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暈了

第四章 真暈了

第四章真暈了

從警局出來,已過了六七個小時,張玄伸了個懶腰,就看到蔣海龍在一樓跟個中年警官握手,回想中午的事,多半是在送徐嘉兒出來時,被蔣海龍那幫人看到了。他們不敢對徐嘉兒做什麼,連報案都只提張玄一人的名字。

確實如此。

此刻,蔣海龍滿正心鬱悶的出了警局,線索是他提供的,雖不知那小年青是怎樣被殺,傷口在頭頂和襠部,很是怪異。他卻能從扶着徐嘉兒上車的張玄身上推個七七八八,多半是小年青想非禮徐嘉兒,張玄下了狠手。

原來還想慢慢收拾這小子,沒想到他竟有膽殺人,這種人多留在富國一天,他就要多受一天的驚。

想到那小吳下午還提出要他還錢的話,又是十分肉疼。瑪德,就這個張玄害的,一下兩萬沒了。

“蔣部長……”

走到警局對面的停車場,蔣海龍才打開車鎖,手還沒放在車門上,就聽到有個聲音從身後傳來,立時轉身看向說話的人,是張玄。

“小張啊,你來警局辦事?”

“是啊,出了個命案,叫我來協助調查,哎,這真是誤會了,我殺的人雖然多,可也不會無端端就殺人嘛。”

張玄看着蔣海龍道,心裏暗想,這人有點太無恥了啊,我來警局還不是你害的?

蔣海龍毛孔一縮,卻又想起這是警局對面,他敢怎樣?何況,我也不是低手啊,便冷聲道:“不是你做的事就好,我有事先走了。”

“要去哪兒,送我一程吧。”張玄拍着車頂說,“我還沒坐過速騰呢,聽說這車容易斷軸,不會出事吧。”

草,這烏鴉嘴,開半道上斷軸,那不要老命了。

蔣海龍拉開車門,不打算理張玄,誰想張玄竟擠了進去。

“開車啊,蔣部長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蔣海龍面一沉,心中暗想,正想着沒辦法解決你,你倒送上門來了。成,帶你去個地方,先磨磨你性子再說。

“速騰這軸好像不大穩當啊。”

靠,還提,你也坐車上呢!

蔣海龍踩下油門,載着張玄就往郊區開。

“蔣部長,你開車行不行啊,快超前面那小麵包啊。”

“蔣部長,我怎麼感到這車晃得厲害,不是軸真快斷了吧?”

一路上就聽張玄嘲諷了,蔣海龍黑着臉也不理他,等到郊外一座荒山下,他一打方向盤就進了個停車場。

車還沒停穩,耳中就傳來嘎嘎的聲響,蔣海龍心裏一驚,我草,真出事了。

啪!

車屁股整個摔下去,蔣海龍往後一靠,後腦差點撞到車頂,一扭頭,張玄穩穩噹噹的,還指着車窗外說:“喲,連車輪都滾過來了。”

擦!

蔣海龍跳下車,就看後輪車軸整條都滑出車底了,兩個車輪滾到車前頭了。

“我靠,行啊,蔣部長,你這技術能去架校做教練了。”

張玄在那說怪話,蔣海龍早就怒不可遏了,要不是張玄,他能開到這邊來,車又怎麼會出事。

“老子殺了你!”蔣海龍一個左勾拳就往張玄臉上揍去。

“打人不打臉啊,你這也太沒風度了!”張玄輕鬆的閃開,蔣海龍又是一個直拳,都這樣了,還要個屁風度。

連續三拳,蔣海龍看起來威猛得很,卻連張玄一根毛都沒碰到。

這並不代表他就佔上風了,因為張玄抽空,一腳踹在了車上。

“哎喲!”

瞅着車門上一塊陷下去的腳印,他心疼死了。

瑪德,這車還是貸款的,錢還沒還完呢。

砰!

又是一腳,兩個大腳印,看得蔣海龍心驚肉跳。

沒等他多看,張玄一下晃到他身邊,手往他腰眼一撞,將他人推進了車裏。跟着一抬腿,一聲巨響,這輛速騰竟橫移出十來米遠,直接撞在一堵矮牆上。

蔣海龍在車中晃了幾下,臉色大變,這門又被踹下去了,一時推都推不開。

他帶張玄來這邊,就想着這裏平常白天都沒什麼人,晚上更沒人來了。要被困在這邊,晚上可不好過。

“張玄,咱們都是男人,我怎麼說也是保安部的部長啊,咱們有話好說啊,喂,我草泥馬啊!”

