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2018

19.1/6/2018

在賀庭政眼裏,確實是這樣的。

江宇典又沒有家人,又沒有戀人,這些年來只有自己陪伴他左右,兩人住在一起那麼久,關係那麼親密,什麼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看過了,什麼該做的不該做也……好吧沒有做。

但就憑他們這樣的關係,他不是自己一個人的,還能是誰的?

可現在,他變成國民的弟弟、國民的老公了。

大夫出去了,病房又只剩下賀庭政一個人,他低聲道:“你不承認就算了,反正我單方面承認這一點。”

說完他就覺得特別開心了,身體上的痛苦好似揮散了,眉眼都染上了笑意。

江宇典沒說什麼。只是笑笑,知道他就是這樣的性格,讓他口頭上占點便宜也沒什麼。他和賀庭政的關係,有點像兄弟,賀庭政一邊依賴他,又一邊照顧他……儘管很不想承認,但江宇典必須得承認,賀庭政也在保護他、為他遮風擋雨。

他看似喜歡撒嬌、長不大,其實太懂事了,也太懂得如何關心人而不引起他的反感。

譬如那天中午過來的保姆車和餐車,這就是細心的表現,卻不讓人覺得反感或誇張。

江宇典和他聊不了多久,就得繼續去錄製了。

武館新來了兩個師傅,其實就是之前因為經營不善、丁館長一直拖欠人工資從而離開的兩位,一位是女師傅,一位是太極拳的師傅。

兩位師傅一開始還不樂意參加錄製,一聽還有錢拿、有工資,就願意了。

沒人能想到,現在干自己的事,讓攝像機拍一拍,什麼都不幹,就有錢拿。實際上這種給素人出演費的先例,去年就有了,給了錢的那肯定和沒給錢不一樣,給錢了的表現力都不同。

比如請一個明星花一百萬,這一百萬完全可以拿來請二三十個普通人。

江宇典打完電話回去的時候,幾位師傅在講自己年少時習武的故事,很真實也很叫人感動。

第二天結束了,幾人都能摸到一點這個節目的竅門了。

第五天的時候,裝修才結束,沒有刷牆漆所以都不用散味,新的空調、地板、軟墊,擦得乾淨嶄新的鏡子,頂上又多安裝了幾個燈,把蛛網什麼的全部清理乾淨了。

武館煥然一新。

最後一天的時候,第一批學生來上課了,有些帶孩子來的,有些成人也來學,大家對環境都比較滿意。每位學生都發了套服裝——服裝賣八十塊一套,成本是五十。

最後結束了任務,一統計,這次有八百名學員報名,有部分人剛交完錢就後悔了,來退錢,也有部分人登記了就沒交錢的。總之,總收入達到上百萬,除去教師工資、水電、部分沒有獲得贊助的裝修等運營費,共籌得善款五十餘萬。

而任務一開始,節目組發的三千人民幣資金,用在了印刷傳單、租借場地、包小巴車、買礦泉水等方面。最後一結算,還剩一百多的零錢,全部退給節目組了。

而藍隊和黃隊籌得的善款,和紅隊幾乎是不相上下的,也就是這一周的節目錄製,通過這樣一種具有情懷的方式,共計籌得了一百五十萬元的善款。

最後節目組一起商量了下,判定紅隊獲得了第一名,判定根據善款數目、任務資金開銷、效率以及經營者的評價、報名學生的評價來綜合評定的。

黃隊在錄製中用任務資金吃了糖葫蘆——不是自己吃,是買給粉絲的。

裴思邈看到路邊買糖葫蘆的,就湊上去了,結果另外一個買糖葫蘆的姑娘是他迷妹,一看到他就尖叫,要暈過去似的,還說請裴思邈吃糖葫蘆。

裴思邈實力用公款寵粉,購買了兩串草莓的糖葫蘆,來討好粉絲以及粉絲旁邊的小妹妹。

一聽扣分原因,方念簡直要暴打裴思邈狗頭了:“明年是狗年,你過本命年是吧?!啊?是吧!”

裴思邈懵逼:“明年我二十四,我是本命年哦……”

而藍隊那邊,一連七天都是在外面招生,狂招生,計劃沒有做周全。招到的學生一過來看這學校這麼破,心裏別提多糟心了,紛紛退款,最後給藍隊的評價非常低。

綜上所述,紅隊拿第一名之所歸,別的隊只有羨慕沒有嫉妒,因為這連續一周的任務,意義非凡,比這個名次本身意義大多了。

紅隊獲得冠軍,也獲得了節目組提供的紀念品,由中國武術協會頒發的特殊貢獻獎章——鍍金的。

結束錄製,大家互相道別,古秋平多和江宇典說了幾句話:“我這邊一有試鏡,我就聯繫你。”他對江宇典這個年輕人印象非常好,心裏便想關照他。

江宇典笑着說謝謝古老師:“不過我痛覺不正常,就怕您給了我機會,我自己面不上。”

古秋平也意識到這是個問題,拍拍他的肩膀說:“這也沒關係,你都可以靠臉吃飯了,實力只是錦上添花。”

晚上十一點,節目組收工,金招弟一一去給這幾天關照過她老闆江宇典的跟拍導演、跟拍攝像師說辛苦了,都送了點禮物——都是查了資料,投其所好送的。不是江宇典讓她送的,是賀庭政給她說的,東西也是賀庭政買的,還不讓金招弟給她老闆說。

江宇典那會兒正在跟古秋平說話,沒注意到。

過會兒古秋平走了,江宇典也準備走了,一位工作人員過來跟他說謝謝。江宇典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跟人家說聲謝謝,這些天辛苦您了。

金招弟忙拽着他的手臂說:“宇典哥,車在外面等着的呢。”

