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受傷

番外二 受傷

被蕭冽那一掌打暈,淑妃在自己宮裏養傷,清醒之後,她如何咽的下這口氣,派人給張家傳話,要報復蘇九和紀家。

本以為爺爺疼她,一定會為她做主,以張家的權勢,殺一個平民還不是易如反掌。

然後隔了一日張家傳了信進來,是爺爺的親筆書信,卻是要她忍氣吞聲,不再追究此事,把心思用在皇上身上。

淑妃氣怒不已,查了一下蘇九的身份,卻也漸漸心涼。

且不說紀府的勢力和伏龍幫的勢力,蘇九還是太上皇親封的縣主,被太皇太后寵愛,更是和皇上關係親近。

查清楚這些,淑妃知道家裏人為何要她忍氣吞聲了。

無可奈何,淑妃只得作罷,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蕭冽身上,收買宮人,打聽蕭冽每日的動向。

但也許是被蕭冽那一掌打怕了,淑妃雖然想接近蕭冽,卻不敢再輕舉妄動,消停了一些日子。

葉楚獨居冷宮,過的也算平靜,偶爾蕭冽夜裏會過來,黑暗中,猛烈的索要。

兩人身體糾纏,卻不發一言。

蕭冽似是知道她不願意,便更加變本加厲的想讓她動情,然後看着她在身下哭求,覺得異常滿足。

早晨,葉楚醒的時候,男人已經離開,只剩身側的溫度讓她知道昨晚他來過。

有的時候,他也會粗喘着要她認錯,只要她認錯,他便帶她回養心殿,所有的事當做沒發生過,她還是他的寵妃。

可是她卻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肯出聲,眼中滿是倔強。

母親說的對,她做不了皇妃,她無法看着他身邊還有別的女子,卻當做若無其事。

她喜歡上了他,所以怨他,恨他!

兩人就這樣僵持着,葉楚在冷宮中一呆便是兩個月。

宮人皆知,德妃雖然在冷宮,皇上卻依舊會過去寵愛,加上容太后的照拂,所以也沒有宮人敢怠慢、欺凌葉楚。

立冬這一日,容太后請葉楚去自己宮裏用飯。

她見蕭冽和葉楚一直這樣僵持着,總覺得不是個辦法,打算今日將葉楚叫來,好好安撫一番,希望她向蕭冽低個頭,之前的事便算過去了。

天氣陰冷,快晌午時分,下起了小雪,漸漸整個宮殿都漫了一層白色。

四喜撐着傘和葉楚過來,容太后親自迎出殿來,見葉楚穿的單薄,忙握住她的手道,“手這冰,怎麼不多穿點,是不是宮人怠慢?”

“沒有!”葉楚輕笑搖頭,“方才來的匆忙,臣妾也沒想到外面這樣冷!”

容太后憐惜的看着她,吩咐宮人道,“多點幾個火盆,把哀家新做的織錦披風拿過來!”

“是!”宮人應聲而去。

其他人也倒了熱茶捧給葉楚。

葉楚的確覺得冷,捧着茶盞,放在凍的青白的唇上輕抿。

“今日立冬,哀家讓御膳房做了你愛吃的菜,你陪哀家一起過節。”容太后溫言笑道。

葉楚抬頭抿唇溫婉一笑,“多謝母妃惦記。”

容太后握住她的手,“之前的事已經過去幾個月,皇帝早已不放在心裏了,大概是放不下帝王的尊嚴,才不肯將你接回來。哀家燉了湯,你給皇帝送去,就當是先給他賠個錯,好不好?”

葉楚喉嚨酸澀,感激的看着容太后,“母妃的好意,臣妾明白,可是臣妾在冷宮住的習慣了,不搬回來也沒什麼關係。”

“那你覺得一個皇帝,總是跑到冷宮去寵幸妃子,合規矩嗎?”容太后笑問。

葉楚臉上一紅,垂下眼去。

容太后溫和的笑了笑,想着葉楚若不肯去,午後便將蕭冽找來,今日無論如何也要讓兩人說個清楚。

……

秋月殿

“什麼,德妃被太后叫去了?”淑妃正在讓宮人染指甲,聽到下人稟告,猛的攥緊手掌。

這段日子她雖然沒出自己宮門,但是皇上夜裏經常去冷宮的消息她可沒少聽說,正在這生悶氣呢,突然又聽到這樣的消息。

月雲道,“太後娘娘一直喜歡德妃,這次恐怕是想撮合皇上和德妃二人,娘娘一定要想辦法阻止啊!”

如今德妃遠在冷宮,淑妃都被皇上冷落,連殿門都不曾進過,若是德妃回來,那這後宮哪裏還有淑妃的地位,恐怕,要打入冷宮的就是淑妃了。

淑妃緩緩眯起眼睛,目光陰狠,問道,“現在德妃還華林宮中?”

