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這麼久了還沒膩
猛烈的力道扯得念秋渾身都痛,她掉了幾滴淚,打落在了宋祁深的手上。
一滴滴的,敲擊着他冰冷的心房。
猝然,他鬆開了念秋:“從這裏滾出去。”
念秋揉着被他捏的發青的胳膊,委屈巴巴的說:“你就那麼討厭我嗎?我向你保證,我沒有跟任何男人在一起過,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宋祁深緊繃著顴骨,沉默着,一頁頁的翻看着文件。
“我昨天去見了我的一個同學,我是還錢的,可是我沒想到,他居然欺負我,幸虧我跑的快,要不然就讓他得逞了,可我回來卻受你那一番羞辱,你那樣說我,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念秋說到這,喉頭有些哽咽。
宋祁深依舊是沉默。
念秋纖弱的手覆蓋住他的手:“祁深,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你,怎麼辦?我不喜歡你冤枉我,而是相信我。”
宋祁深面色沒有任何的撥動,抽手:“相信你?你哪點值得我相信?”
他突然笑了,笑聲回蕩在靜謐的辦公室里,拿着手中的轉筆挑起她的下巴,偏着腦袋,在念秋那張秀臉上肆無忌憚的橫掃着:“女人,別玩火,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祁深,我是真的喜歡你,我要一輩子留在你的身邊,償還五千萬的債務。”
宋祁深的心再次的被什麼撩撥了一下,然而,他用冰冷的外表將那份悸動嚴嚴實實的遮擋住:“喜歡我?要怎麼證明你是真的喜歡我?嗯?”
“我……”念秋的臉色微微紅了一下,大膽的走近他,低頭,蜻蜓點水一般在他的臉上啄了一下。
她的唇軟軟的,柔柔的,像是春風一樣拂過。
宋祁深怔了怔,看着她有些失神。
念秋跌入那深邃無底的漆眸中,心房莫名的砰動起來。
她看錯了,宋祁深的眼睛裏面怎麼可能會參雜那種羞澀般的柔情呢?
“我天天為你做飯,你想吃什麼我就給你做什麼,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每時每刻陪在你身邊。”
像宋祁深這樣的男人,玩弄女人都是圖一時新鮮,而且還喜歡不黏人的,她這樣,宋祁深肯定會更快的厭惡她。
想到這念秋的笑比之前還要燦爛了。
在宋祁深看來,有些惺惺作態的過度。
洞悉人心的犀利雙眸像是一把刀,恨不得將那抹假笑粉碎殆盡。
“這些,並不足以證明你喜歡我。”宋祁深那隻手緩緩的敲擊着桌面,唇角勾着一抹邪魅的弧度,拿起電話,對着話筒交代了什麼。
他沒有叫念秋離開,念秋一直坐在沙發上,看着宋祁深。
宋祁深工作期間,她為他泡咖啡,倒水,總之各種體貼粘人。
她這麼做,其實很簡單,就是要宋祁深儘快厭惡她,一看到她就會膩的那種。
“沈念秋,先去車上等我。”宋祁深走出辦公室,趕去會議室。
念秋從沙發上起身,點點頭,乖巧的離開了。
走出美黛,那些工作人員全部都以一種異樣的目光看着念秋,一副各種鄙夷的神情,對着念秋指指點點。
“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女人,宋總都和她斷絕關係了,她還一個勁的倒貼!”
“這種女人真是不要臉,當初和那個江北搞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們宋總的感受?”
走出電梯,念秋聽見有那些工作人員的竊竊私語。
念秋並沒有因為他們的話而影響到自己,她深呼一口氣,離開了美黛。
閆秋看着念秋的背影,粉拳緊緊的握着,眼睛一狠。
指甲陷進了她的皮肉內。
沈念秋,我們走着瞧。
念秋坐在車內等到了六點左右,宋祁深從公司里走了出來。
宋祁深上車,念秋直接貼上去,挽住他的胳膊。
一副小鳥依人的姿態。
宋祁深冷冷的抽回胳膊。
“去傾城。”
宋祁深話落,司機啟動引擎,車速疾馳而過,離開了美黛。
念秋再次黏貼着他,好奇的問宋祁深:“傾城是什麼?”
“玩女人的地方。”
宋祁深睥睨一眼有些慌怕的念秋:“怕了?”
念秋隨即一笑:“沒有,我只是很疑惑,你帶我去那裏做什麼?”
宋祁深從來都不按套路出牌,而且手段辛辣,雷厲風行,她有些擔心會不會是算計她?
“去了就知道了。”宋祁深輕浮的拍了拍念秋的臉。
念秋嘴角強扯出一抹極不自然的笑。
傾城,坐落在繁華的商業大廈旁邊,霓虹燈閃爍,璀璨如耀眼星辰,裝置着一派紙醉金迷的奢靡景象。
停車場內停着各種各樣的豪車,來往的非富即貴,然而這些有錢人有一個通病,就是變着法的玩,怎麼嗨怎麼玩。
當然,也包括玩女人。
念秋心裏頭有些害怕,頓住腳步,不願意邁進去。
宋祁深被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簇擁着走進了包房,而念秋仍然站在那裏不願意進去。
她揪攪着雙手,心裏頭忐忑不安。
“先生叫你進去。”一個黑衣男人走了進來,催促念秋。
“你告訴先生,我先去趟洗手間。”半掩的金屬門內,她聽見男人輕浮的笑聲。
“不行,先生要你現在就進去。”
念秋梗着脖子,走了進去。
昏暗的燈光下,她看見沙發的那一排,坐着好幾個男人。
她無意識的一掃視,看見了晃蕩着高腳杯的江北。
他半敞着衣領,交疊着雙腿,偏着腦袋打量着念秋,嘴角勾着一抹痞痞的壞笑。
想到江北,她想到了上次在金色年華……
宋祁深利用江北來算計她,成功踢掉了“宋祁深未婚妻”的這個頭銜,也是從那個時候,她成了全洛城最臭名昭著的女人。
“站在那兒做什麼?進來。”宋祁深見她發愣,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
念秋兩手揪攪在一起,緩緩的走了過去。
還沒有站定,被宋祁深拽了過去,她不穩的跌落在了他的懷中。
“老宋,就這個女人玩的時間長,這麼久了還沒膩,也真是難得。”
沙發對面,一個男人品一口酒,笑嘻嘻的看着念秋,調侃着。
“那也不是老宋難得啊,難得的是這女人。”
另一個男人別有深意的打量着念秋,那樣神色,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一樣。
念秋渾身上下如針扎了一樣,往宋祁深的懷中靠攏一下,緊緊的握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