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酒樓的生意一直很穩定,每月的盈利差不多都是二千兩左右,因為大家都知道許家跟謝家的關係,這還算是沾了謝家的關係,許小福也不用操心什麽,整日在家安心的養胎。
時間一晃又是一個月後,這日許小福吃了午飯,孟氏帶着謝睿小包子過來了。
看見小傢伙,許小福心裏就高興,孟氏跟許小福在院子裏的石凳子上坐了下來,許小福看着可愛的謝睿,讓山茶、杜鵑把她這幾天新研究出來的一種食物端來出來,給小傢伙嚐嚐。
孟氏看見山茶端着一碟切得整整齊齊、四四方方,看起來有些鬆軟的東西出來,忙笑道:「大嫂這是又研究出了什麽食物?」
山茶把那碟糕點放在了石桌子上,沖孟氏笑道:「我家夫人閑不住,都這麽大的肚子了還要在廚房折騰,昨天又折騰出一種新食物出來,二夫人嚐嚐看,這東西味道微甜、入口鬆軟,很適合睿少爺吃。」
孟氏拈起一塊輕輕的咬了一口,果然如山茶所說的一般,入口鬆軟微甜,很香很好吃,孟氏給正抓着她手要吃的小傢伙拈了一塊,小傢伙抓着就往嘴巴里塞了進去。
許小福也拈了一塊吃,笑道:「這是我用雞蛋、羊奶、甘糖做出來的東西,我叫它雞蛋糕,味道好像還成,挺適合孩子們吃的,弟妹若是不嫌棄,我就把方子告訴你院裏的小廚房,以後也可以弄給小睿兒吃。」
謝睿小包子已經吃掉了一塊,正衝著自己的娘親啊啊的叫着,「娘……要……」謝睿也兩歲了,能叫人、說一些簡單的詞句之類的話了。
孟氏微笑點頭,「那就多謝大嫂了,小睿看樣子還挺喜歡吃的。」說著又給小傢伙拈了一塊,沖小傢伙道:「最後一塊了,吃了就不許吃了,不然你晚飯又吃不下去了。」
「這孩子平日裏吃糕點收不住口,老是不好好吃飯,端燃老是說我。」孟氏笑着跟許小福道,似乎又想起什麽,嘆氣道:「大嫂好福氣,將軍這人端正,說一不二,也不喜歡烏煙瘴氣的後院,大嫂可真是省心。」
許小福微笑不語,這話她就有些不好答了,她也知道孟氏心中不舒服,小叔子雖然沒往家裏弄什麽小妾,但經常去些煙花之地,小叔子是文人,有些酸腐,經常與人跑去煙花之地吟詩作對什麽的,聽說最近還把一個頭牌給金屋藏嬌了,可真夠讓人頭痛的。
孟氏笑道:「不說這些了,我替你肚子裏的小寶寶做了些衣物,就快成了,過幾天就給你送過來。」
許小福笑道:「多謝弟妹了。」
天氣有些炎熱,兩人坐在枝葉茂盛的大樹下還是覺得熱得很,許小福讓山茶取了冰塊,弄了幾杯酸梅湯出來給孟氏和小傢伙喝,她不敢吃冷的東西,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兩人喝。
謝睿小包子許是被許小福盯着的時候長了,想了想,捧着杯底最後一口酸梅湯,晃晃悠悠的遞給了許小福,「伯嬸……給……喝。」惹得許小福跟孟氏笑了起來。
正笑着,守門的小廝忽然帶着馬掌柜上門了,酒樓聘請了兩個掌柜,馬掌柜就是其中一個。
許小福看見馬掌柜就知道怕是酒樓出了什麽事情,忙問道:「馬掌柜,可是出了什麽事情?」
馬掌柜擦了把額頭上的汗道:「夫人,是酒樓出了事。」
許小福心中一沉,知曉肯定不是小事,要是一般的事情兩個掌柜就能搞定了,根本不會來找她,「出了什麽事情?可是很嚴重?」
馬掌柜點了點頭,焦急的道:「夫人,今日曹王爺到咱們酒樓來吃飯,吃着吃着忽然就倒地了,好在及時請了郎中過去,郎中說是中毒了,現在已無大礙,正在酒樓的後廂房休息,現在已經有官差上門把牛掌柜給抓了去。」
許小福聽得直皺眉頭,這曹王爺是怎麽一回事,怎麽是中毒?她記得醉仙居的幕後老闆就是曹王爺,莫不是特意來污衊他們酒樓的吧?不過也不大可能,聽說曹王爺是很重面子的人,怎麽可能為了誣陷他們酒樓做出自己中毒的事情來,現在怕只有親自去酒樓一趟了。
孟氏也知道許小福要出去,叮囑許小福小心,這才抱着謝睿回去了。
山茶、杜鵑本不想許小福去的,說是請將軍回來解決這件事情,許小福自然是不肯,挺着大肚子往謝府馬車棚走了去,山茶看她的樣子,扯了扯杜鵑道:「夫人,讓杜鵑陪您在這裏等着吧,我去把馬車叫過來。」
許小福自然樂意,她的肚子實在是有些沉了,走不了多久就有些扛不住,讓杜鵑扶着在旁邊的涼亭里坐了下來,杜鵑把隨身攜帶的紙扇打開輕搖了起來。