“是!”月雲點頭。

“帶本宮過去!”淑妃吩咐一聲。

她要親自去看看,容太後到底想怎麼樣幫助德妃。

一行人快步進了華林宮,宮人通稟后,淑妃帶着月雲一人進了花廳,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葉楚,淑妃眸中滑過冷意,上前兩步對着容太後福身,柔聲道,“臣妾參見母妃!”

容太后淡淡點頭,“淑妃怎麼有空過來?”

淑妃身體早就好了,卻以此為借口已經多日不曾來請安。

“母妃,你好偏心,今日是立冬,您只請了德妃姐姐來宮中赴宴,怎麼不請臣妾?”淑妃撒嬌的靠近容太后,半跪在地上給容太后捶腿。

容太后淡笑一聲,“淑妃身體不是還沒好嗎?這大冷的天,母妃當然是心疼你,才沒讓你過來!”

多日不曾來請安,葉楚剛到,淑妃便到了,容太后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

淑妃也聽出容太后口中的話外之意,訕訕一笑,“臣妾的身體已經好了,今日正好要來給母妃請安呢!”

淑妃的溫順,容太后怎麼看怎麼覺得虛假,讓人不適,抬手虛扶她起身,“淑妃坐吧!”

“多謝母妃賜座!”

淑妃坐在德妃對面,端起宮人奉上來的茶輕抿一口,用帕子拭了唇角,開口笑道,“德妃姐姐在冷宮裏可好,入了冬,這冷宮可就更冷了,姐姐要保重身體。”

容太后撩了淑妃一眼,不待葉楚答話,先笑道,“淑妃多慮了,皇帝每晚都會去陪德妃,怎麼會冷?”

葉楚見容太后這般維護自己,心頭暖意融融,對着容太后感激一笑。

淑妃被噎了一下,寬袖下手掌握緊,心中恨極,不明白容太後為什麼這般偏向德妃,面上仍舊笑道,“皇上每夜去冷宮,這可是從沒有的先例,若是讓外人知道了,恐怕會嘲笑德妃姐姐入了冷宮還不安分,勾引皇上,如果皇上真的喜歡姐姐,怎麼還未將姐姐接回瑤華宮?”

葉楚看也不看她一眼,轉眸看向容太后,秋眸沉靜,淡聲道,“想來淑妃是誤會了,冷宮以前叫做甘泉宮,是很普通一座宮殿,後來殿中泉水乾涸,才被空置。臣妾搬往甘泉宮,一沒受貶斥,二沒被削位,不是被貶黜的妃子,皇上去臣妾宮中也屬正常,若說不正常,也只是路遠了一些。”

路遠皇上都不介意,其他人更無權說話!

容太后展顏一笑,連連點頭,“德妃說的甚是!”

淑妃冷冷看着葉楚,一時無可辯駁,只暗暗咬牙。

三人正說話等着午膳時,突然在外面侍奉的宮人進來道,“回稟太后,呂太后駕到!”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呂太后是豫王的生母,曾經昭平帝的正宮皇后,後來豫王刺駕被關在大牢之後,呂太后閉宮不出,已經多年不曾出現在人前了,今日為何突然來見容太后?

容太後起身道,“快請!”

眾人迎出去,只見一穿着灰棕色長袍的婦人緩步而來。

她頭髮半白,發上沒有任何頭飾,臉上暗黃滿是皺眉,若是不知,還以為是哪裏來的老嫗。

容太后也沒想到三年之間呂太后已經變成這般模樣,上前請安道,“臣妾參見太后!”

呂太后一雙昏黃的眼睛盯着容太后,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容妃,好久不見了!”

容太后抬頭,“太後殿裏請!”

葉楚和淑妃分立兩側,半低着頭迎呂太後進去。

呂太后在兩人面上一掃,嘴裏發出“呵呵”的笑聲,“這是蕭冽的妃子?真是美貌,果然是一代新人換舊人,我們這些老人都不該在宮裏了。”

容太后只道她把自己關在宮裏的時間太長,神智錯亂,何況以前這位太后說話便是直來直去的,所以也未往心裏去,只讓宮人奉茶來。

呂太后也不坐,直接道,“容妃,本宮有話想單獨和你說,你讓這兩個小娃出去等着。”

容太后怔了一下,吩咐道,“德妃,淑妃你二人先去花園裏小坐,稍後再進來。”

“是,臣妾遵命!”

兩人應聲,躬身退下。

殿門闔上,容太后道,“太後有什麼話儘管說吧!”

呂太后臉色變的蒼白,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容太后,“本宮的兒子在牢獄中病了,你讓蕭冽放他出來!”

