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我不允許你這麼做
“喂?教父先生,您有時間來醫院這裏嗎?擎伯現在病了,需要在醫院和您見面。”
念秋對着電話壓低了聲音。
那邊的教父很爽快的答應了。
念秋掛了電話,轉身之際,卻撞進了宋祁深的懷中。
念秋忙收起手機,有些防備的後退一步。
宋祁深的視線定格在她的手機上,隨即幽幽的開口:“你在跟誰打電話?”
念秋有些敷衍的說:“是擎伯約的一個人,等下會來醫院見面。”
宋祁深看了看念秋,那雙視線變的極其的幽沉:“念秋,不要在瞞着我了,我父親找那個教父要做什麼?”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
她一定是有事瞞着他。
宋祁深見他一直都不說,也就沒有再逼問,只是上前將她攬在了懷中:“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強迫你,只是,我覺得,我們之間不應該有任何隱瞞。”
念秋推開了他:“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你我是我,我有權利保留自己的私隱。”
說完,越過宋祁深,去了病房探望擎伯去了。
宋祁深看着念秋的背影,若有所思。
丁明華走了過來,低聲在宋祁深的耳邊說著什麼,宋祁深皺了皺眉頭:“先派人在這兒守着老爺子。”
丁明華點頭,應允。
宋祁深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將一枚微型的電子產品交給了丁明華。
丁明華有些疑惑不解。
宋祁深低沉沉的道:“把這個,放到病房去,別讓老爺子和念秋髮現。”
丁明華恍然大悟,便按照宋祁深的要求去做了。
*
“宋祁深,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歐晨軒捏着手,發狠的捏着宋祁深的衣領!
這一刻,歐晨軒才知道,不是宋祁深對付不了他,而是宋祁深不想和他計較,只要他可以,便能輕鬆松的扳倒他。
宋祁深不慌不忙,那雙眼睛沒有一絲的溫度:“澄羽,當初是我對不起你,因為我的緣故,害你墜落懸崖,我說過,你可以從我這裏得到任何東西,但是你不能傷害我身邊的人,這是我無法忍受的。”
宋祁深說完,那清冷的臉上現出了一抹痛心,捏着歐晨軒的那隻手,力道一沉。
歐晨軒疼的直皺眉頭。
而宋祁深只用了一半的力氣都不到。
“宋祁深,你到底想怎麼樣?”歐晨軒已經失去了生育功能,如果宋祁深在毀掉了他的冷凍精子,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想到這,歐晨軒更是恨宋祁深了。
面部表情也極度的猙獰。
沒想到,他費盡心思,反過來卻被宋祁深給拿捏住了。
“我不想怎麼樣,我只要你放棄念秋,只要你放棄念秋,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宋祁深一本正經的看着歐晨軒,那雙眼睛裏面透着無盡的真誠。
歐晨軒突然冷笑了。
“不!念秋是我的未婚妻!我憑什麼把她讓給你?”歐晨軒一臉的不甘。
“我知道,你想叫念秋的體內孕育你的孩子,那個冷凍精子就是為她準備的。”
“她是我的女人,她有義務為我生孩子!你無權干涉!”
“她身體很虛弱,暫時不能受孕,你這是在傷害她,我絕對不允許你這麼做,澄羽,我現在就給你兩條選擇,要麼放棄念秋,要麼,就眼睜睜的看着我把你冷凍精子銷毀掉,你自己選擇一個。”
宋祁深的語氣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歐晨軒銀牙緊咬着,終於痛定思痛:“好,我答應你!”
宋祁深和歐晨軒談攏以後,又趕去了醫院。
快到病房的時候,丁明華一臉凝重的迎了過來:“先生,老爺子不叫進去,裏面只有那個教父和沈小姐。”
說時,將耳中的竊聽器遞給了宋祁深:“這裏有他們談話的內容。”
宋祁深緘默的戴進了耳朵上,眼眸深沉。
他知道這麼做有些不道德,但是,鑒於父親和念秋總是瞞着他,他只有這麼做了。
病房內,教父和念秋以及躺在床上的宋擎談論着當年的事情。
教父的聲音因為蒼老的原因顯的很嘶啞,那雙滄桑的眼睛也沉浸在了過往的回憶中。
“那個女孩當年被教堂收養后,三歲的時候,被一家人給收養了。那天我記的很清楚,她臨走的時候,我給她的脖子上掛了一個十字架項鏈,她在教堂的時候,我叫她小秋,因為她是秋天的時候來到教堂的,至於她養母有沒有給她起名,那我就不知道,不過可以查一下當時的戶口登記。”
“小秋?”
宋擎疑惑的喃喃着,看向了念秋,突然握住了念秋的手:“小秋,你今年多大了?”
“我只有二十三歲,擎伯,怎麼可能是我?”
念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宋擎也覺得有些不可能,嘆一口氣,有些失落的皺着眉頭。
其實,他倒真的希望念秋是他多年失散的那個女兒。
可是,在年齡上卻不符合。
教父打量着念秋,覺得她看起來太年輕,搖搖頭。
念秋思慮着:“教父先生,那個十字架是什麼樣的?”
教父想了想,回道:“是一條銀色的十字架。中間還刻着一個秋字。我記得非常清楚。”
念秋較勁腦汁的想着,總覺得那條項鏈在哪兒見過,頓時靈光一閃:“擎伯,我知道是誰了。”
病房外面,宋祁深的臉越發的深沉了。
父親好像是在尋找一個人,而那個人好像是他的女兒。
難道,他還有一個失散的妹妹?
宋祁深正要拔掉竊聽器的時候,病房裏面,念秋又開始說話了:“擎伯,宋祁深的身世你告訴他了嗎?”
宋擎唉聲嘆氣的:“其實,我也一直把他當做自己的兒子……”
宋祁深聽到了這番話,腦袋嗡的一下子,一片空白。
父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是他的養子?
宋祁深在也無法剋制自己的情緒,拔掉了竊聽器,推開了病房的房門……
房間裏面寂靜無聲,宋祁深難以置信的看着念秋,又看了看擎伯。
念秋低着頭,不敢去看宋祁深。
她剛才把一切都告訴宋祁深了,現在,是宋祁深消化這些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