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當炮灰男寵性冷淡6

6.當炮灰男寵性冷淡6

結果卻是,周婉婉手如柔胰,輕輕的,曖昧的摸到他的臉上。從他冰冷淡漠的眉角,摸到緊抿淡色的薄唇,還有往修長的脖頸喉結滑下去的趨勢。

姬清一把抓住了她作亂的手,長眉微微一蹙:“你被人算計了,安王也許馬上就會出現捉姦。”他怕這女人一時間腦子被葯糊塗了,乾脆直接點明。

周婉婉卻吃吃的笑,媚眼如絲,含情微挑:“那你還待在這裏做什麼?當被捉姦的姦夫?你也配?”嬌蠻誘惑的模樣,換個男人,恐怕立時就受不了刺激,讓她知道一下他到底配不配。

姬清卻紋絲不動:“嗯,我不配。所以殿下沒必要因此折戟沉沙在這裏。”

周婉婉燒得發紅的眼裏,含出一點淚意,笑臉卻帶着恨,斜睨着任由眼淚滑落,嘴裏的聲音卻軟糯甜媚:“折戟沉沙?這裏算個什麼戰場?他看着要做個情聖,遣散后宅呢。我這麼一日日鬥着,自己也覺得厭煩。誰想繼續來着了?”

姬清聽着她含含糊糊的幽怨,手上動作卻絲毫不停,拔下她雲鬢里的一隻金釵,塞進她的手裏。把她一側的臉,捏的紅了一點,像是被人掌摑。

心底忽然也生出一點對這小姑娘的憐憫,微微一笑:“朝鎖骨下方紮下去,誰都看得到。到時候就說扎偏了,想對着喉嚨的——知道不值,有機會就換個活法。你生得這樣好,什麼樣隨心所欲的活不好,白白叫人辜負糟蹋。”

周婉婉噗嗤笑出來,又哭又笑,仰着臉,斜睨着他,身體被葯折磨得厲害,微微發抖:“生得好,是誇我家世,還是說我的臉?我要是想直接對着喉嚨扎呢?”

姬清退後一點,免得她不好施力。高冷無情的臉上,那點微末的屬於人類的溫情煙消雲散,叫人懷疑是否存在過。他淡淡的說:“都有。你隨意。”

劇情在這裏,怎麼都會給他留口氣走完的。

“你混蛋。”帶着哭腔的哽咽,混着疼痛和飆出的鮮血,沾滿視野。

那髮釵磨得鋒利,本就為女眷萬不得已之下,為保清白自盡準備的。

姬清運氣不好,就挑到那一隻。

之後推門而來的噪雜劇情,他都耳內嗡嗡的,聽不大清楚,只模糊記得點周婉婉從安王的懷裏扭頭看過來,半張哭花的臉,含着悲戚和恨意的無望。

姬清醒來的時候,在房間的床上。

脖子上纏着布,一動就生疼。

雲湛站在黑漆漆的屋子裏,沒有點燈,就這麼坐在那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想了多久。

聽到姬清醒了,也只是僵硬的把頭扭過來一點。

姬清試着說話,就發現,周婉婉的金釵的確是對着喉嚨而去的,傷到了他的聲帶,一說話,就疼得眼前發黑。

這女人真狠。不過正常邏輯下,他一個外男對王府女眷無禮,結局也是生不如死的,那一釵要是能要了他的命,反倒是解脫。

他不說話,雲湛卻說了,輕飄飄的呢喃似得:“你跟周側妃到那個院子裏去幹什麼?”

姬清說不了話,也知道,自己不用說話。

這時候,按照劇情,安王已經真真假假的,把他聯合周婉婉,怎麼慫恿那些人對付雲湛,怎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利用他算計那些幕後之人的,包括這一次,意圖直接對付他的計劃,都清清楚楚,連同某些證據證言,一一擺在他面前。

安王也很坦然,說他並不清楚,最後這件針對雲湛的一波三折的必殺技,姬清是不是知情,是不是沒有同意。

但對雲湛而言,已經夠了,足夠叫他對這個人萬念俱灰。

姬清也許沒意識到,安王卻是打從一開始,就發現了,雲湛對姬清的心思。

沒有一個人會因為憐憫同情另一個人,就心甘情願自我犧牲,去當一個千人枕萬人嘗的娼妓。尤其,他本身就在走鋼絲,努力許久才勉強脫離這個境地,當上清倌人。

姬清拖着病體,一臉冷漠無情的斥責他多管閑事的時候,雲湛淚流滿面的樣子,叫人動心極了。

這是為愛默默的自我犧牲,這是不求回報的赤誠,這是愛戀之火在心底燃燒,卻只能任其熄滅的絕望,這是品嘗着來自姬清的無情卻維護之下,苦澀里的一點甘甜回報。

安王從來沒有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這麼多純粹動人的情感,就像看到一張白紙上潑墨的極品畫卷,叫他動心極了。

