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甲鐵城的到來
?“西門開啦,甲鐵城來了。”
生駒還沒有到來,甲鐵城卻已來到了。
觀察駿城到來的武士向著蒸汽工匠們喊道。
管理弔橋的人員快速放下弔橋,蒸汽工匠們忙碌起來,蒸汽的瀰漫增加不少,還有幾個四方家的武士把甲鐵城提前到來的事情向著四方川的家主堅將彙報。
“蘇白大人,沒想到在這遇見您...”
四方川堅將眼裏閃動着疑惑的光芒,他一直覺得蘇白有些問題,能擁有一座驛城的城主職位,他的心機和狠辣都不差,今天早上有武士通報蘇白的行蹤,他本以為沒什麼事,但緊接着就是甲鐵城提前到來和速谷驛淪陷的消息。
雖然蘇白的到來和這些沒什麼關係,但堅將總覺得有一場巨大的陰謀在後面演化。
蘇白垂下眼,回應道。
“我也只是想出來逛逛而已,湊巧聽說有個厲害的蒸汽筒製造者,所以來了這裏,沒想到讓堅將家主您叨擾了。”
虛偽的寒暄,虛偽的假笑。蘇白有些反感,卻還是擺出一副鄭重的樣子,真實的世界當然不可能像動漫里那樣略過這些煩不勝煩的交談,真的這樣做的話,是會得罪人的,這種不必要的麻煩,惹上了可不好解決。
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嗎?我怎麼沒聽說過。
堅將的心裏充斥着不信,但臉上還是掛起笑容,在連續問了些蘇白在這裏居住的問題后,告了聲罪,帶着一直傾聽兩人寒暄的四方川菖蒲,開始肩負起自己作為這裏最高首領的職責。
“接起檢查閥。”
等待了許久的人流終於動了起來。
蘇白看着這列充滿暗紅色鮮血的駿城,看着它身上裂了無數條裂紋的玻璃和鐵輪上的內臟沫,像是從煉獄中走出的使者,這是卡巴內身上的東西,可以想像當時的情況危險到了什麼程度。
甲鐵城發出咯吱咯吱的機器搖動聲,帶着巨大的聲息地接起幾個封閉的車廂。
男人們進入一個車廂,脫的僅剩一條內褲接受男性武士的審查,女人們進入另一個車廂接受女性武士的審查,任何有着可疑傷口的人類,都會在監牢裏里呆上三天。
然而身着白色袍子的三十幾歲的男人從一旁的車廂里走了出來,他戴着白色的兜帽,胸膛上是黃色的圓圈和十字組成的圖案,他手裏握着根武士刀長的拐杖,手握住的地方有着紅色的布條纏繞在肩頭上。
“是蘇白大人吶!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您!”
白衣大叔向蘇白躬了躬身,鷹鉤鼻稜角分明。蘇白也回了一禮,回道,
“只是最近在這座驛城休息而已,四文你倒是好久不見!”
這是天鳥美馬的心腹,竟然出現在這裏,看來劇情沒多大變化啊!
這個時候四方川堅將看見了這一幕,他緩步走過來,對着蘇白又打了聲招呼,留着一小撮鬍子的下巴點了點,接着對白衣人說著,
“四文大人,你來時的事情已在信件中說好了,請先到我寒舍一敘。”
“那便叨擾了。”
四文點點頭,撐着拐杖跟在四方川堅將的後面,蘇白看着這兩人遠去,微微沉吟,也不知道那信件里到底寫了什麼,但想來和自己關係不大。
“有傷口...”
一個僅穿着條內褲的年輕男子從那個男性進入的車廂里瘋狂跑了出來,武士們緊隨其後追趕着。蒸汽工匠們四散逃脫,不敢接近。武士手裏的蒸汽筒就要發射在這個男子奔跑的地板上。
“停下,停下...”
這個男子依舊跑動,
遠處的四方川堅將、四方川菖蒲和四文停下腳步,堅將滿臉嚴肅地對着武士們說著,
“抓住他。”
武士們的蒸汽筒開射了,一發發射在這個奔跑着的男人前進的方向。
這個其貌不揚的男子停下,恐懼地縮在地上,全身縮起,雙手抱着頭,眼裏是痛苦與絕望。
四方家的武士們圍了上來,手裏的蒸汽筒緊張地對着地上疑似有着傷口的男子,他們有些人有着對上卡巴內的經歷,自然知道這種生物有多可怕。
“圍起來殺了。”
一個暴脾氣的武士氣憤地說著,有傷口竟然還敢逃跑。
“我真的不是,救救我...”
男子痛苦地縮着,武士們看到這一幕手裏的蒸汽筒都不由得放鬆些,暗自鬆了一口氣,然而一道聲音打破了這場對峙。
“住手。”
武士們都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是一個有着綠色頭髮的蒸汽工匠,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微胖的蒸汽工匠。
生駒來到了,蘇白看着綠頭髮的少年,對他的莽撞有些無語,有着四方川堅將在這裏,武士們必定是要走程序來確認是否感染,又不會傻到直接開槍。
而逞生看着因為激動而顫抖的生駒,有些傻眼,不由得問道,
“你要做什麼?”
“他在說他不是卡巴內。”
生駒回答在這裏迴響,他走上前去。
“這種鬼話怎麼能相信。”
那個暴脾氣的武士看到只是個小鬼,把目光重新放回地上的男子,可是生駒已經走到這裏,用身體對着筒口。
“住手,懦夫,疑似卡巴內的人要在監牢裏呆上三天,這不是你們這群傢伙定的規矩嗎?”
彷彿被說到了痛處,這個武士用手裏的蒸汽筒重重的往生駒臉上一砸,其餘的武士們也丟下地上縮着的人,一起暴打着生駒,
“這不是你們區區蒸汽工匠該管的事情。”
“我只是想說,你們是不是弄錯了該拿槍指着的對象啊!”
生駒的回答很快就被淹沒在暴打聲里,他只好努力縮着身子,減少受到的傷害。
還在停留着看這出鬧劇的四方川一行人里,善良的四方川菖蒲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轉頭請求着自己的父親。
“父親大人...”
四方川堅將沒有回應,他注意到這個少年出來后,蘇白就一直注視,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況且武士們下手都很有分寸,那些傷勢養上一星期就好了。
地上縮着的男子看到武士們都被生駒吸引過去后,就開始躡手躡腳地向後逃離,可惜他註定要失望了,還沒等他跑出多遠,武士們發現了這個行為,轉身將手裏的蒸汽筒舉起。
“他要跑了...”
生駒只來得及喊出一句住手,就聽見震耳欲聾的爆響,像是炒豆子一樣連綿不絕。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