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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蔣老師是語文老師,早讀課時,她發了一張紙給大家,說是報名表,學校舉行書法比賽,有會寫毛筆字的可以報名。
楚辭接過報名表,表示自己連“報名表”三個字都不認識。
“有多少學生要報名的?舉個手老師統計一下。”
楚辭看過去,卻見同學們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沒人舉手的。
不是吧?這些人都是文盲嗎?寫字都不會?
“沒有人報名?”蔣老師皺眉:“這怎麼行?每班至少要出一個人去學校比賽,還要排名次,沒人怎麼行?”
果然是農村學生,想她以前在縣城教書,班上至少能拉出十幾個學書法的。
忽然,一個學生舉起手。
蔣老師一愣。“楚辭,你要報名?”
“是啊,蔣老師,我媽一直教我寫書法。”
蔣老師當下冷笑,一個字都不信,田三彩就是個農村人,她懂什麼毛筆字!楚辭以前一直傻着,連鋼筆字都不會寫還寫毛筆字?真是沒一點自知之明,不過也沒別人報名,她想去就給她去吧,大不了倒數第一,總比沒人參加好。
“你把表格填一下。”
楚辭看著錶格發愣。“老師,我不會寫字。”
“……”
不會寫字還參加什麼毛筆字比賽!!!
蔣老師一臉黑線,正要發火,孫老師走過來,忙說:“蔣老師,我來替楚辭填吧!你跟一個孩子生什麼氣?”
蔣老師冷哼一聲。
楚辭正要說話,忽然得雙眉中間陡然一痛,緊接着她又看到了一些畫面,這次的主角是孫老師。
“楚辭?”孫老師疑惑地看她。
楚辭回過神,孫老師面部的九州八卦隱隱發紅,且額頭帶光,氣色紅潤,有發橫財的跡象,這和她用天眼看到的正好一致。
楚辭勾唇笑道:“孫老師,您今天要發一筆橫財。”
孫老師一愣,還沒說話呢,一旁的蔣老師沒好氣道:
“橫財?難不成孫老師能撿到一百萬不成?”
楚辭眉頭微蹙,沒說話,孫老師忙出來打圓場:
“謝謝楚辭,雖然這是不可能的,但老師很欣慰你恢復正常了。”
楚辭勾唇一笑:“孫老師,今天這筆財可要抓住了。”
孫老師愣了一下,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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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中午,孫老師忽然接到自家男人打來的電話,讓她去縣城看房子。
孫老師的另一半是初中老師,教物理,現如今老師的待遇很不好,縣城的上級領導為了自己的業績,天天集資修路,事業單位和公務月每個月的工資都要扣除一部分,拿到手的少之又少,這不,倆人工作十幾年,連一套房子都買不起,明年孩子要上高中了,夫妻倆一商量,咬咬牙打算在縣城買套房子,方便照看孩子。
他們前天看好一套小戶型,只需要12萬,原打算沒問題的話今天就把房子定下來,誰知她老公會突然打電話來。
孫愛華請了假,匆忙往縣裏趕,剛下公交,就見她男人唐傑站在公交站台那。
“老婆,你可來了!再遲一步,只怕這房子就要被人買走了!”唐傑急道:“你可不知道,我今天原打算去簽合同,路過這個小區,見不少人圍在公告欄那,原來這小區裏有套三層別墅,帶前後兩個院子,幾百平方才賣5萬塊錢!”
孫愛華一愣,倆人邊走邊說。
“5萬?怎麼可能!你是不是少說了一個0?”
“怎麼會!我打聽清楚了,就是五萬,這不,我才把你叫過去,咱們一起去看看,看這房子到底為什麼賣這麼便宜。”
夫妻進了那房子,只見賣家正在指揮人搬沙發。
“你就是唐先生吧?你想買這房子?”
“是,我想買房!”
進屋后,孫愛華就被這別墅深深吸引了,這別墅的院子特別大,只院子就有一百多平方,後面還有停車庫和地下室,算上地下這一層,整套別墅共四層樓,別墅外觀洋派,戶型周正,卧室特別大,每一層樓的卧室外都有一個小露台,樓頂也可以利用起來,真是哪哪都好看!這樣一套別墅是孫愛華夢想中的房子,可她知道,自己這輩子也許都住不起這麼貴的房子。
這樣好的房子,至少賣五六十五,怎麼可能才賣五萬呢?
