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給葯研看看(捉蟲)
…………
阿修貝爾跟着綱結他們來到了並盛隔壁的黑曜中學,這裏因為建了條新道路,車輛反而都不從這裏通過了,一片荒涼,寂靜無聲。
“這裏真的是學校嗎?”
阿修貝爾打量着幾乎是已經廢棄的大門,比拳頭還大的鐵鎖纏繞在鐵門上,銹跡斑斑卻依然牢牢地鎖在門上。門裏是一小塊開闊的地方,周圍就都是生長肆意茂盛的不知名樹木和一路連綿向上的柔軟沙地。衰敗的落葉凌亂地撒在沙土上和空地上,有輕風近地面吹過,枯黃或黃綠的葉子打着小璇兒擦着地面飛舞了一番,最終還是歸於塵土。
“跟並盛比起來真的是差的太遠了。”
阿修貝爾簡直不敢相信這竟然是一個學校。
“嘛,畢竟是廢棄了十年以上的地方了呢。”Reborn坐在綱吉的頭頂上解釋。
“唔……”
綱吉突然抱着自己打了一個寒顫,少年頭上那毛茸茸的刺蝟頭更炸呼了一點。
自己屁股底下坐墊發生的異樣Reborn感覺還是很清楚的,他低頭問綱吉:“蠢綱怎麼了?”
“不知道,就是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綱吉少年抱着自己,一股涼意從背後直直竄上了腦袋後面,他覺得自己的周圍忽然冷了起來。
「阿修貝爾大人,是敵人,數量很多。」
懷裏的葯研藤四郎在通過刀劍男子與審神者之間特有的聯繫跟阿修貝爾示警。
“恩?出來!”
因為列恩還在不受控制地自我變化中,所以不能使用列恩的Reborn從懷裏又掏出了一把真正的手木倉指向了門內一旁的樹林裏。
在阿修貝爾驚訝地眼神里,幾十個時間溯回軍從茂密的樹林裏跳出來。紫得發黑的濃霧籠罩在其鋼鐵所鑄成的怪物身上,這是在「歷史修正」和「世界修正」中都讓時之政府頭疼的,並疑惑其來歷的「歷史」和「世界」的干預者,它們與時之政府相對存在,彷彿殺之不盡,阻之不絕。
「阿修貝爾大人,請允許我現身出陣。」
葯研藤四郎一直都認為,自己把本體給阿修貝爾就是為了再關鍵時刻自己可以即時現身在小主公的前面,替他揮劍,然而……
阿修貝爾一把抽出葯研,短刀出鞘時的冷光在眾人眼前閃過,若陡然拂臉而過的風雪,冰冷刺骨。
“我來擋着他們,綱吉你們先進去,”
“阿,阿修貝爾你……”竟然帶的是真的刀?!
綱吉瞪大了眼睛,雖然這位小前輩的劍術在他的心裏確實是很厲害,在風太的排名里阿修貝爾也確實是排在風紀委員長雲雀恭彌的上面,但沒有見到過阿修貝爾動真格的綱吉少年一直都把這個十三歲,比自己還小的小前輩當成一個比藍波他們大一點的小孩子一樣,是需要照顧的。
這陡然看見直接拔出了一把真正的冷兵器擋在自己面前的阿修貝爾,綱吉少年愣了一會,暖棕色像天空一樣溫柔包容的眼睛裏閃過無措的神色。
“綱吉你們快進去。”
因為已經非常清楚自己的刀劍已經不是普通的精鋼之物,成為了付喪神的刀劍男子們可以說是比自己原世界的高階精靈劍更加強大的存在了。
眼前這種由普通凡鐵所精鍊而成的鐵門和鎖鏈對於自己的刀劍來說,已經是如同切豆腐一樣輕鬆。
阿修貝爾揮劍,手裏彷彿沒有遇到任何阻力,輕飄飄地就把眼前阻攔了綱結他們很久的鐵門和鎖鏈斬斷,削鐵如泥說的也許就是這種情況了。
“我很快就趕上來了。”
小少年握着葯研沖向了已經向綱吉一群人襲來的時間溯回軍,僅僅一個照面,對面就已經倒下了三個敵人。
“阿修貝爾前輩要小心啊!”
