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9 賊王的蹤跡

章19 賊王的蹤跡

“這畫是鳴哥畫的。”劉剛不待別人開口,直接就搶了先。

之前就聽郝靚一頓誇獎這畫,郝靚何許人也?這可是刑事偵查和犯罪心理學雙料碩士,就連郝靚都讚不絕口,見葉狀問到,劉剛自然滿心歡喜的介紹,心想咱兄弟真長臉,什麼都能。

“小陳,你畫的?”葉狀看着陳鳴詫異的問道。

“是啊。”陳鳴想低調也不成了,這本來是他準備自己用的,沒想到一時大意放在劉剛的辦公桌上忘記收了,這下倒好,先驚了郝靚,再嚇了葉狀。

“你知道這人是誰嗎?”葉狀滿臉的嚴肅,接着問道。

“葉科何故有此疑問,難道您知道?”陳鳴搖搖頭,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筆下的老頭是誰,見葉狀如此問頓時心中一緊,猜到葉狀一定知道這畫上的老頭是何許人物。

“我跟畫上的人打交道那是十年之前,難怪記憶中這人沒有畫上這麼蒼老。”葉狀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讓郝靚將畫像拿給他細看了一會,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彷彿在回憶着什麼,久久之後搖搖頭露出了一絲苦笑,繼續道:“咱們劉所這一輩子就載在這人手裏。”

“啊?”劉剛大吃一驚,他還真沒聽劉軍在他面說起過什麼丟人的事情。

別說劉剛吃驚,就連在場的眾人也滿臉的驚訝,豎著耳朵靜待葉狀繼續說下文,劉軍平時可沒什麼八卦讓他們傳,現在居然馬上能聽到所長大人的八卦,辦公室里人人嚴陣以待。

“那會兒我剛從jing校畢業分到區分局,劉所原來就是郝副隊長現在的位置上。一次區分局jing力全體出動,劉所領隊,大家費了好大勁才抓住一個橫行全市慣偷。事後,當時負責博物館安全的劉所就接到一條未知的短訊,讓劉所放人,不然的話,這匿名者就說要偷掉市博物館展出的明代玉璽來懲戒劉所。當時劉所也沒在意,還當是惡搞短訊,不過三天之後國寶玉璽果然被盜,全國震驚,劉所也因為這件事情受到處分,調職到同川鎮任所長至今。”

“我家老爹還有這檔子事啊?咋就沒聽他說過。”劉剛驚訝得嘴都合不攏。

“小劉,別打岔,讓葉大哥繼續說。”郝靚正聽得津津有味,見劉剛插話打斷了葉狀,立馬訓斥道。

“葉科長,你繼續、繼續。”劉剛吐吐舌頭,不敢搭腔了。

“後來,經過省公安廳查證,盜竊玉璽的人就是畫上這個老頭,橫行全國二十年,只要他想偷沒有偷不着的物件。”葉狀舉着畫,讓每個人都看清楚了,這才繼續道:“這老頭就是至今三十年行竊生涯,無一次失手、全國a級通緝犯,賊王張興。”

“三十年行竊無一失手?天吶!”楊正眼睛瞪得賊圓,嘴巴也大張着怕是能塞下一個雞蛋。

“賊……賊王啊,抓一次那不是……”王毅眼裏全是小星星,願望很美好,現實很殘酷,三十年都沒抓到的賊,並不是他這種基層小民jing能應付的。

“我看過賊王張興的材料,前二十年是張興作案的高發期,后十年張興彷彿銷聲匿跡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葉狀的一番話也讓郝靚想起了在區分局刑jing隊的檔案電腦里,看到過賊王張興的照片,只是十年來張興都沒出現過,檔案已經沒有人在關注了,她也是匆匆一眼,也難怪她一時間想不起來。

一干人正在議論紛紛,唯獨陳鳴心裏震驚無比,他想要將腦袋裏各種雜亂的信息組織起來變成線索,可是又十分混亂,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現場記憶片段畫面中出現的老頭居然是賭王張興。

“小陳,你怎麼畫了賊王張興的畫像?難道你也見過他?”葉狀終於問出了陳鳴最怕解釋的問題,因為一解釋,他就必須騙人,這或多或少讓他心裏不舒服。

“我爸原來是市局刑jing隊的,當年我爸和劉所是好朋友,劉所因為賊王的事情挨了處分,我爸就特想抓住賊王張興報仇,所以經常將賊王張興的材料帶回家研究,我就看多了,於是在記憶里特別深刻。我爸去世前還念叨着賊王張興,我既然是他的兒子當然要幫他完成遺願。今天早上在辦公室我沒什麼事,就忽然想到賊王的事兒,畫出來看有沒有機會遇到這早該蹲班房的老不死。”

完美的解釋,作為陳鳴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就是因為這,他才能在推理、分析案情的時候封死自己所有的漏洞。這話雖然有誇張的成分,但是大部分是實情,只不過他真沒見過賊王張興的人或者照片這些視覺材料。

葉狀點點頭,微微一嘆,用之前陳鳴安慰他的話,反過來安慰陳鳴道:“小陳,抓賊王張興的事情,你也不要太急,案子不是一兩天就能破的。”

