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曾經的帝族

第十六章 曾經的帝族

自從五靈宗退去后,田農氏族地又恢復了以往的寧靜,接連兩個多月,沒有再發生特別的事情。

田農襄這段時間極為安生,沒再四處亂跑,讓族長和武老心中暗喜。

族人們清楚,若非這小傢伙那日示警,使族長提前準備“鳴天陣”,或恐此時整個族地已變成了一片廢墟。因此,族人們對他更是刮目相看。

當然,族人們時不時還會逗弄他。以往最多騷擾一下啟修境凶獸,現在太誇張,直接開掛,連越兩級招惹起散歸境凶獸來了。族長、武老都不敢幹的事,這小子竟然結結實實來了一會。牛逼,太他媽牛逼。這要成長起來,非得把天捅破不行。

可田農襄這段時間心情極為沉重。余婆因他而死,乾坤盤也因他而完全沉寂,心中愧疚。更兼荒域中的那個夢境又頻繁在夢中出現,他幾次想看清少女容顏,卻總是漸行漸遠。這令他對自己的身世大為疑惑。

族長和武老近段日子來,只提醒他暫停修鍊別築法基,到沒再提臨摹無字碑的事,讓田農襄很不明白兩個老頭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葯。

事實上,兩個老頭也很糾結。因為武老唯恐這小子一聽“無字碑”就再離家出走。更兼前些天在為田農襄療傷時,無意中發現他體內似乎隱藏着什麼東西,竟能擋住自己的神識,無法窺探,令老頭震驚的不行。但問起田農襄時,他卻茫然搖頭,一無所知。

終於有一天,老頭們忍不住了,把他召了過去。

兩個老頭對視着擠眉弄眼一番,族長首先開口,“可知我族過往?”

田農襄搖了搖頭。族長沒頭沒腦地這麼一句開場白,搞的他一愣一愣。老頭又要吹牛了。

老頭說過很多次——帝丘田農曾經威名赫赫。但田農襄一直沒敢相信,總覺得這是在吹牛。牛逼種族能落沒到這等地步?太寒磣點吧?就現在這二百來號人着實很難與“威名赫赫”聯繫在一起。

田農襄眨巴着眼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把兩個老頭認認真真打量一番,試探地問道:“族長,你召我來不是為了聽你吹牛吧?”

“兔崽子,怎麼說話呢!”族長繃著老臉,扭頭埋怨武老,“老東西,看你把他調教成啥樣子了?”

武老一臉無辜,然後沖田農襄一瞪眼,耷拉着白眉,呵斥道:“兔崽子,再不說人話揍死你!”

田農襄伸了伸舌頭,然後對族長道:“族長,你看看,武老當著你的面恐嚇我。”

族長笑着看了一眼正吹鬍子瞪眼的田農武,心中笑:武老頭真倒霉,年齡一大把攤上這麼個小傢伙。

“想不想聽我族的過往?”族長忍住笑問道。

田農襄看看他又看看田農武。原來倆老頭組隊忽悠來了。但說自己不願聽似乎也說不過去,只好點點頭,“族長,聽是想聽,只求你別吹牛。”

田農武的兩眼瞪的更大了,喝道:“他娘的……”。還沒罵出來,掄巴掌就朝田農襄的屁股上去了。

田農襄哧溜一下跳開,躲在族長身後。

“來來……,不吹牛。”族長說著把田農襄拉到身邊,嘆了口氣,“荒古之時,田農氏是此疆域的帝族,帝尊臨凡,萬族臣服。”族長望着屋外,似乎在暢想田農氏曾有的輝煌。

田農襄瞪着大眼,“帝族?沒騙我吧?”這老頭一天到晚神叨叨的,分明只是個小族,卻總把牛皮吹得震天響。所以,一直以為老頭的話可信度不高,可他卻翻來覆去地講。

“兔崽子,認真點……”武老在一旁呲牙。

田農襄撓頭,“不是不信,是族長說話太玄乎。”

族長老眼一瞪,“小東西,你給我聽仔細了。帝丘田農,曾是帝族!這絕非玩鬧之詞。”

“與人皇一般?”田農襄見他認真,不敢再胡言亂語。

“帝尊若在世,人皇是何物?”族長不屑地答道。

田農襄倒吸一口涼氣,“帝尊隕落?”

