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之前她不明白自己重活一次除了留住宛兒還有什麼作用,現在倒是品出點滋味,如果能讓鍾星遠覺得難受、不痛快,她的心會舒服很多。

「你就這麼急着趕我走!」沉聲問出口,鍾星遠緊盯着女人,看她慢條斯理地穿衣裳。

似笑非笑看着男人,她挑眉,「怎麼,夫君今日不忙了嗎?」

這話裏帶刺,想起那些獨自等待的夜晚,還補上一刀,「映雪失言,夫君敬請原諒,只是夫君事務繁忙,還是早些過去吧。」

難看的表情上擠出冷笑,鍾星遠朝着她大步走過去,捏住了她下巴,「別玩什麼把戲,昨天勾引我,現在又冷若冰霜,這種把戲不好玩。」

他手勁很重,疼得許映雪皺起眉,掙扎幾下躱不開男人,只能藏起身上的鋒利,變得溫煦,「映雪知錯了。」

她低眉順眼,意識到自己的恨意表現得太明顯,現在還不能得罪男人,等到一個月後再翻臉才行。

想到這,她眼波盈盈地透着可憐,小聲說道:「剛才還沒滑醒,現在知錯了,好痛,饒了我吧。」

那一眼讓鍾星遠倏然怔住,像是害怕什麼一樣突然鬆開對她的束縛。他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人了。

不想再度惹怒男人,許映雪深吸一口氣,去拿過他的衣裳,「我來幫夫君穿衣。」

她柔聲細語,眼底里的那一絲排斥卻沒逃過男人的眼晴,鍾星遠濃眉緊鎖,伸開手讓她幫着穿衣,看着白嫩的手臂穿過雙臂環着自己的腰,他腦海突然冒出許多旖旎畫面。

那是她最動情的樣子,靠在自己肩上呻吟,秀氣的唇微張,像是等待人採擷的花朵。

鍾星遠的呼吸因為旖旎畫面變得急促,許映雪站在他面前幫着繫上衣襟的時候,他突然伸手握住女人的腰,把她整個人拉到懷裏,急切地吻上去。

驟然侵襲的館滿的唇瓣,他喟嘆着加深力道,把亂七八糟的念頭都丟出去。

「放、放開我……」不同男人的動情,許映雪很掙扎,她曲意承歡只為宛兒,卻不想再和男人有別的瓜葛。

曾經刺痛的經歷告訴她不能輕易接受男人的好,無論多少溫存和歉疚,梁玉音出現的時候都會被收回去,如果不能長久的擁有,短暫的憐憫又算什麼。

她眼神莫名痛苦,掙不開男人的束縛,又不想繼續沉醉,乾脆咬生他的唇。

吃痛得抽氣,血腥味在兩人唇齒間蔓延,刺激到男人的驕傲。

意識到她真的那麼抗拒自己,鍾星遠僅剩的柔情也都化成惱怒,不顧疼痛緊緊抱住她的腰,讓她不能躲不能逃,只能承受自己的怒氣。

炙熱而堅定,這一刻的男人不復昨晚的淡然,多了許多瘋狂。在男人的心裏,一旦跨過那條界限,再做些密的舉動就很簡單,心底里沒了抗拒。

他執着地損動她唇齒,讓她無處可逃,雙手甚至想要扯開她衣裳,直到一聲驚呼打斷一切。

看房門半開,秋心端着水進來服侍,卻沒想到看到這場淫靨的畫面,嚇得叫出聲,「小、小姐……」

她原本想轉身就走,可看小姐的模樣根本就是不情不願,還以為鍾星遠要用強,她鼓起勇氣站在那裏,「公子別這樣。」

「放開!」趁鍾星遠出神的瞬間推開男人,許映雪漲紅了臉,狠狠地擦拭被男人親吻的唇。

彼此呼吸都很亂,鍾星遠放開懷中人,看她嫌棄的表情,嘴角也露出一抹冷笑。既然她這麼善變,還一改面孔像是討厭自己,他倒非要留下來看她能如何。

「無事。」轉身看秋心,鍾星遠甚至還笑了一下,「我在和你家小姐鬧玩笑。」

眼前兩個人都不對勁,秋心不知道說什麼好,平時溫柔的小姐變了樣,總是冰冷的公子也變了人,她摸不着頭腦,簡直不知道該相信誰。

「那……」

「去廚房拿早飯來,我餓了。」

這一次,秋心和許映雪都很吃驚。

噔着男人,許映雪沒什麼好氣,「你要留下用飯?」

「不行嗎?」他勾唇一笑,透着點壞。

許映雪心裏一涼,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反抗似乎激起了男人的好勝心,她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勉強答應,「當然好。」