許小福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這天實在是有些熱。
正坐在涼亭里等着山茶,那邊謝清雪帶着丫鬟碧蓮正往涼亭這邊走來,謝清雪看見許小福,猶豫了下,帶着碧蓮往涼亭走了去,許小福看見謝清雪,沖她笑了笑,「清雪這麽熱的天是要去哪裏?」
謝清雪在許小福旁邊坐了下來道:「準備去看看小睿,對了,嫂、嫂子你快生了吧,這麽大的肚子還到處跑?」謝清雪說著,盯着許小腹圓滾滾的肚子看了起來,似乎想上前去摸摸。
許小福撫摸了兩下肚子,笑道:「酒樓出了點事情,我要去看看。」
謝清雪一怔,抬頭問道:「酒樓能出什麽事情?那些人不要命了,不知道酒樓跟謝家的關係?」
許小福道:「聽馬掌柜說是曹王爺在酒樓出了事情,好像是說中毒了,不過現在已無大礙,只不過牛掌柜被官差給抓走了。」
謝清雪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許小福,「曹王爺?怎麽可能,他人雖然有些……囂張,但絕對不會幹出這麽丟臉的事情來。」
許小福點頭,「我也覺得可能是誤會,所以打算過去看看是怎麽一回事。」
謝清雪哼了一聲,「你肚子這麽大了就不要亂跑了,等我大哥回來再處理就成了吧。」
「不必了,我想應該是沒什麽事情的。」許小福堅持。
很快山茶就領着馬車駛了過來,許小福讓杜鵑攙扶着上了馬車,謝清雪想了想,「嫂子,我也跟着去看看吧。」說罷也跟着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駛出謝府,朝着四海酒樓駛去。
半個時辰後馬車就來到了四海酒樓,此刻酒樓生意有些清淡,只有三三兩兩的幾個人,山茶、杜鵑扶着許小福走了進去,先回到四海酒樓的馬掌柜急忙迎了上來,「少夫人,您來了,曹王爺如今還待在後院廂房休息。」
謝清雪也跟着跳了下來。
馬掌柜把兩人迎了進去,許小福直接來到後院的廂房,瞧見一個貌美如花的丫鬟正站在廂房外,看着許小福露出個鄙夷的神色來,「你就是這酒樓的老闆娘?聽說你還是謝大將軍的妻子,也不過如此嘛。」
許小福倒是沒啥感覺,謝清雪反而不滿意了,瞪了那丫鬟一眼,沖碧蓮道:「碧蓮,上去掌嘴,碰見將軍夫人不行禮也就罷了,竟還敢冷嘲熱諷。」
碧蓮應了聲,上前兩步一巴掌打在那丫鬟的臉上,丫鬟一愣,不可置信的瞪着謝清雪,「你算什麽,竟然還打我?」
謝清雪冷哼,「曹王爺竟然還養出這麽個玩意的丫鬟,可見曹王爺本人是如何的了,還不快滾開,攔在這裏做什麽?」
裏面傳來一個有些低沉的聲音,「梅兒,還不讓開。」那貌美如花的丫鬟這才恨恨的讓開了。
馬掌柜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開了門,許小福跟謝清雪走了進去,廂房裏的四角擺了四盆冰塊,一進房,許小福就覺得一道涼風襲來,很是清爽,她往廂房的床上一看,就瞧見一個面相俊美的男人躺在床上。
許小福一怔,那人就是曹王爺?她還以為曹王爺是個老頭子,要嘛也是個中年男子,誰知道竟然是這麽年輕的男人,而且長得可真是俊美,面相有些陰柔,一雙桃花眼、膚白、唇紅,嘖嘖,這男人若是個女人只怕就是個禍國殃民的妖精了,可惜投成了男胎。
許小福跟謝清雪打量這俊美的曹王爺,他也剛好轉頭看向許小福跟謝清雪。
看見大肚子的許小福,這男人挑了挑眉頭,「大肚婆,你是謝端逾的媳婦?」
許小福點頭,沖曹王爺道:「見過曹王爺,曹王爺如今的身子可已經好轉了?我聽掌柜的說曹王爺是在我們酒樓吃飯時突然中了毒?」
曹王爺哼了一聲,「怎麽,難道本王爺還會以身飼毒,來訛你們這小小的酒樓不成?」
謝清雪看床榻上的曹王爺,哼了一聲道:「誰知道是不是你自身的問題,想要知道下毒沒下毒還不簡單,直接把王爺吃剩下的菜端上來驗一下就成了,馬掌柜……等等,我看我們還是去前面酒樓當場驗吧,這樣也能還了酒樓的清白,不若以後誰還敢來我們四海酒樓吃東西。」
看着伶牙俐齒的謝清雪,曹王爺笑了笑,沖門外貌美如花的丫鬟喊道:「梅兒,進來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