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丈夫的背叛
北城市醫院。
不過才凌晨六點,走廊里已經有了不少人,我跟着明風來到手術室門口,一眼就看見了早在那裏等候着的婆婆周韻和小姑子路巧欣。
明風趕忙走了過去,我在後面,步伐有些艱難和緩慢。
“小叔怎麼樣了?到底出什麼事了媽,怎麼會進醫院?”
我豎著耳朵,仔細的聽他們講話。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接到鈞言助理的電話,說他出了事,送醫院搶救室了,具體是什麼原因現在還沒有調查出來。”
明風皺了皺眉頭,生氣道:“誰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傷害小叔!要是被查出來一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心一驚,整個身子抖了一下。
婆婆瞧見我的反應,蹙眉問道:“怎麼了?”
我訕笑着解釋:“有點冷。”
婆婆睨了我一眼,對我說:“知道出來就該多穿點,一點準備都沒有!”
我縮了縮身子,恭謹的朝婆婆點頭:“對不起媽,下次我會注意的。”
婆婆嫌棄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說話。
在等候手術的期間,明風接到一個電話,然後神色有些異常,看了我們一眼,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有些長,然後跟媽說了一聲,起身離開到別處接起了電話。
我帶着狐疑的眼神望過去,婆婆看見我的神情,然後為明風解釋說:“男人,事業很忙的,你作為賢內助,要理解。”
婆婆說的話在理,可這麼早哪個客戶會給他打電話,但礙於在婆婆面前,我只得點了點頭,配合著婆婆說道:“知道了媽。”
經歷了長達數幾個小時的手術時間,路鈞言終於被推了出來。
他臉色蒼白,帶着氧氣罩躺在病床上,婆婆走了過去,神色擔心。
我抽了抽嘴角,靠近路鈞言,心裏不知該慶幸還是失落。
婆婆開口問道:“怎麼樣,手術還順利嗎?”
醫生扯下口罩,長嘆一聲:“雖然失血過多,不過好在送來的及時,也算是保住了性命,但他頭部受到了重擊,現在呼吸薄弱,能不能醒來就看靠他自己了。”
婆婆身子一軟,往後一退,小姑子及時將她扶住。
“這,這就是說,他成了植物人!”婆婆不可置信的說道。
小姑子在一旁安慰:“媽,沒事的,小叔可不是一般人,他會醒來的!”
那一刻,我幾不可查的鬆了口氣,這個結果是我沒有想到的,但不置可否天助我也,路鈞言半死不活的狀態足夠我放下心頭的大石,暫時鬆了口氣。
不是我心狠,是我已經沒有了退路,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我配合著演戲,神情悲慟:“媽,別擔心,小叔會好起來的。”
路鈞言就這麼成了植物人,路家對這件事一開始兩天還格外的上心,到處調查傷害路鈞言的兇手,於是那兩天我過的戰戰兢兢。
可沒過多久后,路家漸漸就停了動作,說來也奇怪,光是路鈞言是路氏集團的總裁,這件事就足夠引起重視,可這已經過去了好幾天,竟然還沒有查到結果,我心裏雖然是慶幸可卻惶惶不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可豪門的事向來複雜,我只要知道,自己還能留在這個家,留在明風身邊就已經很滿足了,哪兒還管這麼多。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了,我和明風結婚三周年的紀念日也如約而至。
我一大早就去菜市場買菜,又去超市買了一堆裝飾品,路過花店還買了一束玫瑰花,回到家裏后我將房子進行了大掃除,然後開始着手準備。
我做了明風最喜歡吃的飯菜,又吹了數十個氣球,然後將玫瑰花瓣扯下來灑在了床上,在空氣里噴了些香水,我用手扇了扇,淡淡的檸檬清香,明風曾經說過他很喜歡。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晚上明風回來了。
在此之前,我去洗了個澡,準備換上我從網上買的情趣睡衣,不瞞各位笑話,我和明風已經很久沒有恩愛過了,這段時間他一直以工作忙或身子累為借口拒絕了我,我是個好媳婦,雖然心裏有些不悅,可男人事業為大,只得將就包容他。
難得到我們紀念日,我摸着柔滑的睡衣布料,心裏想着今天一定要讓明風滿意,成為我今生最難忘的的一天。
可事實上,這天確實成為了我最難忘的一天,但是卻是一場噩夢,永遠磨滅不去的噩夢!
