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美色誤君……大概是美色吧?
中東一個名為‘沙漠狼’的犯罪團伙,準備來華夏發展一下‘業務’。
從西南邊界入境。
西南整個部分軍區,可以說是周珂的天下。
西南地區地理環境惡劣,氣候也不好,經濟不發達,生活頗為枯燥,來了這麼一匹可以玩耍小綿‘狼’。
周珂高興呀,身邊跟着的兔崽子們更高興。
團伙一共十人,周珂也只帶了九個人出來。從邊境被周珂他們一路貓抓耗子玩了一路,到可可西里時候活着的只剩下一個領頭的了。
太不經玩了。
再過了可可西里,就該到有人居住的地方了。周珂坐在改裝軍用越野車的副駕駛位,車內空間寬闊,他半斜着上身,手肘撐在中間的置物盒上,小腿搭在大開的車窗上。
把嘴裏叼着的煙按息在煙灰盒裏,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抓活的,帶回去問問,還有沒有其他準備來華夏玩的小狼崽們。”
車輛內置的對講機里傳來蔣城星流里流氣的聲音,“遵命~長官。”
對手水平太低,玩了兩天周珂就失了興緻,這會他在後面壓着車,蔣城星帶着人在前面跟着。
過了十多分鐘,對講機的聲音突然變得嘈雜,一陣尖叫和吼聲之後,是蔣城星又急又怒的一聲操。
周珂猛的收回腿坐直了身子,身體肌肉緊繃在肅然的軍裝中,冷硬卻壯碩,整個人如同打盹之後醒來準備獵食的猛獸,看向對講機位置的雙眸,冷沉,肅殺。
他聽見了很多人的尖叫,有女人的聲音,顯然不是他們的人。
蔣城星的聲音很快傳來,“保護站里的人,一個女人被挾持了,現在僵持狀態,保護站那邊也有木倉,但情況不好,被挾持的女人看起來狀態很差。”
不用周珂開口,開車的劉洲河已經一腳油門踩到了底,性能極好的車子立馬飛馳起來。
周珂一隻手壓着關上車窗一邊吩咐蔣城星,“穩住他,讓保護站的人收起木倉退後,你們也收起來,一會找個位置掩護我狙擊。”
蔣城星只回答了一個字,“是。”
周珂一路聽着對講機里傳來的聲音,定位到了附近,劉洲河放慢了車速,開始尋找可以掩藏的地方。
對講機的聲音和外面傳來的聲音漸漸重合,劉洲河在一個掩藏位停了車。周珂下車,到後面打開後備箱,從裏面提出他的狙擊木倉,挎着肩帶背在身上又提了固定架出來。
周珂和蔣城星兩邊都有對方的定位,知道他到了,蔣城星不動聲色的帶着他們這邊的人和保護站的人一邊穩住人,一邊給周珂形成掩藏位。
周珂的狙擊,全國也挑不出三個能和他一較高下的人,蔣城星一點擔憂都沒有,就是,被挾持的那個女的看着狀態不太好,整個人抖得厲害,雖說十月的藏區是很冷,不過她穿得很多,顯然是嚇的。
周珂背在一個小丘後面聽了會動靜,辨認了一下那邊雙方的位置,而後在罪犯後方的位置找了個小丘。
匍匐着身子往上,到了頂端也先沒露頭,拿出了一早調成靜音的手機,打開攝像模式把攝像頭一點點挪出了丘頂。
正好在罪犯後方的位置,活着的這個領頭,名號‘黑狼’,在中東地區也算是犯罪團伙中比較有名的。
