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章 惡毒的調教
給李肅打下手？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別說門，就連窗戶都木有！
就算打死李儒也不會給那個‘賤逼’打下手。
當然，這話肯定不能當著董卓的面說，只能心裏想一想，不過李儒也不是白痴，聰明的毒士很快就想到了法子。
說來法子很簡單，而且還是李肅給的，就是當初皇宮的那場刺殺案。
自從李肅用這案子坑了文武百官，李儒也學會了它的妙用。
先把黑鍋丟給策劃這場刺殺案的白痴。
然後藉著刺殺案的名義偽造證據，把目標牽扯進來。
最後再幫對方洗清冤屈，藉此籠絡對方。
套路很簡單，但是勝在實用，還特么的不用背鍋。
近段時間，李儒用這個絕佳的法子幫董卓籠絡了不少人。
藉著這個機會，李儒馬上把此事的詳細進度稟報了董卓，舉出了幾個尚在籠絡中的目標，並義正言辭地表示為了籠絡更多朝臣，恐怕不能幫李肅打下手。
如此正當而且貼心的理由，董卓自然是不得不同意。
當然，組建御前大比武指揮部這事兒沒得商量，第二日就在三公會議上通過了決議，次日便蓋上了玉璽。
臨時辦公地點暫時定在了人不多的羽林校場，接下來就開始不斷從各府衙抽調精幹人員，充實臨時指揮部，搭建起了基本框架。
在這個過程中，王允這位尚書令可謂不遺餘力，不但積極地奔走於各府衙，連整個尚書台的力量都被調動了起來。
加上來自相國府的支持，僅用了兩日的時間。
御前大比武指揮部就被組建了起來。
為此，尚書令王允，尚書周毖等人可謂費盡了心血，各項啟動工作迅速被完成，其中最重要的商業開發這一塊，周毖已經整理好洛陽乃至司隸的富商巨賈、地主豪強名單，擬定今日下午就把人請來指揮部。
毫無疑問，雖然才兩日，但御前大比武指揮部已經像一台精密機器，開始了高速運轉。
平日閑的發慌的羽林校場迅速忙碌起來。
連蔡美眉的父親蔡邕，御前大比武的二號負責人，這兩日都忙的不可開交。
平日裏喝茶訪友的時間都被擠了出來。
反觀這個始作俑者李肅，御前大比武的一號負責人，此時居然躺在羽林校場的營帳里悠然自得地看書偷懶。
此舉讓已經加入指揮部的蔡美眉很是不痛快。
哐當！
眼看這貨從早上到中午都沒咋動彈，旁邊的軍侯王政還在幫忙看火煮茶，氣不過的蔡美眉很不客氣地朝躺椅踹了一腳。
“喂，我說你這傢伙，別人都忙得團團轉，你怎麼好意思在這兒躺着看書偷懶？”
躺在躺椅上悠然自得李肅被這麼一踹，懶洋洋地抬起死魚眼一瞄。
“昭姬大人，是誰亂嚼舌根說在下在看閑書的？”
“哼，你手裏那本《墨子》都翻了不下百遍，早該滾瓜亂熟了，這不是偷懶是什麼？”蔡美眉自從那日被調/戲，脾氣就大了許多，說話那是一點都不客氣。
懟人還專門往臉上懟。
尤其是懟李肅的時候。
旁邊看火煮茶的王政看着直樂。
不過旁人也許會不好意思，但是奈何李肅根本就是個無恥的賤人，坑蒙拐騙的事兒都幹了個遍，區區偷懶算個球！
只見李肅這賤人滿不在乎地打了個哈欠：“恩，昭姬大人，既然您看穿了，那麼敢問一句，在下就算偷懶又如何呢？”
“你……”
蔡美眉被氣得牙痒痒，狠狠地盯着這王八蛋。
奈何李肅的臉皮比城牆還要厚實。
區區目光不可能讓這賤人動搖。
非但不能動搖，李肅反而教訓起蔡美眉：“哎，昭姬大人，別這麼看着在下，第一你打不過在下，第二，在下的官不但比你大，甚至比你爹的官都大，因此在下可以肆無忌憚地恃強凌弱，所以千萬別逼在下恃強凌弱好嗎？”
蔡美眉：“……”
毫無疑問，這就是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一旁的王政都被這話逗樂了，忍不住插嘴道：“哈，軍師，把恃強凌弱這種行為如此恬不知恥地說出來，您還真是人才！”王政說著豎起大拇指。
總算來了盟友，蔡美眉一點不客氣，馬上聯手對敵。
“說得對，王政，像這傢伙這等無恥之人，只怕全天下也就只有他一個啦。”
面對兩人的聯手圍攻，李肅不但不生氣，反而露出失望之色。
“哎，王政，昭姬大人，你們怎麼認為恃強凌弱是無恥行為？”
王政：“……”
旁邊蔡美眉整個人都愣了，脫口道：“恃強凌弱難道還不是無恥行徑？”
“廢話，當然不是，恃強凌弱乃是天理，何來無恥之說！”李肅理所當然地反駁，內心卻是來了一絲興緻。
既然蔡美眉主動送上門，不好好調教一番，可是對不住人家妹子的熱情啊！
渾然不知李肅的小九九，在場的二人都聽傻了。
