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章 當場吐血

今日恐怕由不得你！

殺氣四溢的短短一句話歷歷在目，現在，當了半天小透明的董卓一站出來，群臣這才赫然察覺，如今的朝堂早就不是昔日他們說了算的時代。

真正能夠做出決定的可不是王允，而是眼前的這個死胖子。

哪怕是小皇帝，現在這個時刻也只能說兩個字。

“准奏！”

簡單的一個準奏，王允瞬間從天堂被轟到了地獄。

接下來不用李肅廢話，馬上有內侍安排小皇帝起駕，群臣緊隨身後，陸續走出了崇德殿，直奔朱雀門而去。

唯有一人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此人當然是王允。

李肅自然不會客氣，笑嘻嘻地走了過去調/戲。

“王大人，走啊，去看看你自己有多無能唄，或者你不敢！”

充滿挑釁的話語，完全是咄咄逼人的態度。

初次露出血腥獠牙，便是絲毫不給活路！

“哼，老夫有何不敢！”王允索性破罐子破摔，大袖一甩，立馬轉身跟上去。

呵呵！

李肅呵呵一笑，緊跟着王允往前走，而在身後，高順一直眉頭直皺，臉色不是很好，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聖駕和群臣很快來到了朱雀門，很快他們就看到了朱雀門外黑壓壓的一片罪犯。

嘖嘖！袁基笑着咋了咋嘴：“李軍師，這些真的全都是最近三個月的作姦犯科之輩嗎，可別是你招來的替死鬼喲！”

開了掛的李肅豈會懼怕這點質疑，當場冷冷回擊：“哈，袁大人，這些人全是今早剛抓來的，您若不信，儘管盤問，找出一個不是今日早晨抓來的，或者不是罪犯的，本軍師當場自盡！！！”

尼瑪！

這個逼好狠！

群臣

袁基都聽了愣了，好半天才驚嘆：“好，李軍師好氣魄，相國大人，就讓本官去驗明如何？”

董卓也聽得發愣，愣了片刻才道“……好啊，袁大人既然由此雅興，儘管去就是”

不僅欣然應允，董胖子又把目光掃向了在場諸位大人，笑嘻嘻道：“各位大人也別站着，既然李軍師都這麼說啦，都去看看吧，看看是李軍師說謊，還是王太僕無能唄！”

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心態。

做法更是純粹是把事態擴大化。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董卓這回可不會輕易放過。

只不過這次不殺人，而是毀人聲譽。

實在是用心險惡！

再加上那兇狠的‘當場自盡’！

媽呀！

太尉黃琬渾身發抖：“……相國大人，這……不必了吧，大家都是同僚，沒必要搞得如此劍拔弩張！”

“是啊，是啊，不必如此劍拔弩張！”楊彪顯然也怕了。

顯然在場的大臣已經看出來，這次李肅來者不善。

再繼續頭硬下去，肯定討不得好。

可惜，現在想息事寧人未免太晚了點。

連當場自盡都說出來了，李肅絕不會輕易妥協，加上這一回他就是奔着按趴王允去的，豈能輕易放過這種機會。

“哈，各位大人，別廢話，今日此事是非要見分曉才是，否則讓尸位素餐之輩屹立於朝堂之上，吾有愧陛下的信任！”李肅馬上扯起了皇帝的大旗。

絲毫不給王允任何喘息的機會，李肅步步緊逼。

甚至連皇帝都搬了出來。

袁基也不客氣，馬上痛打落水狗：“說的不錯，為了讓陛下看清楚誰是尸位素餐之輩，今日這事兒是非要見個分明！”

撂下這樣一句話，今天無疑是要刺刀見紅。

哼！

王允的臉幾乎變成豬肝色，當即冷哼一聲：“老夫絕對不信你有這般通天之能，所以今日既然軍師找死，老夫就讓你血濺朱雀門！”

“呵呵，本軍師等你！”李肅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

“怕你不成！”

有道是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加上人都放出這種狠話，王允騎虎難下，就是想罷手都不行，當即一馬當先地踏出了朱雀門，直接走向了被抓來的案犯。

清流派的黃琬等人一臉無奈，只好跟着走了出去。

反觀袁基等人卻是笑容滿面，那叫一個得意，就好像是他們做的一般。

唯有李肅鎮定自若，絲毫不慌，甚至巴不得他們全部驗個遍。

若是你們能驗出一個不是犯人，哥自個兒把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更甚者，若是這樣你們還受了犯人的矇騙。