蔣海龍眼珠都瞪出來了,張玄在地上撿起個手機,那是他蔣海龍的手機啊,肯定是剛才從口袋裏滑出來的。草啊!原想着打電話叫人來幫忙呢。

任蔣海龍在那拍窗大喊,張玄都沒理他。跟我斗,你差得遠了。

等了十幾分鐘,一輛出租車過來,他上了出租,還不望向蔣海龍的方向搖手告別,恨得蔣海龍牙痒痒,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離開。

張玄一走,他就使勁的用拳頭砸玻璃,可這速騰軸不怎樣,玻璃倒挺結實。

“草啊!”

寧靜的郊外荒山下,一聲怒吼不停回蕩着。

……

青河區騾市口這一塊經過改造成了江都最繁華的古玩市場,除去臨街的店面外,到周休還會有跑縣裏的貨郎來這趕場,支起攤,賣什麼的都有。大到四尺高的元清花瓶子,小到小人書、筆墨紙硯。

張玄就住這裏,準確的說,是租住他師姐念綵衣的家裏。

這位師姐是張玄師父收的第一個徒弟,說是欠了朋友一個人情才收的,資質不是太好,千符宗這一脈又傳男不傳女,教念綵衣的都是些世俗能耐。

例如鑒定古玩玉器,辨別珠寶首飾,這方面,張玄拍馬都比不上師姐半點。

於是念綵衣年未滿三十,就成了這古玩街的頭一號鑒定大師,凡有拿不準的就送來讓她掌眼。她開的這家藏珍閣,也是整條街門臉最大、裝修最豪華的。

下店上住,張玄和念綵衣就住樓上,樓下還擺了個神龕,供着他倆的師父劍一真人和念綵衣一年前去世的丈夫管風波的靈位。

張玄回來時,天色已黑,門板都合上了,卸下一塊進去,就從樓梯上傳來慵懶地聲音:“去哪鬼混了?”

念綵衣披着件半透明的睡裙站在那兒,曲線還算誘人,就那眼睛稍小了些,好端端一漂亮女人,給人有點賊眉鼠眼的感覺。

“被抓警局去了,今天殺了個人。”

不等念綵衣瞪大眼罵娘,張玄就扔過去徐嘉兒給那信封:“先還你十萬,有空你找老葉幫我再弄枚保命錢。”

“喂,一枚保命錢五十萬啊!”

張玄已一溜煙的進了房間,將門關上,還不忘拿張椅子頂住門把。

他住這屋子特別小,不是念綵衣小氣,這下面做店面,上頭除了卻還兼做倉庫,大房間都拿來裝貨了。

靠牆是張單人床,牆上掛着一排黑檀木牌,上面刻有各路神仙法號。

修真之術千宗萬派,主要有兩大類,一類為符籙派,一類為丹鼎派。千符宗屬符籙派分支,符籙派中的符,是符咒的意思,籙就跟這些木牌有關了。道家將籙分為二十四等,根據修為高低,能力不一樣。

跟比丹鼎派相比,這符咒之術,最講究用器物。一是符紙,按材質分成黑黃藍紫銀金六種,黑紙最賤,金紙最貴,法力也最強,製造符紙有專門的制符師,張玄只敢說略通,暫時只能製作到黃紙,一張黃紙成本在一千上下。

還有法器、法印等等,多了去了。

進屋沒多久,念綵衣拍門打斷了他。

“咋了,師姐?”

“有人來找你。”

拉開門,念綵衣斜靠着門框,似笑非笑地看他,嘴角的梨渦盪得誘人:“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噢。”

“誰啊?”張玄也摸不着頭腦,下樓一看,才看清那站在門口,縮着肩膀,被屋內氛圍給嚇得有點小臉兒發白的徐嘉兒。

“你來做什麼?”

徐嘉兒頓感不悅,可一想要找他的事,便顧不得許多,眺了眼站樓梯口的念綵衣,拉着張玄來到門外:“我打聽了,那個調戲我的壞蛋死了!”

