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產假
納撒尼爾也站了起來。
大竹月看了看四周，她向後退了一步，摸了摸耳後的通訊器，然後，她的臉色一下嚴肅了起來。
她和納撒尼爾交換了一個眼神。
“黑武士已經控制了這裏。”姜離說出了結論。
“如果我不同意，我今天會死在這裏？”
“我並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姜離的視線落在大竹月的身上，“特別是像你這樣可愛的女孩子。”
“至少我們能將你留在這裏。”
“我不懷疑這一點，但是，納撒尼爾，我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文職人員，而你是海瓜子的第5使徒。”
納撒尼爾走到姜離面前，他抓住了姜離的領子，“洛英出事了？”
他注意着姜離臉上每一絲表情變化。
“還沒有。”
“你們在謀划什麼？”
“你知道薇薇安是怎麼評價你的嗎？”
“她怎麼評價的？”
“有慾望，但沒有野心，所以，只要把你餵飽了，你就沒有任何威脅。”
納撒尼爾的眼中噴涌着怒氣，“你……”
“17年前，黑武士動亂，那時候你就和艾美利亞合作，對索爾維亞進行佈局，結果，是愛德華上位。3年前，海瓜子再一次出現亂相，你打着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主意，結果，柯森徹底的掌控了海瓜子，而你被打壓，被邊緣化。”
姜離雙手握住納撒尼爾抓着他領子的右手，慢慢掰開他的手指，“你一直在潛伏，在等待必勝的機會，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納撒尼爾鬆開了手，姜離後退一步，他一邊整理着衣領，一邊對大竹月說：“大竹小姐，麻煩你端兩杯酒過來，我想納撒尼爾大人現在一定想和我喝一杯。”
大竹月看了一眼納撒尼爾，納撒尼爾點了點頭。
大竹月走出了大廳，她看到了躺在地面上的一具具屍體，濃重的血腥味沖入了她的鼻腔。
木屐踩在了血上。
踩出一排血腳印。
姜離繞着納撒尼爾的身體走了一圈，“這或許是你這輩子最後一次機會了，而我把它送到你面前，你應該感謝我的。”
他走到油畫前，他伸出手，手掌在畫面上擦過，他突然用力，撕裂了畫布。
“十二使徒？納撒尼爾，你預設了一個目標，根據已有的情況，設定了完成目標必須達成的條件1，2，3……你認為，滿足條件最多的人，就能達成目標，”姜離把油畫撕成一片一片后，他轉過身，“海瓜子的存在，就是為了挑戰規則，而你卻把規則奉為真理，你不覺得可笑嗎？”
納撒尼爾的臉色又白又紅，好一會兒，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索爾維亞空間站本身是一個3S級的可移動的武裝堡壘，基本沒可能從外部攻破。”
“內部呢？”
納撒尼爾後退一步，他跌坐在石椅上，他搖了搖頭，“就算有結構圖也不可能……”
“傳送技術。”
納撒尼爾抬頭，他有些驚訝地看着姜離。
“巴克德就是靠着傳送技術，殺死愛德華的。柯森將技術分享給了黑武士。”
“誰來對抗巴克德呢？”
大竹月端着酒盤走了進來，她彎腰把酒盤放到石椅的中間。
長發順着脖頸的兩邊分開。
姜離凝視着她白皙細膩的後頸。
大竹月放下酒盤后，後退一步，再一次站到納撒尼爾的身後。
姜離拿起酒杯，舉在眼前，透過淡金色的酒液看着納撒尼爾，“你做好選擇了嗎？和我一起，死在這裏，還是賭一次，拼上所有的籌碼？”
“事後，如果……”
“洛英在海瓜子的根基太淺。他需要你們的協助。”
納撒尼爾低頭思考了一會兒。
他伸出手，顫抖着拿起酒杯，酒液晃出了杯口，濺在他的手上。
他用力抿了抿嘴。
兩隻酒杯碰在了一起。
“合作愉快。”
他們喝乾了酒。
——
M247空間站。
洛英走過一個個罐子，罐子中的人都閉眼沉睡着，細微的電流從他們的軀體上劃過，刺激着神經和肌肉。
“我訓練過的那批呢？”
“已經投入實戰了，”艾琳走到洛英身邊，“柯森想找機會，讓他們和狼群小隊切磋一下。”
“保羅隊長要退到二線了。”
“瑪利亞會是狼群的新隊長，你和她接觸過嗎？”
“見過一面，”洛英走到培育室的最前方，他看着面前整整齊齊排成三排的幾十個罐子，瞳孔有些放大，“我應該，放鬆一下。”
“我去準備訓練室。”
“不，就在這裏。”
艾琳走到門邊，她按了一下控制器上的紅色按鈕，“這一批戰士，他們的身體已經進行了初步的改造與強化，他們的反射神經非常靈敏，大腦中植入了大師級的格鬥模板。”
“精神力等級呢？”
“8級。半自然突破的。”
罐子裏的液面逐漸下降。
戰士們睜開了眼睛，罐子打開，他們齊齊向前一步，走出了罐子。艾琳拉下了幾個手柄，罐子沉入地面中。
地面，牆壁和天花板都封閉了起來。
艾琳理了一下耳邊的碎發，側頭看着洛英，“玩的愉快。”
她走出了房間。
戰士們向洛英衝去。
黑紅色的細線攸然出現，把他們絆倒在地上。
“貝恩那樣的肌肉，我練不出。”
“我也練不出，最近運動的少，又有發胖的趨勢了。”
姜離走出了大廳，黑武士在他的身後集結。納撒尼爾和大竹月目送他離開。
“搞定了？”洛英抬腿側踢，借力向上，盤旋半圈後下落，五六個戰士被他擊倒在地面上。
“差不多吧，”姜離聽着洛英輕微的喘氣聲，“華夏族女孩子，和大和族的女孩子，外表看上去很相似，實際上是有區別的。”
“他沒摸清你的喜好？”
“的確，但也湊合，”姜離轉身，他看了大竹月一眼，“我覺得如果我結婚了，我一定會是個怕老婆的軟耳朵，二十四孝好男人。”
黑紅色的霧氣涌動在洛英的眼中。
指甲伸長，變尖。
黑紅色的細線飛舞。
“你在申請婚假嗎？”
“我有點想度個蜜月之類的。”
實驗室中，圓形儀器中的黑色尖刺顫抖了一下，一縷黑色的霧氣，向培育室的方向瀰漫而去。
“是不是還想要產假？”
“可以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