不過一行十個人,全都是他身邊的人,這幾天被周珂輕輕鬆鬆玩死只剩下他自己,這會也是慌的,否則不可能讓周珂這麼成功在他背後還準備架狙擊,不過只有他一個人,顧得了這邊顧不了另一邊。
一身武裝打扮,大冷的天,後面全濕。
周珂藉著手機攝像頭觀察了半分鐘之後收了手機在一邊,這一片都是藏羚羊保護區,但是距離保護站還遠,周圍空曠又荒蕪,只偶有些不算太高的小土丘。
十月藏區的風囂張呼嘯,空氣中帶着風聲的刮過的嘈雜,給周珂形成了天然的掩護。
周珂沒架固定架,因為沒有必要,若不是為了萬無一失,現在那人已經死了。
自己端了木倉,在背後已經是最好的方位。
衝著那人的頭瞄了十秒都沒有就果斷開了木倉。
最新版的狙擊木倉,速度快,入口小,但是子彈傷害高。
連慘叫聲都沒有黑狼已經直直砸在地上。
蔣城星一個箭步竄上去一把拉住人質的手臂把她往旁邊帶才沒被黑狼壓住。
蔣城星原本嚴肅的眉眼瞬間輕鬆下來,放開手聲音溫和的安慰嚇得不輕的女人,“沒事了,別怕。”
“砰。”女人直直跌坐在地上。
她的腿完全是軟的,之前是被黑狼手臂錮着脖子保持站定,方才被蔣城星拉了一把完全是因為他力道大身體無意識跟着往旁邊。
但是她腿是別著的,蔣城星一放手,沒了支撐力道便直接跌坐在地上。
身體抖得上下牙相互碰撞發出聲響。
子彈是後腦打入,黑狼瞬間死透,原本指着她太陽穴的木倉打在她的臉上又掉落在地上。
視線無意識的望,因為跌坐在地上,剛好看見那人後腦一大個血窟窿連黑髮都蓋不住鮮血的顏色,還在嘩嘩往外冒血。
“啊!”捂住臉尖叫,而後便是嚎啕大哭。
保護站的人退得比蔣城星他們遠,他們守在這一片習慣了木倉,甚至已經習慣了生死,只是想快步過來安慰她。
但是她這一連串下來的反應倒是把眾人嚇了一跳。
蔣城星他們也嚇了一跳。
周珂肩上背着狙擊木倉,手裏提着固定架從方才的小丘下來,看着地上的‘死狼’吹了個口哨,剛往蔣城星他們那邊走就被女人慘烈的尖叫嚇得腳步一個不穩,接下來便是撕心裂肺的痛哭,夾雜在狂野呼嘯的風中,猶如鬼片現場。
周珂嘴角抽了抽,固定架往手臂下面一夾,從口袋裏摸出煙和打火機背着風向稍微低着頭擋着風點上,狠狠抽了一口吐出去才眯着眼往那邊看去。
黑狼高又壯,他剛剛在背後,只隱隱看見了她的一點點衣角,其他的全被黑狼給擋住了。
這會看過去,坐在地上半低着頭雙手捂着臉,抖得厲害,穿着保護站的棉衣,下面是牛仔褲,登山鞋。這麼掃一下,忽略上半身,腿還是挺細的。
周珂幾個大步走到了蔣城星他們旁邊,一個個小兔崽子開口叫他,“老大~”
原本要開心要嘚瑟的,只是那女人哭得太慘了,小夥子們都壓着表情,臉上僵硬。
手上的固定架被接過去,周珂叼着煙,對着幾人往那女人那抬了抬下巴,意思是問他們怎麼辦,有沒有人上去哄哄。
保護站的男男女女已經到了周圍去安慰去了,蔣城星他們退後了一點,畢竟那些才是熟人他們不是,不過看來安慰沒用,依舊抖得厲害哭得要死一樣。
蔣城星聳聳肩,湊過來低聲和周珂說,“給他們送幾把物資當賠禮吧?”
