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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老師你可真能瞞的,之前還說自己班肯定倒數第一,結果……”
“就是!蔣老師,你說說看,你怎麼讓一個傻子認識繁體字的?太神了你!”
同事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什麼。
蔣鳳英一愣,完全不明白他們的意思。
“你們在說什麼呢?什麼書法比賽?繁體字?我們班參加書法比賽的人是楚辭,那丫頭是個傻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雖然最近腦子好了些,但大字不識一個,我正在教呢!”
“蔣老師,你真假的?排名都出來了,你們班楚辭年紀第一!”
“……”蔣鳳英心裏一驚,一把扯過成績單,卻見楚辭的名字赫然排在第一位!也就是說,這次書法比賽,楚辭真是年紀第一!這怎麼可能呢!這丫頭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竟然會寫這麼多繁體字!蔣鳳英久久會不過神來。
當下,學校的書法老師劉老師走過來,拿着楚辭的作品激動地說:
“蔣老師!我正想找你呢!你說你,班上有寫書法這麼厲害的學生,也不見你推薦給我,平常我都愁死了,找不出像樣的學生去縣裏比賽,別的我不敢說!就你們班楚辭這水平,拿個全縣第一是很簡單的事!我甚至覺得,她的書法功底比許多書法家還要好呢!昨天我朋友看到了,還說這丫頭的字有二王的風範!”
蔣鳳英拿過楚辭的作品一看,當下眼都直了,小學教學的書法功底都不錯,本校不少老師的字都可以拿去印字貼,蔣鳳英是語文老師,對自己要求高,字寫的也不錯,一有時間就練字,楚辭這字線條優美,筆墨流暢,不似一般女人的字那麼秀氣,有種二王的瀟洒!
“這是楚辭寫的?”蔣鳳英雙眸瞪大,不信道:“劉老師,你該不會弄錯了吧?我們班楚辭連名字都不會寫!”
“怎麼可能出錯?我親眼看着她寫出來把作品交給我!至於名字……你自己看,很不錯嘛!”
蔣鳳英怎麼都覺得不真實,來到班上,她表情怪異地把作品給了楚辭。
“楚辭,你這書法寫的……”蔣鳳英忍不住問。
楚辭拿過作品看了一眼,寫的跟狗屎似的!
她嫌棄道:“蔣老師你也覺得我這張字寫的不行?我也覺得,首先這紙特別差,毛筆也不行,這幾塊錢一支的毛筆沒有一點手感,還有墨水,都很垃圾!我當時就想把這字給扔了的!”
“……”所以,想扔了的作品隨隨便便就得了獎,還把五年級的學生給比下去了,楚辭這是認真的嗎?
蔣鳳英忽然開始檢討自己,以前她對楚辭的印象很差,以至於從來沒有試着發覺楚辭的內在,你看楚辭,雖然腦子傻,但她的毛筆字寫的這麼好,話說她以前怎麼就沒發覺呢?
想到這,蔣鳳英語氣溫和地表揚了楚辭,放學時還特地找田三彩談話,說她教孩子教的好,還說楚辭這樣有天賦的,應該好好培養,說不定能在書法上有成就。
田三彩第一次被楚辭老師誇獎,一臉懵圈地看着手裏的獎狀。
書法比賽第一名?
這些老師是不是近視眼?她家女兒是什麼水平她會不知道?能寫出自己名字那就謝天謝地了!
“楚辭!你給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田三彩指着獎狀,像是楚辭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楚辭勾了勾唇,邊跑邊說:“媽!很顯然,我這不是遺傳你的聰明才智嘛!”
田三彩失笑,等她跑到寺廟門口,才囑咐道:“早點回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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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剛走到寺廟門口,就見門口站着二十多個人,這些人排隊在等着什麼,一臉心急,還有個年輕人推着一個坐輪椅的老人,大家都在安靜地排隊,像是生怕自己得罪了誰一樣。
楚辭滿心疑惑,那些人見她往廟裏走,忽然眼睛一亮。
“小姑娘!”一個年輕人叫她,他指着寺廟,喜道:“姑娘,你家就住在這附近吧?你經常來廟裏玩?”
