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魔臨天下
金日烈所表現出的無懼生死的態度,並沒有出乎林瓏天的意料之外,試問身為十二星座的傳承者,又是有着幾人畏懼生死得,無一不是頂天立地的存在。
要麼魔臨天下!要麼正義凌然!
“唉!”林瓏天悠悠的一聲長嘆,隨即便是劍尖光華滴溜一閃,猛地朝着金日烈急刺而去,似要結束他一聲的榮耀與光華。
鐺!
也就在星魔劍的劍尖距離金日烈的眉心半寸之處時,突然間被一股莫大的威力給阻擋了下來,任星魔劍之中的林瓏天如何的發力,都是再無法進得寸步。
然而天下間能做到這一步的,還能是有着誰?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是讓得那早已經是合上眼睛的金日烈感覺到了,當他睜開雙目之後,同樣是被眼前的情形所驚愣住了。
可還沒待得他有所反應過來,頓時間一股奇特的滋潤之力正自他的眉心之處湧入他的全身,快速的修復着他那虛弱瀕臨崩潰的身子,其身體之上的道道深可及骨的劍痕也是在緩慢的修復着。
此時的林瓏天可謂是大驚,因為他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星元之力正源源不斷朝着星魔劍的劍尖涌去,隨後又被是某種神秘的力量給轉換了滋潤修復之力,再度湧入了金日烈的體內。
“可惡!”
一聲厲喝自星魔劍之內傳出,隨即星魔劍的劍身之上就便是一陣光芒閃爍,緊接着在場的所有之人就便是見到,林瓏天已然是雙手緊握在了星魔劍的劍柄之上,做着那拔劍之姿,行那拔山之力。
“起!”隨着再次的一聲厲喝,林瓏天的身子也是猛地後仰,整個人連帶着星魔劍都是瞬間被甩飛而去,接連是在空翻轉飛身了數十圈之後,這才搖晃着落地。
此時再看林瓏天的臉色,早已經是一片煞白,其上所充斥着的驚恐神色,更是令得在場的所有之人一陣不寒而慄,誰又是能想得到剛才那個還無可匹敵、傲世群雄的林瓏天,轉眼間卻是又變成了一個他人所隨意玩弄的對象。這如此之大的反差,實在是太具有戲劇性。
“怎麼?我若是不出來,莫非你還真的是要將他們盡數屠殺殆盡不成!”
一道威嚴雄厚,彷彿與那天地渾然一體的聲音,在這片萬骨窟的廣場之上空曠的幽幽響起,傳盪而開。
“呵呵!你終於是肯出來了嘛!就算是我將他們都是給屠殺殆盡了,那也是你的錯!”
看着聲音傳來的那無盡幽隧的虛無空間處,林瓏天的臉上也是隨之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終於是把無天給逼了出來。
隨着那道威嚴的聲音響起,萬骨窟之上的虛無空間處也是開始了一陣微微的地蠕動了起來,緊接着一道空間之門就便是被緩緩地打開,六道身影也是緩緩地自其中踏步走出,最終是凌空駐立在了這片天地之中,俯視着天地萬物。
林瓏天自然是第一時間就便是看清了那來人,只見其六人之中的為首二人,正是前不久他在神女峰附近見到過的尊主:日不落、星主:無天。至於無天與日不落二人身後的那被黑色魔雲所包裹着的四道身影顯然是四位護法了。
“十護法:魔宇,參見星主,尊主,願星主、尊主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屬下參見星主、尊主,願星主、尊主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退卻在萬骨窟廣場之上周圍的魔宇,在見到無天、日不落二人出現之後,急忙是帶領着魔門眾人迎了上來,紛紛跪拜了下去,同時最終還是喊着飄渺星宮那獨有的宣號。
無天絲毫沒有理會眾人的齊身朝拜,而是直直地將目光看向了其身下的林瓏天,淡淡的笑着說道:“呵呵,你比我想像中來的還要早,說說吧!你的條件。”
林瓏天頓時一陣愕然,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早就料到了自己終會有一天要來找他,而且似乎還看出了他此行目的之所在,這是何等的恐怖存在,根本就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呼!林瓏天深吸了口氣,試圖緩解着此時自己心中的那份壓抑,對於林瓏天來說,秘密是他生命之中最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如果一切都沒有秘密可言,那對他來說活着又有什麼意義!