容太后一怔,“豫王若是病了,找太醫過去醫治便是,他是罪臣,怎麼可能將他放出來!”

呂太后猛然上前一步,神色變的狂躁,“我兒子才不是罪臣,他是被陷害的!你兒子現在是皇帝,你讓他放,他肯定會放!”

“太后糊塗了不成,哀家是后宮裏的人,後宮不可參政,哀家怎麼可能去指使皇帝做事?”容太后凜聲道。

呂太后冷笑看着她,“本宮就知道,你們都恨不得本宮的兒子死了!”

“冽兒若想殺豫王,三年前就可以以弒君的罪名殺了他,留他性命已經是顧念兄弟之情!”

呂太后後退幾步,跌坐在椅子上,渾濁的眼睛裏透着狠毒,她啞聲道,“容妃,當年白靖柔被太后趕出宮去,是你背後使壞是不是?白靖柔離宮之前,放了一樣東西在本宮這裏,你可知道是什麼?”

突然提及當年的往事,容太后一愣,下意識的問道,“什麼?”

呂太後手裏攥着一樣東西,“白靖柔當年告訴本宮,以後可用此物挾制你,如今你已經貴為太后,本宮要這東西也沒用了,現在還給你,就當本宮送你個人情,希望蕭冽對我兒網開一面。”

說著將手裏的東西遞過去,“你拿去吧!”

她手裏是一個四方的紅木盒子,看上去已經非常古舊。

容太后不由的上前一步,伸手去拿那木盒。

就在她手指碰到那木盒的一瞬,呂太后猛然抬眼,翻手一把握住容太后的手腕,用力的向懷裏一拉,隨即另一袖子中滑出一柄匕首放在容太后的脖子上,“喋喋”怪笑,

“白靖柔哪裏有什麼東西給本宮,她當年那麼信任你,把你當成親姐妹,你不但害了她,過去這麼多年,竟然還不相信她,哈哈哈哈”

“太后!”

“太後娘娘!”

一直侍立在旁邊的宮人驚叫一聲,齊齊上前。

容太后閉上眼睛,心中說不出的懊悔,淡聲道,“你想做什麼?”

呂太后目光陰冷,“本宮要見我的兒子,還要你兒子把皇位讓給我兒子!”

“你痴心妄想!”容太后咬牙道。

“你們誰都不要動,趕快把蕭冽給本宮喊來!”呂太後面容乖戾,對着宮人喊道。

那些宮人皆嚇的面色大變,忙推門出去稟告皇上。

殿中大亂,葉楚和淑妃也聽到了動靜,快步走過來,待看到呂太後用匕首挾持了容太后,頓時都是一驚。

呂太后挾制着容太后緩緩走出來,站在殿門外,在眾人面上一掃,“你們誰敢上前,本宮就殺了她!”

眾人齊齊後退,

“趕快去叫蕭冽!”呂太后明顯神智有些癲狂,手中匕首一顫,容太后脖頸上頓時一道血痕流淌下來,眾人忍不住脫口驚呼。

淑妃被嚇壞了,忙躲在廊柱后,偷偷拿眼瞧着前面。

葉楚站在那,很快平靜下來,眸子急轉,緩緩上前一步,鎮定的道,“我是皇上的妃子,你放了母妃,我願為你的人質。”

呂太后冷冷看着葉楚,“你是什麼東西,滾開!”

容太后也道,“德妃,不關你的事,你別過來!”

葉楚繼續往前走,神色平和,低頭撫了一下肚子,“我肚子裏有皇上的孩子,是他第一個孩子,你用我做人質,皇上一定會聽你的!”

她話音一落,所有人都是一愣。

“德妃,你懷了身孕?”容太后不可置信的看着葉楚,又驚又喜。

葉楚輕輕點頭,“是的,已經一個多月了。”

她轉眸看向呂太后,“把我換過去吧!”

她面容溫婉,讓人放鬆戒備。

呂太后眯眼看着葉楚,目光閃爍,衡量了一下,點頭道,“你過來!”

“不!”容太后慌張搖頭,“不可以!德妃,哀家命令你,不要過來!”

葉楚目光深深的看着容太后,“母妃一向對臣妾照顧有加,臣妾今日若死了,就算報答母妃的恩情了!”

“回去!不要過來!”容太后嘶聲大喊。

葉楚已經上台階,淡聲道,“放了母妃吧!”

呂太后伸手將匕首指在葉楚的肚子上,一手將她拖拽過去,隨即將容太後用力一推,“你們都退遠一點!”

容太后跌坐在地上,含淚看着葉楚,“楚兒!”

