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可怕心機
“你是說官兵在挨家挨戶的抓拿兇手?府衙的朱友讓被人給殺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鐵雄一臉不相信,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就算是這什麼姓朱的被人殺了,也不用這樣大肆挨家挨戶的搜人吧?”
“就是,聽外面這叫喊聲,只怕是城內亂成一鍋粥了。”
“那朱友讓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那朱阿三的義子。這姓敬的老狗還有那個神秘的黑衣人此時都在那府衙內就這樣被人從眼皮子下把這朱友讓給殺了。嘿嘿,你們想想看,就那個心胸狹隘疑神疑鬼的朱阿三會怎麼想?如果這敬老狗要是真抓不到兇手,只怕是自己再多的嘴都要說不清了。”
“死的好。要我說,活該。最好是把這敬老賊直接給砍了。”
“。。。。。。”
和旁邊兄弟們一臉無所謂的態度中夾雜着幸災樂禍鐵的心情不同,鐵雄不安的在房間內來回的走動着,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可自己本就不是一個善於思考的人,這會可真的就差急出一身大汗了,心裏也知道肯定有哪裏不對可就是想不起來是哪裏不對勁。
“大武,你可打探到那些官兵要找的是兇手一個人還是一伙人?”
看着鐵雄那雙瞪的如牛眼大的雙眼緊緊看着自己一臉緊張和嚴肅的表情,大武被嚇到了。“大。。。大哥。。。”
“鐵大哥,你不要急,大武哥都被你嚇住了。”
青衣女子走了過來,看着鐵雄的樣子連忙勸道。“大武哥,鐵大哥也是心急。你再好好想想,把你打探到的都清楚的說一遍。”
聽到青衣女子的話,和看着鐵雄那明顯是緊張到連額頭都冒汗的樣子,大武就知道,肯定是自己小姐和鐵大哥聽出什麼不對來了。
“我。。。我去到外面的時候那早就亂成一鍋粥了,就看到那些官兵在挨家挨戶的說是找什麼兇手,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找的是什麼人,反正所有人都被那些狗日的當兵的給趕出來了。”
“那你有沒有聽到那朱友讓是什麼事情被刺殺的?”
“聽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剛被刺殺不久,因為我在路上還看到有一隊官兵還在一件藥鋪抓走了一個大夫和拿了很多的藥材。”
“不好,快,快,收拾東西趕緊走。”
鐵雄猛然知道心中的那不好從哪裏來了。這他娘的什麼事情,自己等人前腳剛離開府衙,後面府衙內的那朱友讓就讓人給刺殺了。他奶奶的個熊的,這真是黃泥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都是在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了,就是腦子再不靈活,這會也都明白了。互相看了看,都是一臉的驚呆了,這也太巧合了吧?
鐵雄一把抱着床上臉色蒼白的小六子,就朝着門外而去。
“他娘的,要是讓老子知道那人是誰,非把這雜碎給剁碎了不可。”
“走後門,走後門。快點。”
“這是那個孫子啊,選的時機也太好了吧。”
青衣女子還是一臉平淡的樣子,緊抓着手中的長劍。雖然不曾一言,可腳下的腳步不自覺的就快了些緊跟着鐵雄等人從後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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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通明的房間中,一臉疲憊的敬翔正坐在桌邊一臉認真的拿着筆在給汴京皇宮述寫着今夜發生的事情。
那那朱友讓也是命大,李為民那心急之下的那一刺並沒有刺中心口,前世今生加一起這也是李為民第一次殺人緊張是難免的,所以也根本來不及細看。最終,這滿身肥肉的朱友讓並沒有什麼事情,倒是把自己給嚇暈了過去。
“大人。”
門口一個急促而又洪亮的聲音響起。
嗯?敬翔微微一愣,抬起來頭看向了門口。又出事情了?
“什麼事。”
“大人,屍體。。。屍體不見了。”
身穿一身盔甲的百夫長走了進來低着頭,根本就不敢看敬翔的臉。
“屍體?什麼屍體?”
敬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放下手中的筆,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百夫長。前院中的那些屍體自己不是叫人去處理乾淨了嗎?
“大人,是我們在中庭院落門口碰到的那個下人的屍體。”
“那個下人?”敬翔想起來了,是那個衷心護主自己看着有點印象的下人。“怎麼會不見?什麼時候不見的?”
“屬下問過了,據那些第一次出門尋找大夫的官兵說他們出中庭的那個院門口時那具屍體就已經不見了。”
能做到百夫長的誰手上沒有上百條人命,根本就不會相信有什麼詐屍還魂和鬼怪之類的傳說。更何況當時自己還看過了,那麼重的傷已經是是奄奄一息了,根本不可能存活下來的。
“府衙內屬下也問過,後院這邊根本就沒有外人進來,前院那邊也沒有人看到過。整個府衙內都已經找了一遍,都。。。都沒有發現有那具屍體。”
敬翔站了起來,在房間內來回走動着。一具屍體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會失蹤,除非。。。敬翔看了面前的百夫長,微不可擦的搖了搖頭。此人自己是知道的,是從當年在宋州就跟着自己走過來的,可以說是宣武軍中最衷心的那一批人。問題不在此處,那麼就只有可能是那具屍體了。沒來由的,那一股熟悉的感覺的冒了出來。
“刺客可有消息?”
“還。。沒有。”
堂堂的七尺軍中硬漢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不過也是怪了,自己已經把這整個後院前前後後上上下下都搜查了三遍了,結果還是一點痕迹也沒有。至於朱大人房中的那個女子,根本就是一問三不知。
“大人,你說這刺客會不會和前院那些人是一伙人?”
“你是說聲東擊西?”敬翔想了想,搖頭肯定的道:“不會的。”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敬翔煩躁的推開窗戶,一陣寒風刺骨的冷風從窗外猛烈的灌了進來,混亂的頭腦為之一清。
不對,那人肯定不是今夜宴會上的下人,肯定在之前自己就見過。敬翔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只要是自己見過一面的人,自己都會記住。
猛然,敬翔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不好,去,派人封鎖整個長安城。”
“另,把整個城內的百姓全部集中到朱雀街上去。將十四到十八歲的男的單獨集中到一邊。”
燈下黑。該死的,自己怎麼沒有想到,敬翔滿臉的惱怒。可誰給了他這麼大的膽子?難道,真的是一直在扮豬吃虎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真的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