“我可以加入你飄渺星宮,但前提是助我殺死擎霸天!”
“林瓏天,你就一定知道我們會答應你的這個條件嘛?如果我們不答應呢!“與無天並排而立的日不落略顯意有所指的打趣說道。
對於日不落的話語,林瓏天不置可否的無奈聳了聳肩。對他來說這本來就是一個雙向的選擇,對方若是不同意,他又能如何怎樣!
“你這麼處心積慮的把我逼出來,難道就這麼容易打算放棄了?”日不落明顯是感覺到了林瓏天似是有些打算放棄的念頭,不由的再次出聲說道。
“唉!這本來就是一場雙向的選擇,條件我已經說了,至於你們同不同意我無法左右!”林瓏天故做嘆息道。
“林瓏天,我答應你的條件!”無天伸手打斷了一旁那正還欲要說話的日不落,直接是一口應承了下來。
無天在答應了林瓏天的要求之後,自石牆之中緩步走出的金日烈卻是有些不幹了。畢竟如果真要是讓得林瓏天加入了飄渺星宮,那他在這飄渺星宮的地位將會受到影響,想到這,他也是不由急忙的上前說道。
“星主還請三思啊!林瓏天只是一心想要藉助我們的手替夢之殤報仇,並非是真心想加入我飄渺星宮,再說了正道之中的葉飄星、南宮倩影、李逍遙等人皆是與着他關係密切,保不成他隨時都是會反水,到時候就後患無窮了啊!”
“喔!”在聽了金日烈的這一番話語之後,無天似也是來了一絲的興趣,隨即便是用那質疑的目光看向了林瓏天,想要聽聽他是如何反駁的。
對於無天態度的突然間轉變,金日烈也是頓時一喜,也是不由得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林瓏天。
不得不說,在這整個飄渺星宮之內,除了那神秘看不清臉面的數位護法之外,也就只有他在無天、日不落二人的面前,說話有着話語權了,他又怎麼會輕易讓得林瓏天插足進來。
“既然星主與尊主二人這麼的沒有誠意,那我林瓏天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告辭!”
林瓏天路線無奈地搖了搖頭,說著,也是隨手便是將其手中所握的星魔劍給收入了神背後的劍鞘之中,做勢就欲離去。
“等一下,很高興你能加入我飄渺星宮!”隨着話音的徐徐落下,一道黑影也是自無天的袖袍之中掠出,射向了那就欲離去的林瓏天。
林瓏天想都是沒想的回身將其抓在了手中,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套黑色的袍服,其上的兩個五彩大字也是鶴然的印入他眼中:使者。
“使者令,等你們凱旋歸來再授予你,到那時還將會有着一人與你一起受封我飄渺星宮的使者之榮譽,那人你也認識!”
我也認識?
林瓏天在其腦海之中也是閃過了一些熟人的面孔,結果又是被一一的給推翻了而去…
似是看出了林瓏天的心中所想,無天也是不由的出聲打斷說道:“好了,現在的你們也皆是有傷在身,三日之後再動身吧!”
淡淡的說著,無天便是不再停留,直接是身形一陣蠕動緩緩地消失了而去。一旁的日不落在似有深意的對着林瓏天笑了笑后,也是隨即淡化而去,只留下了那看不清面目的四位護法來。
“哼!我們走!”
無天、日不落二人剛一消失了身影,金日烈也是不便在此多呆,在冷冷的邪視了一眼林瓏天之後,就便是朝着金石台、邢萬里等眾人重重的一揮手,擁樓着那風情撫媚的邢影揚長而去了。
遠遠地看着那擁摟在一起的二人,林瓏天久久的無法回過神來,直至到他們消失在了萬骨骷的宮牆的末角之處,他這才是複雜的收回了視線。
不知怎的,他總是感覺哪裏有着不對的地方,如果說兩個人非常相像的話,又怎麼可能一模一樣,而且更不可思議的是氣息都是完全的穩合。而唯一的區別就便是,一個甜美可愛,一個嫵媚撩人。
也就在林瓏天他酷似冥想之際,一道女子的嬌媚之聲打斷了他,“使者,奴俾帶你去卧室休息吧!”