宮人連忙上前將容太后扶起來,帶到一旁。

躲在廊柱后的淑妃陰狠且期待的看着呂太后,希望她那一刀劃下去,直接讓葉楚一屍兩命。

就在此時,一陣極快的腳步聲傳來,很快蕭冽進了大殿,待看到被挾持的人是葉楚,頓時一怔。

“皇兒!”容太后急聲道,“快救楚兒!”

“蕭冽!”看到蕭冽進來,呂太后神色變的更加激動,大聲喊道,“你立刻宣旨,將皇位傳給豫王,然後自刎謝罪,否則本宮立刻殺了你的妃子!”

“不要!”葉楚大喊一聲,“不要聽她的!”

“你閉嘴!”呂太后將匕首往葉楚脖頸上一送,牙齒緊咬。

“不要傷了她,你說什麼朕都可以依你!”蕭冽墨眸盯着呂太後手裏的匕首,喉嚨緊張的滾動。

“不要聽她的!”葉楚緩緩搖頭,轉眸對着呂太后笑道,“你上當了,我是被皇上打入冷宮的妃子,根本不是皇上的寵妃,我也沒有身孕,都是騙你的!”

蕭冽猛然睜大了眼。

呂太后卻氣的臉色青紫,拿着匕首的手不斷的顫抖,“你這個賤人,竟敢騙本宮!”

“對,我騙了你!”葉楚面色不變,無懼的看着她!

“賤人!”呂太后神色癲狂,怒極之下失了理智,抬手猛然向著葉楚脖頸上刺去。

蕭冽面色大變,脫口喊道,“豫王!”

呂太后猛然轉頭,“琰兒?”

就在她轉頭的剎那,蕭冽縱身而去,疾風般的向著葉楚撲去,一隻金絲雀自屋檐上飛下來,猛的向著呂后的眼睛啄去,同時,葉楚手臂一肘呂太后腋下,轉身便逃。

呂太后眼睛被鳥啄中,鮮血直流,痛苦的後退一步,知道上了當,面孔更加猙獰,揮臂向著葉楚的后心扎去。

“噗”的一聲,鮮血濺出,葉楚仰頭向前跌去。

幾乎是同時,呂太后被蕭冽一掌拍飛出去,“咣”的一聲撞在後面的殿門上。

“楚兒!”院子裏響起容太后惶恐的一聲。

蕭冽看着女子背後的血暈開,心頭一縮,巨大的惶恐襲上心頭,飛身撲去將葉楚抱懷中,一張俊臉劇變,“楚楚!”

“皇上、”葉楚看着蕭冽惶急的神色,突然覺得他也許也有一點在乎自己,心頭一暖,卻有腥甜湧上喉嚨,眼前一黑,頓時暈了過去。

“楚楚!”

蕭冽緊緊的把葉楚抱在懷裏,起身欲帶着她去找太醫,眼睛一掃,看到躲在廊柱后的的淑妃,目中閃過一抹狠戾,揚手一揮,將跌倒在殿門下掙扎的呂太后揮過去。

呂太後身體被猛烈的罡氣帶飛出去,正正撲在淑妃身上,知道她也是蕭冽的妃子,立刻用刀抵着她胸口,一隻眼睛被鳥啄瞎,往下淌着血,頭髮散下,猙獰如惡鬼,

“蕭冽,蕭冽!給本宮滾過來,否則本宮現在就殺了她!”

淑妃抖若篩糠,惶恐搖頭,“不、不要殺了我,和我沒有關係!”

這邊容太后帶着人已經擁到蕭冽身側,見葉楚后心有血湧出來,慌張不已,“快,快去傳太醫!”

蕭冽抱着葉楚快步往養心殿走,一眾宮人也緊張的簇擁而去,沒有一人搭理呂太后、和被她挾持的淑妃。

那邊呂太后愣怔的看着眾人轉瞬間走的乾乾淨淨,一時竟有些目瞪口呆。

淑妃看着女人可怖的樣子慌張不已,趁她愣神,推開她便要逃跑。

呂太后見蕭冽不理她,正惱羞成怒,見淑妃要跑,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胡亂的舉刀向她扎去。

“啊!”淑妃肩膀上血線噴出,撲通跌倒在地,驚懼的看着持刀瘋狂的女人,破了音的叫喊,“救命,救命啊!”

呂太后一腔怒火全部撒在了淑妃身上,瘋狂的拿着刀在她身上亂戳,“賤人,你們都是賤人,陰險狡詐,坑害本宮,本宮要扎死你!”

淑妃被扎的滿身是血,絕望的往前爬,“救命啊!快點救我!”

那些秋月殿的宮人此時方醒過神來,忙上前去拉扯呂太后。

呂太后瞎了一隻眼,滿臉是血,面容猙獰,見人就砍。

有兩個小宮女和一個太監也被划傷,但總算將呂太后控制住了,那邊淑妃早已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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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上癮:劫個相公太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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