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第190章 秦佑珂,你要跟辛芷蕭結婚了
桃雨竹黑了臉,身邊還有個行李箱,她的樣子哪裏像串門的?
“我是來照顧天馳的,駱夫人擔心他一個人住沒人照顧,讓我過來。”她的話語裏,透着自己很受寵。
橋楚冷靜的反應讓她意外,“那可好啊,剛好駱少爺說餓了,你趕緊來照顧他。”
她一臉不奉陪的神態,讓桃雨竹感覺到了危機,“你不是搬出去了嗎?”
橋楚斜眼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家裏比較舒服,還多了一個傭人服侍,幹嘛不回來。”
“你!”桃雨竹很自然把自己代入到她嘴巴里的那個傭人。
橋楚看着她不斷起伏的胸脯,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會影響肚子裏的孩子。
“你們聊。”她轉過身,忽然想起一件事,側過頭,冷冷說道:“家裏咩有多餘的房間,桃小姐若是要搬進來服侍駱少爺的話,就住在主卧吧。”
也省得駱天馳還打讓她搬回主卧的主意。
空氣瞬間變冷,她的話,讓在場的其他兩個人紛紛驚訝,不同的是,一個心裏暗自高興,另外一個則是烏雲密佈。
橋楚回到房間,不再理會客廳兩人的心情。
反正她的心情不太好,就對了。
剛回到房間,手機就響起,看見來電是秦佑珂的時候,心弦一下子繃緊了。
他不是說出任務去了嗎?
橋楚本以為,自己搬回來這件事,還能拖一個晚上不告訴他。
嘆息一聲,看來是連上天也要她現在就把話給說清楚,她按下了接通鍵,“喂。”
“小楚,你在哪裏?”秦佑珂看着空空的宿舍,眉頭緊皺,剛走進來,他就發現了周圍的空蕩。
放着他相片的相架不在了,橋楚的生活用品也不在了。
她就像消失了一樣,不曾出現在這個宿舍里,如果不是記憶告訴自己,之前發生的事情的確存在,他甚至會懷疑。
橋楚的呼吸用力,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說道:“我……搬回了外灘嘉園這邊。”
秦佑珂嗓子陰冷,“為什麼?”
她鼓起勇氣,這些話遲早也是要跟他說的,乾脆就一次說清楚,她說道:“我決定了,不跟駱天馳離婚。”
話脫口而出,沒有想像中的困難,可是心裏卻如想像中那般沉重。
不該說的話,都說出來了,他們之間,徹底完蛋。
“小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秦佑珂眼眸嚴肅,他們之前還親密得很,彼此擁着對方,現在她就要決定離開。
林俏俏說過橋楚有心事……
“什麼事都沒發生。”橋楚努力收起聲音里的顫抖,調子裏,沒有一點起伏。
“秦佑珂,我發現二婚的女人很不值錢,我能好好當著我的駱夫人享福,為什麼我不這麼去做?反而要跟你顛沛流離?而且,你明明知道就算我離婚陪在你身邊,我們之間也是沒有結果的。”
橋楚說著,心裏一陣悶,就像被關在了一間沒有空調的房間裏,承受着酷暑,心臟疼的快要停止跳動。
“你信我。”秦佑珂薄唇吐出三個字,想要她相信自己。
橋楚推開窗戶,果然呼吸順暢多了,腦袋也清醒多了。
她也想相信,可是此刻的現實就是,他要結婚了,而且這件事他不曾告訴過自己,一次兩次的隱瞞,她還怎麼能夠相信?
她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只要一塊糖果就能哄好。
“秦佑珂,你要跟辛芷蕭結婚了。”橋楚的語氣里,那抹溫度慢慢失去,她沒拿手機的那隻手緊緊抓着窗檯,十分用力。
她甚至能夠感受到指腹被金屬觸碰的感覺,那不鏽鋼,似乎只要她用力一些,就會刺入她的皮膚里。
“誰跟你說的?”秦佑珂眼睛閃過一抹冷蕭,第一次想要追究到底。
橋楚知道,自己如果說不清楚,這件事永遠都沒完沒了,“你的母親,駱天馳,還有辛芷蕭,就這樣吧,我祝福你做一個幸福的新郎,只是最好不要讓我知道,因為我恨你。”
她覺得,是該恨的,這一聲恨,也說得理直氣壯。
但是若果尋根問底,她到底恨什麼,大概就是他給了她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希望。
她曾經希望,擺脫這一切的束縛后,能夠穿上潔白的婚紗,行走在禮堂中,對面的人,是他。
橋楚深呼吸一下,沒有聽他剩下的回復,直接掛斷了電話,眼淚,開始從眼眶溢出,往下流着,肆無忌憚。
哭一場就好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深夜,橋楚哭完了,也哭累了,才從卧室走出來,客卧沒有備着洗手間,她要到公用的浴室沖洗一番。
哭了太久,她聲音沙啞,整個人的水分像是被蒸發那樣,難受至極,她停下了想要洗澡的念頭,走向廚房。
腳踩在地上,像是踩着棉花那樣,冷靜過後,她才想起自己有兩頓沒有吃飯。
無奈一笑,她擰了擰鼻子,哭太久,那裏堵着。
要到廚房,必須穿過客廳,橋楚沒有開燈,摸索着往前。
“橋楚!”駱天馳的聲音在黑暗裏響起。
橋楚活生生被嚇了一跳,“啊!”她沒想到這麼晚,他還沒有摟着他的桃雨竹睡覺。
“大半夜不睡覺坐在客廳里,你當鬼嗎?”她向著那團黑影說了一句。
駱天馳聽着她沙啞的聲音,皺眉,打開了枱燈,“你哭過?”
一下子亮着的燈光讓她有些不習慣,別過頭,她嘴巴硬得很,“關你什麼事?我只是太渴了。”
“橋楚,你挺能裝的,原來你也會難過。”剛剛只是一瞬間,他就看見了她紅成葡萄的眼睛。
果然是哭過了,而且應該是為秦佑珂哭的吧?他冷漠的眼眸閃過一抹陰狠。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駱天馳,我現在跟我最愛的情人告別了,自然是會難過的,畢竟他比你辦事的時間,長很多,別問我怎麼知道的,你在我面前上演過的真人騷還真的不少。”橋楚故意挑釁。
走向廚房,她在不喝水,就好像要脫水而亡。
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自己的女人把自己跟另外一個男人做比較,尤其是那個男人是自己的情敵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