“房主,你這房子怎麼可能賣這麼低的價格?”
房主方德春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瞞你們,就是瞞了也沒用,買房這麼大的事情,你們肯定會去打聽,我實話告訴你們,這房子我也是低價買進來的,就是低價當年也花了二十多萬呢,現在五萬賣出,我足足虧了十五萬,但是沒辦法,這房子風水不好我鎮不住。”
“鎮不住?”孫愛華反問。
“是啊!自從搬進來后,我兒子經常嘔吐,我女兒查出血液病,我老母老父天天頭暈眼花的喊不舒服,我我老婆情況也不大好,經常做噩夢,還經常夢到鬼,最近,一家人接連住院,只醫藥費就花了十幾萬了,我這才知道之前那家為什麼低價賣給我,我找風水師看過,他說這房子風水不好,鬧鬼!還說我鎮不住這房子,不過雖然我鎮不住這房子,保不齊有別人能鎮得住的!我賣這價格有多低你們也知道,只今天就來了三十多個看房的人,很多人想買,你們自己考慮清楚,想買就趕緊定,不想買就算。”
孫愛華一愣,驚道:“難不成這房子鬧鬼?風水不好?有邪氣?”
“什麼鬧鬼!什麼風水!”唐傑批評道:“你一個人民教師還這麼迷信,什麼鬼不鬼的!這世界上要是有鬼那還不亂套了?咱中國這點地方還不夠鬼站的呢,我才不信會鬧鬼呢,這屋子肯定是有問題,但問題定然能解決!”
唐傑說完,在別墅里轉了好幾圈,他越看越喜歡,這種價格,這套別墅簡直就是白送!他要是不買下來,肯定會後悔!
孫愛華見男人很喜歡,心裏十分猶豫,這房子她也喜歡,可風水不好鬧鬼什麼的,要是把人給剋死,那才得不償失!
當下,幾個來看房子的人說要訂房子,孫愛華急了,猶豫要不要把房子買下來,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今早楚辭說的話,她說自己會發一筆橫財,還讓她不要錯過機會。
孫愛華當下咬牙說:“方先生,先來後到,這房子我們買了!”
方德春這房子已經被人傳成了鬼屋,正愁沒人接手,眼下見他們想要,當下要簽合同,很快,雙方就辦好了手續。
簽好合同后,唐傑激動道:“愛華,咱們終於有自己的家了。”
到這會,孫愛華才有些後悔:“你說要是這房子真有問題怎麼辦?”
“有什麼問題?我是個物理老師,我還沒你懂?很多鬼屋都是物理原因導致的,今天下午我就找人來檢測。”
之後,唐傑找人去檢測,讓人啼笑皆非的是,這套別墅根本沒有什麼鬼!一切不幸的原因在於那塊埋藏在院子底下的一塊巨石,這塊石頭有強輻射,輻射嚴重超標,以這種輻射量,人得白血病、頭暈嘔吐實在太正常了!之後唐傑讓人把石頭給處理了,這下別墅一點問題都沒有。
孫愛華見找出原因,當下激動的不行,五萬塊錢買了套價值五十萬的別墅,她這是賺大發了!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楚辭的話,可以說,要不是楚辭,她根本不會這麼堅決地把房子買下,也就不會有這筆橫財了。
孫老師來到教室,笑道:“楚辭,你怎麼知道我會發一筆橫財?”
楚辭笑了,她用天眼看過別墅的戶型,知道那套別墅的風水沒有任何問題,才會讓孫老師不要錯過。
“孫老師,我就是隨便說說,難不成老師真的發財了?”
孫老師一愣,只當小孩不懂事隨口一說。
她笑道:“你這孩子太旺老師了!老師請你吃蛋糕!”說完,把蛋糕放在了楚辭桌子上。
班上同學都驚呆了,不敢相信地盯着楚辭這個關係戶!
這也未免太猖狂了吧!孫老師明明說過在教室不能吃東西,楚辭還光明正大吃蛋糕!!
孫愛華之後對楚辭愈發好了,在她這個靠山的愛護下,楚辭在班上的地位急劇上升,同學們也開始跟她說話,很多別班的小朋友都來打聽楚辭的事,8班陡然變成全校一日游的熱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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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楚辭在班上的人緣越來越好了,原因無他,只因為她大字不識一個,而坐在班級後面的同學成績都不咋樣,楚辭經常問他們生字的讀音,這幫平日考不及格的小笨蛋們,見有個比自己還笨的,當下當起了老師,天天指點楚辭這個學生。
不知不覺就到了毛筆字比賽的日子。
田三彩聽說她報名了,不想打擊她的積極性,一早也給她買了墨汁和毛筆。
“墨汁別灑了啊!”