江宇典沒再耽擱,加上這些天不間斷的錄製,他確實感覺到了疲累。

明星累,工作人員也累,誰都不容易,但一百五十萬元的善款,這不是個小數目。

他上了車,車上已經坐着一個人了,隨後金招弟在車外面說了句:“宇典哥,我就先自己打車走了。”接着就體貼地幫他把車門關上了。

GMC的豪華房車,基本是圈內一線明星的標配,6.2米的車身長度,空間寬敞、全車柚木地板不說,還有前後艙電動升降電視隔斷,保證後座空間的隱秘性。更有航空電動按摩座椅、電動升降窗帘、Bose車載環繞影院音響等等豪華設施。

金招弟一把車門給他關上,江宇典就看見了車上的人——賀庭政出院了,他氣色看起來似乎完全康復了,上身是淺藍色的府綢襯衫,沒有系領帶,解開了兩顆扣子,顯得很隨意的樣子。下身是染色龐克牛仔褲,雙腿筆直修長,從最後一排抻到前面的座位底下。

一看見江宇典上來,他立刻端正起來,腿也收回來,懶散的身子也坐直了,雙眼是亮着的,活像馬上就要過本命年的模樣。

“怎麼來了?傷好了?”或許真的是自己變矮了的緣故,他的確能從賀庭政身上,感受到他和以前不同了。

後座空間的確寬敞,他也坐到最後的位置去,坐在賀庭政旁邊。他一落座,賀庭政整個人就靠過來,給他插上一瓶蜂蜜牛奶,把吸管放進他嘴巴里,手指碰到他的嘴唇:“傷好的差不多了,我恢復能力很強的。”

其實是因為本身傷口就開得淺,只傷了皮肉,程度大約比普通人在家裏S`M嚴重上一些。怕傷好的太快,傷疤顏色太淺被江宇典看穿,賀庭政還煞費苦心地沒有上祛疤葯,只是為了讓宇典看見了,心疼他一下。

江宇典手接過牛奶,因為節目組不允許演員在節目裏宣傳沒有和節目組談好合約的產品,江宇典也不能把奶多多蜂蜜牛奶往錄製現場帶。

好在賀庭政給他派了輛餐車來,餐車上兩位師傅一位做西餐、西點,一位做中餐,所有菜系都堪稱精通,還專門給江宇典定製了一份菜單,每天換着花樣給他做菜。

賀庭政整個人抱着他,可偏偏他體格強壯,整個人都是罩上去的,就好像江宇典是被他抱在懷中一般。

這是重生以來,第一次有人擁抱他。

這也是五年以來,賀庭政再一次擁抱他。

兩人的感觸不同,可江宇典沒把他給推開,只是沉默地吸着牛奶,賀庭政聞着他身上的氣味,覺得很安心。

“宇典,我傷好了,從明天開始我就給你當助理吧?”他稱呼已經徹底轉換了,對於一個面容這麼年輕,甚至可以說是少年的人,他沒法喚出大哥這樣的稱呼來。

江宇典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沉着氣道:“你把招弟放在哪裏?”

此時,前座和後座的電視隔斷是開着的,前面看不見後面,後面也看不見前面,互相也聽不見聲音。

賀庭政臉貼着他的後頸,輕輕磨蹭着,說話呼吸時熱氣噴洒在他的肌膚上:“她是你的助理,我也是嘛,她要工資,我不要工資的。或者你可以給別人說我是你的保鏢,反正你們做明星,也是要請保鏢的……”

“你認為我需要保鏢嗎?”他覺得後頸癢,明明以前賀庭政也常常這樣,像個黏人的大狗,可那時候他的身體也沒有現在這麼敏感,所以他感覺到有些難受,非常想把賀庭政的腦袋給推開。

“……排場還是要有的。”賀庭政靠在他身上,帶着緬懷的聲音道,“我已經失去了你一次,不能再……你不會不知道,娛樂圈有多亂吧?表面的光鮮亮麗,底下卻是臭不可聞,藏污納垢……”

“賀庭政!”江宇典打斷他,順手把他的腦袋推開,“你父親死前,沒有對你交代過什麼嗎?你想讓父輩的努力都毀在你身上嗎?不在家裏看着家業,無所事事地跟着我,等着坐吃山空?”

賀庭政卻看着他沒說話。

江宇典瞧着要發火似的,冷漠地說:“你不聽話是吧?好,我發郵件給你媽,讓她把你……”他話沒說完,賀庭政卻突然伸手,拇指在他嘴角抹了下。

江宇典瞬間歇火,眼睛盯着他。

賀庭政嘴角抿出一個笑來,眼睛一彎:“奶。”

他看見賀庭政白皙的手指上,的確沾着一點乳白色的液體,瞬間明白過來的江宇典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簡直是雞同鴨講!

賀庭政拇指繼續在他嘴唇上輕輕抹了下,深邃的眼睛望着他的:“我不會走的。你應該知道我媽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生我的氣,家裏她掌權,她帶着我妹妹,想把斯予培養成繼承人。正好我輕鬆了……她也不管我,我喜歡跟着你,她更是管不着,法律說我擁有人身自由權,何況我現在還是你的房東,你也管不着我。”

江宇典抿唇,抿掉了嘴唇上那丁點奶漬。

賀庭政看他像是鬆動的模樣,立刻得寸進尺,抱着他的腰:“我們就像當初在三藩市那樣,我給你做飯打掃,我帶你出去兜風看日出,雖然北京霾大,可你喜歡就沒什麼關係。你喜歡當明星,我就給你投資拍電影,有人黑你我就給你買水軍買公關……”

什麼狗`屎製片人想潛你,我就打斷他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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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哭包[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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