恃強凌弱是天理？
特么的你確定不是逗我玩？
如此歪理邪說，蔡美眉都被都樂了，忍不住出言譏諷：“李子文，這恃強凌弱乃是天理，這恐怕是昭姬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哈！
打定主意要調教一下蔡美眉，李肅絲毫不惱，反而笑了笑：“昭姬大人，你說恃強凌弱是笑話，那在下問你，虎豹豺狼捕獵，是否為恃強凌弱？”
“哼，那不過是野獸，不懂禮義廉恥，不足為憑！”蔡美眉馬上毫不客氣地反駁。
李肅一聽卻眼前一亮：“哈，既然如此，在下再問，為官者治理天下，從工農商三者身上收取稅收，號令三者，是不是恃強凌弱？”
“哈，這怎麼能算恃強凌弱！”蔡美眉啞然失笑。
別說蔡美眉，連王政都笑了，忍不住道：“對啊，軍師，這收稅怎麼能算恃強凌弱呢！”
二人對此的態度顯然是不以為然。
畢竟從正常人的角度來看，官府收稅，號令工農商三者根本是正常的。
壓根算不上恃強凌弱。
可李肅卻哈哈一笑：“好，既然你們認為不算恃強凌弱，那我再問，假如反過來，工農商三者若是強於為官者，朝廷還能號令三者嗎？”
“呃……這怎麼可能呢？”
蔡美眉幾乎脫口反問。
工農商三者若是強於為官者，還能不能號令三者？
這種問題不是明擺着的嗎！
然而李肅卻笑了。
“哈，如果不可能，那麼請問昭姬，若非如此，大漢是如何取代強秦？周朝又是如何分崩離析？”
“……”蔡美眉的臉色終於變了。
李肅繼續道：“承認吧，其實在這世上，恃強凌弱比比皆是。”
“比比皆是？”王政聽得愕然。
“沒錯！”李肅儼然化身為導師，開始一場另類的調教：“官大對官小呼來喝去，指使對方做事，像我這般，本質就是恃強凌弱！若非如此，恐怕是在下被人呼來喚去。”
王政：“呃……還有呢？”
李肅：“當然有，宗族之內，長者嚴苛對待後輩，有的為壓制旁系，甚至不惜毀其前途，本質仍是恃強凌弱，否則被弄死的就是長輩。”
王政：“這……還有嗎？”
李肅：“哈，自然有，這天下讀書人讀書，其本質仍是為了變強大，因為變強才能當官，才能掌握別人命運，這同樣是恃強凌弱，如若不然，豈不是農民反過來壓制讀書人。”
王政：“那練武也是嗎？”
李肅：“當然，道理都是一樣的，都是增強自我，壓制別人，當然都是恃強凌……”
“夠了，在你看來，莫非天下人全都是恃強凌弱之輩不成？”
蔡琰終於受不了這詭異的歪理邪說，忍不住出言打斷。
可惜這妹子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其實是某人有意識的邪惡調教。
越是掙扎反對，某人便越有興趣，越來勁！
不出任何意外，李肅聽了此言馬上出言反駁。
“當然不是啊！”李肅一本正經地搖搖頭：“要想恃強凌弱，首先得夠強大才有資格，比如普通農民就沒有資格恃強凌弱。”
“你……這分明是歪理！”蔡美眉氣急敗壞。
“哈，既然是歪理，那在下且問，假如強弱對調，讀書人變成弱者，強者成了農民，農民是不是要反過來統治讀書人？”李肅笑嘻嘻地反問。
“這……”蔡美眉幾乎瞬間語塞。
道理其實再簡單不過。
其實這個世界，本就是一個強與弱的比拼遊戲。
想知道這個時代讀書人是否算恃強凌弱？
方法很簡單，把他們的強弱位置跟農民對調，你倒是看看農民會不會反過來壓制讀書人唄！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當然，道理歸道理，最後還要看從誰嘴裏說出來。
若是這番道理是從孔聖人這樣的賢者嘴裏道出，那必定會寫入論語，永載史冊。
反之從李肅這個奸詐的賤人嘴裏道出。
那肯定就成了歪理邪說，怎麼都不對味。
就像現在，蔡美眉明明潛意識裏已經覺得這是對的，偏偏就是接受不能。
同樣的李肅這人賊壞。
明知道人家蔡美眉無法接受，偏偏還要這麼邪惡地調教人家。
“哎，好吧，假如這樣還不能讓你接受，那不妨實際操作一遍，就當是在下傳授你一點恃強凌弱的心得！”
“滾，我才不要！”蔡美眉馬上橫眉冷豎。
“哈，來不及咯！”李肅賊兮兮一笑，軲轆從躺椅上爬起來。
幾乎同一時間，周毖從外面走了進來。
“稟軍師，您要的富商巨賈帶到！”
“好，快帶進來，正好教教昭姬大人什麼是恃強凌弱！”
周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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