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Chapter 41
何茗瀟說要考慮考慮。
傅卿給了期限,“兩天,兩天後如果你還沒發聲,那就由我來說。”
何茗瀟走後,葉蓁蓁對傅卿的態度表達了自己的不贊同,“人家也挺可憐的,你怎麼這麼凶?就不能溫柔點說話嗎?”
“溫柔?”傅卿哼笑,“我要是對她溫柔你還不得撕了我?”
葉蓁蓁齜牙咧嘴地撲過去,跳到他後背上,雙臂勾着他脖子,兩腿彎向他身前纏着,“說什麼你!我在你眼裏就這麼不通情達理、這麼無理取鬧的嘛!”
傅卿被她突如其來的一撞向前沖了幾步才站住,怕她摔下來,忙雙手后繞,將她托住,“怎麼這麼鬧騰。”
像是在責備,卻毫無責備的語氣,反而帶着笑意。
葉蓁蓁兩隻魔爪在傅卿臉上捏來捏去,“你說清楚,什麼叫我會撕了你?我什麼時候那麼凶了!”
“那你確定要我以後碰到漂亮姑娘都溫柔地跟她們說話?你要確定這麼要求,那我一定照搬。”因為被葉蓁蓁捏着臉,傅卿聲音有些變形,但笑意越來越濃。
“不行!”什麼漂亮姑娘什麼溫柔說話,葉蓁蓁即將被點炸,扭着身子,“不行不行不行!雖然我不會無理取鬧,但你不能聊騷!”
葉蓁蓁這麼鬧騰地趴在他背上扭來扭去,傅卿怕她一個不穩摔下去,緊緊托着,最後她扭動的幅度越來越大,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傅卿便索性順勢向床上倒去。
葉蓁蓁摔在軟綿綿的床褥上,似乎玩上癮了,還不肯消停,意圖再度撲上來,被傅卿一個反身壓住。
四目相對。
傅卿撫了撫她額頭,將她額前碎發拂開,手掌有些粘,是她的細汗。
“這麼鬧騰?精力太旺盛沒出發泄?”傅卿勾唇笑着,“嗯?”
上揚的音調,是滿滿的戲謔。
葉蓁蓁可不是什麼純情小姑娘,當然能聽出他話中意味,“剛是誰說沒心情的?過了村已經沒了這店了。”
傅卿啄了下她小嘴,“真的沒了?我覺得你應該……”他側頭,轉至她臉側,在她耳垂處輕輕一咬,“……挺想的?”
葉蓁蓁顫了顫。
到底是曾經在一起兩年了,彼此的身體,都甚是熟悉。
不過,很謹慎的葉蓁蓁,一本正經說:“我沒有套,你帶了嗎?”
從來沒想過今天會突然複合的傅卿,當然沒有帶。
還不待傅卿回答,葉蓁蓁就說:“我覺得你沒有帶,並且我也不允許你帶着,因為如果你還隨身帶套,那我就不得不懷疑,你的私生活是不是有點混亂。”
頓了頓,她強調,“我絕對不允許我男朋友是一個私生活混亂、能隨時隨地約上一夜的人。”
一張一合的小嘴,總能有說不完的話。
傅卿笑着,又在她小嘴上啄了一下。
他這次來橫店,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放心不下,雖然他知道以葉蓁蓁的性格,碰上這樣的事情,最多就是氣得把酒店砸了,倒不會玻璃心破碎躲在房間裏哭,只是,看着網上的這麼多惡言惡語,他就忍不住會想起那些自殺的案例,所以,哪怕讓楊金承問吳菱后得到的答案都是葉蓁蓁情緒很正常,他還是忍不住過來了。
這會兒,他只慶幸着,幸好過來了。
佳人在懷,似乎這一天過得還有些不真實感。
傅卿低頭,額頭相抵,“葉蓁蓁,你別想再分手了,我認真的。”
葉蓁蓁眨眨眼,“不分。”
傅卿就好像沒聽到她的保證,逕自往下說:“你要是再來這麼一次,我保不準會不會發狠把你往死里整。”
這話就像一黑社會大哥威脅人,“把你往死里整”,單聽這話,就跟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似的,可是,這話從傅卿口裏說出來,再配合他低聲的、繾綣的、略帶無奈的聲音,到了葉蓁蓁耳里,就好似成了一句讓人悸動的情話。
“我可能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她說。
傅卿一愣,情緒被打斷,“什麼?”