呵呵！

哥保證坐實爾等無能的名聲。

所以驗吧，使勁地驗！

唯一知道答案的高順則是充滿了憐憫，因為這些人馬上就會跟他一樣，徹底開始懷疑人生。

事情也確實如此。

當不信邪的王允和群臣踏入罪犯之中，冷着臉開始詢問，事情就開始一發不可收拾。

“小劉？不可能，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是罪犯！”

“呃，大人，小的只是昨兒個剛偷了一隻雞，前陣子搶了一商人，不過小的真沒殺過人，求大人開恩吶！”

……

“你又是犯了什麼罪？”

“呃，大人，小的也偷了點東西！”

“哈，偷東西，偷了啥！”

“偷了個女人！”

“噗！”

……

“不用慌，若是剛才有人冤枉你，老夫為你做主。”

“大人，不冤枉，不冤枉，小的全招了……”

“……”

……

“你有何冤……”

“沒有，不冤，不冤，小的該死，求大人趕快把小人投入大牢，小的再也不想看到那個惡魔！”

……

一幕又一幕的滑稽畫面不斷在朱雀門前上演，有的人甚至主動認罪，自請投入大牢，簡直令人嗔目結舌。

連小皇帝都看得嘖嘖稱奇。

“董相國，這些人為什麼供認不諱，他們難道不怕死嗎？”

哈哈！董卓哈哈大笑地一拱手：“陛下，這着實難為老夫，您還是問李軍師吧！”

“李軍師？”小皇帝劉協歪過腦袋。

“哈，陛下，這一點都不難，微臣把這些罪犯抓來后就告訴他們，待會兒若是敢在陛下面前說謊，那就是欺君之罪，當夷三族，若是如實回答，說不定陛下開恩，能酌情處理，自然就沒人敢說謊了！”李肅痛快地道出了最簡單的法子。

實際上趁亂打砸搶的，也就趁亂才敢下手。

平時頂了天也就一地痞流氓，或者遊俠兒什麼的。

很少出現心志堅定之輩。

對付他們根本用不着什麼手段。

可這話聽在別人耳朵里，那無疑令人膽寒。

尤其是司空荀爽，這位一直十分低調，可這會兒心底里也不由地直冒寒氣，看王允的眼神多了幾分憐憫。

不信邪的王允依然還在垂死掙扎。

可是不管他問多少人，結果全都是一模一樣。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你怎麼也是罪犯？”

“呃，大人，小人確實犯罪了……”

“滾！我不信！”

王允就跟瘋了似的，不斷地想找出漏洞，哪怕有一個不是犯罪的也好，可惜的是現實讓他絕望。

同樣在犯人之中的袁基走了過去，臉上佈滿了笑容。

“別找了，王大人，認命吧，哪怕你找到一個肯翻供的，但是李肅卻能抓來462個，你覺得能翻供成功嗎？”袁基十分憐憫地拍了拍王允的肩膀。

“……”王允一臉茫然。

袁基那會如此簡單放過王允，繼續道：“還有，王大人，若是沒錯，關於洛陽治安問題的奏疏應該一個半月前就到了尚書台，可尚書台卻束手無策，可是這位將軍和李軍師呢？人家只用了不到兩個時辰，如此簡單的事，尚書台卻遲遲不能拿出辦法，只說流竄性太大，現在還想讓李軍師血濺朱雀門，呵呵，說你王大人無能、尸位素餐想來沒錯吧！”

說完袁基轉身就走，輕飄飄的，不帶走一絲雲彩。

“……”王允幾乎天旋地轉。

無能！尸位素餐！

兩個詞卻猶如兩把利劍，狠狠地刺入心臟。

不過這卻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朱雀門內，李肅站在聖駕之後，臉上從始至終充滿了笑容。

那滿不在乎的模樣，對王允而言無疑是無聲的諷刺。

也許是察覺到王允的目光。

李肅也順着目光看了過來，然後故意做了個割喉動作，隨即馬上聳了聳肩。

噗！！！

怒不可遏的王允剛抬起手，突然急怒攻心，竟仰天噴出一口鮮血！

“子師老弟！”

剎那間，全場大驚失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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