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徒兒,忍辱負重
他連忙就要起身,見聖女打開瓷瓶,然後彎腰將葯倒在了他的胸膛上,他又是安靜的躺着。他心裏有錦蘿,是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的,是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的。
他可是始終如一的人。
聖女輕柔的揉着他胸膛的傷口,一點點將葯帶入了他的肌膚里。冰涼感滾來,卻不會讓蔣洛川覺得難受,反而平復了那一股燃燒感,感覺一陣的清涼。
蔣洛川頓時感覺到舒服,他看着聖女,雖不知道聖女為什麼要救他,但他還是開口道:“謝謝你。”
聖女彎眉笑道:“之前你也救了我一命,若是那個時候你不推開我,我便就被祭司傷了。”
蔣洛川這才知道聖女的心思了,頓時就安心了,他緩緩閉上了雙眼。
另一邊,雲錦蘿木祭司帶着往他的房間走去,木祭司的房間是在客棧里,他一個人佔據了一個客棧,並沒有住在帳篷中。房間很大,似乎是把整層樓的房間的牆全部給砸了開闢出的,依稀還可以看見痕迹。
整個房間明顯的暗淡,門窗緊閉着,只留有燭火照射着屋內。
雲錦蘿被抱着帶進來,然後就被木祭司給扔進了一旁的一個木桶里,那木桶冒着滾滾的熱氣,雲錦蘿一掉進去險些被水給嗆住了。她好不容易才浮上了頭,就感覺身上有股滑膩的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纏上了,很是噁心的感覺。低頭一看,就見桶里滿是毒蛇毒蟲,雲錦蘿頓時大叫了一聲從桶里站起來,想要跳出來,卻是被木祭司一把按住了肩膀,木祭司拉開了帽子,就見他蒼白的臉色,還有那紅艷的唇瓣,他薄唇輕啟,勾着笑意道:“這可是大補之物,泡一泡對你的身體很好的。”
狗屁的大補之物,雲錦蘿瞪圓了眼睛:“鬆開。”
“小玩意兒,你最好乖乖聽話。”木祭司倒是鬆開了手,他抬腳往一邊走去,走到了牆邊的木柜上。那木柜上罩着層黑綢緞,他輕輕得揭開,淡笑着轉頭,抓起了一個玻璃瓶子,那瓶子裏正泡着一顆眼珠子,他痴迷地撫摸着那瓶子,道,“瞧見這些了嗎?乖乖聽話,你就會晚些變成我的珍藏品的。”
雲錦蘿身上頓時泛起了層層的涼意,她不是沒有經歷過可怕的事情,可是看着那個木柜子,卻覺得這人是此生見過最為可怕的人。
雲錦蘿不禁乖乖地坐下,忍着全身心的噁心感。
她想:她得活着,她要找到沙漠之花,還要讓沈翎風看見,她不能死,儘管前景看起來很可怕。
見她這般乖乖的聽話,木祭司滿意地點了點頭。
隨即木祭司眉頭一挑,迅速地躍到牆樑上,然後就聽見砰的一聲,一個人頓時倒在了木桶前面的地上。這是赤,是沈翎風派着保護她的,雲錦蘿詫異的瞪大了眼睛,她倒是沒有想到沈翎風還會讓他來保護自己。
赤明顯的受了重傷,一倒在地上頓時就吐出了一口鮮血,他強撐着站起來,想要過去將雲錦蘿救出,不過可惜的是,隨後又有兩個人被丟了下來,然後準確的把赤給砸下來了。木祭司很是輕鬆的落在了三人的面前,抬腳一把踩住了上頭一人的背,用力的壓下,眼裏滿是危險之意:“一群螻蟻,竟妄想從本祭司奪人。”
那腳壓下,雲錦蘿看見最頂上的一人的背頓時被踩着凹下去,然後那人啊的凄厲的大叫了起來,隨即口吐白沫,竟是七竅流血。
雲錦蘿心裏一驚,連忙的起身,翻出了木桶,一把抱住了木祭司的腿,也顧不得心裏的空寂了。
她道:“住腳。”
木祭司聞言又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彎身輕撫着雲錦蘿的頭,冰涼的手指順着額頭滑下,描繪着雲錦蘿的臉龐,一直到她的唇瓣,他道:“小玩意兒,你可真是有趣,越來越得本祭司的心了。”
頓了頓,他的腳沒再往下壓了。
在下面的兩個暗衛卻依舊能夠感覺到那股壓力,不過肚中翻滾的感覺是減少了。
木祭司在雲錦蘿的唇瓣上輕揉着,深深的凝視着雲錦蘿。雲錦蘿被他看的更是毛骨悚然,木祭司的眼睛冰涼無情,就像是野獸的眼睛般,叫人不敢直視。
雲錦蘿莫名的又想到沈翎風,沈翎風和木祭司其實都是心冷的人,不把他人看在眼裏。不過沈翎風確是比木祭司有人的氣息,他們兩個人若是站在一起,就彷彿一個是仙人,一個是惡魔。
“本祭司聽你的。”木祭司收回了腳,把雲錦蘿就勢拉了起來,雲錦蘿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卻是聽見木祭司說道,“本祭司頭一次見你如此得本祭司心的人,倒想收你做我的徒兒,你可否願意?”