剛洗完澡,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我指腹輕划:“喂?”
“請問是沈青小姐嗎?你於上個月訂購的萬國葡萄牙系列腕錶於今日準時抵達,如您方便,可攜帶發表過來領取。”
我愣了愣,這麼快?
放下正準備穿的睡衣,我對電話那頭說道:“好的,我馬上就過去,謝謝!”
“不用謝!”
掛斷電話后,我直接赤裸着身體拿着睡衣走進卧室,穿好衣服后,我拿着鑰匙和發票就出了門。
明風從沒帶過手錶,我在電視上看那些商場的人,例如路鈞言就人手必備,手錶象徵著男人的地位。
明風雖然不在乎這些,可我心裏是默默記住了,就將這些年存下的所有錢一併取了出來,然後在一個月前就去了專門店定好了一款我覺得非常適合他的手錶,準備這次紀念日送給他。
名牌不虧是名牌,做工精緻,雖然和路鈞言的沒法比,但也着實不錯了,我小心翼翼的把手錶放好,然後提着包裝袋打車回家。
剛走到半路,天空突下暴雨,來勢洶洶,讓人措手不及。
司機將我放在小區門口,我透過車窗看了一眼這突如急來的大雨,一咬牙,將手錶裹好藏進我的衣服下,然後衝進雨幕中。
噼里啪啦的雨點打在我背上有些生疼,僅僅才五十米的路程,我就已經淋成了落雞湯,走到樓下,我甩了甩濕透了的頭髮,把手在身上蹭了蹭,將懷裏的包裝袋取出來,幸好,完好無損,一點都沒有被淋到,我我這才鬆了口氣,只是有些無奈,看來又得重新洗一次澡了。
走到家門口,我跺了跺腳,伸手將濡濕的劉海別過去,一抬眼卻看見家裏的門居然露出了一絲縫隙,我愣了愣,警鈴大作,難道是我出門的時候沒有關上?不可能,我隨即否認到,我記得我當時還拽了拽,莫非是……進賊了!
我睜大雙眼,攥緊手上的包裝袋,在原地躊躇半天,我脫下高跟鞋握在手上,悄悄的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待我看見背光而立站在落地窗面前的男人時,我不敢相信的張大了嘴巴,吶吶出聲:“路,路鈞言!?”
路鈞言聽見聲后,緩緩轉過身,臉上帶着戲謔的笑容,可這笑容含着冰冷和諷刺,配合著窗外的瓢潑大雨,更顯森然:“呵,侄媳,好久不見。”
包裝袋被嚇的“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我緩過神來,連忙蹲下身撿起來,嗓音微顫:“你……怎麼會在這兒?”
路鈞言扯出一抹冷笑,然後踱步向我走來。
感受到一寸又一寸的壓迫感,我整個身子極力的往後瑟縮,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腕,一把將我拽起來,力氣之大,我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怒氣。
“我沒想到你的膽子不光只用在勾引男人身上,原來在殺人上你也讓人刮目相看!”目光陰鷙,他的眼神像是要將我活吞了一樣。
我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用力的想要掙脫他,卻不想他的力氣太大了,見我反抗,更加用力的收緊。
我只得妥協,小聲反駁:“你不還沒死嗎……”
他目光一沉,將我重重摔在沙發上,一大片陰影罩了下來,他一隻手就桎梏住我兩隻手,然後將其舉到頭頂,整個身子貼近我,冷聲道:“路明風是把你寵成什麼樣了,如此目中無人,要不是我命大,我早就死在你這個女人手上了,你雖然沒構成謀殺罪,可蓄意傷人罪也足夠判你坐幾年牢了!”
