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冬夜 ...

溫暖的冬夜 ...

我正在偷偷地親鍾原,眼看就要親到了。

然而這時,突然有一團黃色的東西落到我的手背上,緊接着手背上一陣鑽心的疼痛!

我“嗷”地一聲怪叫,從地上跳起來,使勁甩着手。鍾原被我吵醒,迅速站起來,急急地問我,“你怎麼了?”

“我不知道啊。”我的聲音幾乎帶了哭腔。手上的東西怎麼甩都甩不掉,我乾脆停下來仔細觀看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當我看清楚之後,我瞬間感覺頭皮發麻。

我知道我這人比較倒霉,但是我不知道我能倒霉到這個程度。此時落在我手背上的赫然是兩隻黑黃相間的馬蜂,它們兩個似乎在打架,其中一個惡狠狠地把毒刺刺入了我的手背,正緩緩地拔出去……這個場面比那種刺痛感更能刺激到我的神經,我看着那兩隻恐怖的蟲子,都快崩潰了。

鍾原突然捉住我的手,屈起手指重重地一彈,那兩隻小東西就被彈了出去,還沒來得及落地,就緩緩地飛了起來,越來越遠。

我盯着手背上那慢慢變得紅腫的一片,越來越強烈的痛感傳來。

突然,火辣尖銳的疼痛被一種涼絲絲的濕潤感所掩蓋……鍾原此時正低着頭,小心地吸吮着我的手背。他的嘴唇軟軟地覆蓋在我的傷口周圍,認真地吸着我的傷口,由淺至深,由輕到重,舌尖間或頂一頂傷口,一種麻麻的涼涼的舒適感瞬間由我的手背擴散至全身,我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

我從來沒有發現,原來簡單一個吮吸的動作,竟然可以有那麼多功效,它可以讓我忘記疼痛,忘記害怕,甚至忘記整個世界……除了那張柔軟的、似乎帶着一點魔力的嘴。

我盯着鍾原那微微皺起的眉,心裏突然有點堵,也不知道那裏來的一股衝動,我猛地把手抽回來。其間手背不小心觸到了鍾原的牙齒,一陣鈍痛。

鍾原不等我把手完全抽回,又重新捉住我的手,抬眼看我,“疼?”

我搖搖頭,心底里卻有個柔軟的地方悄悄地疼了一下。

“疼也得忍着。”鍾原說著,作勢重新低下頭,要接着吸我的傷口。

我張嘴想說話,卻冷不防眼睛一熱,有液體從眼眶中滑了出來,燙燙地,滑過臉頰,臉也跟着燙了起來。

鍾原微微地笑了一下,眉頭卻依然皺着。他放下我的手,轉而輕輕地揉了揉我的頭,說道:“有那麼疼?”

我胡亂擦着眼淚,繼續搖頭。

鍾原似乎也覺察出我有些奇怪,仔細看着我的眼睛,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他這麼一問,我哭得更歡了。

我怎麼了?我喜歡上你了,可是我不敢跟你說……

鍾原見我一直哭不說話,最終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捉住我受傷的那隻手的手腕,說道:“走吧,園主那裏應該有葯。”

……

我終於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了。你想讓他知道,可是又怕他知道,怕他知道后拒絕你,怕你們連現在的距離都保持不下去。你想忘記他,可是目光又時時刻刻離不開他。想追求他,可是當你看到他一個個拒絕那些主動貼上來的女生時,你又徹底沒了力氣。這種感覺是不是很受折磨?可是明明很受折磨,你卻又開心無比,覺得自己的心裏整天都填的滿滿的……

我想我真是走火入魔了。

我和鍾原就這樣不溫不火地相處了一個多月,期間他和蘇言的對手戲順利拍完,我和他的也拍了大部分。蘇言也曾多次向我示好,可是我因為魂都被鍾原牽住了,所以也沒什麼心思理會他。

有的時候,鍾原會淡淡地望着追求他的某個女生的背影,問我,“這個怎麼樣?”

我大多數時候會撇撇嘴,回答,“還不如我呢。”

鍾原這時候就會把我上下左右打量一遍,然後說,“確實不如你。”

不管他是說真話還是僅僅客套一下,反正這個時候我都會很高興,至少……他其實是有一些在乎我的吧?

有的時候我會幻想,鍾原其實喜歡我。可是我自己都無法說服我自己,他為什麼會喜歡我,而不是喜歡某校花某才女或者某個張揚的富二代千金。

日子就這麼慢吞吞地過着,轉眼就到了初冬季節。才十二月中旬,竟然就下起了小雪,怪冷的。

晚上,我和鍾原上完晚自習,一路吱吱呀呀地騎着自行車回家。事實證明不僅人不可貌相,車也不可。我那輛早就該報廢了的破爛自行車,在我和鍾原兩個人的聯合壓迫下,依然頑強地工作着,這需要一種何其堅強的精神。

我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上,一手扶着包,一手抓着鍾原的衣服。路燈下鍾原的背影暈出一圈橙黃色的光暈,很溫暖,讓人很有一種在上面靠一下的衝動。

我尷尬地收回思緒,抬眼看天空中飄揚着的雪花。黑色的天幕下,潔白細小的雪花如一顆顆流星,安靜地滑落下來,很唯美的感覺。

路上遇到一對疑似情侶的男女吵架,男的直接給了女的一巴掌,然後揚長而去,女的傻傻地立在原地,只是哭,連聲音都沒有。

我突然就感覺,自己其實也挺幸福的。至少我和鍾原這個狀態很和諧,他暫時也沒有揚長而去的打算。

正胡思亂想着,自行車突然停下。我因為慣性沒穩住,直接撞到了鍾原的後背上。呃,這是我肖想了很久的後背……

我尷尬地咳了一下,問道:“怎麼了?”

前面的人回過頭,朝我扯着嘴角笑,“木頭,請我喝杯奶茶吧?”

我跳下車,跑到路邊的奶茶店門口,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只翻出五塊錢。於是我只好硬着頭皮買了一杯,跟店主要了兩根吸管。

鍾原很少讓我請他東西,好不容易有這麼一次……真丟臉啊。

此時鐘原已經走下自行車,正扶着車子看我。我捧着奶茶遞到他面前,他雙手扶着自行車,並沒有接,而是直接傾過身體,低頭在吸管上吸了兩下,然後直起身體。

我握着奶茶收回手臂,那滾燙的熱度彷彿通過手臂傳遞到了我的臉上。

“還不錯,”鍾原說著,空出一隻手獎勵性地在我的腦袋上敲了敲,“嗯,我們走走吧。”

於是倆人肩並肩在路上走着,鍾原推着自行車,我捧着奶茶,隔一會兒就將奶茶湊到他面前,他毫不客氣地吸兩口,我再收回手臂。然後我就用另外一支吸管喝。這種感覺,說不出的奇怪,可是心裏卻被奶茶的溫度熨得十分舒服。

然而……呃……

我看著鐘原淡淡的表情,囧了囧,說道:“鍾原,那支吸管是我的。”

“唔,”鍾原放開了叼在口中的吸管,勾起嘴角笑了笑,“是嗎。”

我的臉又開始燙起來了,於是低下頭,蚊子一樣地嗯了一聲,不敢看鐘原。

“木頭,”鍾原突然停下來,“你知道我們明天要拍哪一場戲嗎?”

我點了點頭,臉卻燒得更加地厲害。

話說,明天我和鍾原要有一場吻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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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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