“知道了媽!”
正說著,一個留着短髮、頭髮很卷的女人帶着個小男孩走過來。
那女人見了她們母女倆,當下溢出一絲冷笑:
“要我說,這學校真是阿貓阿狗都收,這種傻子怎麼還來學校上課?這樣的學生只會帶壞班集體,拖累我們成績好的孩子,我們家孩子跟這種一起時間久了,會被帶壞的!”
田三彩當下不悅,皺眉道:“仲麗麗你什麼意思!我們家孩子招你惹你了?”
仲麗麗冷笑:“我就是提醒有些人要有自知之明,就你家孩子,誰不知道她是個傻的?這樣的人還要參加書法比賽不成?那我不禁要懷疑這比賽的含金量了,傻子都能參加的比賽!我們正常孩子去了豈不是要讓人笑話的!”
田三彩臉都氣紅了,這個仲麗麗是她小學同學,倆人從小學就處不好,仲麗麗明裡暗裏一直跟她比較,中學時班裏選班花,田三彩被選中,仲麗麗落選了,之後仲麗麗更是喜歡針對她,後來田三彩嫁給楚明江,楚明江家裏沒錢沒勢,兄弟還多,拿不出彩禮蓋不起房子,因為這事,仲麗麗逢人就說她落魄,經常“窮鬼”“窮鬼”的叫,再後來倆人都有了孩子,仲麗麗連生孩子這事都要跟她比,直到田三彩生了楚辭,楚辭腦子不太好,仲麗麗天天拿這事嘲笑她,說她上輩子做壞事做多了,才生出個傻子來,還說這種傻子應該早點賣給老鰥夫。
田三彩氣道:“仲麗麗我警告你,你再敢說我女兒傻子,我饒不了你!”
“呦!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饒不了我!”
仲麗麗冷哼一聲,表情很是得意,她家男人在鎮上任職,算是個小官,不出意外的話,他男人今年還能升一級,到那時,整個鎮上的女人誰都不能跟她比,田三彩算什麼東西!也敢對她吆五喝六的!
她的想法明明白白寫在臉上,楚辭看得直搖頭,做人做事都要為自己留個餘地才行,仲麗麗以為自己男人會陞官,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只可惜從她面相上能看出,仲麗麗這人雖然有官太太的面相,但這好運並不長久,不出所料,仲麗麗的男人很快就能陞官,可他根本來不及享受這官運,就會暴斃而亡,只因仲麗麗一臉寡婦相。
寡婦相併非克夫相,在楚辭那個年代,很多人也會迷信地認為女子顴骨凸出、臉頰凹陷、下巴內收、額頭不夠飽滿的女人克夫,其實這樣單純以某個部位的長相來給女人定罪的行為是不正確的,要知道面相要結合一個人臉部各個部位一起看,怎麼可能骨骼凸出,臉上沒肉就叫克夫?人家瘦的女人得罪你了?
楚辭向來反感那些渣男把罪都推在女人身上,自己沒本事就把一切推給女人,怎麼不上天呢?
準確說來,是男人自己運勢不好、命不好,才會反應在女人的面相上。
正如楚辭所算,仲麗麗的男人很快會陞官,與此同時暴斃而亡,是他的命格反應在了仲麗麗的臉上,因此,楚辭才說她是寡婦相。
要知道,村西的墳地葬滿了人,因很多人都是土葬,長年累月,墳上的土會漸漸磨平,若是有子孫後代的還能為墳添把土,若是子孫後代都不在的孤墳,時間久了也不比平地高什麼,因從前的人都是土葬,一場雨之後,這裏的土裏很容易露出棺材蓋,釘棺材的鐵釘也會撒的都是,村裏的大人們覺得不吉利,都不許孩子來這裏。
周曉娟正覺得奇怪,走近一看,明顯驚了一下。
“楚辭?”她掩飾不住自己的驚訝,道:“怎麼是你?”