葉蓁蓁以為他沒聽清,重複了一遍:“我覺得我可能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接着又解釋說:“你看,你剛才說什麼吧我往死里整,我居然心裏……”她頓了頓,似乎在想如何表達,“怎麼說呢,就是小鹿亂撞那種,哦對,被撩到!沒錯,就是被撩到的感覺。”
她問:“這是不是有點像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
“……”
有人敲門,傅卿過去開,又是楊金承。
他現在覺得楊金承特別煩。
楊金承拿了傅卿行李箱,邀功似的,說:“傅哥,我把你行李拿過來了,還幫你把原來訂的房間退了。”
傅卿嘴角扯了扯,“嗯,真機靈。”
“那是,傅哥,我好歹跟了你這麼多年,能沒有一點兒眼力見嗎?你放心,後續的事情我都能解決好,今天晚上你就跟蓁蓁姐好好地、徹底放鬆地過吧!”說著,他還拋給傅卿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傅卿斜睨他,“那你準備套了么?”
母胎單身的楊金承乍聽此話,倏地瞪大了眼睛,“啊?哈哈……啥?”
“嘖,”傅卿哼笑,“有眼力見個頭。”
楊金承默默閉了嘴。
傅卿又問:“下面有便利店沒?”
“有是應該有,”楊金承看了眼手錶,“但是這個點……可能都關門了。”
今天劇組有拍夜戲,收工本來就不早,何茗瀟來見傅卿時就已經過了十點,接着傅卿葉蓁蓁兩個又玩鬧了這麼久,此時已經將近凌晨。
也就是因為特殊時期他們都要沒日沒夜地加班解決蕭馳下的絆子,才會成夜貓子。
傅卿揉揉眉骨,呼出一口氣,“算了。”關上了門。
被擋在門外的楊金承,不厚道地勾起唇角,笑得如同電視劇里的反派,“呵,在單身狗面前講套套,該。”
當晚,傅卿沖了兩次冷水澡。
他第二次沖完澡從衛生間出來時,葉蓁蓁就睡熟了。
他鬆了口氣,前兩次的沖澡,絕對都是這丫頭故意惹的。
他上床,躺在她身邊。
睡夢中的葉蓁蓁,居然也沒安分,似乎察覺到身邊來了人,就翻了個身轉過來,八爪魚似的扒到傅卿身上,咂巴了嘴,繼續睡。
她穿的睡衣倒是規規矩矩的,只不過隨着她的動作,領口被拉下,露出了一塊雪白來。然而這對傅卿來說,同真絲深v沒什麼大區別。
反正就是很容易勾出欲*火來。
他嘆了口氣,關燈、閉眼,默念金剛經。
次日清晨,葉蓁蓁是被吻醒的。
她先是在做夢,夢裏一個怪獸想吃她,把她撲倒了,結果吃了半天,好像就舔舔,並沒有咬下來,於是這夢做着做着,就變成了春夢。
夢裏葉蓁蓁還想着,她什麼時候變這麼重口了?都來了人獸的。然後,慢慢轉醒,怪獸的臉就成了傅卿。
所以,這並不是主觀上的春夢,而是被動的,葉蓁蓁想。那這麼看來,並不是她內心深處有未被激發的、極度重口的慾望,僅僅是因為傅卿的搗亂。
這麼想着,葉蓁蓁就放心了。
被春夢勾了火的葉蓁蓁,在醒來后,很是配合,就是在臨門一腳時,忽然神智回籠,“你……沒有、沒有套啊,走開……”因為喘着氣,聲音斷斷續續,像是帶了絲欲拒還迎。
傅卿渾身一熱,嘴裏更忙,只含含糊糊說了句,“有……早上……下去買了。”
***
兩人早飯沒吃,午餐叫的外賣,然後,一轉眼,就到了傍晚。
房間裏味道重,傅卿起身開窗通風,又看了眼手機,好幾個未接電話,其中單單楊金承的就有七八個。他想起被他刻意無視掉的敲門聲,挑挑眉。
還眼力見,根本啥也沒有。
葉蓁蓁無力地躺在床上,渾身酸軟,抬個手都難。此時的她就如同乾涸了許久的苗苗,在一天之內,被一場暴雨給淹沒。
這已經不是滋潤了,是洪水。
唉,節制,咋就不懂節制呢?
她聽着傅卿給楊金承回電話,好像是何茗瀟已經微博發聲了,目前來說,網上的輿論漸漸轉了回來。
等傅卿打完電話,葉蓁蓁問:“何茗瀟怎麼說的?”
傅卿翻了微博,給她念:“在網上看到關於蓁蓁的監控視頻,我有必要說一下了,這段監控只截取了一部分,當晚其實有不少人在,包括我。那天是《劍仙》製作商投資商的聚會,蓁蓁的經紀人李先生喝醉了,是我和蕭總,還有一位酒店服務員一起幫忙,把李先生送到房間的。我雖然因為有事先離開了,但房間裏確實還有蓁蓁的經紀人李先生在,完全不存在蓁蓁和蕭總單獨在房間這樣的狀況。截取這段監控的人,掐頭去尾,可謂居心叵測,不然,為什麼不把整段監控都放上來?”
葉蓁蓁聽了,滿意地點頭,想着,她總算可以好好耍耍微博了,總不會再被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