那目光直直凝視着她,雖是問句,卻帶着一股強勢的壓力朝着雲錦蘿襲來。雲錦蘿想不得其他,落在他人手中,她也只能點了點頭。
然而剛點頭,木祭司又是大笑了起來,那笑聲中帶着不懷好意的惡意感,讓雲錦蘿松下來的心頓時又緊了起來,他道:“做本祭司的徒兒,可不能有太多在意的人和事務,可不能如此的心軟懦弱。”
他一手將雲錦蘿抱了起來,讓她和自己直視着,一手按住了雲錦蘿的頭,傾下頭去一把貼上了雲錦蘿的唇瓣。
他的唇瓣冰涼,讓雲錦蘿心涼了個透。雲錦蘿連忙的掙扎了起來,然後就被木祭司給咬破了唇瓣,木祭司探出舌*頭,舔舐着她破損的唇瓣上的血液,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他道:“這味道,可真是美。”
雲錦蘿身子僵了僵,然後木祭司溫柔地道:“好徒弟,把嘴巴張開。”
雲錦蘿並沒有張開,反而雙眼氣憤地瞪着他。
“雖是死了一人,但另外兩人,你不管了嗎?”木祭司危險的眯起了雙眼。
赤頓時大吼了一聲:“雲姑娘,主子讓我們保護你,你不必為了我們而被羞辱。”
他說完就要咬住舌頭自盡,木祭司卻是忽然的移動了身子,他飛快的撕下了一塊布,塞進了他的嘴裏:“本祭司不想你死,你連死都不能。”
說著轉頭看向了雲錦蘿,邪惡地道:“好徒兒,我最喜歡的就是折磨人了,將人的眼珠子活生生挖出,割斷人的舌頭並且讓他不死,然後刺破刮下他的耳朵,還有手,腳,扔能夠讓那人活着……”
雲錦蘿的臉色白了又白,就被木祭司拉住了手指向了一個地方,那地方上擺着一個棺材,他道:“你可想要看一看,這裏恰好有這麼一具標本。”
雲錦蘿默不作聲的張開了嘴,木祭司這才輕笑着捏住了雲錦蘿的鼻子,讚賞道:“好徒兒。”
他的探進了舌,然後雲錦蘿就感覺到一絲喉嚨一陣腥甜。
木祭司牢牢地盯着她,勾着雲錦蘿的舌繞着,他方才已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讓自己的血液順着滑進了雲錦蘿的嘴裏。
這般看着,雲錦蘿臉色並沒有顯現出一絲的蒼白,氣息也沒有弱下來,還依舊是那副樣子。木祭司眼睛眯了起來,甚是滿意的退了出來,他抱着雲錦蘿緩步走到了一邊的床上,將她輕輕放到了床上:“你果真是本祭司找到的最好的玩意兒,本祭司會好生教養你的,今日你就便好生歇息吧!”
說著他抬手遮住了雲錦蘿的眼睛,雲錦蘿並不想睡的,不過睡意確實不可抑制的向她湧來。
見她睡了木祭司才緩步走過去將窗戶給打開,望着屋外守着的人。
那些人見他探出了頭,一一恭敬的跪下來呼喊:“祭司大人。”
“一會把本祭司踢出的人給接住,可千萬別讓人死了,否則……”他輕輕笑着,“你們該知道下場的吧!”
那些人頓時身子一顫,然後恭敬地道:“是。”
木祭司這才走到赤他們三人面前,抬腳毫不客氣地踢了他們一腳,他們三人一個個地便從窗戶飛了出去。那些穿着白衣得人一個個緊張得跑了過去將三人一個個接住,提着一顆心,不過還是有一人死了。
他們哪裏知道,那個人本就被木祭司弄死了。
一邊守着的穿着灰衣的十個人頓時上前,走到那幾個接住死人的人身前,頓時幾個尖叫聲響了起來,那幾個人倒在了地上用力地擾着自己,衣服也被他們擾破了,頓時就見那幾個人渾身爬出了噁心的蟲子,然後慢慢地一點點得將那幾人吞噬的只剩下骨頭。
木祭司開心地看着窗戶下得情景,滿足的眯起了眼睛。隨即他輕描淡寫地道:“今日歇息個夠,明日回歸沙漠之殿。”
“遵命。”窗戶下的人恭敬的跪下。
不過還是有幾個穿着灰衣的人出現在了門口,他們跪在地上,道:“祭司大人,尊上讓我們立刻攻城,早日與他會面。”
木祭司聞言立即眯起了雙眼,不悅之氣頓時充斥,他隨手一揮,門就被震開了,然後他環着手抱臂看着他們,道:“長老們是不是覺得有了尊上,就無須聽命於本祭司了?”
“屬下不敢。”那十位長老胸中一疼,隨即說道。
“如此便好。”木祭司勾起唇道,“尊上那般護着族內的人,必是不希望族人為了他而傷亡慘重。你們說是吧!況且尊上那般厲害,小小的大業,他定是能一人得到的。”
“祭司大人說的是。”
“如此,還不退下。”
“是。”
木祭司望着他們退下的身影,然後走到了床上,托起雲錦蘿的下巴,深深的凝視着她。他道:阿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