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前因後果二（為增加的收藏加更）
是加拉哈德的聲音。
“你讓我如何諒解，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我連我丈夫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女人哭泣道。
“對不起，我不能多說什麼。”加拉哈德愧疚道：“不過，我希望你能收下這枚英勇勳章。仔細看背面，那裏有一串號碼。
為了更進一步的表示感激，我們想要給你…姑且稱之為幫助吧！幫什麼忙由你決定。
只要撥打這個電話‘牛津鞋勝過布洛克鞋’我們就知道是你了。”
女人推開這枚勳章，哭泣道：“我不要什麼幫助，我只要我的丈夫回來。”
洛奇看着場景中的男女，一下子明白過來。這位就是那位叫做安文的遺孀了，加拉哈德來這裏是為了安撫她來的，也就是他說的收拾爛攤子。
也確實是爛攤子，孤兒寡母。
洛奇看向坐在地下玩弄着玩具的小男孩。
可憐這麼小，就失去了自己的父親。隨後，洛奇便聯想到了自己。
我還是幸運的啊！
至少他在十八歲之前都有父母陪伴。
不過看着這個小男孩，洛奇是越看越感覺有一種熟悉感。
仔細的看了看這個小男孩的眉宇。
是他！洛奇終於認出這個小男孩是誰了，也終於明白為何艾格西會是觸發自己接收到任務的主角了。
原來，這個小男孩就是艾格西，也就是那名死掉的特工的兒子。
劇情仍在繼續。
加拉哈德見艾格西的媽媽不收那枚勳章，於是就來到了小艾格西面前。
“艾格西，你能保管好這個嗎？”加拉哈德揚了揚手中的勳章。
此時的艾格西完全沒有長大之後的戾氣，乖巧的點了點頭，接過加拉哈德遞給他的勳章。
加拉哈德回頭看了一眼仍在哭泣的媽媽，嘆道：“照顧好你的媽媽。”
對一個才六七歲的孩子說照顧好他的媽媽的話，洛奇都不知道如何評價了。
洛奇想到了現實中充滿戾氣的艾格西。心想：恐怕家庭原因才會早就他現在這樣的性格吧！
不過洛奇注意到，艾格西除了戾氣較重之外，對朋友似乎很講義氣，是那種重守承諾的人。
不然洛奇也不會單單因為任務才和他交好。
加拉哈德站起身，看了看屋內仍在哭泣的婦人以及正把玩着手上勳章的孩童時，嘆了口氣，便離開了。
他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許久，門外響起了門鈴聲。
熟悉的對話又重新開啟。
哭泣，離開。
周而復始。
……
洛奇閉上雙眼，身邊情景飛速輪換。
雪花飄零，銀白世界。層層雪裝下，掩埋着多少屍體，流淌着多少血液。
掀開白布，洛奇對於躺在地板上的屍體已沒有任何感覺，即使這具屍體是在他眼前被切割成兩半的。
死者正是十七年前，在那座城堡里成為皇家特工，代號為蘭斯洛特的詹姆斯。
“蘭斯洛特，皇家特工，十七年了，你的位置該誰來坐呢？”
場景轉換，倫敦街頭。
洛奇現在在這座城市當中，但這座城市卻不知道多了一個這樣的人。他是過客，看的是過往，看的是未來。
在這個世界當中，洛奇不被時間束縛，不被空間束縛。
一瞬千里，一瞬十年。
心念微動，情景再變。
一家頗具規格的辦公室內坐着兩個人。
一人是洛奇早已見過的加拉哈德，一人是加拉哈德口中的亞瑟。只不過亞瑟坐在主位，加拉哈德坐在次位。
從位置上，洛奇判斷，這位亞瑟應該就是這個組織的首領了。
“加拉哈德，你再不來的話。其他人都在想我們是不是要再次舉杯致敬了。”言語中雖是玩笑，但可處處針對加拉哈德遲到啊！
洛奇暗襯，看樣子這個組織內部也存在矛盾。
話音剛落，亞瑟帶起桌邊的一副眼鏡，加拉哈德跟着隨手按了一下眼睛。
