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包廂里的富婆。
換上一身職業裝的張雯,氣場更足了。黑色包臀裙下,是一雙被煙灰色絲襪,緊緊包裹的修長美腿。
酒紅色短髮,配上幹練的職業裝,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段,完美的襯託了出來。
高貴而冷艷的氣息,讓男人一見,就會忍不住產生想征服的欲~望。
我怔怔的看了張雯一眼,心裏突突的跳着。這樣漂亮而成熟的女人,對我這種剛從學校出來的初哥,殺傷力是巨大的。
特別是小西裝下的白色襯衣,開口比較低。若隱若現的白皙,讓我的喉嚨滑動了一下,狼狽的吞了下口水。
張雯有些厭惡的看了我一眼,動人的臉蛋綳得緊緊的。我立即低下頭去,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
剛才那慌張的一瞥,也終於知道了她的身份:盛唐俱樂部—執行經理。
張雯淡淡的哼了一聲,說道:“從今天起,你就做服務生,底薪一千五,有提成,可休假兩天。有什麼問題嗎?”
張雯說話的口氣,非常的公式化,像和我只是陌生人一般。
我趕緊搖搖頭,一千五的工資已經很高了。我沒什麼本事,也沒有學歷,對這份工作非常的滿意。
“小秦,帶江華去領一下衣服!”
張雯對着一個正在拖地的服務生吩咐了一句,就踩着高跟鞋,叮叮了上樓去了。
旁邊的服務生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計,朝我客氣的笑了下:“跟我來吧。”
在後勤處登記了一下,我領了兩套工作服,白襯衣,黑馬甲,還帶領結那種。
我換上之後,那服務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哥們,可以啊,長的挺帥的,身材也高大,好好乾,有前途!”
我禮貌的搖搖頭,微笑道:“哪裏,我剛來,什麼都不懂,還請多多指點!”
那服務生笑了笑:“客氣了,兄弟。你叫江華是吧,我叫秦浩然!”
我立即點頭:“浩然哥。”
“呵呵,那邊有拖把,拿來做衛生吧。我會教你一些基本的東西。”叫秦浩然的服務生一邊帶着我做衛生,一邊講解起俱樂部的規矩來。
第一:就是不能頂撞客人,哪怕是要打你,也只能忍着。當然,老闆會幫你解決這件事。你如果和客人動手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第二:不能和場子裏的女孩子發生任何關係,要是被老闆知道了,後果會很嚴重的!
第三:更不能和女客人之間發生任何的感情糾葛,破壞了場子的名譽,就不是開除那麼簡單了。
秦浩然還說了一些細節,比如女客人大方的,會拿一些小費,這個是可以收的。場子裏還有一些社會人員,是老闆請來看場子的。盡量和這些人保持距離,更不要得罪他們。
秦浩然說的,我都一一記在了心裏。只想踏踏實實的干好這份工作,攢點錢讓辛苦了一輩子的父親日子好過一點。
六點過後,陸陸續續的有客人來了。秦浩然帶着我上了兩次酒水后,就讓我自己單獨做事。
我記憶力一直很好,所以大半夜下來,一點也沒出錯,秦浩然滿臉驚訝的直誇我聰明。
隨後,又讓我把兩瓶紅酒,送到樓上208號房間。
我推門進去以後,坐着一個光着膀子的男人,胳膊上紋着兇悍的紋身,叼着煙正在和旁邊的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說著什麼。
我微微彎了下腰,恭敬的說道:“您好,打擾一下,您的酒水來了!”
那紋身男子頭也沒抬,哼道:“行了,放桌上吧!”
我放好酒水,正欲轉身離開,身後響起那珠光寶氣的女人聲音:“等一下!”
我立即轉身,滿臉微笑:“太太,您有什麼吩咐?”
那女人可能五十來歲了,一雙小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眼,像是在挑選一件貨物一般:“小哥,出去一次多少錢?”
我愣了一下,隨即醒悟過來:“不好意思,太太,我只是服務生。”
那富婆意味深長的笑了下,拍了拍桌上的煙盒:“抽支煙,坐下再談!”
富婆肯是認為我在等她說價錢,所以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搖搖頭,委婉的拒絕:“我不會抽煙。”
旁邊紋身男的神色,隱隱不善起來,一雙兇狠的眼睛,幽幽的盯住了我。
富婆輕輕的笑了下,不以為意:“那喝杯酒?”
我從小連學費都是湊的,哪裏喝過酒啊:“我不會!”
紋身男蹭的下就站了起來,凶光畢露:“你他媽的什麼都不會,還當什麼服務生?吃屎會不會?”
我有些緊張了起來,倒不是說怕紋身男,而是不想惹事,丟掉這份工作。
紋身男見富婆沒有吭聲,一步就竄了過來,一腳踹向我的小腹:“跪下!”
我心裏有些憤怒了起來,感覺紋身男和富婆實在太欺負人了。往旁邊閃了一下,紋身男一腳踹空,踹在了茶几上面。
砰的一聲,酒瓶爆裂,碎片把富婆白皙的大腿都劃出了血痕。
富婆沒有半點驚慌,拍了拍大腿上的玻璃渣后,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把你們經理叫來!”
我心裏更加慌張了,我們的經理就是張雯。只要一想起她冷冰冰的面孔,我就心裏發虛。急忙道歉:“對不起太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草你媽的,逼崽子!”
紋身男見富婆大腿破皮了,眼中的凶光更濃,掄起一個空酒瓶子,就朝着我頭上砸了下來。
我雖然心裏慌張,但是也沒傻到任別人打的地步,一下子就抓住了紋身男的手腕,有些反感的說道:“我已經道歉了!”
紋身男憋得滿臉通紅,卻奈何不了我。因為我從小就跟着父親干農活,別的沒有,力氣倒是有一把。
這時,一道高挑的人影走了進來,我下意識的回頭,竟然是張雯。
滿臉的冷意,呵斥道:“江華,撒手!”
我心裏委屈無比,別人要用酒瓶砸我,難道我自我防衛一下就不行嗎?
紋身男見我視線轉移了,立即一拳砸在我鼻樑上。我身體一個趔趄,就退了一步。暗暗捏了下拳頭,但是看見張雯冷漠的面孔時,又鬆開了。
張雯冷冷的掃了我一眼,怒道:“還愣着幹什麼,滾出去!”
我聳塌着肩膀,捂着已經流出鼻血的鼻子,有些憋屈的走了包房。
沒走多遠,包房裏就傳來的紋身男的聲音,我不由得停下了腳步。順着虛掩的門縫,看見了讓我痛心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