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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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原說:“我的五臟六腑都快碎了,你怎麼還不明白呢。”

我身體一僵,詫異地想要抬頭看他,卻被他緊緊地按在懷裏,動彈不得。我被他勒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鍾原用下巴蹭着我的頭髮,柔聲說道:“木頭,我喜歡你,很喜歡。”

我吞了吞口水,感覺自己的魂魄像是離開了身體,輕飄飄的,“真、真的?”

鍾原沒有回答,只是低低地罵了聲“笨蛋”,然後把我抱得更緊了。

我十分吃力地說道:“鍾原……我、我要被你悶死了……”

鍾原放開我,雙手捧起我的臉,額頭抵着我的額頭,兩隻眼睛神采奕奕,他深深地看着我,說道:“那你呢?你喜歡我嗎?”

我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更何況你已經揭發過我了,這說明你已經知道了啊……

鍾原沒有領會到我此時的心理活動,他的眼睛裏漫上了一層寒氣,“說,你喜不喜歡我?”

我眨了眨眼睛,“呃,喜歡。”

鍾原步步緊逼,“喜歡誰?”

我咬了咬牙,“喜歡你,鍾原,我喜歡你唔……”

突如其來的吻,讓我有些措手不及,下意識地往後退。然而鍾原卻飛快地攬住我的腰,一把將我重新撈回懷裏。

他的嘴唇很燙,彷彿在燃燒。他不管不顧地含着我的嘴唇,一下一下地嚙咬着吸吮着,我的嘴唇被他弄得又疼又麻,然而心裏卻被鋪天蓋地的甜蜜淹沒。於是我主動抱住他,閉上眼睛迎接他的吻。

鍾原手臂一緊,更加灼熱而急切的吻席捲而來。

我被吻得氣竭,抓着鍾原的衣服使勁要把他推開。這個時候鍾原終於放開了我,他目光灼灼地看了我一眼,轉而結結實實地把我抱在懷裏。他伏在我耳邊,灼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耳朵上,我閉了閉眼睛,覺得這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

鍾原突然叼住我的耳垂,用兩片嘴唇輕輕地蹭着,我那被凍得冰涼的耳垂因此而暖暖的,很舒服,又有些微癢,於是我禁不住咯咯地笑出了聲。

鍾原放開了我的耳垂,也低低地笑了起來,隔了一會兒,他在我耳邊喃喃道:“木頭,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我趴在他懷裏,還是有些不可思議,“我一直以為你不喜歡我,還看我不順眼。”

鍾原咬了一下我的耳垂,笑道:“所以你是木頭。”

我在他懷裏蹭了蹭,又說道:“那你為什麼喜歡我?”你有那麼多選擇。

鍾原無奈地笑,“我也想知道。我整個人就像着了魔似的,總是想着你。”

我抱緊他,心裏甜甜的,“我也是。”

我們兩個都沒再說話,就這樣在雪地里緊緊地擁着,路邊人來人往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乾脆把臉埋進鍾原的懷裏,掩耳盜鈴。

……

回到宿舍的時候我依然有些神魂顛倒,這一切發生得太夢幻了,我心裏甜得要死,可是又感覺不踏實。

我就這樣像個遊魂似的飄進了宿舍,小二正在宿舍打遊戲,扭頭看到我,頓時奸笑道:“嘿嘿,三木頭啊,你被鍾原搞定了?鍾原這隻受,下手也太狠了點吧。”

我被她說得一陣心虛,又有些奇怪,於是小心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小二嘿嘿嘿嘿笑得像個狼外婆。這時,老大和四姑娘從外面走進來,老大一看到我就問,“三木頭,嘴怎麼腫成這樣,又吃辣椒了?”

我:“……”

我終於明白小二為什麼笑得如此奸/情四射了。

這時,小二朝老大眨了眨眼睛,笑得那叫一個猥瑣,“咱家三木頭這是被人啃了,你裝什麼純潔。”

“我本來就純潔。”老大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我面前,捧着我的臉仔細盯着我的嘴唇看,看完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原來鍾原是屬狼的啊。”

我頓時紅了臉,躲在椅子上不說話。老大胡亂揉着我的頭髮,笑道:“來來來,給我們詳細描述一下大灰狼啃小白兔的全過程。”

我單手拄着下巴,想了一下,說道:“兩情相悅,郎情妾意,嘿嘿。話說,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有點離奇,你說鍾原怎麼就喜歡我了呢?”

老大敲了敲我的頭,“孩子,你確定這不是炫耀?”

四姑娘幫我解答疑問,“這叫一物降一物,上善若水,以柔克剛,大智若愚……”

小二笑嘻嘻地打斷她,“四四,你說的是誰?”

四姑娘面無表情地踹了一下小二的椅子,“你又掛了。”

小二掃了一眼屏幕,隨即皺眉,“又是這個變態。”

老大問:“哪個變態?又是那個什麼沉星石?”

於是一三四齊刷刷地湊到小二的電腦前,只見屏幕里,地上躺着一具屍體,旁邊一個金光閃閃的人扛着大刀囂張而去。那個行兇者頭上赫然頂着“沉星石”三個字。

小二不服氣地砸着鍵盤,“他母親的,操作強了不起啊?裝備好了不起啊?人賤自有天收,老娘早晚把你一刀一刀切了!不光切了,還要趁着新鮮涮了!”

小二不愧是耍筆杆子的,說的話實在是有畫面感,我不禁打了個寒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消消氣消消氣,不過是遊戲嘛。”

小二盯着那個人遠去的身影,咬牙切齒,“我、要、報、仇!”

小二現在正在玩一個網游,她在裏面因為一些比較複雜的原因得罪了一個叫沉星石的高人,導致經常被他追殺。那個高人,據小二說,是個非攻非受的變態,比東方不敗還強大,她認識的人沒人敢惹他,於是她的報仇大業天天在喊,也天天在破滅。

一三四一鬨而散,留下小二一人縮在電腦前長吁短嘆。

……

第二天,我起床很早,確切地說我是一晚上沒睡。話說昨天晚上我翻來覆去地想着我和鍾原的事情,想着想着就窩在被窩裏偷偷地樂,我覺得我真是瘋了。

下樓的時候,鍾原已經在樓下等我了。昨天晚上又下了雪,今天全世界都銀裝素裹起來。鍾原站在皚皚的白雪中望着我,那畫面挺唯美。

我踩着雪跑到他面前,傻笑着看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鍾原抱了抱我,颳了一下我的鼻子,揚起嘴角笑道:“昨晚沒睡好?”

我想到自己昨晚瘋狂的樣子,有點不好意思。

鍾原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我昨晚一夜沒睡。”

於是我不厚道地笑了。

鍾原拉起我的手,“今天我們不跑步,堆雪人吧。”

我從小到大都沒堆過一個完整的雪人,今天鍾原一下子堆了兩個,然而讓我意想不到的是……

那兩個雪人的頭觸碰在一起,從眼睛鼻子的位置來看,它們應該是面對面。

也就是說,這兩個雪人在接吻……

偏偏鍾原還笑眯眯地問,“像不像我們?”

我扭臉,人家很害羞的好不好>_<

鍾原一邊幫我暖着手,一邊低頭飛快地在我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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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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