楚辭點頭。
“太好了!”所有人面露驚喜,陡然圍過來。“小姑娘,那你認識牛大師嗎?就是那個算命看相很準的大師啊!我聽說他道行很深,是真正天師級別的!是真正的世外高人,據說他一直隱居在這裏,只為了躲避外界的紛擾,像他這樣得道的高人應該很難請吧?”
“……”他們說的是那個喜歡啃雞腿喝酒的老和尚?
“對了,小姑娘,你能不能告訴我們,怎麼才能見到大師一面?我們想請他給我們算命看相,你說,我們要是等在這等幾天,他會接見我們嗎?”
楚辭聞言,陡然挑眉問:“你們想找牛大師算命?”
“是啊!”
她又試探性問:“牛大師開價很高的!”
“多少錢我們都願意!”大家顯然是覺得楚辭太上不了檯面,都說:“真正的高人收費都很貴,這一點小姑娘你就不知道了,像牛大師這樣的高人,就是要十萬八萬,只要他能把我事情解決了,我都願意!”
“……”
院裏的小和尚把楚辭拉了進來,激動地說:“楚辭啊,你看!我們家方丈真的紅了!這麼多人找他看相,搞得跟明星似的,你說我以前咋就沒發現他那麼厲害呢?”
正說著,牛大師手拿雞腿跑了出來,幾天沒見,他的臉又大了一圈,整張臉油花花的,一看營養就很好,可也奇怪,他胖了以後,再配上這個鋥亮的光頭,笑眯眯那樣子,倒真有些彌勒的感覺。
“楚辭,你可來了!”牛大師激動地把她拉進屋,“看見沒?門口那麼多人找我算命看相!差點沒把我給嚇死,你平時上課不在這裏,我哪敢放他們進來?這不,他們都排隊好幾天了,日也排夜也排的,我連上廁所都不敢,生怕被他們堵到!這些人也是奇怪!越是不見他們越是覺得我道行深!”
楚辭無語。
牛大師討好地削了個蘋果給她。“來,丫頭!剛買的,你嘗嘗!”
楚辭哼了一聲,拿起蘋果咬了幾口,牛大師試探性問:
“楚辭,要麼咱們就聯合起來做他一票大的?給他們算命,把價格抬得高高的!到時候你賺了錢就可以讓你家人過上好日子,我這廟的香火也能好起來!”
這幾天,大家為了表示誠意,捐了好幾千香火錢給廟裏,牛大師這廟裏的香火前所未有的旺。
楚辭聞言,沉默片刻,她雖然寄居在小孩的身體裏,可她本身是成年人,若要真像孩子一樣生活,未免太浪費時間,現在家邊上有現成的廟,靠算命賺點錢發家致富不是難事,只要不影響學業,不打擾她的生活,她沒有任何損失。
想到這,楚辭點頭道:“從今天起,每天早上六點到七點,我來寺廟給他們算命!”
牛大師當下不解:“為什麼是六點到七點?”
“廢話!我不上課了?”
牛大師這才明白過來,他訕笑道:“那明天周末,你今晚就先試試?”
楚辭翻了個白眼。“等我蘋果吃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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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后,當外面站着排隊的人,聽說他們等了好幾天的牛大師終於肯出來算命的時候,都激動地差點哭了出來,德高望重的牛大師終於肯見他們了!
很快,一對夫妻走了進來,楚辭朝他們看了一眼,當下眉頭緊皺。
這對夫妻年紀不大,女的嬌柔,男的健壯,進門時,男人一直扶着女人,細心呵護照顧,看起來很是恩愛。
“大師!”劉斌開口道。
牛大師忙直起腰,笑呵呵說:“來,請坐!”
夫妻倆坐下后,劉斌迫不及待地抓住牛大師的衣服,道:
“大師!請你一定幫我們一把!我們夫妻倆的下半生全指望你了!”