“那不是活該嗎?你是來報恩的?我這裏接受以身相許哦。”張玄笑問道。

徐嘉兒急道:“那人是你殺的嗎?今天那警察把你帶走,我想了半天,越想越心慌,我怕……”

張玄張開臂膀:“想哭?借個肩膀給你靠。”

“滾開!”徐嘉兒急得跺腳,“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德性!”

張玄瞧她真是慌了,才說:“我怎麼可能殺人?我雖然會些功夫,可殺人的事我是不會幹的,會不會是我們一走,他自己嚇死了?”

見你的大頭鬼了,一個大活人,怎麼會嚇死?

張玄量她也沒膽去警局找警察要照片,一口咬定:“你不知道吧,這有的人要做那種事的時候,被人一嚇,會犯上急病,說不定那傢伙也是這樣。”

“是嗎?好像是的。”

徐嘉兒平常挺聰明的,這一天下來,又是差點被車撞,又差點被非禮,還眼睜睜看着救命恩人被警察帶走,腦子都打結了。

“你就放心,再怎麼都跟你沒關係。”張玄看着她笑道。

徐嘉兒鬆了口氣,她想聽就是這句話,可又有點臉紅,怎麼張玄也是為了救她才犯的事,這有點太那啥了。

仔細地瞧,張玄模樣還是挺周正的,就是,這人太皮了,再說,堂堂徐漢天的女兒,也不能跟個保安好吧。

呸呸呸,怎麼動這種念頭啊,真是的。

“你住在這兒啊,剛才那是……”徐嘉兒不太敢往店裏看,又是神龕,又是古董的,陰森森的。

“那我師姐。”

徐嘉兒點點頭,問清就好了,她這就要告辭,張玄拉住她手:“來了就進來坐坐嘛,認個門以後常來啊。”

“我要認什麼門呢!”徐嘉兒摔開手,張玄就笑說:“有件事你可能想知道,有賊要對文物展下手。”

“真的假的?我去報警。”徐嘉兒拿出手機就猶豫了,想到那小年青的事,怕警察又問起來,看了眼屋裏的神龕,下了很大決心似的,隨張玄走到裏面。

“這樣就對了嘛,沒事的,噯,你要怕你可以靠近我一些嘛。”

靠在樓梯欄杆上的念綵衣噗嗤一笑,扭着腰去倒茶去了。

“你快給我說說,怎麼發現有賊的。”

“我在消防門后發現了一股香水味,回頭一想,跟我遇過一個賊身上的香水味很像。”

徐嘉兒咦道:“是女賊嗎?”

“女飛賊,在國際大盜排行榜上能排第五。”

徐嘉兒驚呼道:“那怎麼辦?”

念綵衣端茶過來差點笑出聲,什麼國際大盜排行榜,這徐家大小姐也信?

“我給你分析下啊。”

說著話,不知不覺的張玄就靠上去了,徐嘉兒身上的味道還真好聞啊,還有……他餘光一瞟,她那傲人胸部擠出的溝壑簡直連張紙都插不進去啊。

“你在看什麼啊!”

徐嘉兒打他肩膀一下:“快說。”

在文物展可能被盜的大事面前,讓他吃點小豆腐她也不在意了。

“這女飛賊叫孫敏希,是個韓國人,她的目標是張天師降妖圖。”

念綵衣眼睛一閃,靠在供桌旁,嘴唇抿成一條線。

“知道她要做什麼了,到時多派些人看着,我就不信她能偷得了。”

這時徐嘉兒倒鎮定了,起身要走,張玄就說送她一段程。

“不用了……”

這才起了半身,突然神龕那的香爐倒了,徐嘉兒扭頭一看,那牌位突的閃了幾下,她眼睛一脹,暈了過去。

“你把她嚇暈做什麼?”

“不正好讓你做壞事嗎?”

張玄笑嘻嘻地向念綵衣豎起大拇指。

“我記起來了,這女孩是徐漢天的女兒,她跟她爹上過電視,”念綵衣跟在後面說,“你行啊,會攀高枝了。”

“得了吧,我今天開殺戒,就是那人想要非禮她,要不我怎麼下重手,惹來這些麻煩。”

念綵衣將掛在牌位上的小燈取下來,撩了下頭髮:“這丫頭挺漂亮的,你沒動心?”

張玄將徐嘉兒一把抱起:“我嘞個去,沒看出來,她還挺沉的,來,幫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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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的全職男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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