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這裏是618
……
“安步?”
教授在點名。
“到。”
一個戴眼鏡的男生立刻答到。
“當車!”
班上一個男生立刻笑着喊道。
“不,那個字念JV!”
旁邊的人馬上一臉‘嚴肅’的糾正。
教授都忍不住笑了一下,不過為了課堂秩序他還是馬上恢復表情,喊了一聲‘安靜’,然後接着點名。
……
坐在教室倒數第二排靠窗位置的男生沒有理會同學的取笑,點完到之後繼續看窗外的風景。
這倆貨主要是嘴賤,要是換個心態不好的估計就記仇了,只是如果是安步的話根本懶得理他們。
倒數第二排靠窗。
這是傳說中的黃金寶座,安步每次來只要沒人就會佔據這個好位置。
因為無論是空氣還是視野,這個位置都是一等一的棒,可以思考自己小說的劇情。
大二了,晒黑了的學弟學妹們已經登場,桂花的香氣飄蕩在校園裏。
三樓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頂端的樹葉,大開的窗戶還送來了遠處飄來的花香。
“為什麼不在教學樓這邊種桂花樹啊。”
安步在想這個問題。
“這邊都是四季常青的樹。”
無論春夏秋冬,它們永遠都有綠葉。
“是覺得花瓣不好打掃嗎?”
不過桂花樹下的花瓣要是鋪在樓下道路上想想都很爽,芳香滿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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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啊——!”
窗戶玻璃突然綻放出來的裂紋和聲響嚇了大家一跳。
“怎麼回事?”
教授往這邊走。
安步平復了一下心情。
他剛剛在走神,突然一個東西砸在窗戶上也把他嚇了一跳,差點沒跟着叫出聲來。
“好像是一塊石頭。”
安步就坐在窗邊,伸手從外面去取那塊嵌在玻璃裂縫中間的黑色石頭。
“小心,別動,別被碎玻璃劃到手。”
教授立刻阻止到,他可不希望學生受傷。
“啊。”
本來手已經碰到那塊黑色石頭的安步突然驚呼一聲縮回了手。
“怎麼了?劃到了?”
教授立刻關心的問道。
“不……那石頭好像有點燙。”
安步看了看自己有些發紅的指尖說道。
泛紅的指尖,剛剛傳來的不止是燙的感覺,還有一絲電流的酥麻感。
同學們也都圍了過來,嘰嘰喳喳的說道:“燙?不會是天上掉下來的隕石吧?”
“儂腦子瓦特啦,隕石會砸不壞一塊玻璃?”
確實,窗戶玻璃雖然呈現出了蛛網型的裂紋,但卻沒有被石頭突破防線。
咔
原本嵌在玻璃上的黑色石頭突然碎裂成幾塊,掉落下去。
下方傳來驚呼怒罵。
“啊——靠!誰啊!誰亂扔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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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教302的窗戶被人丟了石頭,但幸好學校的窗戶竟然質量相當好,擋住了,並且在落下時也只是有驚無險的嚇到了一位過路的同學,沒有造成二次傷害。
所以這件事被冷處理了,因為翻遍附近的監控也沒有找到是誰丟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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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低於178的男人算殘疾?”
安步很不爽的把一個公眾號取關了。
身為公眾號,居然散佈這等言論,不論你是想法不對,還是因為腦子不好使所以敢發這樣的消息,都是腦子有問題的表現——176的安步這樣想到。
176公分,58千克,這樣的安步看上去確實有些瘦弱。
在宿舍里玩了一會兒手機,其他三人才陸續回來。
……
“下午沒課去上網啊。”
穿着籃球服,渾身是汗的馮海走了進來,把球放下之後就去洗臉了。
“嗯。”安步應了一聲。
……
“下午沒課去滑冰啊。”
微胖界人士王碩抱着教材和快遞盒走了進來。
“馮海說要去上網。”
“靠,又上網。”
……
“下午沒課去騎車啊。”
高高瘦瘦黑黑的陳令是最後回來的。
“馮海想去上網,王碩想去滑冰,你們……”
安步將目光從手機屏幕上移開,推了推眼鏡,‘殘忍’的笑道:“你們乾脆打一架吧,只有勝利者才能夠決定集體活動的項目。”
“哈?”
最後進來的陳令重重的把手裏的教材往桌子上一摔。
“兄弟們,有人挑撥離間。”
“家法伺候。”
馮海捏着拳頭,骨節噼啪作響。
“我新買了開塞露,便宜你了,嘿嘿嘿~”
王碩拿着剛剛從快遞盒裏拆出來的沐浴露晃了晃。
三人獰笑着走向安步。
安步扶了扶眼睛,微微往後縮,配合的雙手護胸。
“你們想幹什麼……別亂來……啊~”
以上,是618宿舍的日常生活縮影。
畢竟是四個中央戲精學院函授畢業的戲精,湊在一起每天不演點什麼就不痛快。
不過要是被外人看到了的話恐怕有點難解釋……所以誰敢偷窺就直接滅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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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打鬧。
外出吃飯。
四排上網。
“貌似要是把我們的活動軌跡添加一點顏色就是一條龍服務啊。”
正在打遊戲的馮海突然說道。
“什麼?”
“加什麼顏色?”
“一條龍服務?”
三人表示不解。
“就是……加一點黃色啊,吃喝玩樂一條龍服務。”
馮海挑着眉說道,臉上的表情猥瑣起來。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王碩立刻將自己一百六十斤的身體挪動,一幅嫌棄的樣子遠離了馮海好幾公分。
“喂,王胖子你想死對吧!”
馮海罵道,比了比自己的肱二頭肌。
他雖然沒有陳令高,但是因為長期鍛煉,還喜歡打籃球的緣故,身材很好。
“你這是威脅?想不到你這個人除了黃,居然還黑!”
陳令也配合的將身子往遠離馮海的方向偏了偏,一臉嫌棄。
“你們兩個混蛋!”馮海怒罵。
在外面居然還演他。
“你們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朋友的嗎?”
安步推了推眼鏡,義正言辭的說道:“不要因為他的性格缺陷我們就歧視他,應該寬容他,愛護他,常常請他喝茶,讓他感覺到世界的美好——”
小聲的補充道:“大家都是一個寢室的,我可不想哪天早上起來替你們收屍。”
“靠!”
馮海豎起一根中指。
畢竟大家坐的這麼近,沒理由聽不到。
不過損來損去基本上算是他們之間的常態,已經在一起生活了一年的幾人已經習慣了。
要說這個習慣是誰帶起來的?
嗯,那就是安步沒錯啦。
別看他帶着一副圓框眼鏡,很斯文的樣子,但其實騷話最多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