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完美
訂閱沒有超過50%噢,24h后再來看趴~宋昉心虛清咳了兩聲,“換,換個妝容不準啊?”
宛宛坐回座位,發動引擎,悠道:“准,幹嘛不準。唉還是RG基地的魅力大啊。和我去吃飯都懶得化妝,一說去RG基地眉形都換了。”
被發現小九九的宋昉默不作聲。
頰邊有酡色。
昨天宛宛來電,說明晚要去RG基地看望她前天剛確定關係的新男友KOKI,問她要不要一起去。
她略做矜持的思考三秒,馬上應下。
掛完電話后,她將衣櫃裏所有的衣服拿了出來,挨個搭配了一遍。衣服確定后,她又開始在梳妝枱沉思。光是想用哪只口紅,她就想了一個小時。
晚上睡覺都激動的睡不着。
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
胸中有一百頭小鹿亂撞。
慌亂不已。
歷經半個小時車程,兩人終於抵達RG基地。
剛下車,就看見幾幢玻璃建築房子。最近一幢的最上方,掛着顯眼的白色‘RG’。
剛走進前台,她就聽見‘阿西吧’‘阿西吧’的罵聲。
轉頭一看,原來是宛宛的新任男友和11正在打乒乓球。
11先發現她們,挑眉,拿着乒乓球拍的手朝她們這個方向指了指。
Koki帶着疑惑轉頭,在看到宛宛的那一霎,原本皺在一起的眉毛立時展開。
他將乒乓球拍朝台上一扔,推開門就朝她倆跑過來。
他站在宛宛身側。
中國話還是說的彆扭,可每一個字都吐的認真:“宛宛怎麼這麼晚才過來,我等你很久了。”
宛宛搖搖手中的保溫盒,“我想把它熬的入味些,所以時間就久了點。”
兩人戀愛后比以前更甜膩。
宋昉受不了,假咳了兩聲,“咳咳咳,這裏可還有一個人。”
11也推門而出,走到幾人面前,看着宋昉笑:“索拉卡小姐姐也來了?嘖,胖子今天請假回家,這波血虧。”
宛宛看了眼宋昉,問11:“Akoo呢?”
11朝二樓揚揚下巴:“補直播。”
宋昉抬眸,朝二樓看去。
透明玻璃內是一排的電腦。
她看見三三兩兩的背影,找了好半天,也沒發現他。
應該是坐在裏面了。
她收回目光。
有點,小失落。
11和他們閑聊了幾句,上樓補直播去了。
Koki拉着宛宛要去過二人世界。
宛宛拗不過他,離開的時候和宋昉說,你就待在一樓別亂走,我問過11了,不超過二十分鐘,他肯定下來。
絮絮叨叨交代一堆后,被Koki拖走了。
宋昉一人呆在一樓閑逛。
RG一樓很大。
前台的左側邊豎著一面冠軍牆,無聲向眾述說著RG這些年取得的榮耀。
牆內有幾排木架,每一排上方都亮着黃燈,等下是一排排的銀色獎盃。
宋昉走進。
發現每一排的中心都放着一個中等大小的相冊。
黑色的小本上,粘着一張張照片。每一頁都有白色的筆跡。字跡娟秀,應該是RG粉絲製作的。
宋昉在第三行翻開的相冊里,看見了江既明。
他穿着隊服,站在五人中間。色光紙齊飛,霓虹燈打下,他們舉着獎盃,每一張臉都洋着幾分傲氣。
僅隔着照片,宋昉都能感受到那份熱血。
不知名的東西,在澎湃的感覺。
那張圖片旁,也有一行字——
“不在你輝煌時慕名而來,也不在你低谷時轉身離開。”
一句在飯圈快說爛的名句,貼在這張照片旁。
於RG的意義,於他的意義,很是不同。
她每個字都看的認真。
兀地,樓梯口傳來一陣清脆鈴鐺響聲。
宋昉一愣,轉過頭,看見德瑪西亞從樓梯上朝她跑來。
德瑪西亞每次見到她都很興奮。
興奮的具體表現就是圍着她打圈轉,嘴裏汪汪汪叫個不停。
宋昉被它逗的笑出聲。
一雙眼又不自覺的往二樓看去。
十六分鐘三十二秒。
江既明啊。
你的狗都下來了。
你怎麼還不下來呀。
有德瑪西亞在,宋昉也算是不孤獨了。
金毛犬領着她在基地內四處轉悠觀光。這個房間看看,那個房間望望。匆忙的狗步伐,最後在廚房的儲物櫃前挪不動了。
宋昉探過身子,拉開儲物櫃的門,看見裏面有好幾袋狗糧。
她將狗糧拿出來,蹲下身問它:“你是想吃這個?”
德瑪西亞汪汪汪了三聲。
宋昉無奈:“可是我不知道你的盆在哪兒啊。”
德瑪西亞聞言扭身,悠悠走到一個矮櫃前,咬住把手,抽出抽屜,從里一堆花綠盆中叼出一個藍色大盆。
走回來。
“哐當”一聲,將盆丟在她面前。
宋昉傻眼。
這別是個狗精吧!
