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花瑞隆(番外5)
“去你家住?這樣...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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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太麻煩你和你的家人了?”
秀琴猶豫地問。
“不會,沒關係的,我的大姐已經出嫁了,二姐還在家,姐姐們人很好。”瑞隆發動車子。
秀琴再也不好多說什麼。
跟瑞隆既是大學同學,現在又是同事。
至少這是老熟人、老朋友了,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主要就是怕麻煩了人家。
車在他們家的別墅門前停了下來。
“小弟,你回來了!”瑞堅正好在門口帶着他和琳娜的兒子玩耍。
小傢伙兩歲了,特別可愛。
“回來了。嘿...小寶貝兒,有沒有想叔叔呀?”瑞隆邊下車邊朝小侄子打着招呼。
“隆兒,這位小姐是誰呀?”瑞堅看向後下車的秀琴。
這姑娘長得很漂亮,只是眉宇間似乎有一抹憂鬱。
“哦,這是我的同學加同事,叫王秀琴。”瑞隆連忙拉着秀琴走過來:“秀琴,這是我大哥,這是我大哥的兒子。”
“大哥好!真是對不住了,要打擾你們幾天。”秀琴禮貌地對瑞堅說。
“哦,沒事沒事,進來吧。”瑞堅把兒子抱起來,把秀琴讓進客廳。
瑞堅結婚後,自己在賴家不遠處買了一棟房。
和弟弟妹妹們住在一起。
瑞瑾嫁人後,有時間也常帶着丈夫和孩子回家來。
秀琴便在花家住下了。
這天,瑞隆在公司沒有看見秀琴,便到處問,得知她今天到了公司又請假出去了。
他忙下樓去找,另外一名同事告訴他,秀琴在對面的一家咖啡館。
他追了過去,見秀琴和一名陌生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個角落。
他不知道秀琴發生了什麼時,不好貿然過去,只好在他們附近的地方坐下。
那名男子不是中國人,金髮碧眼,滿臉絡腮鬍子,正一臉得意的笑容。
秀琴則滿面愁容,低着頭面前的咖啡一口都沒有動。
那名男子不知道在對她說些什麼,她則唯唯諾諾地點頭,看着非常害怕那個男人。
瑞隆想起身過去找個理由和秀琴打招呼時,那名男子起身走了。
秀琴一個人坐在那兒,還低着頭不動。
瑞隆走過去坐下。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欠你們家的我會慢慢還。”秀琴低聲抽泣。
“秀琴,你說什麼?”瑞隆莫名其妙地問。
秀琴一聽這聲音,猛地抬頭。
“瑞隆,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兒?”她驚駭地問。
“我看你不在公司,同事說你在這兒,我就過來看看。”看着她滿臉淚水的臉,他莫名的心疼。
“我...對不起,我們走吧。”秀琴站了起來。
“你別走,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能跟我說說嗎?”瑞隆一把拽住她的手,讓她坐下。
平時只知道她不再活潑開朗、變得寡言少語。
但不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兒。
在家也不便問她,在公司就更不問私事了。
正好今天在這兒,把心中的一些疑問說出來也好。
“瑞隆,你...你剛才都聽見了?”秀琴膽怯地問。
“我什麼都沒聽見,我只想聽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的確是沒有聽到什麼。
只聽到秀琴最後把他當成那個陌生男子說的話。
“我...你還是別聽吧...”秀琴怕讓他知道自己不堪的經歷。
“不,我要聽,今天你就把你的心事都說出來吧,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瑞隆抓住她的手說。
“你真要聽?”
“是的,我要聽!”
“那好吧,你聽了之後請別看不起我。”
“秀琴,你放心,我不會看不起你!”