亞瑟率先道：“先生們！我很慶幸之前的十年我們都沒有喝過這瓶酒。”
等一下，先生們？洛奇睜大着眼睛看着，這間辦公室內只有兩個人啊！他和加拉哈德，為什麼說先生們？
和空氣對話嗎？
想了想，洛奇將目光看向亞瑟說話之前戴的那副眼睛上。
取過，戴上。
瞬間，辦公室內其餘七個位置都坐上了人，每一人都西裝革履，紳士風度盡顯。
“原來是這樣！”洛奇嘆道：“還真是高科技。”
亞瑟繼續說話：“蘭斯洛特是名傑出的特工，一個名副其實的王牌特工。我們會深切懷念他，敬蘭斯洛特。”
眾人舉杯：“敬蘭斯洛特。”
亞瑟淺淺的抿了一口接着道：“蘭斯洛特雖然死了，但我們不能空缺這個位置。我打算明天開始選拔替代蘭斯洛特位置的人。
你們沒一個人都推薦提名一位候選人，上報給倫敦英國總部。”
皇家特工並不是英國特有的組織，之前講過，它是在國家之上的，護衛者整個歐洲的安全，處理着一些暗面上的事。
洛奇聽完亞瑟的話，才明白自己的名額該怎麼獲取了。
獲取道推薦名額才能完成一個個支線任務，這是總重要的一環。
只是支線任務一除了要交好艾格西之外，還提了一點，和他搭檔。
這是否意味着，將來我要和他一起加入皇家特工。
但是這裏只有一個名額呀！
洛奇不解，但他相信通天塔是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一定會有原因。
心念稍動，洛奇來到了艾格西的時間節點。
再次來到同樣的建築，卻是不一樣的心情。
推開門，裏面的情景和十七年前完全不同，髒亂，吵鬧。
一名四十多歲的大漢摟着一名中年婦人親嘴，另一名大漢正聚精會神看着電視節目，嬰孩的哭喊聲一直響徹，卻沒有人去在意。
中年男子親密的對婦人說道：“等下我們來個好玩的，試試三個人的。”
婦人一扭男子的腰嗔道：“我兒子還在家呢！”
中年男人毫不在意的將手伸進婦人的胸口笑道：“生了孩子大了不少啊！把你兒子打發出去就可以了，等下我們好好玩完。”
婦人也有點動情：“隨你吧！”
洛奇冷眼旁觀，這還是十七年前的那個盼着丈夫回來，卻得知丈夫死亡而傷心欲絕的母親嗎？
“艾格西，出來一下。”婦人喊道，“還有捲紙嗎？”
出來的正是長大之後的艾格西，也正是在現實世界中差點撞到他的艾格西。
此時的艾格西表情很平淡，但臉上那份戾氣藏都藏不住。壓抑着語調道：“沒有。”
那名中年男子接口：“那還不幫你媽媽去買！”
艾格西語氣終於有點波動，他不是小孩子，看了一眼屋裏就知道他們是想將自己支出去，壓抑着憤怒道：“你自己去買。”
婦人聽自己兒子這般口氣，有點不高興道：“艾格西，和你說過不要這樣和迪恩說話。”
艾格西瞥了一眼另一邊正在看電視的男子道：“三個人多擠，為什麼不叫迪恩的走狗去買。”
婦人仰頭癱倒在沙發上，似是壓抑着什麼。
最後還是迪恩從兜里掏出了幾張紙幣：“要不這樣吧，拿着這些錢去買捲紙，順便給你自己買點糖。你出去之後，我會讓你媽媽見識下我們三人也能相處甚歡，嘿嘿。”說著說著，淫笑了起來。
婦人很意外迪恩會在自己的兒子面前這樣說話，瞪了他一眼，但迪恩卻沒什麼反應。
艾格西握了握拳頭，嘆了口氣接過紙幣，走到躺在嬰兒床的妹妹身邊，見他依然在哭泣，將橡膠乃頭塞到了她的嘴中，充滿着悲憐道：“這樣就好點了吧。”
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吻在一起的兩人，艾格西現在只想馬上逃離。
洛奇沒有動作，直到屋內淫聲四起，他才離開。
他終於知道為何艾格西會變成現在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