周珂往那邊瞄了一眼,保護站的木倉和他們的自然沒得比,雖然認真講道理沒到要送賠禮的地步,不過始終是他們的大意,讓人受了驚。
周珂抽完最後一口煙,煙頭往地上一扔,黑色的軍靴踩上去碾了兩下,不怎麼在意的點了點頭。
保護站七八個人在那圍着又哄又安慰,半拉半扯想把還跌坐在地上的人扶起來先回去。
周珂他們就在旁邊站着等着,吹着冷風。不遠處是黑狼的屍體,正在流血,血腥味被狂烈的風卷得十分淡薄。
周珂往黑狼屍體處抬了抬下巴吩咐幾個人,“去收拾一下。”
過了十分鐘,那邊還和十分鐘前一樣,一點進展都沒有。
後頭的小子十分佩服的感慨,“真能哭呀~”
得到一片認同的感慨聲。
確實挺能哭的,依舊哭得中氣十足十分慘烈聽着叫人精神振奮。
周珂已經在抽第三支煙了。
靠,還有完沒完了,在保護站工作怎麼膽子這麼小,別是個傻子吧。
朝蔣城星使了個眼色,蔣城星瞭然,他也等不耐煩了,拉着劉洲河過去擠開那兩個拉人半天沒把一個女人拉起來的辣雞男人。
“別哭了,先回去。”說著和劉洲河一人一邊架着腋下把人架起來。
女人反抗得十分厲害,雙手緊緊捂着臉,身體也抖得厲害。
保護站的人心疼她捨不得硬來,蔣城星和劉洲河卻沒有那點憐香惜玉的自覺。
一個女人能有多大勁,被兩人輕輕鬆鬆架着腋下架了起來。
怕一放手她又跌回地上去鬼哭狼嚎,兩個人準備直接給她架到車上去。
被兩人架着腋下,一直捂着臉的雙手自然離開了。
周珂皺着眉看着被架着越來越近的女人。
怎麼感覺,在哪裏見過?
不應該呀。
他沒和這邊保護站的人接觸過呀。
蔣城星和劉洲河架着人直接往車邊走,已經有人去拉開了車後座。
周珂看着人從他旁邊被架走,又轉身一直皺着眉看着三人的背影。
是真的很熟悉的感覺。
保護站的人也在往旁邊走,周珂隨手拉住了一個男人,“她叫什麼?”
保護站的男人看着還是覺得有些心疼或者是愧疚的情緒,視線直直的盯着三人的背影,很敷衍的回答,“周清若。”而後直接就走了。
周清若?
不認識呀。
周珂正皺着眉,身邊的一個士兵突然湊到周珂旁邊,“周清若?怪不得看着有些眼熟,不過她不是個演電視的嗎?跑來這幹嘛?而且原來不是挺白的,怎麼突然這麼黑了?”
周珂突然靈光一閃,華進辰婚禮上,那個秦四小心翼翼百般溫柔哄在身邊的女人,像個驕傲精緻的金絲雀,背倚着秦四,挑着眼角一副漫不經心模樣打量他的小四嫂。
秦四和她走的時候,周珂正在宴會走廊另一端接電話,親眼見着秦四一副小媳婦的模樣給她伏低做小,偏偏她似乎一點不領情,揚着腦袋連一個眼神都不耐煩給秦四的模樣。
後來他打完電話進去,華進辰剛剛掛了秦四的電話,嘖嘖兩聲,“四哥慘呀~”說的是真心實意一點都沒有調侃的意味。
周圍一眾混蠻人居然都很認同的點點頭。
一個個眼神交流了一會,突然徐家小子噗嗤一笑,“改天問問四哥喜歡哪個牌子的搓衣板,我給他定做一個刻着名字的當生日禮物。”
突然討論氛圍熱鬧起來,“哈哈哈,是是是,四哥生日快到了,今年的禮物不愁了。”
周珂好幾年不回四九城,這一次也是恰巧華進辰婚禮,聽着港城那邊的華家嫡系也會來人,周家和港城那邊的華家嫡系有些親緣關係,周珂才會過來。
秦四他們的小圈子和周珂的小圈子不同,大家沒怎麼在一起玩,不過秦四的脾性驕傲周珂還是有耳聞的。
卻不想幾年不在四九城,秦四已經淪落到被一個小四嫂治得要跪搓衣板的地步了。
回想了對方那精緻驕傲的金絲雀模樣,周珂有些不確定的想,秦四這是栽在小四嫂的漂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