明知自己沒理,可這男人說的話實在讓我惱羞成怒,這件事從頭到尾是我吃虧!他一個男人能有什麼損失!我喝醉了酒,他就不會好好攔着?
反而將錯就錯,上床這種事一個人是做不來的!難道他就沒什麼錯!
我怒聲反斥:“路鈞言,別什麼事都賴在我身上,要是你不跟我上床,就沒有後面的什麼事了,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矜持!知道我喝醉了酒,不送我回家還帶我去開房,你說你安的什麼心!我可以告你強姦的!”
路鈞言目瞪口呆,大概沒有想到我這麼能顛倒黑白,過了半響,他才冷聲憋出了幾個字:“強詞奪理!”
我嗤之以鼻,愈加放肆起來:“上次的事我找你談過了,是你自己非不聽勸,我只能出此下策,現在你還活着,我也由衷的鬆了口氣,至少我不用當殺人兇手了,所以,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就此別過,那次的事一筆勾銷,你不要再逼我,保不准我下次出手就不會那麼心軟了。”
他嘴角噙出一絲冷笑,然後將整個身子重重的壓在我身上,溫熱的呼吸噴洒在我臉上,嗓音玄寒:“你拿什麼在這兒跟我講價?沒有絕對的自信不過是只紙老虎,一戳就破,你說一筆勾銷就一筆勾銷?還敢威脅我?沈青,你未免也太自以為是了,今天我就替路明風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著他就開始動起手來,一隻大手迅速的解開我衣服的扣子,我用力的掙扎,卻沒起到半點作用,男人用膝蓋壓住我的大腿,眼看着上衣什麼都沒有了,我驚聲叫了出來:“路鈞言!你別這樣!你放開我!”
路鈞言冷笑出聲,像是想到了什麼,他附耳對我說:“對了,今天不是你和明風的結婚紀念日嗎?我會讓你一輩子永遠記得這一天的!”
那一瞬間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害怕,我已經做錯一次,不能再錯第二次了,我不能再對不起明風了……
突然,我感覺整個人被騰空抱起,路鈞言抱着我走去卧室,我目光掃了一眼我早上用花瓣鋪滿着的大床,目光一沉,我緊閉雙眼,露出絕望的淚水。
路鈞言沒有繼續扒我的衣服,而是脫了我的褲子,然後直奔主題,沒有前戲的進入,生澀的令人痛苦,他粗魯的進入,我立刻疼的弓起了身子。
我兩隻手被他死死地禁錮住,身體不斷的反抗卻被這個男人壓得死死的,我疼得哼出聲來,指甲摳進肉里。
“真緊。”路鈞言喘着氣,然後將我抱了起來,桎梏住我的雙手反扣在身後,又一次衝撞,我痛的咬緊下唇,嘴巴里蔓延出淡淡的血腥味。
路鈞言下身迅速的抽動,我的胸部也因此劇烈擺動起來,他雙手覆上,反覆揉搓,然後速度加快,愈來愈快,我痛的出聲,他皺着眉頭,然後又是幾個激烈的抽動,一股熱流最終射進了我的身體裏,我身子狠狠一顫,情不自禁的叫出聲來。
路鈞言極其的滿足,正準備說什麼,門外突然響起了開門的聲音,那一瞬間我瞳孔微震,用力地擺動自己的身體,低沉又祈求的對他說:“出去!我求你了,出去!”
路鈞言倒是不怕,露出玩味的笑意,拍了拍我的屁股,然後抱着我躲進了衣櫃裏,他的慾望還在我的身體裏,我掙動的想讓他放開我,他反手捂住我的嘴巴,啞聲道:“閉嘴!”
這個時候我多麼希望走進來的是賊,而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