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入瓮
“伊莎,兩點鐘方向,火力壓制。”
“正前方,掃射!”
“趴下!”
“轟”手雷爆炸,塵土揚濺,勉強讓對方的火力滯緩了一秒。
趁着這一秒,我對身旁的伊莎說道:“另尋掩體,側翼輔助開火,注意彈藥配給。”
僅是一瞬的對視,接着我們便各躍一邊,獨自作戰。
我原本以為我身上的擦傷綳上繃帶就完事了,事實上,我也確實沒有任何感覺。然而,在我開車通過聯邦設立的檢查哨的時候,身上的傷口突然發作,一個沒保持好,腳就踩了油門。。。碾死幾個聯邦士兵。
現在我正在裝甲車的車背,而伊莎藉助她小巧的身形,也成功到了旁邊的小土丘處。
嘶,又是。。。傷口又在疼。
“呯呯”子彈打在車身上,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
“突突突”伊莎的pkp68開火了,一番射擊后讓對面又啞了幾個。不得不說,小傢伙的本事還真大。
“嗡嗡嗡”戰場上響起嗡嗡聲,通常不會是什麼好事情,特別是現在這種情況。
果然,一輛渾身白色噴漆,上紋聯邦國旗的軍用卡車駛了過來。看後面那一排腦袋,就知道來的聯邦士兵絕對不少。
那就賭一把吧,希望身體能吃得住。
我抓住車后把,一個接力翻閱到車頂射擊口,進入車艙。
還好,雖然對方一直保持射擊,但我沒有被子彈刮到。
我取了一匣彈鏈,一手拉下機槍柄,在射擊擋板的掩護下完成上彈。
“464,就看你的了。”我對着這挺車載機槍說道。以前一直期待有一天我們也能開着裝甲車,追着聯邦士兵用機槍掃射,今天,差不多如願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464車載機槍的聲音真大,我的手臂震的直發麻。得虧有車板固定,不然這后坐力肯定能飄到天上。
面前開火的聯邦士兵被我壓制了,我沒能第一時間陣亡,不過那邊卡車也下來人了。我立馬把槍口對準那邊卡車,先是打破了車玻璃,打死了駕駛員,接着我對準油箱掃射——趴下!
在一瞬間我直接坐了下來,脫離了射擊位置,隨之而來“呯呯”,差點要了我的命。
“轟”我感覺車底盤有一股極大的衝擊力,然後我意識到,對方丟了個手雷過來,接着,人仰車翻。
。。。
。。。
我暈暈乎乎的找重心,總算是把身子正了過來。
還好,我還活着。
槍,我的槍。。。
找不到。
熱?
火!
混蛋,快醒醒,再這樣迷糊就要死了!
。。。別慌,不能慌,冷靜下來。
車是徹底翻了,車身外面在燃火,火堆外面是一群身影,手裏拿着什麼東西,不斷的噴出白霧。
透過火光和霧氣,我看清楚了,後車右門敵人最少——差不多就兩個人。
槍。。。
我掏了掏衣服口袋,掏出了那個小盒子——那銀白色的禮物還完好的在裏面。
“抱歉,借我一用。”我檢查了一下彈匣,裏面有七發子彈。
足夠了,現在突圍。我調整一下身體的位置,雙腳用力一踹,右後車門被我踹開,這一瞬間的脫出就像是慢動作一樣——我以我最快的反應速度,開了五槍,確認幹掉了兩個敵人。
媽的,手臂。。。撐住,一定得撐住。
不要失誤啊。。。我朝着敵人倒地的地方做了一個翻滾,順手一模。
沒摸到槍。
完了。
我此刻也沒什麼別的想法了,能多活一秒是一秒吧。
“突突突”天使的福音降臨,我暫時是死不了了。
趁着伊莎攻擊的這段時間,我總算是拾到一桿聯邦的b-60衝鋒槍,開始了交替射擊。
“轟”的一聲爆炸。
該是子彈蹭起的火花終於引燃了油箱,聯邦的卡車爆炸了。
趁着這個機會,我一舉清除了圍着裝甲車的聯邦兵,趕忙脫離和伊莎會合。
在土丘前方的幾棵大樹處,我找到了她,她在這等我。此時她身上可謂是全副武裝,身上僅是能見到的就有兩桿步槍一把衝鋒槍——很難想像她那幼小的身軀是如何承受如此重量的。
“01,你沒事吧?”伊莎抿着嘴,不安和焦灼佔據了她可愛的笑顏。
“沒。伊莎你這次可是救了我的命啊——你的槍法可真好。”儘管我渾身上下酸疼痛麻腫,但是還是裝的一點事都沒有。
她沒有說話,只是戳了一下我的肚子。
嘶~我暗暗抽了口冷氣,她戳的肚子部位邊上有一處擦傷。
“01...你能不要再騙我了嗎?”說著,伊莎的眼中出現了淚花。
我剛想掩飾,她一巴掌拍在我的背上。我的老腰啊,疼的。
“唉——”我只能摸摸好哭小貓的腦袋,然後帶着她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正當我們要離開的時候,突然——“嘭,嘭”我聽到什麼東西的悶響,然後便眼前一黑。
在倒地前,我看見了銀白色的作戰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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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昏沉沉。
燈,刺眼。
嘖,為什麼這麼困。
又是一個迷迷糊糊,今天真倒霉。
這是,監獄?
啊,看樣子是被伏擊了,做了俘虜。。。等等,伊莎!
呼~還好,伊莎在一旁。
這似乎是個監獄,可是這待遇卻一點也不像:兩人一間,有床桌椅子,掛着兩盞古風掛燈,就連牆上都刷的雪白油漆。
床上被子花里胡哨的不說,地上還是大理石鋪的地磚。除了一面不是牆是鐵欄杆外,根本無從得知這是監獄一樣的地方。
這地方能是戰俘營?
此時我身旁是熟睡的伊莎,衣服並沒有什麼凌亂的跡象,一切平安,就是槍都不見了。
我摸了摸身上,除了這件聯邦上校軍裝,其他什麼都沒有。
。。。現在我明白什麼是特殊待遇了。
“伊莎,伊莎?”我推了推身旁還在熟睡的小貓,兀的她打了個噴嚏,然後醒了過來。
“01?”她坐起來揉了揉眼睛。
“嗯,伊莎,有個壞消息。”
“?”她望向我的眼神逐漸清澈,完全清醒了。
“我們被俘了。”我攤了攤手,她才開始注意周圍的環境。
“這,不是貴族住的城堡嗎?”伊莎發出了傻乎乎的宣言。
就在這時,“pitapita”的膠底鞋聲音傳來,鐵欄杆的那面,來了一個軍官一樣的人。
“您好,上校閣下,我希望您能解釋此次意外事故的詳細過程。”他對我敬了個聯邦軍禮。
我跳下床站好,反敬了一個略微生硬刻板的聯邦軍禮——這樣看起來更標準好看一點,同時有些輕浮的說道:“正好,我也想反應我們部隊的素質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