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想暈

第39章 想暈

“你說話那麼難聽,還叨叨叨個不停,誰受得了你,而且我發現你特別針對我,現在呢,我祝福你跟徐誠哥好好的,你再針對我我就讓我家小穆子扣你工分。”宓妃得意的笑。

穆宏毅抬頭瞥宓妃一眼,“少說話多幹活,你等等蓋土,你那個坑裏根本沒放種子,趕緊放上,專心幹活。”

宓妃彎腰扔下三粒種子不高興的道:“我沒惹她,是她惹我。像秋淑媛這樣嘴巴鋒利的跟刀子似的給我當丫頭我都不要。”

秋淑媛幹活利落一會兒功夫就落下宓妃這組一步遠,但她卻豎著耳朵聽宓妃和穆宏毅講話,聽着宓妃說她是丫頭就開始冷笑,“拎不清的死丫頭,都落到這步田地了還心心念念想有人服侍你呢。”

“圓圓,幹活吧。”徐誠悶聲道。

“怎麼,看着人家小夫妻恩恩愛愛你心裏難受了?”

“消停會兒吧。”徐誠板著臉,幹活越發賣力。

宓妃心裏卻在琢磨秋淑媛說的那新時代女性的事兒,“圓圓姐,你給我說說清楚來,我依靠男人怎麼了,不依靠自己的丈夫還要去依靠誰,怎麼就會被淘汰了,夫婦之道,參配陰陽,通達神明,信誠天地之弘義,人倫之大節也,男主外女主內,就像咱們現在點玉米一樣分工合作,為什麼會被淘汰,你說新時代的女性獨立自主,自強不息,那就不相夫教子了?我想來想去,我很能獨立自主的相夫教子,怎麼會被淘汰?”

這就是宓妃迷惑的地方,依靠丈夫就會被淘汰?這什麼邏輯。

穆宏毅臉上的笑容沒有繃住,露齒而笑,很體貼的放慢了挖坑的速度,還走到宓妃後頭去幫她把沒埋好的田壟重新推踩了一遍。

徐誠心裏卻十分不是滋味,但他心裏有愧,緊抿着嘴不吭聲,坑挖的越來越深。

秋淑媛特瞧不起宓妃的想法,“你真白讀了那麼多年書,你這還是家庭主婦的思想,婦女能頂半邊天知道不知道,男人能幹的咱們女人都能幹,咱們女人不能局限在小家裏,要出去工作增長見識懂不懂?”

“男人能扛起百多斤的小麥你也能扛?”徐誠呲了秋淑媛一句,“女人天生力氣小,做家庭主婦那也是頂了半邊天,你說的不錯女人應該走出去,可咪咪也沒錯,一人一個活法。”

秋淑媛扭了下嘴,沒跟徐誠硬頂,“我也沒說她錯啊,你護這麼緊幹什麼,人穆宏毅都沒張嘴呢。支書,你說,是在外工作的女性有吸引力呢還是黃臉婆有吸引力?”

黃臉婆?宓妃皺緊了眉頭。

“我老婆最有吸引力。”穆宏毅把宓妃後面沒弄平整的弄平整了,重又彎腰挖坑。

宓妃心裏一甜笑容上臉,“小穆子,本公主沒白給你甜頭吃。”

徐誠挖坑的姿勢一頓,心裏絞疼。

秋淑媛看出來了,卻火上澆油的笑着問,“咪咪,老實交待,你倆偷着幹啥了?”

“幹什麼要告訴你。”宓妃心裏高興,“小穆子,一會兒本公主回去指揮着小丫給你做熘雞脯吃。”

“懶得你,你就會動動嘴皮子哄的小丫聽你吩咐。別說話了,等等,那三個坑裏都沒放種子,有你這麼個又懶又饞的媳婦也是我倒霉。”穆宏毅搖搖頭嘆氣。

宓妃嘻嘻笑,“你懂什麼,這片地以後可了不得呢,可是本公主曾親自勞作過的,誰要是吃了本公主放種子長出來的玉米那是他們祖墳冒青煙了。”

看着宓妃那副自得其樂的笑模樣,穆宏毅忍不住笑,“看把你能的。”

秋淑媛聽的想吐,“不要臉。”

她十分看不慣宓妃那自視甚高,自己蒙自己玩的傻樣。

“咪咪,念在咱們十多年姐妹的份上我給你個忠告,你現在年輕,臉蛋美,他自然拿你當寶,等你真成了黃臉婆,他在外頭養個二|奶包個情人什麼的,你哭都沒地哭去,而且你到那時一點謀生能力都沒有,除了死命忍也沒別的辦法了,一生蹉跎呦,我真不忍心看你將來的慘樣。”

穆宏毅轉頭冷睨着秋淑媛,直把秋淑媛看的腿抖,不得不認慫,“我就說說,說說。”

看秋淑媛那慫樣兒宓妃大笑,“圓圓姐你甭替我操心了,我發現新社會特別好,一夫一妻又無妾,至於你說的那些可能……本公主可是學了許多不能說的技能在身的。”

宓妃眼睛掃向穆宏毅的下半邊身子,笑容越發神秘燦爛了。

“往哪兒看,別聽她胡扯。”穆宏毅夾了下腿,一臉嚴酷的低斥,“再這麼沒羞沒臊的看男人那裏,看我不回去收拾你。”

宓妃吐舌,“都是她招的我,好吧好吧,我不和她一般見識了,夏蟲不可以語冰。別以為我沒聽出來,她說那話就是往咱倆中間插針射刀子,哼!”