“知道了葉科。”陳鳴回到。

“葉大哥,要不說說賊王張興的事情給我們聽聽,我們也好在辦案的時候留意一下啊。”郝靚說道。

“對啊!對啊,這老不死的害我老爹挨那麼重的處分,要我遇到了非逮住這老不死的不可。”劉剛也興奮着,完全忘記了剛才在陳鳴面前抱怨肚子餓。

“行,不過下班的時間到了,大夥一塊兒到食堂吃飯,邊說邊聊。”葉狀笑道,他彷彿從這些小年輕身上看到了剛當jing察的自己,充滿了幹勁與活力。

“吃食堂哪行啊,今天下館子,我做東。”郝靚信誓旦旦地說著,說完看着陳鳴曖昧的說道:“你付錢。”

“為什麼是我?”陳鳴有點頭大了,對於他來說寧可抓賊王,不願意和郝靚成為同事,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得放一次血。

“不行嘛?”郝靚目光炯炯地盯着陳鳴反問。

————————

賊王張興有七個徒弟,徒孫更是多如牛毛,很多賊都拜在賊王張興的門下,至於是不是誇張了,沒有抓到張興之前無從考證。其實張興到是真的有七個徒弟,其中三個落網,十年前劉軍抓住的是賊王張興的首徒,其中兩個是在別的城市落網的。具落網的賊王弟子交代,jing察們才清楚張興一共有七個徒弟,人人一手絕活。

“看過《天下無賊》嗎?知道黎叔嗎?見過黎叔剝雞蛋嗎?”葉狀幾杯酒下肚,話茬也打開了,見眾人點頭應是,繼續道:“賊王張興的徒弟每個人都能這麼剝雞蛋,還別不信,要真遇到了你們就知道我今天所說的話不虛。”

不用葉狀嚇他們,不論是陳鳴還是其他人都十分清楚,一個三十年都抓不了的賊,一定有抓不到的能耐,因而都不敢輕視賊王張興這年過花甲的老頭。

吃過午飯,趁着中午還有點時間,劉剛鼓動着陳鳴到4s店逛了一圈。本來陳鳴沒計劃買車,可是耐不住劉剛好說歹說,反倒意動了。

上次採購原材料,若是超市不負責送貨的話非得累死他,因而弄個車也方便,再說他現在調職,再不是巡邏協jing,巡邏摩托車也已經上交了,就算上下班也方便啊。

兩人雖然目光一致,都喜歡suv,但是兩個人的意見完全沒法統一,劉剛主張大排的,車子有力,開着威風;但陳鳴只想找個代步工具,何況他現在錢也不多,能省就省,小排的suv才是他的獵物。所以兩人看來看去,最後陳鳴還是定了一輛軍綠se的吉姆尼,說好周末過來提車,然後刷卡預付了定金,再到銀行提了現金將五千塊錢交給劉剛,讓其帶回派出所還郝靚買手機的錢。

“你不準備回所里?”劉剛接過錢,先是詫異陳鳴又私自行動,接着想到早上劉軍交代的報告,說道:“那女人沒見到你會發飆的。”

“報告就讓她寫,我有點私事。”陳鳴只能搪塞着,若是直接告訴劉剛實情,就劉剛這大嘴巴xing子,怕是郝靚立刻就知道實情。郝靚雖然嫩點,不過卻具備非常高的刑偵素質,他可不敢在這女人面前玩火,所以一些實情還是瞞着的好,免得玩火**。

“那你自求多福,這女人可不是一般的記仇。”劉剛無奈搖頭,然後和陳鳴告別,各自走了。

直到確定劉剛沒有跟上來,陳鳴這才叫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道:“景泰花園二期。”

此刻,郝靚正等着陳鳴回到辦公室,一起寫今天早上的案情模擬報告,只不過最後只見到劉剛獨自回來,她當時就預感到了不好。果然劉剛把錢給她之後,就說陳鳴遇到個案子趕着去處理,這番謊話根本不能唬到她。

只不過郝靚沒有出聲,直到葉狀一行三人出去辦案子,她這才使用威逼、脅迫,再加中華煙的誘惑,讓劉剛說了實話,陳鳴溜了,目的地不詳。

郝靚不知為何忽然拿起了早上陳鳴畫的畫,一邊看一邊納悶,若說之前她推理的經驗還算淺的話,經過和陳鳴這兩天的相處,特別是早上經過陳鳴那番完美的推理之後,她的心裏彷彿打開了一扇門,窺伺到另外一個世界,整個人都在陳鳴的影響下變化着,就像原來江河嬉戲的小魚,忽然見到了大海。

“說,陳鳴為什麼畫這樣的爛尾房?”郝靚目光炯炯地看着劉剛,彷彿像兩把刀子。

“郝、郝隊,我、我不知道。”劉剛還真不明白陳鳴為什麼畫景泰花園二期的爛尾房,見郝靚那能殺死他的眼神,他就想到了這個月的獎金還卡在郝靚手中,所以實話實說。

“不知道?嘿嘿。”郝靚嘴角上揚帶出一陣陣讓劉剛渾身發涼地冷笑。

“真不知道。”劉剛哭喪着臉,就差跳樓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不過為了討好郝靚接著說道:“畫上面的建築,是景泰花園二期的爛尾房。”

“景泰花園二期爛尾房?!”郝靚心頭一震,頓時猜到陳鳴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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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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