秋心來來去去動作迅速,把飯擺在桌上。

許映雪真心裏不想和男人對桌而坐,可看他堅持這麼做,也只能忍着。

有他坐在旁邊,什麼山珍海味都沒滋味,何況飯菜着實一般,只有碗裏的粥還算不錯,她嘗了半碗,又讓秋心添上,多喝幾口,覺得一股熱氣充斥到全身。

昨晚被他翻來覆去折騰差點掉了半條命,用儘力氣幾乎虛脫,她早就餓極了,如果不是男人留下作亂,還能多吃點。

溫熱的粥緩解了許映雪的緊張心情,她舒口氣,心情好了很多。

「你這邊的飯菜總是這樣?」把她的反應盡收眼底,鍾星遠表情複雜,比起他房裏的吃用,許映雪這邊的飯菜簡直難以下咽,可看她像是習慣了,這讓男人心情很微妙,有點惱怒又覺得她可憐。

「我已經習慣了。」笑容里透着點惡意,她看男人,「夫君急什麼,這裏只有秋心和我,沒人發現我這少夫人不受歡迎,被你們鍾家欺負的。」她話裏帶刺,刻意刺男人。

「我沒有別的意思。」鍾星遠解釋道。

「食不言、寢不語。」許映雪淡然地喝了口粥。

這一餐是鍾星遠最不舒服的。

早就感覺到兩位主子都很奇怪,秋心很聰明地躱開他們,沒一起用飯,站在旁邊服侍着,等到鍾星遠用過飯要走的時候,才舒了一口氣。

用過飯,男人終於起身,在許映雪平靜的眼神里凝視下。他不喜歡這女人的冷淡,刻意湊到她面前,微微一笑,「晚上給我留門。」

看她從平靜到惱怒,鍾星遠覺得自己總算佔了上風。

在許映雪憤怒地目光里,他悠然離開。

「鍾、星、遠!」他憤恨地喊出男人的名字,許映雪恨恨地丟開手帕。

她的確是想利用鍾星遠得到孩子,可這不代表兩個人要天天同床共枕,昨晚的折騰幾乎要掉她半條命,如果今晚繼續,不等宛兒重新來到自己身邊,她就要去投胎了。

喑喑咬牙發誓絕不讓男人得逞,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她好累,不知道該怎麼對待鍾星遠,恨或者愛,把自己逼得像個傻瓜,只能隨心所欲反覆無常。許映雪心思複雜,委屈無處可訴。

另一頭,回到書房的鐘星遠漸漸平靜下來。他匆匆處理了一些事務,終究還是忍不住讓門口的小廝進來,口氣冷冽,「去把廚房管事叫來。」

「廚房?」小廝一頭霧水,不知道怎麼突然要叫廚房的管事來書房。

「去叫人就行,我有事。」

他冷笑,許映雪不被寵愛沒關係,可她還是自己的妻子,如果被別人欺負,那就太小看他鐘星遠

早晨還是晴天,午後卻降下一場急雨,雖然很快停了,還是留下點涼意。

秋心從外面跑進來,一眼就看到坐在窗邊看書的小姐,有點急,「小姐別在窗邊吹風,傷寒加重了可怎麼好。」

抬頭看她一眼,許映雪人看起來懶懶地,「只是受涼,沒那麼嚴重。」

「你身子弱,受涼也要好好照顧。」去衣箱子裏找出披風披上,她有點鬱悶,「好好地怎麼傷寒了,天這麼熱,病得太蹊蹺。」

聽秋心喃喃自語,臉頰征紅的許映雪低下頭,沒有解釋到底為什麼傷寒。

對着單純如同白紙的丫頭,她沒辦法說讓自己生病的罪魁禍首是鍾星遠,這些日子他食髓知味,又較着勁,沒日沒夜地折騰她,任憑多好的身子也都會被折騰得虛了,正巧又洗了兩次冷水澡,她就犯了傷寒。

想到這些天的同床共枕,她疲懸地閉上眼。

她第一次發現引誘男人竟然如此簡單,那天晚上,鍾星遠又來了,還不只是如此,他像是着了魔似的,之後每天都留在自己這邊,無論怎麼冷臉都趕不走,還時不時和她針鋒相對似的故意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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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馭夫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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