最近周曉娟婆婆身體不好,她天天家裏醫院兩邊跑,根本沒空關心別的事,但她聽村裡人說過,說楚辭腦子治好了,跟尋常孩子沒兩樣,她只當是村裡人胡說的,她長這麼大就沒聽說過,傻子居然還能治好的!可眼下一見,楚辭不僅長得漂亮,眉眼間還有股機靈勁兒,也不像從前那樣經常流鼻涕,臉被風吹的紅紅的,一副呆傻樣子。
現在的楚辭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她這種氣質的姑娘天生就不屬於這種小地方。
周曉娟滿是駭然,怎麼可能會這樣?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不說別的,就說楚家,也不過是尋常人家,楚明江和田三彩都是勤快人,長得也不錯,可家裏四個孩子負擔還是蠻重的,這樣的家庭,能把孩子養大就算不錯的,哪有可能去培養孩子的氣質?可楚辭確實是變了。
“曉娟阿姨?”楚辭微笑道:“我今天不上課,就來這裏走走,阿姨你怎麼來了?”
想到她一直痴傻,以為她是忘了回家的路,周曉娟微愣片刻,這才收起震驚,道:
“我今天約了風水師看風水,楚辭你要是找不到路回家,就等一下,待會我帶你回去。”
“那就謝謝阿姨了!”
野外風很大,冷風呼嘯,楚辭把衣服拉鏈拉到最上面,手插到口袋裏,下巴縮進衣服,只露出一雙漆黑眼眸,暗自打量肖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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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大師掃了她一眼,見對方只是個小姑娘,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
周曉娟指着祖墳,急忙說:“肖大師,您快幫忙看看!我婆婆這病病了不少日子了,明明沒大問題,卻怎麼看都看不好,人家都說是馮家祖墳出了問題,前些日子一直下雨,您說是不是雨水太多了,影響了運勢?請您幫忙看看,看祖墳還有沒有需要調整的地方。”
肖萬全聞言,捏了捏鬍子,一臉高深道:“莫急,等我看看再說!”
兩個徒弟當下請出羅盤,恭敬地送到他手裏。
肖萬全托着羅盤,繞着馮家祖墳轉了一圈,還不停掐指算着什麼,別說,那樣子倒真像是個厲害的風水大師,只可能他這一套跟牛大師如出一轍,楚辭搖搖頭,簡直是沒臉看!這年頭的風水師實在太不專業,就是騙人也要騙的像樣點,真是欺負這年代的人不信命不信風水,信什麼唯物主義。
肖萬全看了一圈后,指着馮家祖墳道:
“這裏的水溝積水太多,影響馮家的運勢,應該在這裏築一道泥土牆,把水溝帶來的煞氣給擋住,這樣一來,你婆婆的病才能好。”
周曉娟聞言,陡然激動道:
“大師,您的意思是我婆婆之所以會生病,都是被這小水溝給衝撞的?只要我改完,我婆婆的病就會好?”
肖萬全當即點頭:“確實如此,你現在就找人來砌牆,這樣可以保證你婆婆的病早日好起來。”
周曉娟一聽這話,當下激動道:“行,我待會就去找人!我公婆和我老公一家去北京看病了,大醫院醫術好,再加上您給我們住宅調理風水,我婆婆的病肯定能看好!”
肖萬全說著,在地上畫了一條線,之後對周曉娟說:
“就按照我畫的這條線來砌,砌一道寬20厘米,高1米五的土牆即可,這樣一來,你家祖墳的風水問題就解決了。”
周曉娟很激動,當下掏出一萬塊錢塞給肖萬全,肖萬全接了錢,道:
“記得,牆一定要砌成這個角度,不能偏一點,高度寬度都要達到我的要求,否則你婆婆的命只怕是保不住了!”
周曉娟聽了這話,當下面色煞白,她感激道:
“大師,謝謝你的提醒!真是多虧了你,否則我婆婆這條命只怕是撿不回來了!”
周曉娟眼眶含淚,彷彿找到了救星。
肖大師捏着鬍子,一臉高深地點頭,隨後他給徒弟使了個眼色,又道:
“這樣吧!我正好帶了徒弟來,就讓他幫你一把,把這牆給砌上,否則,我只怕你婆婆這次去,會有去無回。”
周曉娟面色一變,失色道:
“大師!那就太感謝您了!你一定要保住我婆婆的命!一定不能讓她有意外啊!”