偷覷着秋淑媛彎腰下種沒注意她,宓妃悄悄道:“其實我覺着秋淑媛就是自討苦吃,但我不提醒她,我就看她鬧騰,好玩,哈哈。”

“秋淑媛說的沒錯,你就是蔫壞。趕緊幹活。”

“別催,真的腰疼。”宓妃抬頭往前面那一大片望不到頭的地里看去,整個人就想暈。

心裏這麼想着,身子就要軟,裝病什麼的跟着她父皇宮裏的那些妃嬪還學了不少樣式呢。

什麼西子捧心啊,病容梨花帶雨啊……

穆宏毅看她撫額嬌弱狀抽了抽嘴角,冷着臉威脅,“你敢暈,我回去真收拾你。再堅持一會兒你就和小丫一起回去做飯。”

被揭穿宓妃就甜甜的笑,“剛才被太陽曬的眼花了嘛。”

這邊隨着徐誠悶頭幹活的速度加快,秋淑媛和宓妃的距離被遠遠拉開,兩人停止了吵嘴,那邊杜麗紅卻是一副悶悶不樂受了欺負的樣子。

袁立冬和杜麗紅交好,見她情緒不對頭就問,“你咋了,上午看見你着急忙慌的跑回去是不是遇上什麼事兒了?”

“我的玉鐲子丟了,價值好幾萬,我不知道回家后怎麼跟我爸媽交待。”

“好幾萬!”袁立冬失聲叫喊。

“立冬,你說什麼好幾萬?”相鄰那攏的賽金花“噌”的一下抬頭就問。

“麗紅姐說她丟了個玉鐲子,價值好幾萬,我的老天爺啊,好幾萬吶那得多少錢,該死的小偷,那偷的是鐲子嗎,那偷的是你的命,那怎麼樣了,還沒找着?”

杜麗紅落淚搖頭。

袁立冬忙又問,“是不是就上午丟的,那個叫宓妃的女青年穿的那麼浪跑下地找穆宏毅那時候發生的事兒?”

杜麗紅哽咽點頭。

“你有那麼貴重的鐲子和你一塊住的那兩個出身不好的知道不知道?”

“知道。宓妃說那鐲子原來是她的。”

袁立冬一拍大腿,“跑不了是她偷的,她說那鐲子原本是她的你就信啊,你傻不傻啊你。”

賽金花三白眼一轉,“立冬,你別瞎起鬨,先問問在哪兒丟的,怎麼丟的?”

杜麗紅抹了下眼淚把過程說了一遍,“既然支書說是外人偷的那就是外人偷的,支書答應幫我問問保衛隊的人,我等着結果,但我覺得應該是找不回來了。”

“我的傻孩子啊。”賽金花憐惜的看着杜麗紅,“你把人想的太好了,你看那邊。”

賽金花指着遠處穆宏毅和宓妃,“他說什麼你就信了?傻孩子,你那鐲子十有八|九是被那女的給昧下了,他穆宏毅明顯的就是為那女的遮掩,咱們農村一到了夏天,尤其是這個季節,蛇還不到處都是,鑽你們屋裏幾條算什麼,怎麼就是別人放的了,誰和你們幾個女的不對付,明顯就是謊話。傻孩子,你也別怕他,我給你指點指點,你去公社告他們去。”

“對,告他們去。”袁立冬附和。

杜麗紅哭着搖頭,“我們都是同學,是有情分的,沒必要鬧成那樣,沒了就沒了吧。”

賽金花恨鐵不成鋼的道:“你說你這孩子性格怎麼這麼軟,要不要嬸子幫你?”

“不用不用,就這樣吧。”杜麗紅閉上嘴再也不願吭聲。

袁立冬氣的厲害,“那個秋淑媛太欺負人了,上午我就看見你臉上有抓痕了,我問你怎麼弄的,你還說洗臉的時候不小心自己抓的,原來是她打的你,我給你報仇去。”

杜麗紅忙拉住袁立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別去,我倆打架,她也沒落到好,完了就完了別挑事了,我謝謝你。”

“沒勁兒。”袁立冬又回來挖坑,“對了,聽說下來什麼返城指標了,有你嗎?想着你要走我怪捨不得的。”

杜麗紅頓了下抬頭往秋淑媛那邊看了看,“宓妃要嫁支書了,她和秋淑媛好,那指標我是沒希望了。”

賽金花聽了存了心,“好孩子,別灰心,回城那事我聽我老頭子說過幾嘴,那可不是他穆宏毅說了算的,他要是敢徇私你等着吧,沒他的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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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七十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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