宋昉蹲下身,將狗糧倒在藍色狗盆內,又倒進去了點水。
德瑪西亞搖着尾巴吃的很歡。
她摸摸它的頭,看着它吃。
德瑪西亞吃的很快,一盤狗糧不一會兒就見底。
吃完后又咬着一袋狗糧拖到她的腳邊。
宋昉看着那袋藍色包裝袋有點懵,“你還要吃啊?!”
德瑪西亞汪了兩聲。
宋昉算是通曉狗語了。知道它這兩聲汪,翻譯成人話就是:想吃。
她很詫異。
原來狗都這麼能吃的?
她舒了口氣,雙手捏着包裝袋兩邊正準備打開時,廚房門口有熟悉的聲音傳來:“別給它吃了。”
嗓音低低沉沉,卻又比平時多了幾分啞意。
手一滯,宋昉緩慢的抬起頭。
她看見江既明抱胸倚在門框邊。黑色圓領衛衣深米色休閑褲,他穿什麼都很好看。
他看着她,說:“它會胖死的。”
一旁的德瑪西亞好似聽懂,朝着主人不滿大聲汪了兩聲。
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
宋昉吞吞喉嚨。
十九分十六秒。
剛好踩點。
行李很多,足足四個大行李箱,美妝博主的尊嚴都在裏面了。
滴滴司機師傅看着這分量都咋舌,問她:“姑娘,你這是去非洲旅行吧?”
宋昉擺擺手:“不不不,是去歐洲。”
宛宛家離新家不遠,十分鐘車程就到了。將那四個行李箱扛下車,宋昉呵出一團白霧,搓搓手,真冷啊。
今年A市的冬季氣溫比以往都低,寒風刺骨剮在臉上生疼,馬路牙子旁一排的樹上都只剩乾枯的枝芽。
她推着行李進小區,房子在2A很近,可也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拖到大堂。
“叮——”
電梯門打開。
裏面是一人一狗。
男人身材頎長,黑色長風衣,皮膚很白。腳邊一條金毛犬安靜的趴着,正抬着一雙大眼看她。
四個軲轆同時轉,依次貼着牆壁站好。電梯門已經合上,她剛好站定。
“幾樓?”
嗓音沉沉,莫名熟悉。
這聲音——
宋昉一頓,偏頭去看他。男人側臉線條分明,鼻樑高挺,眼窩深邃。清俊十足,也陌生十足。
她音線柔柔:“十五樓,謝謝。”
聽見回答,男人也好似一頓,側眼看了她幾秒,收回視線,按亮了‘15’。
他手覆上按鈕時,宋昉恰好瞥過。
食指修長白皙,骨節間褶皺不多,指甲蓋圓潤飽滿,指尖也修剪的整齊,沒露出一分白色。
宋昉一時怔住。
極緩慢的眨眼。
這,這世上還有這種手?
她狠咽了口唾沫。
腿窩處痒痒,將她拉回了神。低頭一看,一團黃絨絨的腦袋正賣力蹭着她的腿窩。它發現目光,也抬起頭看她,眼睛水靈泛光,尾巴都左右搖着。
她伸手摸了摸金毛的頭,金毛眯着眼享受般蹭着她手心。
這隻汪,怎麼可以狗腿成這樣啊。
手心痒痒的。
宋昉咬住下唇,忍住沒笑出聲。
“汪汪汪。”
金毛的大眼一轉,目光落在她身旁。她順着望過去,男人正看着樓層顯示器,面色清冷。
他的頰邊沒有粉刺閉口。很白,大概冷一白。這種色號不知道亞洲姑娘要擦多少瓶SKII小銀瓶才能得到。
宋昉視線再向上移,正好撞進他的眼裏。那雙盯着顯示器的眼不知何時將目光看向了她。
心兀地停了一拍。
被人發現偷窺總是尷尬的,她臉有些紅。為了緩解尷尬,她對着他勾起了唇角,彎彎眼。這是她對鏡頭的招牌笑容,人人都誇元氣的那種。
可這招顯然對男人無效。他淡淡看了她幾秒,轉回頭,目光從她臉上掠過。像是什麼都沒看見,側臉依舊清冷。
宋昉嘴角的笑容僵住。
這就……十分尷尬了。
十五樓到了。
宋昉拍拍金毛的頭和它道別,將行李推出電梯。可腿剛邁出一步,就生生被迫止住了腳步。她回頭一看,自己的衛衣衣角正被那隻狗腿汪咬在口中。
男人擰着眉,面色凜冽:“德瑪西亞,鬆口。”
狗腿汪咬着衣角和男人狗眼瞪大眼,半響像是認了命,耷拉着眼‘嗷嗚’一聲鬆開了口。
她低頭一看,衛衣衣角因為染上狗腿汪的口水顏色變深,與旁邊的衣料相比十分突兀。
男人也看到了。他打開錢夾,抬起眼皮看她:“多少錢?”
語氣冷冷,一點也不像是給受害者賠錢。
她擺手:“一件舊衛衣而已,沒關係。”
男人還想說些什麼,可電梯已經合上,阻隔了他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