周曉娟神色緊張,面帶擔憂,像是真的為婆婆擔心,楚辭打量她的面相,周曉娟命格孤苦,是個苦命人,自小就無父無母,好在結婚後對方家境還算殷實,家庭關係和睦,周曉娟有兒有女,日子過得很不錯,周曉娟是個知道感恩的人,婆家對她好,她自然會知道珍惜,因此她這眼淚和擔心是真的。
只是……
一旁的楚辭直搖頭,只怕周曉娟這次要好心幹壞事了。
半個小時后,肖大師的兩個徒弟蓋好了土牆,肖大師這才舒了口氣,好似了了什麼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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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看在眼裏,她目送着三人離開,這才對一旁的周曉娟說:
“曉娟阿姨,你確定你找來的風水先生真的會看風水?”
這話一出,周曉娟頓了片刻,才疑惑道:
“楚辭,你是小孩子不懂,肖大師可是附近最出名的風水先生,他說的話絕對不會錯!這次我婆婆忽然生病,這病來的蹊蹺,大家都說是風水出了問題,有他幫忙調理,我婆婆這次一定會躲過這一劫。”
“哦?是嗎?”
楚辭反問她,同時神色一凜,只因這一刻,周曉娟的面相忽然發生了變化,原本周曉娟的命格很不錯,不說大富大貴,但小富即安,有個美好的家庭是能達到的,世人忙碌一輩子,追求的不過是這個,楚辭認為這樣的人生已經很不錯,可就在眼下,肖大師替馮家調理祖墳的風水后,周曉娟身上的煞氣越來越重,這黑氣繚繞到她頭上,隱隱有吞噬她的傾向。
原本不錯的命格,陡然變成了剋死家人的命格,一股黑喪氣也爬上她的臉。
楚辭眉頭緊皺,正要說話,卻見天眼又打開了,這一次,她看到了周曉娟的家人,周曉娟的男人帶着父母去北京看病,誰知三人原本在路邊等紅燈,周圍沒有一個人闖紅燈,他們也很守秩序,但不知怎的,周曉娟男人像是魔怔一般,忽然拉着父母闖紅燈,三人走到路中間,卻被一輛飛奔而來的車撞個正着,當場血液四濺,三人當即死亡。
見她很久沒說話,周曉娟不知為何,忽而心慌了下,問:
“楚辭,你這是什麼話?肖大師人這麼好,不僅幫我家調理風水,還幫我家砌牆呢,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家裏祖墳出了大問題。”
楚辭聞言,當下唇角微勾又壓了下來,她眼眸微眯,冷聲一哼:
“曉娟阿姨,我雖然小不會看風水,但我最近一直跟在牛大師身後學習,我記得牛大師曾經說過,如果祖墳前方有像劃線角度一樣的牆或者河,就意味着這家祖墳遇到的是斷頭死煞!着肖大師會不會看風水我不知道,可他故意在你家門口佈置了斷頭死煞,我真不知他安的什麼心。”
“死煞?”涉及到“死”字,周曉娟當下心一緊,面色陡然變了,她忽而抓住楚辭,不敢相信道:“楚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斷頭死煞?”
楚辭撓撓腦袋,裝作回憶牛大師的話。“是牛大師說的,他說在墳前這個角度建的所有東西都是斷頭死煞,凡是被布了這種陣法的人,都會被死煞衝撞,因為祖墳決定子孫後代的運勢,這煞氣要是厲害,可讓這家後代當場橫死。”
“橫死?”周曉娟臉色陡然變得煞白,她當然不會相信楚辭的話,可楚辭的話卻讓她心裏沒了主意,周曉娟立刻往廟裏跑,牛大師見了她身後的楚辭,當即順着楚辭的話同意了楚辭的說話,周曉娟這才徹底急了。
楚辭讓牛大師轉告:“先別急着改祖墳風水了,那煞氣已經產生,現在就是把牆推了也無濟於事,倒不如提醒你男人,讓他小心應對。”
周曉娟當即給男人打了電話,那邊馮新春接了電話,當即問:“怎麼了,曉娟?祖墳看好了么?”
周曉娟急得眼淚都下來了,她道:“新春,你現在在哪?你聽我說,我被風水師騙了,這事一時半會講不清楚,總之,你要小心!”
這沒頭沒尾的話讓馮新春愣了一下。
一旁的父親馮愛國提醒道:“新春,咱們先過馬路吧?不然就趕不上客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