牛大師咳了咳,一本正經道:別激動,你們有什麼問題,先說來聽聽。”
劉斌看了眼妻子,嘆氣道:“不瞞您說,我們夫妻倆結婚五年了至今沒有孩子,我們各種方法都試過了,就是一點用都沒有,我們夫妻倆都很喜歡孩子,我父母那邊也催得緊,今年要是再不能懷上,家裏恐怕要有想法了,到時候我媽對小柔就……”
聽了這話,她的妻子當下眼神一暗。
牛大師瞥了眼楚辭,楚辭把寫好的說辭遞給他,牛大師看了一眼,才咳了咳,一臉高深道:
“請問,你們夫妻倆對彼此結婚前的歷史都知道嗎?”
這話一出,劉斌和王小柔當下臉色一變,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震驚。
劉斌按了按王小柔的手,說:“大師,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牛大師笑了:“那就是知道了,怎麼?怕我牛大師在詐你們話?既然你們知道,那我就直說了!問題出在你妻子的身上,要是我沒看錯的話,你老婆以前的行業恐怕不太光彩,當然,我也不是有職業歧視,只是從事那一行的女人很容易意外懷孕,從你妻子的面相上能看出,她這輩子會有很多孩子,只是沒有一個保得住,要是我沒看錯,之前已經打掉六個了吧?”
這話一出,王小柔臉色一白,當下低下頭,倒是劉斌攥住她的手,神色激動道:
“大師,請原諒我剛才的試探,主要是很多算命的都說一些模稜兩可的話,您卻僅憑我老婆的面相就知道她以前是做什麼的,說明您是真的厲害!是,我老婆以前的職業不光彩,她是失足婦女,這事我是知道的,但我老婆她不是壞人,她是被她繼父逼迫的!她生母和繼父簡直不是人,見她漂亮,就讓她去做那一行,靠她賺錢,她也因此打過孩子,這些我都知道!但我不在乎,我就是愛她,愛她這個人,我在乎的是她的人品!她的靈魂是乾淨的!難不成就因為她過去的錯,她就不能重新做人,做一個母親嗎?大師,您一定要幫我!當初我母親聽說小柔的身世,就一直反對,現在要是不能有孩子,那我家裏一定不會罷休的!”
牛大師聞言,當下呆住了,這倆人的事還真是精彩!搞得跟看電視劇似的!
他瞥了眼楚辭,心道這丫頭真是神了,只看一眼就能算出這女人的職業。
楚辭一直盯着王小柔看,王小柔面相帶有色,從她面相上看,她一生會有很多男人,且依靠男人的寵愛吃飯,可推測出是做那一行的。楚辭又看向王小柔眼下的淚堂,也就是子女宮位置,要知道子女宮主子女的有無、多少,反應子孫後代會有怎樣的成就,而不幸的是,王小柔這個部位深陷,還有幾根裂紋,一看就是無子女緣的。
但奇怪的是,王小柔雖然無子女緣,可從劉斌的面相上看,劉斌這人人品剛正,死心眼,且此生只有一次婚姻,也就是說,他和王小柔會挾持到老,奇怪的是,他的卧蠶很厚,三陽飽滿,也就是說,從他面相上看,劉斌至少有兩個孩子,且子孫後代很有福氣,是榮耀一生的命格。
而王小柔雖然男人多,一輩子卻只有一次婚姻,那就奇怪了,只會結一次婚的夫妻,老婆命中無子女,劉斌的命中卻有兩個孩子,有種可能是劉斌在外面有別的女人,可從他面相上看,劉斌是從一而終的性格,排除掉這個可能,那就是說,王小柔的面相被人改過,或者是,有某些外部原因,導致王小柔的命格變化。
那麼,是什麼原因?
楚辭的目光陡然微斂,看向王小柔的身後,在那裏,幾個嬰靈趴在她身後,抱住王小柔的身體,像是從母親身上獲得寵愛一般。
周曉娟正覺得奇怪,走近一看,明顯驚了一下。
“楚辭?”她掩飾不住自己的驚訝,道:“怎麼是你?”
