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調查陸子琛
顏司瀚的私人別墅內。
“叮咚。”
半小時后,顏司瀚的秘書發來了一份郵件:陸之琛,知名雜誌“印記”創始人,並且還是……藍為政的學生。
藍為政,藍城的父親!怪不得。電腦屏幕映襯的藍光下,顏司瀚的神色突然陰冷了起來……
眼底閃過一道晦暗,顏司瀚重新看向了郵件,對於陸子琛,他倒真的還不以為意,但是他跟那個女人的關係,看起來倒是不一般。
……
另一邊,被扔在路上的藍城打了車回到了自己的新家。
就在她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時候,身邊的手機震動起來,這麼晚了會是誰跟她聯繫?想着她疑惑地打開手機,卻發現是一條沒有署名的匿名短訊,發件人的電話號碼她從未見過。
而那條短訊上寫着:明天九點,藍天咖啡廳見面。
是誰?
誰要約她?
藍城看着短訊,陷入了沉思,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明天或許又將會是不平靜的一天……
一夜無眠。
當清晨的陽光投入沒拉好窗帘的卧室時,藍城翻身下了床。
她拉開衣櫃挑選衣服,為昨天晚上收到的那一條短訊赴約,是敵是友,總需要見過之後才知道。
她想,約她的應該是郁可暇。
因為只有郁可暇才會對她的回歸膽戰心驚,她怕她搶走顏司瀚,郁可暇說她和顏司瀚已經訂婚了,讓她不要來打擾她和顏司瀚……
只不過,究竟是誰在打擾誰呢?
藍城笑了笑,挑出了一件白色雪紡襯衫,搭配黑色A字裙,襯得身材更加曼妙。長發盤起,小小的珍珠髮飾點綴,簡約可人。
……
藍天咖啡廳。
只是,藍城剛走進咖啡廳,就看到坐在約定位置上的男人手,她的身子幾不可見地顫抖了一下。
是他——郁可豪。
她這輩子也忘不掉恨之入骨的人。
藍城攥緊了雙拳,腦海中浮現的往事令她暈眩,即使極力剋制恨意,卻無法控制身體的顫抖。
不是害怕得發抖,是氣得發抖。
“不好意思,能讓一下嗎?”陌生的聲音將藍城從思緒中拉了回來,只見一個女人站在她的身後,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原來是她站在那裏不知過了多久,攔了別人的道。
“對不起。”
藍城匆匆道歉,向坐在那裏喝茶喝得十分悠閑的男人走去。
“你找我有什麼事?”
藍城啪地一聲將包包丟在桌子上,連坐也沒有坐下。
見藍城如期赴約,男人臉上帶着浪蕩不羈地篤定笑意,然後不緊不慢,招呼服務員給她上了一杯卡布奇諾。
藍城冷冷地看着他的動作,不說話。
“小姐,您的咖啡。”
咖啡被服務員端上來,她一點都不想喝,只是捏着咖啡杯的把手,纖細的手指幾乎是想要把杯子捏碎似的。
“怎麼,你不喝啊?快坐吧。”
郁可豪的笑容中帶着幾分不屑,他故意拉長了語調,“這麼好的咖啡廳,你這輩子能來幾次?還不快點喝啊,喝完就對本少爺感恩戴德吧。”
旁桌傳來了壓抑着的笑聲。
這家咖啡廳的消費極其奢侈,能夠坐下來的人非富即貴,難怪聽到郁可豪說這樣的話會笑出聲。
郁可豪低估了她,她現在怎麼會因為這幾句話就被激怒,於是,藍城勾起了紅唇款款坐在了桌前,不緊不慢的反擊道:“狗眼看人低。”
“你!”郁可豪立刻變了臉色,藍城低笑起來,果不其然,對付這種沒腦子的東西,一句話就讓郁可豪破了功。
郁可豪面色難看,他咬牙切齒地道:“藍城,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痛!你知道你爸的下場嗎?想和他一樣?”
藍城的神色霎時變得極為陰冷。
他憑什麼提她的父親,他根本沒有資格!
父親藍為政是藍城永遠的傷口,偏偏郁可豪就是這麼的不識趣。
“怎麼?不說話了?”郁可豪嗤笑,“要是害怕就趕緊走吧,別再來煩我妹妹了。”
郁可暇像是看垃圾似的看着藍城,可誰知,幾秒鐘后,藍城突然笑了。
她知道郁家權勢已經不如四年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憑着郁可暇和顏司瀚的關係,顏司瀚在這幾年裏一直都在隱隱扶持。
藍城笑得極是優雅,她道:“郁先生,您應該沒有那麼多閑情雅緻吧?還是說你們郁家生意太為慘淡,才讓你整日裏如此清閑?。”
“哦,不對,有人幫您,自然是清閑。”
郁可豪對於別人說他依靠顏司瀚這件事非常敏感,不由得有些氣急敗壞,他狠狠道:“藍城,我勸你最好識相一點,三天之內立刻離開京州,不然我有很多手段,每一種都可以讓你徹底玩完!”
“是嗎?”
藍城不以為意。
而另一邊,郁可暇挽着顏司瀚也走進了藍天咖啡廳。郁可暇今天在附近有通告,結束后與來接她回家的顏司瀚剛好來到這裏。
遠遠地,郁可暇就聽見了她這位好哥哥的聲音,她不由得臉色一變看了身邊的向顏司瀚,抓緊了他的衣袖。
“司瀚,要不我們換一個地方吧?”
顏司瀚也看向窗邊的那兩個人影,神色不明。
“藍城,你可要想清楚了,不要不見棺材不落淚!”
郁可豪又說道,郁可暇幾乎想要無視都不行了,她正想挽着顏司瀚出去,顏司瀚卻突然抬步走了過去。
“哥……”郁可暇看了藍城一眼,勉強地笑了笑,“你也在這裏啊。”
藍城轉頭看去,郁可暇身穿一件雪白色的魚尾長裙,化着精緻的淡妝,氣質極佳。
顏司瀚沒有穿西裝,白色套頭衛衣搭配淡黃色的休閑中褲,少了幾分雷厲風行,多了幾分平易近人。
郁可豪見顏司瀚和郁可暇都來了,趕緊坐直了些,“可暇?顏少?你們怎麼來了。”
顏司瀚朝郁可豪點點頭,沒有說話。
“我和司瀚來這兒喝咖啡,沒想到碰到哥哥你還有藍城小姐了……真巧。”郁可暇說,又似想起了什麼道,“哥哥,你別這樣對藍城說話,大家都是朋友,她留在京州也沒有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