山本武見狀非常果斷地向因為被阿修貝爾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所以都圍過去空出來的另一邊跑去。
獄寺隼人因為是用了特殊的手段,所以他才能以重傷的身體從病床上爬起來跟隨着綱吉,一直都在忍受着很強的副作用的獄寺隼人也只能彆扭地看了一眼擋在前方的阿修貝爾,鼻子裏勉強擠出來一聲傲嬌的冷哼,然後就跟着山本武跑了過去。
觀察了阿修貝爾動手時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之後,Reborn若有所思,他開口催促着還站在原地的弟子。
“蠢綱,我們先進去,這裏阿修貝爾一個人就可以應付的,不要拖後腿了。”
既然連Reborn都開口了,綱吉只能邁開腿從山本他們所去方向跑去,他一直都在回頭看着阿修貝爾,擔憂之情形露於色,呼吸聲因為跑動和擔心的原因都粗了起來,粗重的呼吸聲彷彿是被什麼喇叭在自己的耳邊放大了數倍。
看着阿修貝爾跟自己一樣在同齡人中都矮小脆弱的身軀勇往上前,對上了拿着長刀的怪物,綱吉腦子裏非常亂,一會是之前因為自己的出現所以被打成重傷的隼人,一會又是阿修貝爾衝進去的樣子。
不能給他們造成拖累,沒有用的擔心和毫無力量的自己靠近他們只會造成更大的傷害,只有不讓他們因為自己產生後顧之憂才是最好的。
綱吉少年的心裏在劇烈掙扎,最終他閉上眼扭過頭,不去管身後傳來的刀劍相交的擊鳴聲,跌跌撞撞地向先走的獄寺隼人他們跑去。
我在前面等你,所以一定要快點趕上來啊!阿修貝爾!
…………
在所有人都走後,被時間溯行軍里三層外三層地圍在中間的阿修貝爾笑起來,烏黑色的長發被扎在腦後,糖棕色的眼眸里是輕快的情緒。
“好久,都沒有遇到這種一對多的狀況了,剛好可以看看我恢復得怎麼樣了。”
「阿修貝爾大人!太危險了!請讓我現世出陣!」
葯研藤四郎還在立夏的手裏握着,他已經極化一對多還不成問題,但現在狀況緊急,敵人數量眾多自己能否在退敵之時保護自己的審神者還有待商榷。
思慮過多,沉穩可靠的短刀也不敢現在直接出現,就怕驚擾到了自己的小主公還有這裏這麼多的時間溯回軍,讓自己的大將有陷入危險之境的機會。
“葯研,你知道為什麼三日月要與我約定不,允許我在與比賽相關之外地任何場地拔刀嗎?”
全身都興奮起來的阿修貝爾握着短刀,現在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在,還有自己的刀劍也在,要好好表現自己的實力才行!
「大將!別玩了!現在很危險!請允許我現身為您解決敵人!」
一心為主的短刀不接阿修貝爾的話,高度緊張的葯研藤四郎都忘記了阿修貝爾對他們“要稱呼我的名字”的命令,「大將」一詞被他禿嚕出來了。
“……要叫我阿修貝爾哦,葯研,讓你看看吧,我的「劍舞」,能夠將五大精靈王們都為之沉迷的力量。”
阿修貝爾發現自己的短刀太緊張了,自己現在也只能用實力來讓他放鬆下來。
握住短刀揮手向前,短刀地利刃在空中化出一道銀色的弧線。在揮出這劍光忽閃而近的一招后,阿修貝爾幻影一般從時間溯回軍的包圍圈裏閃出,迴旋來到了它們的後方。
呼嘯而來的劍招如同狂風驟雨一般,形態上卻是優美至令人沉迷至斯的美妙舞姿。這已經不是普通意義上舞蹈了,是更加剛性,更加暴戾卻又是如此的柔和優美,力量的柔中帶剛,儀態的萬千變化,這一切都在短短的一分鐘之內展現出來。
被握在手裏地葯研藤四郎在阿修貝爾出第一劍后,就已經被阿修貝爾不自覺充盈在他本體上的靈力震驚了。
不同於三日月輕描淡寫地訴說和五把刀劍一起被喚醒時的柔和力量,這更像是在風雨中咆哮翻滾的大海,一浪蓋過一浪,海面上的浪花咆哮在不盡的翻滾,海面之下的深處,力量更為強大的暗流在不住地涌動,葯研藤四郎覺得自己的本體在阿修貝爾的手裏被他的力量灌輸地搖搖欲碎。
已經成為付喪神的短刀竟然都快不能承受得下自己小主公的力量,他只能非常浪費地將阿修貝爾灌輸在他本體上的力量在每一次的揮劍中釋放出來。所以不只是與本體相交的刀劍在一觸即滅,連劍風都帶着無法言喻的力量掃滅了大量的敵人。
說是一分鐘其實也還沒有,才過了一半多一點的時間,除了阿修貝爾還站在地上,其他的時間溯回軍們已經全部被消滅,化為了紫黑色的粉末消失在了空中這個世界上。
地面上地柔軟沙土,周圍的枯枝敗葉還有生長得異常茂盛的無名樹木,周圍的一切都彷彿颱風過境,只能用「殘局」來形容了。
“咳,不小心有點失態了,靈力放出地有點猛烈,我忘了這不是精靈劍舞專用的場地了……不過……”
阿修貝爾有些遲疑地撫上自己的胸口。
有什麼東西在這裏……
擋住了我的力量……
不是因為之前契約被強行終止的後遺症,而什麼東西強行讓我地狀態達不到之前的程度……
是誰?蕾斯蒂亞?還是時之政府?
半響,葯研也嚴肅地開口了:“阿修貝爾,請答應我,在此事完結后,除非比賽,不要再拔劍了。”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