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解釋就是掩飾
樂澤湫做完全身檢查后,戴上墨鏡全副武裝地走出病房,經紀人跟在後面連連念叨道:
“還好我把你攔住,你要是剛才上去接她,說不定你雙手都廢了。”
“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經紀人輕鬆地擺了擺手說:“沒事。有點骨折,不用在意。”
其實出了這樣的事故,樂澤湫還是有些歉意的,但是得知替身的女孩沒有什麼大問題后,他就安心地準備出醫院。
這時他看見夏景曜從走廊的另一個病房中出來,好奇地停下腳步問經紀人:
“夏景曜怎麼也在那裏。”
經紀人也覺得有些奇怪,自言自語道:“那個病房是……受傷的替身的房間啊。”
還沒等樂澤湫搞清楚狀況,兩人就在這條狹窄的走廊上相遇了。
正所謂冤家路窄,樂澤湫算是信了。
卸下最年輕影帝的頭銜,樂澤湫也算是個名門世家的公子哥,但是近幾年嵐盛的崛起讓樂澤湫父親的企業備受打擊,兩人也常常在各色各樣的場合相遇,可以說一見面就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即使是在醫院也不例外。
樂澤湫遠遠地看見夏景曜,便從容地上去打了聲招呼:“夏總,真巧。”
然而夏景曜並沒有理他的意思,徑直略過了他,直到樂澤湫饒有意味地問了一句:
“夏總這麼急匆匆趕過來看傷者,是因為傷者和您有什麼關係么?”
聽聞這話,夏景曜停下腳步,側過頭回了一句:
“我投資的電影出了事故,我不應該先來看看傷者的情況么?”
樂澤湫並沒有那麼好打發,對夏景曜窮追不捨地問道:
“是嗎?我覺得這可不是夏總的作風。”
“你到底想幹什麼?”夏景曜被樂澤湫的話激地有些厭煩,但這些行為在樂澤湫眼裏全都變成了夏景曜的掩飾。
樂澤湫用目光快速掃了下這位嵐盛總裁,然後像有新發現一樣輕笑一聲:
“沒想到夏總會為了一個替身,不惜跑步趕來,還沒顧得上整理領帶?”
直到這個時候,夏景曜才發覺自己的領帶有些歪,他故作鎮定地正了正領口,眼神毫無波瀾,看了樂澤湫一眼后就向門口走去不再與他糾纏。
樂澤湫望着夏景曜的背影,心中升起一個主意,他叫來助理,要求他去查一查病房裏的那個女人的身份,之後便在經紀人的掩護下躲過層層粉絲離開了。
夏景曜回到吳肆早就準備好的專車上,無意間瞥見了後視鏡中前發凌亂的自己,便伸手撥了撥頭髮。
坐在副駕駛位的吳肆看見這場景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什麼?”夏景曜的語氣永遠都是如此冷淡低沉,聽不出一絲情感。
吳肆捂着嘴,盡量讓自己不笑場,他使勁憋着笑意回答道:
“夏總……第一次見你這麼狼狽。”他本來還想再繼續說下去,但話語被夏景曜一個兇狠的眼神給咽回了肚子裏。
之前,吳肆給夏景曜發完短訊后,立馬叫司機開專車去嵐盛大樓接他,但道路擁堵,專車被堵在路上,還沒等吳肆解釋,夏景曜就自個兒跑步去了醫院。
直到現在,平日裏一向嚴謹精緻的夏景曜竟然忘記整理頭髮,這是吳肆沒有料到的。
吳肆在夏景曜畢業之後就成為他的助理,可以說自從夏景曜與顧蒓分手后,他就再也沒見過這麼心急的夏總了。
嵐盛的專車在馬路上一點點挪動,夏景曜側頭看着窗外的建築物發獃,其實他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自己竟然會如此心急火燎的趕往醫院。
再想下去也無濟於事,夏景曜只好想點現實的,那就是——為了這件事他終止了機器視覺的項目啟動,回去之後要重新規劃這個項目的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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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由於禁不住祁芮安的死纏爛打,又覺得她的骨折沒有什麼大問題,醫生只好放她回去。
這半個月裏,夏景曜再也沒有出現過,照顧祁芮安的事情全部託付給了傭人,偶爾孫小小也會過來探望她,給她帶點水果。
聽孫小小說,前幾天嵐盛集團的HR給他們老闆打電話,說是要讓祁芮安轉職,而且還會給公司補貼一些費用,老闆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這就讓祁芮安有些懊惱。
因此重獲自由的祁芮安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瑞名科技的老闆,死皮賴臉地纏着他想留在瑞名。但是老闆卻告訴她這件事他也不能做主,他並不想得罪嵐盛,祁芮安聽了這話權衡利弊后,只好放棄掙扎。
誰讓對手是嵐盛呢,她孤軍奮戰根本打不贏這場仗。
但再怎麼狼狽也不能讓別人看出來,於是,出院的第二天,祁芮安就昂首挺胸地跨入了嵐盛的大樓。
來到接洽室后,HR拿起祁芮安的簡歷看了看,又瞟了她一眼,裝腔作勢地抬了抬眼鏡問道:
“你就是那個被吳特助從瑞名挖過來的人?”
祁芮安想快點結束這場“審訊”,便乖巧的點了點頭。
“看樣子——你有門道?”HR眯起眼睛,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這個問題讓祁芮安非常反感,她並不喜歡所謂的“後門”,但是自己能來到嵐盛確確實實是夏景曜乾的,只不過沒經過她同意罷了。
HR見她沒有立馬回答,自作聰明地一笑,咧嘴嘲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像你這種小姑娘我可是見得多了,最後的下場都不太好……”
面對這種赤裸裸的嘲諷,祁芮安當然不會讓自己受委屈,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犀利的眼神對上了HR的目光。
“這位小姐,我看你才是臨時工吧?”
這句話懟地太突然,讓HR有些措手不及。
祁芮安抓住間隙,咄咄逼人:“上來不告訴我該去哪個部門報道,而是自行腦補我的來歷,不覺得很不專業么?”
“你又不了解HR的事……”
“如果你不想被炒魷魚,我奉勸你現在馬上做你該做的事。”
HR沒有料到祁芮安竟是個狠角色,覺得再對峙下去會對自己很不利,只好讓她去科研部報道。
祁芮安氣勢洶洶地板著臉走出房間,一想起剛才狠狠地懟了一把搞事小表砸,瞬間破功,捂着臉靠在牆上偷笑,但是她沒有發現在一個角落裏,吳肆美滋滋地看到了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