最近周曉娟婆婆身體不好,她天天家裏醫院兩邊跑,根本沒空關心別的事,但她聽村裡人說過,說楚辭腦子治好了,跟尋常孩子沒兩樣,她只當是村裡人胡說的,她長這麼大就沒聽說過,傻子居然還能治好的!可眼下一見,楚辭不僅長得漂亮,眉眼間還有股機靈勁兒,也不像從前那樣經常流鼻涕,臉被風吹的紅紅的,一副呆傻樣子。
現在的楚辭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她這種氣質的姑娘天生就不屬於這種小地方。
周曉娟滿是駭然,怎麼可能會這樣?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不說別的,就說楚家,也不過是尋常人家,楚明江和田三彩都是勤快人,長得也不錯,可家裏四個孩子負擔還是蠻重的,這樣的家庭,能把孩子養大就算不錯的,哪有可能去培養孩子的氣質?可楚辭確實是變了。
“曉娟阿姨?”楚辭微笑道:“我今天不上課,就來這裏走走,阿姨你怎麼來了?”
想到她一直痴傻,以為她是忘了回家的路,周曉娟微愣片刻,這才收起震驚,道:
“我今天約了風水師看風水,楚辭你要是找不到路回家,就等一下,待會我帶你回去。”
“那就謝謝阿姨了!”
野外風很大,冷風呼嘯,楚辭把衣服拉鏈拉到最上面,手插到口袋裏,下巴縮進衣服,只露出一雙漆黑眼眸,暗自打量肖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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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大師掃了她一眼,見對方只是個小姑娘,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
周曉娟指着祖墳,急忙說:“肖大師,您快幫忙看看!我婆婆這病病了不少日子了,明明沒大問題,卻怎麼看都看不好,人家都說是馮家祖墳出了問題,前些日子一直下雨,您說是不是雨水太多了,影響了運勢?請您幫忙看看,看祖墳還有沒有需要調整的地方。”
肖萬全聞言,捏了捏鬍子,一臉高深道:“莫急,等我看看再說!”
兩個徒弟當下請出羅盤,恭敬地送到他手裏。
肖萬全托着羅盤,繞着馮家祖墳轉了一圈,還不停掐指算着什麼,別說,那樣子倒真像是個厲害的風水大師,只可能他這一套跟牛大師如出一轍,楚辭搖搖頭,簡直是沒臉看!這年頭的風水師實在太不專業,就是騙人也要騙的像樣點,真是欺負這年代的人不信命不信風水,信什麼唯物主義。
肖萬全看了一圈后,指着馮家祖墳道:
“這裏的水溝積水太多,影響馮家的運勢,應該在這裏築一道泥土牆,把水溝帶來的煞氣給擋住,這樣一來,你婆婆的病才能好。”
周曉娟聞言,陡然激動道:
“大師,您的意思是我婆婆之所以會生病,都是被這小水溝給衝撞的?只要我改完,我婆婆的病就會好?”
肖萬全當即點頭:“確實如此,你現在就找人來砌牆,這樣可以保證你婆婆的病早日好起來。”
周曉娟一聽這話,當下激動道:“行,我待會就去找人!我公婆和我老公一家去北京看病了,大醫院醫術好,再加上您給我們住宅調理風水,我婆婆的病肯定能看好!”
肖萬全說著,在地上畫了一條線,之後對周曉娟說:
“就按照我畫的這條線來砌,砌一道寬20厘米,高1米五的土牆即可,這樣一來,你家祖墳的風水問題就解決了。”
周曉娟很激動,當下掏出一萬塊錢塞給肖萬全,肖萬全接了錢,道:
“記得,牆一定要砌成這個角度,不能偏一點,高度寬度都要達到我的要求,否則你婆婆的命只怕是保不住了!”
周曉娟聽了這話,當下面色煞白,她感激道:
“大師,謝謝你的提醒!真是多虧了你,否則我婆婆這條命只怕是撿不回來了!”
周曉娟眼眶含淚,彷彿找到了救星。
肖大師捏着鬍子,一臉高深地點頭,隨後他給徒弟使了個眼色,又道:
“這樣吧!我正好帶了徒弟來,就讓他幫你一把,把這牆給砌上,否則,我只怕你婆婆這次去,會有去無回。”
周曉娟面色一變,失色道:
“大師!那就太感謝您了!你一定要保住我婆婆的命!一定不能讓她有意外啊!”
