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么蛾子
“你老婆哭了,還很是慘烈。”
嚴肇逸蹙起了冷峻的眉,伸手接過手機。
手機還沒有靠向耳朵,只聽她的哭聲響亮而凄慘。
“哭什麼?”
“以楓不是已經沒事了嗎?”
“我……我只是太高興了……”肖白慈抽抽噎噎的解釋。
“雖然以楓沒事了,不過……”嚴肇逸抿了抿唇,神色有些壓抑,“沈楠堔並不好過。”
“怎麼回事?”肖白慈立即止住了眼淚,吸着鼻子,“楠堔他怎麼了?”
“在結案陳詞的時候,他忽然向法官坦誠一切,說明了真相,所以以楓才會沒事的。”嚴肇逸也有點驚異,沈楠堔居然會放過以楓。
“那楠堔他會怎麼樣?”
“最糟糕的情況可能會被判入獄,判得最輕,他也會被吊銷律師執照。”
肖白慈皺起了眉頭,她那時候只是一心想着讓沈楠堔幫以楓,卻沒有想過如果他幫了以楓,那他的後果會是怎麼樣?
難怪,那時候他會她,會不會去看他……
他是一早就料到了自己的下場的。
“我先掛了……”
“如果你是想要給沈楠堔打電話,我勸你還是不用了。”
“為什麼?”肖白慈緊張的問。
“因為一下庭,沈楠堔就被司法局的人帶走了,就算你現在給他打電話,他也未必能接。”
聽到嚴肇逸的話,肖白慈更擔心沈楠堔了。
“肇逸,楠堔並沒有我們想像得那麼壞,至少他最後都放過了以楓,所以……”
“我知道。”肖白慈的話還沒有說完,嚴肇逸已經開口打斷了她。
“我正在想辦法幫他,所以你放心。”自家老婆在想什麼,他多少還是懂的。
“你們現在在那裏?”肖白慈會心一笑,忽然很想見到他們。
“我正在跟以楓辦手續,等一下先送他會劉宅。”
肖白慈應了一聲,“好,那我等一下就過來。”
掛了電話,肖白慈起床,剛下床站直身子,她便覺得頭暈乎乎的,重重的坐回了床上。
她皺起了秀眉,心裏正疑惑,忽然小腹一陣墜痛,她倏地想起……
對了,她已經多久沒有來大姨媽了?
肖白慈一陣驚慌,經過上一次的事情,她很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於是乎,她現在都不敢再想懷孕的事情。
看來她要找個時間去見一見陳教授才行。
劉以楓的平安回來讓這陣子都冷冷清清的劉宅一下又熱鬧了起來。
劉向榮見到劉以楓的那一瞬間,甚至都眼淚汪汪的。
“以楓,恭喜你。”肖白慈端起酒杯,沖他舉杯。
劉以楓伸手拿起酒杯,一臉沉默的微笑,經過了這件事情,他整個人都變得成熟了不少。
“我也應該謝謝你,謝謝你和肇逸都沒有放棄我,一直都這麼相信我。”輕輕的碰過她的酒杯,他臉上的笑容溫柔。
肖白慈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溫和的笑,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我們都是一家人,互相相信對方本來就是應該的事情。”
劉以楓點了點頭,昂頭把杯里的紅酒悉數喝完,“你說得對。”
肖白慈把一杯酒喝完,正想要伸手去那酒瓶,只見嚴肇逸已經伸出手拉住了她。
“做什麼?”她皺起了秀眉。
嚴肇逸低頭貼向她的耳邊,一字一句的警告道:“寶貝,不要太過分了。”
“難得高興啊。”肖白慈揚着嘴角,臉蛋粉紅粉紅的,看起來也是再一杯就倒的樣子。
嚴肇逸輕嘆一聲,捏住了她的小手,從她的手下奪過酒杯。
肖白慈眼巴巴的看着酒杯被人拿走,粉色的小嘴微微嘟起。
嚴肇逸的大手撫上了她的頭髮,輕輕的揉着,“你乖一點。”
聞言,肖白慈忽然想起了大姨媽的事情,原本想下午陳教授那裏一趟的,但是陳教授出診了,下午沒在醫院。
她心裏忽上忽下的,是真的懷孕了,還是她的身體又有那裏出毛病?
晚飯過後,嚴肇逸牽着肖白慈的手在花園裏散步,她精神恍惚的,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怎麼了?”嚴肇逸剛剛還在小聲跟她說話,見她理都不理自己,他不由問道。
肖白慈回過神來,抬起一張白皙的小圓臉,傻乎乎的看着他,“哈?”
“在想些什麼?”嚴肇逸寵溺一笑,伸手掐住她臉上那軟軟的肉,“還在想沈楠堔的事情嗎?”
“沒有……”肖白慈皺着秀眉,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以藍呢?”剛剛吃飯的時候,好像以藍沒在這裏。
嚴肇逸垂了垂眸,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她嘴上說已經不在乎沈楠堔了,但是當沈楠堔出事,她卻放不下。”
肖白慈恍然,原來她又跑到沈楠堔那裏去了。
“你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隱瞞我?”嚴肇逸伸長了手臂,摟住她的小蠻腰,讓她的小身子緊貼着自己。
肖白慈張了張嘴,原本是想要告訴他的,但是又害怕會讓他擔心,於是搖了搖頭。
“沒什麼,等明天再告訴你吧。”她還是等明天見了陳教授以後,再對他說算了。
醫生辦公室里,肖白慈一臉緊張的看着陳教授,猶如一個正在被判刑的犯人。
她咬住粉透的下唇,瞠圓了一雙澄澈的大眼,等待着宣判。
“中藥,還要吃嗎?”陳教授放下化驗單,一臉認真的問道。
肖白慈一臉的心虛,“這陣子事情太多,我都沒有來得及……”
“好了,不聽的話病人我見得多了,你就是最不聽話的那個。”
咔嚓一聲,肖白慈感覺自己的心裂開了兩半,果然,她姨媽不來,果然是跟懷孕沒什麼關係。
幸好沒有告訴嚴肇逸……
“對不起,陳教授,我回去會乖乖吃藥的。”
“你的態度不錯,難怪連老天也眷顧你。”陳教授的臉上出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下午嚴肇逸接到肖白慈哭得嘶聲裂肺的電話,當下就停下了手上所有的工作,飛着車子就趕回公寓去。
他氣喘吁吁的打開公寓的門,一推開門就看到她坐在客廳里吸鼻子,擦眼淚的模樣。
“白白!”他大步走過去,聲音透着明顯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