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圍觀論文
“這是你的畢業論文？”
陳宇濤身為燕京大學數學系的副教授，也負責指導畢業生的畢業論文工作。
但是，看到季真的這一份U盤文件，也是目瞪口呆，驚詫莫名，顯得不可置信。
U盤的文件不多，就只有一個文件夾，文件夾之中也只有一份文件。但這份文件卻佔據的內存很大。
而正是這個文件名讓陳宇濤無法相信。
“是那個龐加萊猜想？”
季真頓時就樂了，說話都顯得有點調皮了，“瞧您說的，世上還有其他的龐加萊猜想嗎？”
要不是陳宇濤認識季真，知曉自己班上有這麼個人，他就要懷疑這是不是有人和他開的玩笑了。
“我先看看。”
陳宇濤打開文件，看了起來，這一看就看來將近一個小時。
季真的論文當然不可能有三百多頁，但起碼也有五十多頁。在這五十多頁之中，季真闡述了自己關於龐加萊猜想的方向、思路以及方法。
有這些東西，其實就問題不大了。只要三個方面不出問題，那麼剩下的細節方面，其實完全可以交給超級計算機。
陳宇濤看着季真的論文，時而緊鎖眉頭，時而恍然大悟，時而又不得其解。
最終，陳宇濤看了看坐在辦公室中自己給自己倒茶喝的季真，然後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老師，您現在有時間嗎？有時間的話我去您那裏一趟。”
“是有事，我有一個同學寫了一篇很有意思的論文，我想找您幫忙看看。”
“行，我現在就過去。”
陳宇濤拔了U盤，然後對季真說道，“走，跟我去見個人。”
季真料想這份資料肯定要被陳宇濤帶給其他人驗證的，但是他不怕。因為這其中所涉及到的知識，他都已經完全吃透了。
可以這麼說，季真在數學方面，已經有了媲美真正專業數學教授的實力。
“真是你自己研究的？”半路之上，陳宇濤問道。
“陳教授，您不放心的話可以現在考我。”
陳宇濤點頭，“那我可真考啦。”
季真沒說話，只是伸了伸手，示意放馬過來。
“。。。有界非連續函數可積的條件。。。”
“。。。n階矩陣可對角化的條件。。。”
陳宇濤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從口中溜了出來，而季真毫不慌張，對答如流，顯露出他紮實的數學功底。
不一會兒，陳宇濤便帶着季真來到了一棟教研樓。
“您這是要拿給譚教授看啊！”季真頓時就明白了。
譚處瑞，燕京大學數學系，甚至於整個華夏的數學大拿之一。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但依舊因其高深的數學專業知識奮鬥在科研一線。
陳宇濤也沒打算瞞着季真，點點頭。
兩人來到了譚處瑞的辦公室。整個辦公室非常的簡潔，一張沙發，一張辦公桌，然後便是一大排的書架，上面慢慢的放着專業數學書刊。
季真一看，其中很多都是外文書刊。
“小陳啊，又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需要我幫忙嗎？”譚處瑞一看陳宇濤進來，便直接開口問其重點，一點都不拐彎抹角。
陳宇濤也不墨跡，直接說道：“老師，我是有事找您。是這樣的，我這個學生的論文是關於龐加萊猜想方面的，我看了看，寫的很有見地，所以想讓您看一看。”
“哦？”
譚處瑞戴着眼鏡，眼神瞟向了季真，“就是這個學生？”
陳宇濤點點頭。
“眼神靈動卻不輕浮，氣質自信而沉穩，是一個好苗子。”
老人家一生經歷的風雨不知多少，僅僅憑着外表便能看出不少東西。
季真笑了，“譚教授您過獎了，運氣，運氣。”
“把資料給我看看。”
陳宇濤將U盤裝在譚處瑞的電腦上，打開文件，將字體調大，然後便讓對方看了起來。
譚教授直接略過名字，開始看起了正文部分。
剛開始，譚教授是站立着的，眼神和臉色也有些漫不經心。然後，譚教授將座椅拉了過來，坐下來認真的看了起來，臉色也變的很嚴肅，看的過程也變的慢了下來，時而還要思索一番。
譚教授顯然要比陳宇濤強，但是他花費的時間反而長了不少。
“好，好，好，秒啊！簡直是神來之筆！”
季真有些快要睡著了，被譚教授的這一通喊給驚醒了過來。
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季真一望過去，差點被嚇尿。
此時的譚處瑞譚教授宛如看驚世之寶一般的看着季真，眼神放光，臉色漲紅，雙手還一直哆嗦，好似要吃人一般。
“您沒事吧？”
譚教授壓根沒理會季真的問話，六十多歲的人了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奔到了季真的面前。
“這龐加萊猜想的論文是你一個人寫的？”
季真點點頭。
“你真的只是本科學生？”
季真點點頭。
“你真的解決了龐加萊猜想？”
季真還點點頭，“我覺得是，您覺得呢？”
譚處瑞的狀態很亢奮，“我的專業知識告訴我，方向、思路和方法都沒問題。”
“不行，只我一個人還是不行，打電話，我得打電話多叫幾個人過來。”
說著，譚教授沒有理會季真，又跑回辦公桌打起了電話。
“老王，快過來，我這裏有個了不起的發現。”
“老趙，趕緊過來，我這裏有大發現。”
一連打了十多個電話，譚教授才停了下來。
沒讓季真多等，譚教授的辦公室很快就來了一群老頭子，皆是華夏科學界的大拿。其中有數學系的，也有物理系的，反正都在數學專業上有着極強的造詣。
“老譚，把我們喊過來幹什麼。”
譚教授也不多說，將電腦顯示屏展示給他們看。
“喲嚯，老譚，沒想到你居然搞起了龐加萊猜想的論，我來看看。”
“真的啊，那我也來看看。”
這一圍觀之下，馬上就不得了了，人群變的安靜了起來。
“給我拿紙和筆過來。”突然，人群中有一人喊了出來。
“多拿點，我也要用。”
於是，陳宇濤和季真兩人就變成了紙筆搬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