周曉娟神色緊張,面帶擔憂,像是真的為婆婆擔心,楚辭打量她的面相,周曉娟命格孤苦,是個苦命人,自小就無父無母,好在結婚後對方家境還算殷實,家庭關係和睦,周曉娟有兒有女,日子過得很不錯,周曉娟是個知道感恩的人,婆家對她好,她自然會知道珍惜,因此她這眼淚和擔心是真的。
只是……
一旁的楚辭直搖頭,只怕周曉娟這次要好心幹壞事了。
半個小時后,肖大師的兩個徒弟蓋好了土牆,肖大師這才舒了口氣,好似了了什麼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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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看在眼裏,她目送着三人離開,這才對一旁的周曉娟說:
“曉娟阿姨,你確定你找來的風水先生真的會看風水?”
這話一出,周曉娟頓了片刻,才疑惑道:
“楚辭,你是小孩子不懂,肖大師可是附近最出名的風水先生,他說的話絕對不會錯!這次我婆婆忽然生病,這病來的蹊蹺,大家都說是風水出了問題,有他幫忙調理,我婆婆這次一定會躲過這一劫。”
“哦?是嗎?”
楚辭反問她,同時神色一凜,只因這一刻,周曉娟的面相忽然發生了變化,原本周曉娟的命格很不錯,不說大富大貴,但小富即安,有個美好的家庭是能達到的,世人忙碌一輩子,追求的不過是這個,楚辭認為這樣的人生已經很不錯,可就在眼下,肖大師替馮家調理祖墳的風水后,周曉娟身上的煞氣越來越重,這黑氣繚繞到她頭上,隱隱有吞噬她的傾向。
原本不錯的命格,陡然變成了剋死家人的命格,一股黑喪氣也爬上她的臉。
楚辭眉頭緊皺,正要說話,卻見天眼又打開了,這一次,她看到了周曉娟的家人,周曉娟的男人帶着父母去北京看病,誰知三人原本在路邊等紅燈,周圍沒有一個人闖紅燈,他們也很守秩序,但不知怎的,周曉娟男人像是魔怔一般,忽然拉着父母闖紅燈,三人走到路中間,卻被一輛飛奔而來的車撞個正着,當場血液四濺,三人當即死亡。
見她很久沒說話,周曉娟不知為何,忽而心慌了下,問:
“楚辭,你這是什麼話?肖大師人這麼好,不僅幫我家調理風水,還幫我家砌牆呢,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家裏祖墳出了大問題。”
楚辭聞言,當下唇角微勾又壓了下來,她眼眸微眯,冷聲一哼:
“曉娟阿姨,我雖然小不會看風水,但我最近一直跟在牛大師身後學習,我記得牛大師曾經說過,如果祖墳前方有像劃線角度一樣的牆或者河,就意味着這家祖墳遇到的是斷頭死煞!着肖大師會不會看風水我不知道,可他故意在你家門口佈置了斷頭死煞,我真不知他安的什麼心。”
“死煞?”涉及到“死”字,周曉娟當下心一緊,面色陡然變了,她忽而抓住楚辭,不敢相信道:“楚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斷頭死煞?”
楚辭撓撓腦袋,裝作回憶牛大師的話。“是牛大師說的,他說在墳前這個角度建的所有東西都是斷頭死煞,凡是被布了這種陣法的人,都會被死煞衝撞,因為祖墳決定子孫後代的運勢,這煞氣要是厲害,可讓這家後代當場橫死。”
“橫死?”周曉娟臉色陡然變得煞白,她當然不會相信楚辭的話,可楚辭的話卻讓她心裏沒了主意,周曉娟立刻往廟裏跑,牛大師見了她身後的楚辭,當即順着楚辭的話同意了楚辭的說話,周曉娟這才徹底急了。
楚辭讓牛大師轉告:“先別急着改祖墳風水了,那煞氣已經產生,現在就是把牆推了也無濟於事,倒不如提醒你男人,讓他小心應對。”
周曉娟當即給男人打了電話,那邊馮新春接了電話,當即問:“怎麼了,曉娟?祖墳看好了么?”