族長點了點頭,“幽冥侵蝕,魔尊復生,八荒大亂,帝尊為保此疆,遭重創以致隕落。”

“沒有新帝尊繼位嗎?”田農襄不解地望着老族長。

“帝尊三子,資質不高,修為有限,擔當不起帝尊位。帝尊隕落時,為三子各留一方至寶,原本要三人精誠團結,可也為三支分立埋下了隱患。”族長嘆道。

田農襄心中咯噔一下,曾聽聞過“嘯北田農”、“蒼幽田農”,還有自己所在的“帝丘田農”,當時不解,可問族人時,似乎都對嘯北、蒼幽二“田農”心存芥蒂,一直心存疑惑,不願多講。當即問道:“嘯北、蒼幽和我族三支‘田農’原本一家?”

老族長望着他,暗想這孩子真聰明,隨即點頭道:“不錯,嘯北、蒼幽、帝丘原本一家,嘯北田農開國立業,其勢最強;蒼幽田農立府設宗,也頗為不弱。”

田農襄疑惑地看看族長有看武老,“既然帝丘擁有至寶,為何會如此弱小?”

“嘯北得孕育之土,蒼幽得攻伐之刃,而帝丘所得則是鍛身之本。嘯北和蒼幽所得之寶均屬外力之巔,我族所得乃是強者之基。借力易,立基難,你可懂的?”族長盯着他。

田農襄搖了搖頭,愈發疑惑,“不懂,依您所說,我族應該最強才對。”

族長悵然一笑,似是自嘲地說道:“唯有極致的資質方可駕馭至強之物。”

田農襄似乎明白了,顯然是在說帝丘田農沒出一個像樣的人來。不覺暗自好笑,守着至寶,竟把自己搞的弱小,甚至淪落到強搶嬰兒逼迫人家修鍊的地步,如果那位帝尊泉下有知,定該抓狂。想到此,田農襄昂起小臉問道:“族長應能駕馭那方至寶吧?”

族長不無尷尬地搖了搖頭,“唯有老祖悟得一二,其他人也是因老祖而受益,難破瓶頸。”

“‘悟得’?那是什麼至寶?”田農襄好奇地盯着族長,隨即心頭一動,“無字碑?”

族長和武老望着他,欣慰地點了點頭。

田農襄張嘴結舌地看着兩位老頭。果然,果然是結對忽悠。為了讓我去臨摹那東西,竟然先編排了個故事,這是要把人往死里坑。當然,自從有了在荒域中的那番經歷后,對“無字碑”也並不太抵觸。因為他想儘快強大起來,“無字碑”或許真是一個契機,縱是這個機會危險重重。但心中仍存疑慮,問道:“難道沒人來搶嗎?”

族長冷哼一聲,“如何沒有?不記得兩個月前的五靈宗嗎?至強者雖不宜臨摹此碑,可族內後生若得此物……”

族長還沒說完,“哦,是懼於我族陣法!”

“不,是忌憚田炎兩國。”族長悵然答道。

“田炎兩國?”田農襄大為不解,怎麼又扯遠了。

“對。無論是田國還是炎國,以及各方勢力都想得此寶,也引起過無數次爭紛。百年前的那次爭紛,年若非老祖拚死守護,此寶定然遺落他人之手。也正是那次,田炎兩皇擊掌相約,在老祖歸天之前,任何勢力均不染指此寶,否則就是田炎兩國的共敵。近年來,老祖愈發虛弱,各方勢力又蠢蠢欲動了。”

族長還沒說完,田農襄早聽的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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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古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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