的帳篷上去,江宇典一把抓住它的後頸:“小乖乖,別咬這裏,不然爸爸打你。”
那邊打電話的賀庭政回頭望了一眼,匆匆結束了電話。
他走過去,江宇典問他:“你媽讓你回家了?”
“沒有。”
“她肯定查你了,”江宇典摸了狗的手,又去捏賀庭政的臉,“知道你在中國包`養了小明星,樂不思蜀,幾個月不回家。”
賀庭政輕輕笑了笑:“她管不了我的。”
他注意到江宇典的小帳篷,就笑着摸上去:“跟狗玩兒都能玩成這樣?”
江宇典順勢把狗放到地上去,伸手把睡褲扒拉下去:“不跟狗玩,你玩。”
賀庭政手口並用地把他弄的舒服了,再把褲子重新給他穿上,欺身上來親他的嘴唇,江宇典沒有反抗,反而很體貼地微張開嘴,手也抱着他的後背。心裏覺得太他媽奇怪了,賀庭政親了他的鳥,接着就來親他的嘴,這麼重口他居然不覺得反感,還有些喜歡。
而且生理上的舒服,和心理上的舒服,似乎是對等的。
這一切都開始得很自然,江宇典像是習慣了,也喜歡跟他接吻。親了會兒親累了,就抱着休息,誰也不說話。
直到聞到狗的尿騷味,兩人這才反應過來。
賀庭政打掃地面,江宇典火大地提着狗,把它提去廁所,指着專門給它準備的小廁所說:“下次記得來這裏尿尿,如果你在外面尿了,我就把你丟在這裏。”他掀起馬桶蓋,和披薩的豆子眼對視,“把你丟進去,沖走,明白嗎?”
他威脅了小奶狗,小奶狗害怕地嗷嗷叫,至此以後,再也沒有在別的地方胡亂拉撒過了。
《新精武門》試鏡那天,他抱着狗去了古秋平家裏,把奶狗丟在他家裏跟他們家雪球玩,這才跟着古秋平去試鏡。
古秋平是電影總製片,也是參與指導,更是飾演霍元甲的主演。
而他準備讓江宇典試鏡的角色,是陳真。
就戲份而言,陳真的戲份是僅次於霍元甲的。
雖然這是古秋平自己的電影,他擁有話語權,可是整個劇組上下那麼多人,並非他一個人說了算,而且他自己也有徒弟,徒弟之中也有競爭,誰更適合這個角色,還不好說。
得大家一起決定。
而且哪怕江宇典沒拿到這個角色,電影裏也有別的、他可以演的角色。
而陳真這個角色,完完全全就是就是一個虛構的影視人物,在歷史上是沒有這個人物的。而和江宇典競爭的,還有古秋平的兩個徒弟。
這角色不僅需要演員會一定的武術,也對演技有要求,不是隨便來個能打的就行。
江宇典是三人之中最後一個進去試鏡的,導演說:“你要演的劇情,是日本人在霍元甲喪禮送贈“東亞病夫”牌匾侮辱后,獨自挑戰虹口道場,最後將日本人打得落花流水,並交還“東亞病夫”的牌匾。你在這段劇情中,只有一句台詞,就是‘中國人不是東亞病夫’。”
這部《新精武門》,是一部全新的電影,理所應當和此前的有所不同,要是完全一樣,是不可取的,只能從一些細枝末節致敬前者,而不能完全模仿。所以古秋平和電影導演、編劇,都想看到演員自己的演繹,而並非模仿。
他們一開始,並沒有透露出這個意思,古秋平沒告訴江宇典他們的審核標準,同樣也沒有告訴自己的徒弟,而方才,他的兩位徒弟的演繹方式,和上一個版本的《精武門》大同小異。
他們想要看見一個不同的陳真。
所以江宇典一上場的時候,幾人眼前就亮了,感覺這個陳真不是那種一身正氣的角色,他選擇的道具也不是雙截棍,而是雙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