周曉娟急得眼淚都下來了,她道:“新春,你現在在哪?你聽我說,我被風水師騙了,這事一時半會講不清楚,總之,你要小心!”
這沒頭沒尾的話讓馮新春愣了一下。
一旁的父親馮愛國提醒道:“新春,咱們先過馬路吧?不然就趕不上客車了。”
說完,拉着馮新春就要走,馮新春點了下頭,正要跨步出去闖紅燈,也不知怎的,忽然想到媳婦的話,當下就說:“爹,咱再等會,現在是紅燈。”
誰知話音剛落,只聽砰地一聲,馮新春一驚,等抬頭,卻見一輛車直直撞上綠化帶,車頭都撞沒了,這一下撞得太狠了,要是人被撞到……馮新春忽然想到剛才他原本是想闖紅燈的,好在沒走那一步,否則他和父母三人只怕要當場死在這了。
當下,三人都意識到自己逃過了一劫,後背發冷地待在原地,看着周圍的人擁上去圍觀事故,他們久久回不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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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曉娟聽到丈夫的反饋,當即就哭了,牛大師安慰她幾句,幫她砸了那牆。
周曉娟知道牛大師救了她一家的命,當即拿了一萬塊錢出來。
楚辭沒想到她這麼大方,馮家看起來也就是普通家庭,竟然在算命上捨得花這麼多錢,可見家裏條件不錯,另一點說明他們家比較信這個,應該是祖上就信的,否則也不會把祖墳收拾的這麼好。
楚辭原以為馮家就是那個幕後黑手,現在看來,馮家不僅不是,很可能也和楚家一樣是受害者。
“曉娟阿姨,肖大師是你從哪找來的?”
周曉娟當下說:“肖大師在咱們這裏很有名,他沒有門店,平日裏誰有需要就給他打電話,我也不知他具體住在哪裏。”
“那你把他電話給我。”
楚辭要到了肖大師的電話,這肖大師做法的手段並不高明,應該不是她要找的人,否則這樣的手段她很容易察覺。
之後楚辭給肖大師打電話,對方的電話卻一直打不通,這和楚辭預料的一樣。
中午,楚辭到楚奶奶家和鄭家附近轉了一圈,只可惜兩家大門都緊閉着,楚辭沒看出任何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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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楚辭問田三彩:“媽,怎麼沒看見爺爺奶奶,他倆去哪了?”
田三彩邊盛飯邊說:“你爺爺奶奶幫你小姑家帶孩子去了。”
“小姑家?”
“嗯,你小姑公婆家出了點事情,孩子沒人照顧,你爺爺奶奶過去幫忙照看。”田三彩說起這事沒一點抱怨,似乎還挺理解的,應該是跟小姑處得不錯。
楚辭放下筷子,又問:“那咱家後面的鄭家呢?他家門怎麼一直鎖着?”
“哦,他家啊,他家孩子多又是那種情況,平日夫妻倆出門幹活,孩子沒人照看,就把孩子鎖在家裏。”
楚辭暗自點頭,心道一定要找機會進兩家院子裏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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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楚辭早早起來,最近山頭的小鬼給她推薦了幾個風水很好的地方,楚辭一早過去修鍊,果然吸了不少氣,如今法術比之前精進不少,總算找到些前世的感覺了。
結束后,她去了牛大師那,說好了每早來給人算命的,昨天她沒來,廟門口排了五十多人,聽說夜裏都沒回去,昨夜楚辭起來上廁所,看還那邊不少人在排着呢。
楚辭剛到門口,就聽不少人在議論。
“你說牛大師是不是身體不好?”
“不知道,牛大師是真正的高人,一天只看三卦!像這樣的高人就是讓我等一輩子我都願意。”
“什麼大師!要我說就是個騙子!我話放在這,我今天就是來砸場子的!”說話的是個光頭。
他看起來一臉痞氣,像是個地痞無賴,楚辭從他面相上能看出,這人命不錯,有對不錯的父母供他吃喝,只可惜他很愛賭博,再好的命沾上賭博都沒有好下場,他把家產敗光不說,還欠了一屁股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