林瓏天下意識的回身側目一看,只見一長像還算甜美,身材卻是極其火辣的黑衣少女正佇立在了他的身後,用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視着他,目光之中有崇拜也有恐懼,顯然剛才的那一戰,她也是一名圍觀者。
“呃…那就有請姑娘前面帶路吧!”林瓏天沖其微微的點了點頭,他還是第一次聽人家叫他使者這個陌生的稱謂,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這座飄渺星宮的城堡的確是龐大,只見那名黑衣少女不斷地扭動着她那火辣的臀部,引領着林瓏天不知道是穿插了多少條過道。
一路走來,看得林瓏天不由得一陣暗暗皺眉,不知是她在有意而為之,還是本色出演。如果這要是換做一個定力稍差的之人,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不過在這一路走來,林瓏天也是跟他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着,對這裏的情況多少也是稍有些了解了一點。
此少女名叫金蓮,原來這裏是飄渺星宮在星幻大陸最近不久設立的一處分殿,總部其實並不在這裏,而無天與日不落二人也不居住在此。至於在提及邢影的之事時,黑衣少女金蓮卻是顯得臉色微紅,一陣支支吾吾了起來,顯然是有些難以啟齒,對此林瓏天也不好再問,最終不了了之。
夜色來臨,一處燈火通明的房間之內,此時卻是充滿了春意蕩然。
金日烈正赤膊着上身,微閉着雙目端坐在了一張玉椅之上,其身後那一衣裳不整,半裸半遮的邢影,此時正在給他按摸着雙肩。
二人一旁的那床榻之上此時被褥零亂不堪,衣服、內衣也是隨意的散落在地,再觀之其二人臉龐之上的極度滿足之色,顯然這裏之前正巡迴上演着一場暮色春光。
“怎麼?還在為白天林瓏天的事而苦惱啊?”邢影一邊輕輕揉捏着金日烈的雙肩,一邊紅唇輕啟間嫵媚的柔聲說道,其音之嬌滴曖昧,令人遐想連篇。
可邢影的話剛說完,一旁的金日烈就便是猛地起身甩手一巴掌揮了過去,重重的打在了邢影的玉面之上。
啪!
一聲脆響發出,剛還風情萬種的邢影已然是翻身在地,裸露着的身體也是捲縮在了一團,其手捂着那被打紅腫的玉面,嘴角之上所溢出的血跡也是異常的醒目。
“林瓏天算什麼東西?我會為他苦腦!下次不要在再我面前提到他,知道了嘛!”金日烈惱怒的狠聲說道,隨即便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又是再次坐了下來。
邢影見此也是不敢怠慢,急忙是起身迎去,臉上的苦澀也是再次被其展現出的撫媚妖嬈所替代,絲毫沒有對金日烈表現處絲毫半點的不恭,宛如是早已經習慣了一般。如果這一幕要是讓得那萬里之遙的邢影看見了,恐怕她當場就便是會暴走吧!
“噠、噠、噠、噠、噠…”
金日烈被邢影如此輕柔的按捏着,不禁是一陣舒服的將五指歡快地敲打在了桌面之上,發出了一陣清脆的敲擊聲響。然而就在這一幕並沒有持續多長的時間后,頓時一道五色光華自其門外瞬閃而逝,射向了那正一臉極其享受的金日烈。
突然間有着一道光華朝着自己射來,敏銳警惕的金日烈也是猛地睜開了其雙目,快速地出手將其抓在了手中,在一陣感知之後,其整個春意蕩然的臉色也是瞬間的扭曲陰沉了下來。
就在刑影準備出聲詢問之際,金日烈也是一把將其手中的五色光華給捏碎了而去,直至是逐漸地淡化在了這間房間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