於是,秀琴開始講述她的身世。
原來,她的父母也是從大陸到台灣,再從台灣到美國。
到了美國之後,父親勞累過度,病逝了。
母親帶着年幼的她,無奈之下,嫁給了他們的房東。
也就是剛才那個中年男人。
那個男人是個老光棍,見秀琴的母親漂亮,便對她們母女大獻殷勤。
母親為了讓她有個家,便答應了嫁給那個光棍。
沒想到那個男人常年酗酒,喝了酒就打她們母女,母親為了母女倆不流落街頭,便忍氣吞聲。
男人不喝酒的時候,對他們母女尚好。
雖然在他們家日子過得清苦一些,但是男人送秀琴上學,也偶爾會買些禮物送她們母女。
秀琴就是在這樣的家庭中長大,儘管是那樣的家庭,但她依舊生性開朗活潑。
本以為等到她大學畢業後有了工作,日子會慢慢好起來。
可是,幾個月前瘦弱的母親生病了,最後死在醫院裏。
母親走後,繼父就開始騷擾秀琴。
說這麼多年供她們母女倆吃住,這些賬要在秀琴身上桃討回來。
他說,只要秀琴嫁給他,那些賬就可以一筆勾銷。
幾次半夜他去翹她的房門,秀琴嚇得一夜都不敢睡着。
為了躲避繼父的騷擾,她趁那男人不在家的時候,收拾了自己簡單的行李出來了。
本來想在旅館住幾天,找一處租金便宜的房子租住。
沒想到那天被瑞隆幫了,把她帶回了花家。
住在花家的這些日子,是她母親去世之後她過得最舒心的日子。
本來以為就這麼先借住在花家,等自己攢了些錢再搬出去住。
沒想到今天被那個男人找上門兒來,要求她跟他回家。
如果不答應他的要求,那個男人就要她償還,她們母女倆那麼多年在他家吃住的賬。
“我和媽媽在那個家並沒有白吃白住,媽媽每天做工,掙的錢還被他搶去喝酒...”秀琴此時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由於害怕咖啡館的其他客人聽見,她只能壓抑着哭聲,任眼淚拚命地往外流。
瑞隆聽她說完她的身世,眼圈也跟着紅了。
他遞了一張紙巾給她擦眼淚。
“秀琴,別哭了,咱們不怕他,他再敢來騷擾你,咱們報警!”瑞隆氣憤難填。
“可是,對於無賴,報警有什麼用呀?而且...”秀琴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而且什麼?”瑞隆連忙追問。
“而且,我為了怕他一直來糾纏,已經寫了欠條給他,答應會還清我和媽媽在他們家居住這麼多年的費用。”秀琴悲傷地說。
“你寫了多少?”瑞隆驚問。
“十萬,他讓我寫五萬,限半年內給他。”秀琴流着淚說。
“十萬?”瑞隆睜大了眼睛。
十萬美金放在現在大概也不是什麼很艱難的數字。
但在當時,尤其是對於秀琴來說,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秀琴,你半年能還清這五萬嗎?既然知道他是個無賴,當你還清這五萬的時候,他還會有其他的理由來糾纏你。”瑞隆義憤填膺地說。
“我知道,可我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先還完他這五萬再說。”秀琴低着頭,雙肩輕微地聳動着。
“好吧,我跟你一起想辦法。”瑞隆沒敢說得太直白。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我跟你一起還。
“不不,瑞隆,不用你...我自己能行...”秀琴驚得連連擺手。
“你別管了,走吧,咱們上班去。”瑞隆拉起她的手。
回到公司,倆人照常工作,見了面兒也只是點個頭而已。
晚上回到家,瑞隆就鑽進了瑞強的房裏。
“二哥,你在看書呀?”他陪笑着臉坐到瑞強身邊。
“去去去,一看就是不懷好意,從來也沒見你進過我屋裏,今天來一定有什麼陰謀詭計,老實坦白。”瑞強嫌棄地推開他。
他們這幾個兄弟姐妹,在老家時沒有這麼和睦,互相排斥生分得很。
自從到台灣后他們的感情倒慢慢好了起來。
來到美國后,更是沒有比他們的兄弟之間更親的人了。
“別呀,二哥,我想和你商量個事兒。”瑞隆依然嬉笑着賴在他身邊不走。
“什麼事兒,你說吧,看你這滿臉討好的笑,肯定沒好事兒。”瑞強眼睛盯在雜誌上。
“二哥,你有錢沒?借我一點好不好?”瑞隆咬了咬牙說。
“借你錢?你自己的錢都幹什麼用了?”瑞強終於把手中的書放下。
“我的錢都在,只是...只是還不夠...”瑞隆為難地說。
“還差多少?”瑞強問。
“還差八萬...”
“差八萬?要這麼多?”
“是呀,要十萬,我才工作沒多久,所以...”
瑞強把椅子轉過來,面對着弟弟,滿臉嚴肅起來。
“隆兒,你說,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你是不是拿去賭了?”他極不相信地問道。
自己的弟弟他清楚,從來不是個亂花錢的人。
可是,這麼冷不丁的要一大筆錢,不由得他不懷疑。
“二哥,你知道我從來沒有那些不良嗜好,我這是...想幫一個朋友。”瑞隆最怕哥哥們對自己失望,連忙解釋。
“幫朋友?幫什麼樣的朋友?值得幫的朋友嗎?他要這麼多錢去做什麼?”瑞強遺傳了他們的父親花仕昌的睿智和精明。
“就是...就是秀琴,她...她原先和她的母親寄人籬下,現在那個東家要讓她還他們母女居住的費用。”瑞隆簡略地說了一些秀琴的情況。
當然,比如秀琴的繼父逼她嫁給他這事兒,瑞隆沒有說。
“什麼?難道她母親在世時就沒有付過一分錢房租?”瑞強驚訝地問。
“不是...當時是她的母親嫁給那個人,後來她母親不在了,那人就要秀琴還清原先的房租。”瑞隆急忙解釋。