他絲毫沒把姬清當做一個競爭對手,也沒把他當做一個男人。

他那個跑去從軍的浪蕩將軍表弟,託人告罪,說他看上姬清,正把人壓在床上玩弄的時候。安王正路過門口,聽着裏面的人被人捂住嘴,絕望掙扎的呼救,也只是眉都不抬,淡淡說了一句:“別弄出人命來。”

這其實暗含着某種惡意,給了男人最大限度的凌/辱姬清的特權。

怎麼可能一點都不在意?安王越是喜愛雲湛,就越覺得姬清的存在礙眼,他在雲湛心目中的形象越是完美到不可觸摸,他就越想叫他墮入塵泥,露出狼藉不堪的一面。

他拖着雲湛,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讓人送他回到樓里。

不止,他還特意打點老闆,讓雲湛事後單獨去幫姬清清理,給足了時間,讓他看清楚,那個男人是怎麼被另一個男人玩成一個低賤的婊/子的。

但云湛的表現,讓他吃驚,也讓他更加欣賞。

即便見過姬清那麼下賤不堪的一面,雲湛對他還是一如以前,甚至眼底還多了一抹憐惜溫柔。

他喜歡的人是這樣美好,怎麼會不叫他更加尊重欣賞?但對姬清的存在,就更為厭煩。

尤其是,當他慢慢的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其實是當得起雲湛的喜歡的。

遭遇過對男人而言,那樣徹底的折辱打擊,姬清的骨頭也沒有折過一絲半毫,依舊孤傲高潔如夜空濛塵弦月;

他以為姬清是被榮華富貴迷心,要勾引他,鄙夷和暢快就要生出時,這個人卻是為雲湛擔心,提醒他都沒發現的疏漏;

連雲湛在他的后宅遭到的算計,姬清都搶先一步,以絕對的弱勢與人達成平等的盟約,暗地裏悄然的為雲湛擋下處理了近乎全部的暗箭,卻一聲不吭;

甚至,連他那個一向眼高於頂,對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裏,最喜歡以家世論人品的側妃,看着這個人的眼裏,都情不自禁的浮現一絲柔情。

安王知道,如果他現在不抓住這唯一的機會,徹底斷絕了兩個人的聯繫。也許,他可能真的爭不過了。

這個念頭,比他以為的還要叫他恐慌憤怒。甚至有一種荒謬的,任何人都可以從他手中搶走雲湛,只有姬清絕對不行的不甘、偏執。

他想,這是因為,這證明,他徹底的輸了,他堂堂一個王爺,比不過一個娼妓!

這背後的一切複雜幽微,雲湛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眼前看到的這些。

雲湛嗤笑了一下,不知道是嘲笑自己的愚蠢,還是覺得姬清機關算盡,與虎謀皮,一不小心搭上自己的狼狽可笑。

他慢慢的,一步步走到姬清的面前。

姬清早已經坐了起來,身上還穿着白日沾滿鮮血的衣服。

一開始着急給他治傷,他並沒有給他換。後來知曉了真相,安王特意遣退了這個院子裏的人手,給雲湛空間時間,徹底釋放他的怒火。

雲湛手指撫摸着粗糙厚厚的繃帶,漫不經心的想,這確實是個非常貼心的行為。

手指順理成章的,就落到了領口露出的皮膚上。

細膩,溫涼的觸感,美好的令人着迷。微微一縮,躲過他的指尖,和它的主人一樣,明明近在咫尺,卻總是猶如遠在天邊明月一般,怎麼追都追不上,無論如何,都無法親近。

“那個女人說你意圖對她不軌?她也配?安王也說了你很多壞話,我一句都不信,我也不在乎。但我還是很生氣,氣瘋了。”

雲湛的聲音含着一股極其低氣壓的古怪,姬清知道他怕是恨極了,也傷心了,心裏憋着火。

原劇情里,原主沒傷着聲帶,還能跟他對吵。並且因為剛被人算計過,心裏窩着火,壓不住還想叫主角受幫他求情的忍耐,徹底把話說絕了。

說的自然都是主角受哪裏對不起他,他的行為哪裏沒有錯。原主是有些自私,但的確一直都沒有真的實質上傷害過主角受,就一直覺得自己沒錯無辜。委屈不平。

而主角受拿原主當唯一的朋友,至情至性。

原主明知道那些人算計他,卻還是欺騙利用他,從沒有信任他對他說實話。換個位置,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來。心寒心痛。

更何況,他發現,原主根本沒有像他在乎原主那麼的在乎他,原主絲毫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主角受在意的只是被欺騙和不信任,就像最後一次胎死腹中的計劃那樣,萬一那些人騙原主,湯里的是毒,實際卻下到飯里,原主就沒想過,萬一他真的吃下去死了嗎?

他覺得原主不是沒想過,只是不夠在意他,所以,眼裏就沒有這個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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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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